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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撞破的情事



灰白的水泥路被夕阳染得泛红,方玉提着刚从菜市场买的一袋有点发焉青菜和一块七分白的肥肉往小区里走。

刚走到小区门口,方玉感觉头有些晕呼呼的,紧接着眼前发黑,后背浸出了一层冷汗。他从小就身体弱,加上又上了些年纪,身子更加不行了,有时候没走两步就会脚下发虚,严重时就会像现在这样,头晕眼花,连站都站不稳。

“小方,你没事吧?”

方玉勉强睁开眼睛看清了身前的人,是住在同一层的张大姐。她穿着一身鲜艳的运动服,顶着一头上个世纪流行的棕‎‍‌黄‌色­‌小卷发,侧着头好奇地向这边看来。

“没事,张姐。”方玉抬起有些疲惫的脸,向她挥了挥手。

“小方啊,不是我说你,你身体不好,儿子这也工作了,没必要天天给他做饭吃了。再说了,这做饭不是女人家的事吗?你儿子也快23了吧?” 张姐走过来握住方玉细长的手,没等方玉回应,继续道,“这样吧?我亲戚这边有个合适的姑娘,哪天我介绍给你儿子认识认识?特水灵,你不用担心,保证你儿子会喜欢的。你觉得怎么样?”

张大姐的声音尖细,语速又快,方玉头昏脑胀,愣是一句话没听进去,见眼前这个神色张扬,唾沫星子飞溅的女子突然停了下来,一脸期待地看向自己,他只有无奈地勾出一个微笑。

张大姐见方玉有回应,心里一阵欢喜,“太好了!改天我就把姑娘带过来,让他俩见个面,保不齐两人看对了眼,闪婚,这样我们两家可就亲上加亲了…”

话说到一半,张大姐突然噤声,捂着嘴偷笑起来,发黄的脸有些泛桃红,抬起眼睛偷瞄了一眼方玉,“瞧我这说了些什么,小方啊,你也该找个伴儿了,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不是,总要…”

方玉休息了一会,头晕缓和了许多,看着张大姐一脸怀春地看着自己,心里也有几分明白,连忙岔开话题,“张姐,我儿子也快回来了,我就不和你说了,该回去给他做饭了。”说着便提起菜向她挥挥手向楼梯口走去。

“哎!小方!别忘了啊!”方玉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张大姐住在方玉家对面,比他大五岁,丈夫几年前得癌症死了,独生子又在外地工作,家里经常就她一个人,好在性子开朗,自来熟,一个人住着也没憋出什么病来,就是这几年一直单着。

自从方玉一家三年前搬到这个小区来,张大姐见方玉模样端正,性情柔顺,又一个人带着儿子,便心生恋慕,刚好两人又都是单身,便想和他发展点不一般的男女关系。

两人住在同层,平日里接触得多,一来二去,方玉也明白张大姐那心里的小九九,可他平日里总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也不好给张大姐甩脸色,遇到她提那些事时也只有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这么几年下来,张大姐算是好好体验了一把怀春少女的滋味。

郊区的老式小区,没有电梯,方玉家住在三楼,他提着菜,爬楼梯走到门口有些微喘,正准备开门,听见了从铁门内传出连绵细微声音。

儿子回来了?方玉失了神,加上手上本就没什么力气,钥匙从手中滑落,叮铃一声掉在了地上。过于尖锐的声音扰乱了方玉心绪,他莫名有些不安。

儿子一直都对方玉很不满,特别是和前妻离婚后,平日里,就不怎么搭理方玉,父子俩一起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有时候一整天都讲不了几句话。有几次,方玉回家晚,一打开门,就被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的儿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好在方玉本身性格软弱,逆来顺受,忍忍就过去了,可这次,他感觉门里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方玉呆立在门口,门里穿出的声音刺激着脆弱的鼓膜。属于男性的声音,细微,但却分外清晰,音色粘腻绵长,像刚刚从解冻冰面上涌出的热泉,一股一股,撩拨着人心。方玉想起了以前和床伴温存时耳畔的呢喃,交换‌​爱­​­液‍‎时温柔的细语,还有交合时口中溢出的呻吟,这些回忆里难以启齿,但又快乐的声音,和门内的声音奇妙的吻合在了一起,不觉间,苍白的脸上竟染上一丝红纹。

门内,一个身材同挑修长的青年被一个健壮的青年压在沙发上,两人不着寸缕,下身紧贴在一起。身形较小的青年双手被另一个青年束缚着压在脑后,清爽的短发贴在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脸蛋潮红,微张的薄唇溢出点点呻吟。

"青林,你里面好紧,好舒服。"

"闭嘴!唔啊……"方青林刚准备反驳,身下却迎来了一阵猛烈地撞击,脱口而出的呻吟掩过了准备骂出口的句子。

"我好爱你,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好不好?"陈凯越说越兴奋,被紧致的穴道包裹的下体又硬了几分,栖身将口中的热气呼在方青林细白的颈侧。

两具紧紧交缠的肉体挤在一人宽的沙发上,年久老化的沙发出尖锐的咔嚓声,似乎是在控诉压在身上肆意妄行的两人。

方玉一推开门,就瞧见了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撅起的一个结实紧致的臀部,下意识吞了口唾沫。

沙发上的两人听见门口传来的关门声,都偏头向门口看来,三人相对,刚刚还浮动着躁动的客厅,瞬时安静下来。

陈凯第一个回过神来,急忙套上裤衩,起身捡起散落在客厅的衣服扔给大张着腿躺在沙发上的方青林。

方青林板着一张漂亮的脸,接过陈凯递来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哪还见刚才那动情的模样,但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蔓延到耳边的一块红晕。

方玉在门口站了一会,弯腰脱下鞋子,就直直走进客厅边上的厨房,背对着沙发上的两人,低着头摘起菜来。

眼前一片模糊,颤抖的手在发黄的菜叶上胡乱地扯着。青林,没有把自己当做父亲了吗?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方玉回想起了以前的事,那时还没有和前妻离婚,青林还会温柔地叫自己爸爸。可那件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变了。

那天,老婆出差,方玉也像往常一样,在家里给青林准备热腾腾的晚饭。

快到5点半时,门口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方玉平日里很少走动,亲戚也不怎么来往,一般不会有人突然造访他,难道是找妻子的?他疑惑地走到门口,没有着急开门。

不一会,一个成年男子的怒骂声从门外传来,伴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声。

"妈的!方玉!给老子开门!"

方玉一下子就辨别出了门外的声音,脚下顿时发软,背靠着门蜷缩在地上,无助地用颤抖的双手捂住嘴,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个人是他以前无法逃离的噩梦,如果不是妻子收留了他,他还在那个噩梦里,他本以为……他逃掉了……

"给不给老子开门啊?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那点破事抖出来?"随之而来的又事一阵更猛烈的撞击声。

方玉捂住耳朵抱头蜷在原地,可那声音却怎么也挥不去,在耳边不断响着。

见里面没有动听,门外的人静了下来。

"小玉啊,是我,表哥,你儿子快放学回家了吧?你给我点钱,我拿了钱就走,不

打扰你的生活,你大伯出事了,我们家缺钱,就想着找你来借点。"

门外人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方玉抬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挂钟,指针离六点越来越近,儿子快放学回家了。

不能让儿子见到这个人。方玉一心只想打发这个人走,没来得及细想,起身进屋拿了两千块现金,给门外的人开了门。

"奶奶的,让老子说了十多分钟,终于给开门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见不得人啊?"

一个肚子浑圆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粗暴地把翕了一个缝的门板推开,两手猛地抓上了准备往门外递钱的方玉的腰。

"小玉玉,想哥哥没?哥哥这么些年可想死你了!"男子随手关上门,将方玉瘦弱的身体压在旁边的鞋柜上,对着他细瘦的脖子就是一顿猛啃。

两千块钱从手里滑落,散落在门厅的地上。方玉泪还挂在眼眶上,细弱的声音不停哀求着。

"表哥,求求你,不要……我结婚了……"

"哎哟,小玉玉,你声音听得我老二都烧起来了。小贱人,就知道勾引你哥。"

可惜来人似乎没有听进去。男子横抱起方玉,轻车熟路的向里间的主卧走去。

方青林放学回家,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散落在门口的钞票。

"不要……表哥……求求你……不要射在里面……"带着哭腔的呻吟从主卧传出。

父亲的声音?

方青林脱下鞋,轻手轻脚地向主卧走去,主卧门大开着,他看了此生最难忘的一幕。

平日里温和的父亲翘起屁股埋着头趴在床上,身后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用粗大肿胀的‍阴‌‍‎茎​‍在他身后来回抽干着。

中年男子似乎看见了站在卧室门口的方青林,双手抓起身下人肥白的臀瓣,啪得一声,双手掴了上去。

方玉纤瘦的身子猛地一抖,瘫软在床上,目光涣散,嘴里传出破碎的呻吟声。

"小玉玉,你哥哥我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把我吸得紧紧的,哥哥我想死你小面这个小洞了。"

压在方玉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了,双手握住方玉纤瘦的腰,一路向他前胸滑去,逮住挺立的乳尖,梁搓起来。

"‎‎‍奶­­子­​怎么变大了?这么几年偷吃了?"男子说着,将巨物又往紧实的洞里锲进了一段,爬着将方玉瘦弱的身体完全压在身下,伸出舌头舔舐着方玉微红的耳垂。

"哈……啊……哈哈……"此时,方玉口中的呻吟已经听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了。

方青林很清楚眼前这一幕代表什么,他垂下眼,转身将自己反锁在厕所里,圈起腿蹲在马桶上。

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为什么?方青林没有勇气去将父亲身上的男人扯下来,在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丝不剩。

男人粗俗的话语和父亲细软的声音透过厕所的玻璃门传来,方青林下意识捂住耳朵,想要阻止外来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整个暗了下来,外面没有了响动,方青林睁开眼,刚准备站起身,哪料长时间蹲坐的使腿失去了知觉,一下子摔倒在了光滑的瓷砖上。

"青林,你怎么了?"门外传来父亲担忧的声音。

方青林不做声,他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

"青林,我很担心你。"父亲的声音越来越焦急。

担心?刚刚和那个男人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担心?假的……都是假的……

方青林翻过身,仰面躺在地上,嘴中传出一声轻笑,可随即又咬紧牙关,睁大被泪蒙上的眼睛,不让到嘴边的哭声溢出,可胸口酸酸的,难受,又止不住地抽泣出声,等到泪流干了,眼睛发酸,便沉沉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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