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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还君旧颜

锦昭仪与大皇子易宸煜私通之事遥皇早就知晓。也不知道是出于对大皇子还是锦昭仪的保护。这件事并没有被曝光。一向看重后宫风气的遥皇能做出如此处理已是法外开恩。现在竟然又允许锦昭仪以大皇子正妻身份离宫。未免太叫人不可思议。

放下锦昭仪与大皇子辈分上的母子关系不谈。原太子妃、现在的皇子妃尉迟怜蓉怎么办。从正室变为侧室屈居锦昭仪之下。那可是右丞相爱女且已经诞下龙孙的人啊。遥皇要如何安抚失势的右丞父女。

易宸璟怎么也想不通遥皇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和白绮歌明媒正娶都要遭受百般阻挠。锦昭仪和大皇子这样不伦恋情却被宽大容许。难道真是因为身份不同。因为是他。所以才要不断刁难。

“一道过去吧。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白绮歌推了推失神中的易宸璟。转头向锦昭仪笑道。“你要是能如愿以偿和大皇子在一起。以后不见就不见。我们知道大皇子定然不会委屈了你。只会当宝贝似的疼着。”

锦昭仪脸色更红:“你不也是。宫里哪个不知道太子疼你不惜违逆皇上。都说你是好福气。嫁了个有心人。”

“你们也不看他一天给我多少气受。脾气倔得跟头牛似的。八辆车都拉不回来。”白绮歌斜了易宸璟一眼。后者张口欲辩。发觉女人聚到一起就是攻守同盟后又闭上嘴。无奈叹息。

平心而论。易宸煜不是个合格的太子。不思进取。心无国事。又喜好拈花惹草、流连美色。但对锦昭仪却是专心不二的。这些年为了遮掩与锦昭仪私通事实自毁形象。看起来风流成性令人厌恶。实则都是为了保护锦昭仪。就算不得已向遥皇和盘托出私情时也是毫不犹豫。拉着锦昭仪的手噗通跪在遥皇面前。只求宽恕锦昭仪。自己愿承担所有罪责。

这些事都是后来锦昭仪一边抹着泪一边告诉白绮歌的。白绮歌还一度怀疑过这位奇葩太子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现在完全不疑了。。如此温柔情深的男人世所罕见。人说他昏庸荒唐也好。说他贪图享乐、声色犬马也罢。他终是个为了所爱之人愿付出一切的真汉子。

从金碧辉煌的东宫搬到狭小的宫殿。大皇子并没有表现出颓废沮丧或者抱怨不满。依旧如往常一般乐乐呵呵挥毫泼墨、听歌赏舞。看见锦昭仪到来也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当着易宸璟和白绮歌的面又是牵手又是搂抱。看得易宸璟眼神发直。

白绮歌总骂他是流氓登徒子。与大皇子相比。他分明是小巫见大巫啊。

玩笑归玩笑。大皇子毕竟是易宸璟同父异母的兄长。回遥国这些年其他皇子多有欺负易宸璟母子势单力孤的。大皇子却从来没有。易宸璟对其颇为尊敬。加之敬妃生前曾受锦昭仪照顾。两对儿算不得夫妻的夫妻间关系十分融洽。

“已经决定要封湘亲王了么。倒也好。湘阳郡安宁富庶。距离帝都又不算远。皇兄到那边不需要太操心。”

“是啊。而且那边的山水美景深得我心。能在那里当个逍遥王爷比在宫里自在多了。”

大皇子一派轻松神情。似是对即将到来的王爷生涯极其向往。锦昭仪不像大皇子无拘无束放得开。低着头一直面颊绯红。听他提起山水方才稍稍抬起头:“你只想着自己高兴。也不考虑考虑其他人怎么办。尉迟家千金被撤了正妃降为侧室。孩子也成了庶出。你又不肯带她一起前往湘阳郡。右丞相这几日天天在皇上殿外围堵哭诉。我真怕皇上被他吵烦了、吵倦了。一怒之下收回成命。”

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好不容易成了太子妃。结果因为所托非人又被打回原形。非但与皇后之位再无关系还丢了夫君。尉迟怜蓉和右丞相能不急么。白绮歌对那对儿心机深沉的父女并无好感。这会儿却也有三分同情。不管怎么说。尉迟怜蓉这辈子算是毁了。

看着与易宸璟并肩站立的白绮歌。大皇子好像想到些什么。紧蹙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忽然一拍手。脸上满是得意开心之色:“差点忘了。我还有一物要赠与祈安公主。权当往时祈安公主为帮助我和锦簇而受苦的补偿吧。”

“送我。”白绮歌一愣。微微惊讶着看向锦昭仪。

锦昭仪点点头。笑容恬淡干净:“宸煜一直说要找个机会报答你。那天异族使者企图以棋艺羞辱我大遥反被他破解。皇上一高兴就许了他个赏赐。于是他便向皇上讨了一样东西打算送给你。”

“想不到还是御赐之物。真迫不及待想看看是什么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感恩回礼。白绮歌心里痒痒的颇有些期待。目光随着大皇子身影风风火火出入内殿。终于把谢礼盼到眼前。看着大皇子递上的一只镂花描银红木盒子。白绮歌禁不酌奇发问:“什么东西如此金贵。连收纳的盒子都这么精致华美……”

大皇子没有直接回答。将盒子递给易宸璟后站在一旁笑意吟吟。易宸璟被他笑得愈发莫名。接过盒子仔细打量。总觉得似曾相识地眼熟。

“昔年北冥恒寂河有鲛人泣泪成珠。北冥居民为取珠卖钱捕杀无度。最终导致鲛人灭绝。唯有一个鲛人在一位少年帮助下得以逃脱。后来那少年参了军暴尸沙场。三日后有歌声从血染的河边传来。登时天降暴雨。满地赤血。大雨过后清理战场的老兵去看。只见那少年身上伏着一个早已死去、鱼尾人身的女子。手中还攥着一颗巨大鲛珠。早被赤血染红。”

见易宸璟想不起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大皇子讲故事般把典故悠悠道来。故事结束。易宸璟也打开了盒子。刹那光华涌动。柔光潋滟。一颗麻雀蛋大小的圆润明珠熠熠生辉。

震惊的易宸璟脱口惊呼:“赤血鲛珠。”

“嗯。赤血鲛珠。我向父皇讨了过来。希望祈安公主喜欢。”大皇子淡淡笑着。诚恳真挚。

白绮歌脸上的疤痕一直是易宸璟心里隐伤。听说赤血鲛珠可焕颜除疤。几次想向遥皇讨要都错过机会。想不到竟由大皇子代为求取。虽然被别人专美于前有些不甘心。喜悦却是丝毫不减的。。从今往后白绮歌再不必受人嘲讽眼神。可以挽着他的胳膊昂首挺胸。她的容颜。不需再铭记他的刻骨仇恨。

深吸口气。易宸璟恭恭敬敬弯腰拱手:“宸璟多谢皇兄。”

“别客气、别客气。我只是不忍心看佳人受苦。”大皇子扬了扬手。说的话虽然难逃浪子之嫌。心意却是传达到了的。

也许是太过震惊。白绮歌回到敛尘轩还没彻底回过神。盯着装有赤血鲛珠的盒子目不转睛。在桌前一坐就是半天。

轻轻抚过脸上伤疤。凹凸不平。狰狞丑陋。要不是她心志坚强远胜寻常女子。光是这道伤疤就足以让人跳河撞墙抹脖子一万次了。其实她也会在意。哪个女子愿自己容颜上有缺陷呢。只是太多太多更重要的事逼得她不得不忘却这些不快。用瘦削柔嫩的肩膀扛起更沉重的负担。坎坷崎岖之路上。一走就是两年。

“应该是我去讨要才对。如此一来。倒被大皇兄抢了功劳。”捉住白绮歌抚着伤疤的手。易宸璟满脸歉意。

“谁要来的不是一样呢。”白绮歌摇摇头。“有它无它都要活着。我又不是靠脸面为生的人。比起个这。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皇上那里。尽管皇后允诺绝对会保战廷无事。可胭胡使者的事总该向皇上说清楚。不能让这么危险的人在帝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刚刚好些的心情又沉到谷底。易宸璟有些疲倦无奈。他实在不想沾染有关阮烟罗的事情。一想起那个妖娆惹火的女人就满身发寒。

收好赤血鲛珠。易宸璟又回到桌边:“你认为胭胡使者与皇后私下有所勾结。”

“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偶小姐遇袭与禁卫营在荷香宫附近发现侍卫令牌时间间隔极短。而战廷令牌丢失是几天前的事。不得不考虑皇后事前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才借机陷害战廷的可能。足不出户就知外面风吹草动。皇后果然是个厉害人物。”

易宸璟不是很了解皇后。然而从皇后年轻时曾与遥皇较量许久这点上看。这位出身将门的女子才智谋略定然不逊于遥皇。易宸璟不明白的是。勾结胭胡使对皇后有什么好处。胭胡国再多阴谋算计也不可能从内部瓦解遥国。一旦被人发现私通外敌。结局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皇后这是在玩火自焚啊。

看来征讨八方只能在沙场。后宫这一亩三分地。短时间内他还是不能称雄称霸的。

前朝后宫权谋争斗无休无止。短短几天就会发生无数意想不到的事。当指控者推翻前言、战廷被释放。遥皇和易宸璟彼此心照不宣对此事绝口不提时。白绮歌尚在惴惴不安中艰难度日。

赤血鲛珠被易宸璟收在卧房亲自保管。只等傅楚寻来其他配料制成灵药为白绮歌敷用。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才安静两天的大遥皇宫又掀事端。

阮烟罗再度挑衅白绮歌。而这次事端的导火索恰是易宸璟碰都不让外人碰的珍宝。

赤血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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