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开始了
第天醒来时候,祁奕还没醒,我没吵醒,给上了个八半闹钟就去上课了,晚上回家时候,已经不在了。
祁奕开始隔三差五地睡医院。
又周,我还早早坐到前排。
祁奕依旧亲自来上课,大概定了运动型先天性畸形基调,作为之后周学习先导。
等到课,我先步了教室,在走廊拦住:“在躲我吗?”
祁奕正要说话,被过路人打断。
顿了顿才说:“没有,最近忙。”
“撒谎。”
评级上个礼拜就结束了,主任又不住院医,就算住院医,也没必要每天都不回家。
祁奕不说话。
走廊里渐渐安静来,还有零星几个同学回教室,接着断断续续讲课声音传来。
我问:“你天……”醉了没有?
最后我没敢问来,只陡然停在个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方。
祁奕还不说话。
我换了个问法:“你还记得你喝醉——”
祁奕皱眉打断:“不记得。”
“你都知对吗?你早就知我——”
“祁实!”祁奕突然打断我,眼神冷来,“想再说。”
时祁奕手机响了起来。
回过神,几步往楼梯走,我跟上。
“阑尾脓肿谁让你们开腹?李汤个主任干什么吃?小事都处理不了!开了腹才给我打电话,腹腔全污染了!到时候病人闹起来你们给我去处理!”
还我第次看发么大火。
烦躁地挂了电话,抬头才注意到我走到了面前。
我握紧拳头:“我……”
步绕过我,再次打断我说话。
祁奕边走边脱了白衣,见我还跟在后,停来回头问:“怎么?又逃课?”
“形式政策。”我浑没劲。
祁奕打断,提了声音:“不管什么,回去给我上课!”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我鼻瞬间酸了。
祁奕盯了我半晌,没再说话,匆匆进了车库。
我没再跟着。
我敢肯定都记得。
可还要装作不记得样。
真虚伪至极。
明明……明明……
定,先迈了第步。
我跟祁奕冷战了。
不知算不算,因为从小到大也没舍得不理我。
整个周我都心神不宁。
祁奕还没有对我发过样大火。
直都处变不惊,即使怒了,也只眼神警告,或者冷冷地说几句话,从来没有对我声说过话。
我知怒火因我而起。
因为我没有说来句话。
直被打断吞回肚里句话。
天知我有多大勇气才敢开个头,就像小时候放烟哆哆嗦嗦地去引信,然后费劲心思着了,却被兜头泼凉水浇灭。
满天绚烂就仓促消失在绽放之前。
留我在片黑暗里无名火起。
接着几天有门小考,又赶上上周有几节课和周对调,课表生生被排地满满当当,临近期末,校园里都行匆匆人。
就么鸡飞狗跳又到了周,我没去前排,找了个最角落最不起眼位置。祁奕上课时候几次卡顿,还记错了PPT顺序,甚至说错了几个专业术语,可依然沉稳,依然举手投足地优雅,像并不觉得自己了错。
就样,善于粉饰太平。
上完课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我去了附,打算找问清楚。
周时候门诊挂号很多,住院大楼里新进病人些化验单等在护士站。
祁奕办公室在病房走廊尽头,里面没人,护士说在手术室,最近事多,祁主任愁得连轴转了几天。
护士兀自说着:“哎!上周有个不该开腹开了腹,家属把手底个医生告了上去,到周有个骨科病人突然去世家属跑到骨科来讹钱。刚才有个病危患者家属怒之狠踹胸外个小护士,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
我耐心听完,不知她已经跟多少人讲过,机关枪样,都不停。
临走时候她把我拦住,终于说了担忧:“小实,祁主任最近脾气不,你劝劝。”
我上了九楼,换了手术服进手术室。
刚进去就听到祁奕在说话:“脾破裂,横结有血。”
祁奕停来,转头看我,沉默。
检测仪指示灯突然闪红,然后开始“滴滴”地响。
“主任,血压5580,心率150次每分,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