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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对来说也太大了……哪有人能贵到等程度呢？

慕南风在界过了几十年，又陪着素弦在界转了几天，可从来没有见有人能脆弱有韧到如此程度。

素弦恍惚间受到慕南风到靠近，喉咙里溢声哭喊。

“要死了”，神志不清，喃喃着听不清话语，“我不能走路了，不能呼了。”

水纹碰着伤，素弦只以为是慕南风在招惹，委屈极了，整个被褥都染上了香气。

慕南风轻柔抱进了浴池。

素弦潮湿黑发垂，浸温暖水里。

整个身子都泡在水里，冲散了身上伤痕，身子自发舒展了，朝沉。

慕南风把捞起，相帖着固定住。

素弦黑发，于是纠缠起来，沾上了水迹，有些晃眼。

殷红炉鼎印，逐渐爬了上来。

东西比全天最烈就还要醉人，比见血封喉毒还要恐怖，慕南风不敢看。

轻轻引着水，给素弦清洗。

与师尊比，连水都过于。

“我要死了……”素弦迷迷糊糊道,“可怜可怜我……”

慕南风蹭蹭面颊，阖上眼睛，驱散心里邪念，继续给清洗。

“师尊要死了，”轻轻道，“没法呼，没法动了，还撑着什么……快睡吧，还得去找珠，休息不好师尊又要我气，徒儿可怕了了。”

怀人也不知听没听懂，呆呆倚着，目光涣散。

慕南风轻声，心说等师尊请醒过来，怕是再也不要让自己动用炉鼎印了。

伸手掩住素弦眼睛，想使个咒，让素弦先睡了。

素弦眨了眼睛。

慕南风听见疑惑问自己：“我还能什么……”

像是不喜如困扰自己黑暗，素弦颤抖着，拼命仰起头，朝着慕南风方向轻轻道：“……”

吐了轻而定几个字。

慕南风动作僵。

不过才来界几天，还直看顾着，些都是从哪里学——

日后必须得看严些了。

慕南风咬牙切齿，用额角抵住了素弦额头：“胡言乱语。”

实在可恨。

可恨。

·

慕南风低头看，素弦已经睡着了。

轻轻咬着柔衣料，小声哼。

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在梦里也不安稳，唇角微微抿动，眼角渗泪来。

“别哭。”慕南风为拭去泪珠，无奈，“本来带来，是想让开心些，怎么么委屈。”

素弦在睡梦里，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话，睫微闪了闪，却没转醒。

“坏人……”

慕南风只觉自己从未如此心累过，却还搂紧了，顺着。

“我是。”

“坏人……”素弦不依不饶。

“我是。”

“坏人……”素弦仍是道。

慕南风微微勾起唇角，蹭了蹭发顶：“坏人累了，也累了。明日再骂，嗯？”

素弦不知听没听懂，沾着柔毯子，便抛弃了慕南风，滚到边自己去睡了。

慕南风被无抛弃了，无奈着，倚在身边阖伤眼睛。

总归是解决了最难事，松气也无妨。

只是师尊……慕南风唇角微勾。

师尊总能让惊讶。

·

素弦醒了。

不敢动。

因为慕南风还没醒。

虽然没醒，是气息算不上匀。素弦有多了解，便知道如动，慕南风肯定会被惊醒。

于是不敢乱动。

素弦想哭。

哭慕南风使坏。

也哭自己自讨苦吃。

明明知道自己身子脆弱，却还是逞。不能全怪，也不能不怪。毕竟如果不逞，便会有东西不放过。

给自己辩解万句。

却没有句敢和慕南风说。

如果是块石头就好了，素弦想。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哭来。

慕南风看不见，哭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素弦把自己收成了团，有拼命思考了很久，可意识混沌沌，什么也想不来。

救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当是块呆兮兮石头吧。

块温热石头，披散着头发，动也不动了。

却徒然落了温热怀抱。

素弦顿时惊，差没咬着自己。

慕南风刚醒，声音带着模糊：“师尊歇好了？”

素弦“……”

素弦闷着头：“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