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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您也知……”

青州来姑娘,可不跟京城大家闺秀般知书达理,中嬷嬷不过是看不顺,咧了眼宜佳郡主,就被拖着到皇上跟前,非要讨个有有二说法。

加上青州宣平侯府不比旁人,皇上偏着护着也不是时半会儿事,嬷嬷当被仗八十,发去了洗衣房。

连皇后娘娘身边有头脸都尚且如此,宜佳郡主在别处骄纵蛮横,谁还敢拦?

秦桓泽气踹他脚,还未站稳,就听到窸索声响,女子朗声发笑,带着队御林军,身后跟了几十个女太监,提着裙摆就朝他走来。

“泽哥哥!”崔嫡珠大大方方紧走两步,及至近前,才放提裙摆手,不见丝毫矫作,冲着他莞尔笑,歪着头:“我是来找你赔礼歉。”

秦桓泽眉头紧锁,这是队御林军拦不来,又搭上群女太监,还能跟着跑到这儿来?

崔家姑娘未免也太拿自己当里主子了。

又想起方才清荷通声嘶力竭斥责,他又恍然,宜佳郡主中称呼未免有些过于亲昵了。

他虽和崔靖晨情比兄弟,以往也拿她如妹妹般看待,但泽哥哥,应是小荷花专属称呼才对,什么时候轮到她喊得这么娴熟?

听着真是令人心生不悦。

秦桓泽收起脸上神色,冷冷翻动眼皮,疏离:“宜佳,你也是大姑娘了,小时候天真些是烂漫童趣,如还要烂漫怕是要给宣平侯在言官里上眼药。”

崔嫡珠眼中喜悦凝住,这些不懂规矩话是她最烦听到,换旁人,她早就撂脸色不开心了,她在青州天云阔,像小鸟样自由翱翔,凭什么到京城就要事事受人评判?

只是日说此话人是他,崔嫡珠把眸底愠色藏起,怯生生垂拿帕子手,整个人表现得有些局促。

她抿起薄唇,踟蹰片刻,才低着嗓子:“太子哥哥教训是,日我来,是为了钟家姐姐事情,跟您歉。”

秦桓泽拿审视目光看她,眼底拢起抹郁色,凛声:“走吧,坐来孤听你解释。”

崔嫡珠敛目低眉,跟上他脚步。

女们奉上新茶,秦桓泽才想起来被晾了许久宜佳郡主。

他掀起杯盖,清浅拨动三两,幽幽开:“郡主既然是来跟孤歉,倒是说说,罪在何处?”

崔嫡珠站了许久,心味杂陈翻腾了会儿,猛被点名问话,忙胡乱收起心思,耷怂着脑袋,大有知过悔过心思。

“我不该收了林绍琼厚礼,到皇后娘娘儿去,帮他把钟家姐姐偷……”

她声音吟啭,带着孩童清脆,和知错诚意,若搁平日,秦桓泽也就看在崔靖晨面子上,不与她计较这么多。

但他这会儿也在气头上,又惦记着西暖阁位火气消没,说起话来自然不多客气。

“世家弟子开蒙,头样就是尊师敬。”

他声音低沉,手中着杯盖哗啦扣上,茶水也不喝了,掷在桌上,茶水卷着茶叶,在杯盏中波涛滂湃,冲开味合拢罅隙,打在桌上,盈片池沼。

沉默些许,才冷笑着抬头,眼神睖在崔嫡珠面上,与她直视:“你日能因小恩小惠偷了孤人,明日难不成还要把亲嫂子也卖了头面不成!”

47. 面若桃

秦桓泽话里不掩讥讽, 坦荡把崔嫡珠比作了民间些为了蝇头小利而不择手段市侩。

偏偏,崔家还真是以经商为生。

崔嫡珠接连遭他奚弄,心里也生了小情绪, 可想到祖父临终前说番话, 她将情绪藏,面上浮起抹笑意, 婷婷上前, 诚心行礼致歉。

“太子哥哥教训是, 是我目光短了,念着林家哥哥与钟姐姐也是青梅竹马起大情分,便是不为头面……”

她把话只说了半, 眼眶里便盈盈落泪,径自拿帕子拭了几次, 反倒越发悲切, 整个人像是蒙受过天大委屈, 哽咽着泣不成声。

再看秦桓泽,面上乌黑片,旁话他听得不清, 唯独句青梅竹马起大情分,字句都觉得刺耳。

他与小荷花亲近多年,唯独个苏宏个林绍琼, 是最令他不喜。

苏宏家世清白, 无兄弟旁支|些乱糟糟内宅关系,苏景山又跟先生是挚友, 是以先生早就对苏宏有招婿之意。

至于林绍琼——

秦桓泽眼底凛色久久不散,林家仗着几代帝师身份,手未免伸了些。

他将不喜目光打在崔嫡珠身上, 林绍琼可恶,但这些话也不该由旁人拿到他面前来说。

正在屋内气氛降至凝绝之时,就听门外传来啼笑声。

“奴婢听彭管说,崔家小郡主来了,就大着胆子过来瞧瞧,顺带跟小郡主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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