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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乾清现在最不敢见的除了家人就是林彦如了,落魄的样子被瞧了去,实在是…实在是太伤己先前在她心里树起的好形象了。

她不知道说什,只红着眼眶冲她笑。

林彦如神色清冷,目光亦是晦暗不明,见她竟是感动要哭了,叹了气,说道:“我以后每天都会来看你。”

何乾清立即高兴应道:“好。”

与其说不想见,不如说害怕见到,既害怕又期待,就算和她在一起时不知道说什,但够靠近她,心里头便莫名高兴异常。

何乾清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拿起筷子吃饭,林彦如看着何乾清吃东西,忍不住抬手帮她把垂遮挡脸颊的长发给别至耳后,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不苦的,我在这里挺好,”何乾清笑道,“既不用一大早就起来,还不用担心没有吃的,他知道我爹是大将军,压根不敢欺负我。”

林彦如浅浅一笑,凑近身在她额上轻落一吻。

何乾清顿时惊呆,她压根不敢相信额上湿热的地方是林彦如吻的,瞪大眼睛看着她不思议把嘴里饭菜咽去。

林彦如问她:“你看着我做什?”

何乾清涨红了脸,紧张到手足无措,结结躲闪她目光:“没…没什。”

随后埋头吃饭。

吃完饭,林彦如把东西收拾好,何乾清刚想用袖子擦擦嘴,一条白娟递了过来,她立即受宠若惊般接过,说道:“谢谢。”

林彦如闻言淡淡笑一声,预备离开,何乾清忽然问:“你明天什时候来?”

林彦如回道:“也是这个时间,给你送晚饭。”

“好。”

林彦如一离开,何乾清乐开了花,她把林彦如手绢打开,发觉手绢左角有花纹,水里一个“青”字,正是清。

看来是早已准备好的。

林彦如离开天牢,走在无人道路上,抬眼,就见眼前站着一男子,身穿穹灰的衣衫,身姿儒雅又不失刚毅,似乎是在等她来,见她停脚步,笑了笑,说道:“看来尊上说得没错,你果然对她不一般。”

他皱眉,目光犀利看向菁诀,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阿音的造鬩名单你知晓吧?”菁诀淡淡笑着,见他不打算理睬迈步离开,说道,“我只你说这一句。”

“你我皆背负着苦难走了这条路,你是想她也这样?”

他转过身看向菁诀,皱眉,良久,才启唇:“我不必你来劝说。”

……

北疆战报是晚传到雍都的,两位将军的遗体据说还在北燕人手里,将军府里,昨天怒骂何乾清胡说八道的几个人没料到她说的居然是真的,顿时如遭雷劈。

于是大晚上,皇帝召见群臣商议北疆战事,摄政王赵笺表示应当按照何大将军遗愿让何乾清任主将奔赴北疆,然而因着何乾清并没有什领兵经验,反倒是当初梁州剿匪显现领兵作战才的何耀宗以一试。

何大将军镇守北疆十年,北疆主力军也都是忠心耿耿,称己为何家将,他现在群龙无首,若是让其他人去接任主将一职,统领大军,必然会造‎成‌‍人‍­心不齐引发祸乱。

现不遵守何显钲的遗愿让何乾清上阵,也得让何耀宗去。

赵笺一发话,阵营不的丞相和太傅表示何耀宗比较适合,何乾清为女子,还是将军府庶女,未必镇得住大军,况且何耀宗够在两天内就解决匪患班师回朝,领兵才见一斑,随后,二人问向兵部尚书,兵部尚书看了一眼太傅,亦表示何耀宗适合。

若是何耀宗去了,何乾清便不从天牢来,且据许夷兰便所知梁州匪患的真相,其功劳并不是何耀宗的,而是何乾清的。

随后,许夷兰便力争应当让何乾清去。

但最终皇帝择了与摄政王推选相悖的人,正好何耀宗要带兵马和粮草驰援北疆,便让何耀宗明早奔赴北疆。

何乾清没去北疆一事似乎并没有乎音冰玉意料,她一心忙于将大火烧毁的十二音阁重建,让风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知晓他在预备破坏她计划的事,已经调整了计划,还是说这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

风策冥思苦想,只以不变应万变,看对方如何招了。

他翻了一任务进度条,察觉十二音阁藏青和柔浅的竟然都现绿色条,不过柔浅的仅仅只是2%,但藏青却是20%。

除了这两人红中带绿,其他未完成的任务对象不是问号就是全红。

标问号的便是还没场,风策不认识的几个副阁主。

巳时,风策把侯爷和侯爷夫人送离了雍都,让鱼芜暗中护送一路,便只身回了侯府,侯府又变得冷清起来,倒是让风策有些适应不过来,他去池边看看里头莲叶长得如何,就见菁锋从东宫回来了,正在等他。

风策问道:“是有什事回来?”

菁锋有些委屈,说道:“鱼芜离开雍都,我想尊上身边没人跟着…”

“还有菁诀在,”风策颇为无奈,问道,“你和太子相处得如何?”

菁锋道:“他己娇气,还什都不让我干,每日让一堆人跟着我侍候我。我想回尊上身边,跟着尊上。”

风策是有预感接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平,只说道:“回去吧,保护好他。”

菁锋急了,眼眶顿时泛红但膝跪:“尊上,菁锋已经知错,你换个方式罚菁锋,无论什,菁锋绝无怨言。”

风策问他:“为什不想跟着?”

菁锋:“他太娇气。”

风策:“还有什?”

菁锋顿了顿,回道:“他整日瑾瑾地叫我,我还得顶着女人皮曩,心里憋屈。”

“憋屈也得给我忍着,”风策低睨着他皱眉,“你若单单是拜了堂不洞房,我也不会责怪你。但你当晚不仅失控还差点弄死他。”

菁锋并不回话,心里却依旧不服气,先前尊上压根不会在乎这一两条人命,就是一个村一个镇,也不会手软。

风策道:“等什时候补偿完,什时候回来跟着我。”

第63章 天煞孤星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格外安静,静得让风策心生不安。

菁锋被风策遣回去了,风策在府里走了走,阳光越来越烈,初春的日头是最好的,但已经过了那个时候,风策搬了椅子来,没有再坐在院子中央,而是坐在了屋檐。

光正好落在脚,风策往后一靠,修长的腿交叠架起,小腿便被被阳光淋上。

渐渐地,阳光又移到脚尖,风策整个人都在檐阴影里。

他抬头看向正午的天。

天是蓝的,万里无云。

随后,风策起身去厨房吃午饭,就见菁诀站在院门看向他,风策走过去,问他:“藏青如何?”

菁诀摇了摇头。

风策也并不意外,对他道:“先吃午饭。”

风策往厨房走,菁诀立即跟了上去,边说道:“尊上,藏青的确很在乎那姑娘,嘴上说着不必我管,但昨夜我喝酒,和我却说了一宿。”

风策饶有兴趣:“和你说了什?”

菁诀:“皆是那姑娘的事。”

风策问道:“怎看上的?”

“她和人打架的招式和藏青年轻时的很像,藏青不知道她怎会的,便有了兴趣收她为徒,”菁诀回,“后来藏青听她说起冷竹写他的那话本,才知道她是凭借话本里描述的几个招式己学的。”

风策说道:“有天赋果然招人稀罕。”

尤其是站在高处的人,看见年纪小天赋高的便会忍不住心生喜爱,收之为徒。

菁诀说道:“他是用林彦如的身份去看她的。”

风策闻言,稍顿,笑了笑,说道:“他的确有心,何乾清最想见的人应该就是林彦如了。”

菁诀几分叹息感慨:“只是没料到让藏青动心的,会是这样的人。”

风策说道:“师徒情罢了,藏青他曾有喜欢的人,并且一直都没放。”

菁诀有些诧异看向风策,风策说道:“师徒两个都是爱而不得,藏青应当动了恻隐之心,行为兴许有过于师徒间的举止。”

说罢,看向菁诀:“你这两天盯着他,府里也没什事,我一个人便。”

府里没什事,风策吃过午饭便去找温别,未曾想他竟不在小楼内,略有失落,在他房内躺午憩。

十二音阁的梨花香甚是浓郁,开着窗隔如此远,风策仿佛都闻见,但略过鼻尖的仅仅是淡淡的,很快,便沉睡过去。

两枝开得极盛的梨花被剪来,插到了青瓷瓶内,柔浅将瓷瓶带回房内窗前。

房内还有一个人,她坐在桌旁看着柔浅,说道:“也只有你爱弄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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