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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选择在院子里种。”
他很信地对许睿说：“只是不适合当人物画像的背景，尤其是你的人物画像。”
“为什？”许睿不解。
程砺只在许睿的身边的空处画了一支苞待放的诗人妻子，抬眼道：“因为会弱化你身上独到的气质，把你显得女性化。”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陆珣在画画上根本是个半吊子，他选择用诗人的妻子做背景，不过是想炫耀己的别心裁。”
许睿：……
许睿见两人的聊天又要奔向之前的修罗场话题，急忙打断程砺：“时候不早了，我饿了，我吃午饭吧。”
“好，”程砺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示意陈叔将油画放在阴凉处晾干，转过头，心情愉悦地对许睿说，“吃完午饭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许睿茫然：“做什？”
程砺勾唇：“我一起把你和其他个人格约会时做过的事情做一遍。”
“这样你就会知道，家老攻比他强很多。”
许睿咳了一声，心虚地问：“你怎知道我和他约会了？”
程砺计谋得逞，挑眉道：“所以你真的这做了？”
许睿急忙摆手：“没没没，都是误会、误会。”
程砺闻言，牵起他往餐厅走，一边走一边问：“所以你和他一起做什了？”
“老实交代。”
许睿：……
午一点，初春的阳光正暖，穿透落地窗射入屋内，让人忍不住想打瞌睡。
程砺拉着许睿坐在沙发上，按他交代来的供做计划：“待会我先去童福利院，接着去市中心的密室逃脱，然后去城西的酒吧，再去看一场演唱会。”
“如果晚临海没有演唱会……”程砺皱眉思考，陷入短暂的困扰。
许睿怕他说‘那我就去举办演唱会的城市’或是‘那我找我认识的明星办一场’这样疯狂的话，急忙接着道：“那就改成看电影吧，我一起看电影也很不错。”
程砺想了想，勉为其难地意了：“好吧。”
“现在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
许睿看着他上楼的身影，后怕地呼一浊气：还好他把与陆珣一起去密室逃脱这件事安到了程磊头上，虽然有点违和，但好在程砺不了解程磊的性格，不会产生怀疑。
否则，他真怕程砺会火速在南太平洋或者哪里买一座小岛，再带他去度假——就为了跟程磊攀比。
十五分钟后，程砺穿戴整齐楼，已经准备奉陪到底的许睿走到玄关处换鞋子。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
是程砺的电话。
程砺不耐烦地拿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更加不悦。
他接通电话道：“程砚，你最好找我有事。”
电话对面，程砚说了什，程砺先是顿了一，然后抬眼看向许睿。
“真的吗？”他问，“你没有骗我？”
过了一会，他扬头说：“好，我知道了，”然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许睿有些奇怪，问他：“谁打来的？”
程砺看了他一眼，回答：“程砚。”
“哦，”许睿继续换鞋子的动作，“你之前忘了给爷爷和大哥打电话报平安吧？”
说完，他换好鞋子，转身去开门。
程砺抬起手臂阻止他的动作：“我有事要问你。”
两分钟后，许睿坐回沙发上，莫名其妙地问：“怎了？大哥说了什？”
程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沉默片刻，问他：“你和谁去南太平洋的岛屿度假了？”
许睿：！
午后一直困顿的许睿闻言立刻清醒，心中拉起一级警报，整个人严阵以待。
“大哥说的？他跟你说什了？”
程砚嘲地嗤笑一声：“所以是真的？”
见他这样，许睿顿时蔫了，索性不再掩饰，干脆地承认：“是。”
“所以这个人格是谁？”程砺不高兴地问。
许睿瑟瑟垂头，据实已告：“程磊。”
“哦，”程砺平静地点了点头，之后一直沉默。
就在以为老攻已经被己气到面目全非、脾气即将爆发时，许睿听到程砺几不查地叹了一气。
他奇怪地抬起头。
程砺指着上午完成的那幅油画问：“你觉得我和陆珣谁画的更用心？”
许睿知道这时候不选眼前的人己就要惨了，于是努力模仿苏璟的天真乖巧，肯定地说：“你。”
程砺抱起手臂，神色变得认真：“许睿，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我喜欢你，比陆珣更了解你，所以画你的画像也会比他用心。”
“我不知道你和程磊在那座小岛上都做了什，但程磊给你的，我都办到。”
“许睿，”他深沉的目光幽幽地看着许睿，喉结轻滚，喊他的名字，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你不以喜欢他。”
“不以喜欢陆珣、程磊、夏瑜或是苏璟中的任何一个。”
“如果你爱上比我更好的人，我以考虑放手，但不是这些人。”
“我不允许你对他动心。”
“你是我的，你只属于这具身体里的这个灵魂。”
“现在现在你眼前的这个灵魂。”
许睿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显然是一直在克制情绪，闻言心疼地解释：“我只是——”
“没有只是，”程砺难得粗鲁地打断他，向他欺身压过来，“我不要你为我做牺牲。”
许睿诧异：原来程砺明白他的用心？
他还是想解释一——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劝说其他个人格意融合治疗。
“我只是想——”
许睿再次开，却再次被打断。
程砺偏过头，直接用温热的双唇堵住了他微张的唇瓣。
“别说话，”程砺在攻城略地的间隙里低声说，“许睿，我喜欢你，我想你了。”
“如果非要在这具身体的五个人格里选，选我不行吗？”他的长发散落在许睿的肩上，在两人的缠绵间说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许睿被吻得意乱情迷，只反复重述己的心意：“我也喜欢你，我也想你了。”
“我本来就会选你，不会选其他人格，也不会选别人。”
“没有比你更好的人。”
程砺目的达到，勾起唇角：“记住你说过的话。”
许睿失神地看着他：“嗯……”
半夜，激烈的战事过后。
两人搂抱在一起，迷迷糊糊将要睡去。
半梦半醒间，许睿觉哪里不对，疑惑地问程砺：“所以你哥打电话说了什？”
“专门告诉你我和程磊的行踪吗？”
“没有，”程砺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回答，“他告诉我，宋乐语最近行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