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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睿骤然被内疚和懊悔的情绪包围，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来气。

程磊不易察觉地皱了一眉，然后像是知道时间不多，突然开喊他：“许睿。”

许睿定睛看向他，带着询问。

程磊似是想起什，勾唇不易察觉地笑了一，问他：“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面吗？”

不等许睿回忆，他直接道：“那天早上，在我睁开眼睛的瞬间，你直接扑到我身上，主动亲了我。”

“虽然承认会很丢人，但那确实是我的初吻。”

“因此从那时候，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所以后面才做那些私的事。”

这是程磊第一次提到这件事，从前他一直对此避而不提。

预见到另一场离别即将到来，许睿却又不信，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故作镇定地问他：“程磊，你也要离开吗？”

“你和陆珣是不是在搞恶作剧？”

“一点也不好玩，你别闹了。”

“我知道，你和陆珣，你是不这轻易就消失的。”

他十分不信地笑了一：“我不信。”

程磊也跟着笑了，淡淡地说：“没什消失不消失的。”

这是许睿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释然，像是冰雪消融在春天的风里。

“我爱你，”程磊抬手抚上他的脸，“从前是，以后也是。”

许睿的心理防线直接被攻破，他忍住想哭的冲动，喊他：“程磊。”

一秒，独具辨识度的元气声音奇怪地问：“咦？哥你怎了？你是在不开心吗？”

眼前的人竟然又变成了夏瑜！

明明无法判断陆珣和程磊是否真的消失了，但许睿就是知道，到了分别的时刻。

为了程砺，他之前一直很期待这一刻，但真到了分离时，他心中又十分不舍。

他甚至希望他不要离开。

许睿心神一时无法平静，夏瑜见状佯装生气，问他：“哥，你在我面前为不相干的人伤心，还喊他的名字，是不再爱我了吗？”

许睿情绪低落地说：“夏瑜，你也是来跟我说再见的吗？”

夏瑜的心情似乎不错，一如既然地阳光，听了许睿的话，他竟然点了头。

“是啊，”他说，“哥你不会忘了吧？我还是你的男朋友呢，走之前你再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许睿想，这时候只要夏瑜不是想要摘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会满足他的。

于是，他打起精神，问他：“什愿望？”

夏瑜没说话，看着他笑得一脸鸡贼。

然后，趁许睿不注意，他低头，轻轻吻上了许睿的唇角。

许睿没想到他的愿望竟是这个，微微睁大眼睛，惊诧地看着他稍稍拉开与己的距离，心满意足地用指腹摩挲己的唇瓣，回味地感叹：“哥的味道真不错。”

被家老攻分裂来的人格亲，许睿竟然不争气地脸红了。

接着，不等许睿说话，夏瑜笑着道：“再见啦哥，我以后不会再现了。他有你陪着，不再需要我了。”

许睿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皱起眉头，想问夏瑜‘他’指的

是谁。

夏瑜却不在意这些，捉起他的手放到己心脏的位置，很认真地说：“哥，你以后要永远记得我，记得这个跳动的地方，藏有我对你的一份爱。”

许睿的眼睛红了，他这辈子，好像没听过这多动人的情话。

他知道，夏瑜消失了，就只剩苏璟还没现了，而苏璟也是要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