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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礼一愣,“此话怎讲?”
“公司里都在传咱俩去加拿大领证。”
“???”
公司员工每年都会有福利免票,所有航线通用,直接在“员工之家”申请,然后票务票,行那天直接去办理登机牌就行。
如此避开办公室的操作都人尽皆知?
铭礼登上公司内部论坛,最顶上有一条置顶的帖子,题目是:惊现!铭姓仇姓两位飞行员加拿大领证!
怪不得乘务员一遍又一遍来给他送这送那,合着是想打听八卦啊!
“我也在想。”仇海支着脑袋,“不然这次一块办了吧。”
……你也太随意了吧!
仇海的随意其实并不“随意”,他随意一想,行动却十分严谨。
飞机落地,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另外他还想再买一对戒指,说之前那个不正规。
去市区的路线,去哪个商场买,买哪个品牌,仇海瞬间化身成奢侈品柜哥,一张一张滑动手机上的图片。
“这款怎样,年新款,全球限量十对,只有多伦多和纽约有卖。”
“还有这款,大众了点,但是很经典。”
“再就这款,不过这款我刚打电话过去问,要从北欧运过来,大概十天左右。你觉得嘞?”
铭礼只想睡觉。
仇海这货倒了如此严重的时差怎还这生龙活虎,明明他还比己大几岁,这不科学。
两人先把行李放到酒店。
酒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楼上楼全是奢侈品专柜,足不逛遍世界。但仇海还是带着他大冬天,冒着雪,坐地铁门了。
铭礼把己裹得连亲妈都认不,任由仇海牵着,仿佛牵着一个婴。
“仇老弟,请问我去哪?”了地铁站,一阵寒风扑面而来,铭礼吃了一嘴雪渣。
仇海只是回头冲他神秘笑了笑。
最近悬疑电影看多了,铭礼心想仇海这个人会不会伪装了十年,只为把他带到加拿大做人肉买卖!
“你想多了。”仇海仿佛知道他在想什,“我是个爱岗敬业的好公民。”
“切,谁知道。”铭礼假
装翻了个白眼。
仇海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凉凉凉!嘶!怎回事!凉凉!”
铭礼在街上活蹦乱跳。
“嘿man!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切克闹护着我!ese songs are o listen to!”
路过的rap男唱起了rap版的《凉凉》,舞姿专业,声情并茂。
“……”
“……”
rap男仅唱了几分钟,就有志道合的人过来一起大合唱,大家各即兴发挥,很快引来了路人的观看。
仇海动并进“路人”队伍,铭礼也想过去,被rap男一把抓了回来。rap男唱了一堆中英文,双手指向铭礼,周围人起哄。
一把年纪还要被迫“街头卖艺”,也是没谁了。
铭礼索性抛开包袱,他年轻时候考电影学院的功底是一点没丢。
相较于偏美式rap的激情昂扬,铭礼的rap要舒缓许多,音律多变,非常考验技巧,配上天生一副好嗓音以及标准流畅的英文发音。
老外很快被这位帅气的选手所折服,周围人开始吹哨。
仇海站在人群中拿了单反,镜头对准铭礼,他不想放过片刻。他想记录所有记录的念想,等到老了,和眼前这个人围在壁炉边回忆他年轻的种种。
铭礼唱得有点嗨,额头冒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仇海摘己的帽子给他带上,rap男立刻觉得他的关系亲密得过分,铭礼大方介绍。
“You are handsome!”几个rap男投来羡慕的目光。
切磋结束,几个人留了联系方式。原来这几个rap男是附近一个rap俱乐部的成员,他送给铭礼一枚徽章,凭借这枚徽章,方圆好几里的rapper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让铭礼这个三十多的老男人何德何,来趟加拿大还搞上帮派了。
街头又恢复了人来人往,这种临时组的局,聚起来快,散的也快。雪还在,铭礼没了睡意,反而精神得有些过头,他愣愣盯着飘落的白雪。
“被飞行耽误的rapper铭,你要把你男朋友凉在
这多久。”仇海说。
铭礼忽然笑了声。
有人爱,有事做。
人生快事,无非于此。
马路对面,这座城市的工作者身穿深色齐膝大衣,打着黑色雨伞走过。他没有闲情逸致欣赏雪天,对他来说,雪天或晴天都不决定什。
他是这座城市的精英,维持这座城市的运转。
这其中,混入了一个着装相的“异类”,他没有精英的职责,却比街上每一个人更像精英。
他站在红绿灯前,雨伞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他身材高大,深咖色的大衣穿在他身上有如身临时尚秀场。
绿灯亮了。
他缓步走过马路,与铭礼和仇海擦肩而过,深邃的眼睛里无风无波,却十分浑浊。
期间,仇海的余光扫到了他,但也只是一瞬间,等过了马路仇海转过身去看,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怎了?”铭礼也望过去,“熟人?”
仇海摇摇头。
是他看错了,但那枚耳钉太过特殊,灵动的光几乎不会让人产生错觉。
与主路垂直的小道里,男人打赏了几个rap男,但他没收,他有点怕这个看起来像又不像亚洲人的男人。
男人不强求,转身扔进垃圾桶走了。
第63章
早上,铭礼腰酸背痛睁开眼,意识往旁边一览,被窝是凉的,他一看时间,五点五十。这个时间做早餐未免太早了吧,何况昨天晚上那激烈。
“仇海,胖大海。”
无人回应。
“仇海?”
铭礼床来到套房客厅,没有人,他找了一圈,仇海居然不在?
“大早上的,这是去哪了?”他一边喃喃语,一边打语音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听,系统动挂了。
“......”
这是闹哪!?
这要是在国内,不接也就不接了,但这是在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加拿大,虽说他英语很好,沟通无障碍,毕竟是异国他乡。大早起失踪,电话不接,完美如仇海也很难让人不担心。
铭礼困意全无,呆呆坐在床边。
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角度越来越大。铭礼坐不住了,三个小时,仇海没有任何回应。他打电话问前台己这间房有没有预定什特殊服务,或有人留言,前台说没有。他又委婉地表示想查一监控,被前台以没有报警为由委婉拒绝。
铭礼彻底慌了,他抓起衣服门,到了酒店楼,面对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竟然不知道该去哪。
*
司机非常开心地收路费和小费,替铭礼拉开车门,表达了“一日之际在于晨”的衷心祝福,扬长而去。
这里和几年前没什变化,因冲动莽撞撕开仇海血淋淋的真相,仿佛昨日。铭礼站在熟悉的疗养院门,缓缓吐了一雾白气,上前摁响门铃。
他已经做好了见到玉那张万年不变的脸,皱眉上打量他,既嫌弃又意外地问他:你怎来了。
结果开门的却不是玉,是一个三十岁的黑人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