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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带着古木香气的气味若有若无的传来,是这份静寂逐渐被宋焘打破,随着火柴划破的撕拉声音响起,一束幽幽的黄光亮起,白蜡烛放在红漆桌子上,池寐喝了一的茶水幽幽晃着。
“看来我走不了了。”池寐突然说道,不住的揉着太阳穴。
如果陶山泽此时仔细盯着池寐看,会发现他青筋骤起,一脸痛苦不似作伪。
“你说什?”陶山泽一时怔愣,他满眼都是烛火,那微晃的火苗将宋焘的身影照亮,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个烛台,将白色的蜡烛放在烛台上,“去看看吧。”
陶山泽不知所以,但是池寐说他不去心里还是犯嘀咕。
池寐拉着他手中多了一把黑伞,拉开雕花门,门外雨滴重重掼在地上,陶山泽被池寐护在伞,一股血腥味传来,沿着石板路往门走,当看到石头屏风时一愣。
上面的鱼已经活起来了,在雨中悠闲的处摇晃尾,而拐过屏风,到大门时,却发现,此时的大门已经不是来时的门,反而像是多年以前古庙的木门,上面的红漆已经掉光,露里面烟褐色的木头纹理。
“进去看看?”池寐语气没有刚刚的轻快,有些沉重低头看了一眼和他身高相差一个头的陶山泽道。
“不去吗?”陶山泽明白此时己已经进退维谷,他在伞,回头看向站在门廊上的宋焘。
宋焘站的笔直,手中端着一碗茶,似笑非笑看着他。
天空打了一个惊雷,将院子照的无比明亮,而那些的哪里是雨,竟然是不断落的血水。
“别回头,我进去。”池寐搂住陶山泽,推开了那扇掉漆的木门。
进去之后,竟然是一个破败的寺庙,庙正中间有一个佛像,周悬挂褪色的经幡,荷花连着锦帛,上面布满蛛丝,显然是废弃多时,池寐手中的伞已经变成蜡烛,白色的和宋焘手中的极其相似,他一手举着蜡烛,另一手牵着陶山泽,“跟紧我。”
陶山泽点头,烛光的照明距离很短,只看到地上从泥缝里挤来的杂草,还有那破旧的木桌椅。
桌椅上还有蒙了一层灰的蜡烛,层层叠叠,比桌子还厚。
直到池寐举着烛火到了一面墙面前,陶山泽一阵
惊呼。
上面竟然画了满满一墙壁画,已经看不颜色,依稀见每一笔都精雕细琢,云卷云舒勾勒华美,显然画家手艺精绝。
其中有一女子,垂髫的打扮,眉目清秀,衣衫飘逸,手中握着一大捧花,依稀看是一美人。
“咳咳……”陶山泽一惊,而池寐举着蜡烛顺着咳嗽声源头看去,他刚刚没有注意,在佛像的面竟然盘腿坐着一个老僧。
“你是?”陶山泽觉得这场面莫名熟悉。
“你是进京赶考的?”僧人问道,看似疯疯癫癫,是说话倒很有条理。
外面的雨依旧个不停,但血腥气很多,泥土夹着青草味道袭来,不时有几道雷劈,将寺庙里的景致晃得白一阵黑一阵。
陶山泽心了然,明白这是又进入聊斋了,只是这里是哪里还不知道,“是啊,我和我朋友进来避雨。”
“哪有你朋友?”
陶山泽一愣,一回头,而池寐已经不见踪影,地上静静放着那一只蜡烛,“池寐呢?”陶山泽莫名慌张,转头看向看向壁画,却看到壁画中似乎多了一女子。
“公子,你还在这里干嘛,雨停了,快去吧。”书童模样打扮的人进来拉住陶山泽的手。
果不其然,外面已经大亮,天色正好。
“公子,此次上京要尝尝陶醉楼的酒菜,不过说起来,京城来了一个名,公子答应我去看看好不好?”
陶山泽点头,看着己书生打扮,似乎有些违和,违和感只有一瞬,他就觉得理所当然,“那是然,君子然应该配美人。”
他所在郊外离城门很近,以他的脚力,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陶醉楼,但他志不在此,重点是陶醉楼的美人坊。
书童将书箱放在客栈里,“公子稍等,我去解手。”
陶山泽点头,觉得屋子闷,便打开了厢房的窗,这窗正对着一大院子,院子里点着烛灯,幽暗却泛着脂粉气。
他刚想将书卷拿来温习一,就听到一阵哭声,这声音断断续续,显然是压抑至极。
于是这温书便温不去,扶着窗棂,不费什力气一跃而,听着哭声,来到一处上锁的门前。
耳朵
贴在门缝上,里面的哭声倒是停了,只不过却听到一细声问道:“什人?”
这声音就似那醉人的酒,将夜色都变得氤氲起来,陶山泽心里一阵酥软,倒是想体会文人风雅,“姑娘为何被关在里面?”
“公子,在这做什呢?”
一阵浓烈的脂粉味袭来,陶山泽一回头,就看到一着粉色衣裙的老鸨,“这是姑娘的后院,公子要是听戏去美人坊有姑娘服侍。”
陶山泽脱而,“我要她。”
即使没有见过这姑娘的脸,这声音也是蚀骨销魂,他身上的银两足够让他见一见这姑娘。
“公子稍安勿躁,这姑娘还是个,丫头蛋子没见过生人,这不,放她在柴房磨磨她的锐气,公子要是真喜欢,是以给她赎身的。”老鸨吃定了陶山泽没有足够的银两,就算有,他还要赶考,带个姑娘终究不方便。
果不其然,陶山泽面露难色,“我……”
“公子!”柴房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一道手帕隔着门缝递过来,带着淡淡的香气,“妾叫百合,妾等着公子。”
陶山泽寒窗苦读数载,就是为了妻妾成群,佳人在侧,要是个解语花更好,只得暂且作罢。
回到厢房,满脑子都是那女子勾人的声音。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书童猛地将房门撞开,一脸惊恐的看着陶山泽。
“急什?有什事慢慢说。”陶山泽将百合通过门缝递给己的手帕藏在怀中才悠然说道。
“夫人来了。”
书童话音刚落,一白玉冠蓝衣飘飘的男子就进来,他挥挥手叫书童去,之后行了个礼,“给夫君请安。”
陶山泽对于他这个男妻向来是厌恶至极,要不是他母亲听信道士的混账话非要娶一个男妻才中举,他连看都不会看男妻一眼。
洞房花烛夜当晚,他更是拂袖而去,独留他一个人守空房。
一个男人,既不生子,也没有娇柔的身段,偏偏阴魂不散,他走到哪跟到哪。
“你来做什?”陶山泽冷冷问道。
池寐却讨好笑道,“是母亲,她担心夫君赶考没人照顾,所以我快马加鞭来了。”
“你倒是听她
的话,我现在叫你滚,你怎不滚?”
陶山泽说这话其实挺伤人,池寐蓝衣摆沾了许多灰尘,一路上不敢耽搁,到了这里照旧还是夫君的冷脸色。
第14章 男妻上位
书童站在外面趴着门缝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焦虑至极,他实在是怜池寐。不知道池寐是不是天生有受虐倾向,他成亲一年多的时间里,不管陶山泽说什池寐都百依百顺,面对冷言冷语还言笑奕奕,从来不觉得苦,让他做什也会去做。
有时候书童都看不去,池寐还享受的很。最后书童得一个结论,池寐一定是看中陶山泽的家世,就算不中举,也抵挡不了他金银遍地。
很快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看这架势,应该是公子又作威作福,利用己的地位压制池寐,书童心里一阵惋惜,终究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唯一做的就是拿些金疮药来医治夫人。
客栈狭窄的屋子里,池寐依旧十分柔顺走过去,作势趴在他的膝盖上,“夫君真让我滚去吗?”
“对!”陶山泽咬牙切齿道,“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
谁知池寐不为所动,笑躬着身子缓慢站起来,捋着陶山泽散乱的发丝,解了陶山泽的腰带,扣住陶山泽的手腕举至头顶,“夫君真是叫我寒心呢?我心里满心满意都是夫君,得知夫君到了京城是日不寐,生怕哪个狐狸精将夫君的魂勾去。”
“谁日还寐?”陶山泽在他的钳制浑身扭动,是却没有多空间。
烛火噼啪,灯油浸染根部,屋子里晕黄一片。
“夫君说的哪里话,之前我昼夜颠倒还不是因为晚上过于辛劳,尤其是夫君,现在夜晚没有我睡着吗?”池寐额头抵着陶山泽的,完全将他笼罩住。
“睡得香甜,恨不得日日都在外面。”陶山泽恶狠狠的盯着他。
“夫君早说嘛,在外面然是以的,日后夫君有什需求都要告诉我,不然我还不知道夫君这开放。”池寐笑吟吟道,他一手制住陶山泽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挑开他的衣领,顺着陶山泽光洁的皮肤往滑。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爱夫君,真想一将夫君吞了。”池寐边说已经边把陶山泽抱起
放在床榻上。
陶山泽恨不得一掌扇过去,“池寐,你给我滚!”
“在榻上滚好不好?”
“……你……”陶山泽没有力气,完全软在他怀里,一双眸子早已潋滟水波,想着明日定让他跪三个时辰。
熄了烛火,放了床幔,两人颠龙倒凤,陶山泽即便得趣,却一副凶狠的要吃人的模样。反倒池寐舟车劳顿之后却精力充沛,“良田已经干涸多日,我作为妻子还应该体恤夫君才是……”
“滚……”陶山泽呻|吟着还没说完话,就听见外面一阵兵荒马乱之声,不知道发生什。
“不好了公子,快开门啊,不好了!”他情浓之时,书童突然猛烈的砸门尖叫。
陶山泽面色绯红,如更是窘迫至极,“你给我放开。”
谁知池寐的声音却低沉去,一双眸子早已没有情|欲色彩,只是间或滴着汗水,“不要开门,你知道现在敲门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