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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熠看了李博一眼,又看了看周,疑惑道:“谨阳呢?”
“他……”李博欲言又止,李秋熠皱了皱眉。
“去后面的心理健康科了。”
“他去那个科干嘛?”李秋熠问:“他不是好好的?”
“他是好好的……”李博汗颜,“但是他觉得你有事……”
李秋熠听完,感觉己的智商仿佛受到了碾压,“什意思?”
“他刚刚问我你的病是什时候开始有多长时间了。”
“然后呢?”李秋熠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就跟他说了?”
“嗯……”李博回答的没什底气。
“李叔?!”李秋熠的语气和眼神这时候都充满了讶异和无语,“你为什连这种当都会上?”
李博的神情很尴尬,时也很羞愧,除了这些,还有对李秋熠的一份无语,李博于是实话实说道:“他说是你告诉他的。”
李秋熠听了这个本来想再说李博两句,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李博的话外之意,如果蒋谨阳说是他私底发现的话,李博肯定不会说,如果蒋谨阳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李博是李秋熠说的,李博也不会信。
是现在他两个在谈恋爱,李秋熠是李博一手带大的,李博太清楚李秋熠到底有多喜欢蒋谨阳,所以当蒋谨阳用了点心思,带着点暗示的那说,李博就很难不上当了。
李秋熠无奈。
李博到底是从小把他带大的,虽然是李明仁他给的钱,但感情和行动上的付不是假的,所以李秋熠到底还是没忍心责怪李博。
“行吧。”
蒋谨阳拿着挂完的号,坐在等候区,没一会,听见了他挂的号,蒋谨阳站起身,走进去,一位医生坐在里面,“您好。”
蒋谨阳坐来看着心理医生,“我有个朋友,焦虑症挺多年的,我想来问问情况。”
医生听蒋谨阳这说以为是之前在他这里看过病的病人,直接道:“那你还是走吧。”
“我这里不泄露病人的隐私,尤其是做心理行业,除此之外,病人的病情和程度,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都是不跟除病人和公安部门工作人员以外的任何人说的。”
“请你理解。”
蒋谨阳一听顿时不知道要说什好,一方面是医生的敬职敬业让他觉得这个行业确实值得尊敬,另一方面是在犹豫不知道要怎解释这件事情。
“不是,您误会了。”蒋谨阳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患焦虑症有快十年了,这中间的情况一直有好有坏,我只是想问问他这样的情况有治愈的吗?”
“小伙子。”医生的年龄不小了,坐门诊的也是主任专家级别的人物,但是这多年行医,还是头一次遇到这天真的求医方式,“焦虑症、抑郁症这些都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
“你得知道,这些病的判断和确诊,首先就不是别人感觉和己感觉,从来都是要先到医院,做各种各样的检查,各种表格的测试,从这些测试和医患的对话中,了解病因和疾病的严重程度。”
“现在你光靠一张嘴告诉我,你有一个朋友患了十多年的焦虑。”
医生笑了笑,藏在眼镜眼尾的皱纹有些深,“他多大?这些年病情控制的怎样?有没有在吃药?药龄多长时间了?”
“有没有固定的心理医生?每年有没有复查?他己对于这个疾病目前的困扰是什?想要得到什样的帮助?”
“是治愈还是控制到不影响正常生活就行了?”
“这些你都知道吗?”
医生的话像是铜墙铁壁,让蒋谨阳找不任何的漏洞,蒋谨阳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己到底有多天真,也意识到李秋熠到底有多会隐瞒他。
蒋谨阳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医生的话外之意,任何病都是己的,如果想要治疗,就不应该是他来问。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蒋谨阳对医生礼貌地笑了笑,“抱歉。”
“没事。”医生对着蒋谨阳摆了摆手,摁铃叫了一位,顺便和蒋谨阳说道:“如果你那位朋友一直没吃药的话,就得注意了。”
“好的,谢谢您医生。”
“叮,九楼到了。”电梯门打开,蒋谨阳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李秋熠。
“你怎在这?”蒋谨阳看见李秋熠没玩手机也没干别的事,就那直挺挺地站在电梯门前跟个门神一样,难免愣了一,随后又快速走电梯
,到李秋熠面前小声道:“你爸怎样了?”
“暂时没事。”李秋熠淡淡地回复完,抬眼看了蒋谨阳。
蒋谨阳被李秋熠看的心虚,意识地摸了摸鼻头,“怎……了?”
“刚刚去哪了?”李秋熠问道。
“去后面看了个病,被医生给训了一顿。”蒋谨阳叹了气,“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
说完,蒋谨阳讨好的拉了拉李秋熠的手道:“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以后别这样了。”李秋熠说。
蒋谨阳嗯了一声,忽然问:“你说要是我以后一直照顾你,你的病好不好好一些?”
“会。”李秋熠斩钉截铁地说:“你只要在我身边,我的病就会好。”
“说这种话。”蒋谨阳难得地暧昧不起来,“我要是这有用的话,你就不会有这个病了。”
李秋熠听见蒋谨阳这说笑了笑,没作答。
手术室里面医生暂时还没来,估计李明仁在里面也没有什太大的事情,李秋熠和蒋谨阳还有李博就坐在了外面的家属等候区。
二叔这时候已经不在了,白燕然倒是不哭了,只是脸色依旧很差,刚刚跟二叔吵了一架,两个人不欢而散。
白燕然坐在距离李秋熠不远的地方,两人没有挨在一起,蒋谨阳坐在李秋熠的旁边,虽然蒋谨阳没有那强的好奇心,但是因为不远处坐的是李秋熠的亲妈,而且两人只见了不到三次,所以蒋谨阳对白燕然到底还是好奇的。
“你妈长得挺年轻漂亮的。”蒋谨阳小声说:“就算现在情绪不太好也看来是个美人胚子。”
“是嘛?”李秋熠没放在心上的笑了笑,“我跟她长得不是很像。”
“这倒是。”蒋谨阳接话茬,“我感觉你长得像你爸和你妈的中间体,没有说更偏向谁。”
“我也那觉得。”李秋熠笑了笑。
白燕然这时候哭累了,整个人也很丧气,坐在椅子上非常的泄气,话也的怜。
个人就那坐在椅子上等了有快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位医生推门而,喊道:“谁是李秋熠的家属?”
“
我是。”白燕然第一个站起身。
“抱歉,他这个病是急性的,坚持那长时间已经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了,对于现在这个结果,我感到非常的遗憾。”
白燕然听完,整个人顿时摇摇欲坠了起来,仿佛只剩了一气似的,整张脸都苍白的像纸,连话都不太说的利索,“他、他现在……”
“你以进去跟他说说话。”
旁边一个跟来的医生小声说道:“医生,这不符规矩。”
“让他看一眼吧,最后一面了,别让家里人一辈子遗憾。”
蒋谨阳本来是不想进去的,毕竟他家里人好像都不太赞他,尤其是现在那个男人还活不长了,蒋谨阳怕万一到时候李明仁看见他,气一头来。
但是李秋熠还是把蒋谨阳拉进去了。
三个人站在床头,李明仁现在因为嘴上带着呼吸机已经说不话了,手上也扎了一个留置针,上面接了好几个三通,身上也插满了管道,手术里乱七八糟的电线和各种专业的医疗器械让蒋谨阳觉得压抑而又陌生。
一个人如果在清醒的状态面对这些,心里的恐慌和犹豫该多让人惊慌?
心电监测报警的声音一直在叫,叫的人无比心慌。
李明仁挪动了一己的小指头,摸了蒋谨阳,欣慰的笑了起来,随后他又把视线挪到李秋熠的身上,近乎贪婪地看着他这个子,事已至此,李明仁示意李秋熠帮他拿氧气面罩,艰难地说:“你……好好的。”
“好。”李秋熠看着李明仁,忽然道:“我答应你。”
这是他父子俩都知道的约定,那个曾经被李秋熠拒绝的约定。
李秋熠说完,知道他夫妻还有话要说,于是拎着蒋谨阳先去了。
手术室里的声音确实让人惊慌,尤其是心电监测发的警报声,白燕然看着依旧被病鬩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李明仁,一声不吭。
“燕然。”李明仁费劲的说:“你来。”
都到这个时候了,白燕然到底还是没有坚守住,大步跨到了李明仁面前,“你别死。”
“我的架还没有吵赢……你不死……”
李明仁闻言闭了闭眼睛,“这辈子是我
对不起你……”他急速而又费力地喘了两气,“如果有辈子,我一定不会这样了……”
“辈子我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白燕然哭着说完,“你这个混蛋……”
“对……我是混蛋……”李明仁的眼角流了眼泪,失声道:“燕然,我这辈子……”
“只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