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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阿娘是那乡不识字的村妇?
他此刻反正觉得,那什何爷是个蠢透了的人,没个眼界没脑子,不然也办不这样的蠢事来。
当即跟孟茯再三保证,好叫她安心。
待孟茯挥手道别,进了书院后,若飞便将心中的话说来道:“我觉得她未必想见咱,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被人这样糟蹋生了咱,只怕心里是恨极了,怎会想见咱?”
兄弟俩年也快十岁了,如读了书,懂得也多,心里想到的也就越多。
若光点头,“是了,还有那个姓何的,只怕不是个好东西,接咱回去还不知有什企图呢?我现在就担心萱那丫头年纪小,怕被他逮着机会给哄住了。”
若飞听罢,有些担心,但还是劝着他:“应该不会,以后咱俩回去勤一些。”
“也只这样了。”若光应着。
孟茯从书院离开后,就直接回家了,压根不曾想到,这兄弟俩是如何看魏娇夫妻二人的。反正昨日她说起魏娇的时候,尽量说了她的诸多难处,也跟几个孩子说,舍他兄妹三人离去,魏娇是不得已的。
反正是一句那魏娇的坏话不敢说。
只是她才回来,那何全又来了。
孟茯不乐意,对方似乎也有些不耐烦,疾步迎过来,“孟大夫,你到底要我等几日,你倒是给句话。”
“我已经去信往京城里问了,这事咱都不好替人家做主,最好是问一声你家夫人到底想不想见,她若想见,我这里就亲将孩子送到她跟前……”孟茯本来是嫌他隔三差五就来,烦得很,所以才与他说。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何全气急败坏地打断:“你……你,我不是说了,我家爷想给夫人一个惊喜?你怎如此?”一手指着孟茯,因旁侧有人,只得将那骂人的话给吞了回去。
“这种事情比不得旁的,你爷也是个大人了,怎如此思虑不周?反正信已经送去了,我是一定要等到那边的消息,所以你这些天也不必再来了。”孟茯说罢,只他身前走过,直径进了铺子。
何全气得不行,又想着看不不拦孟茯的信,所以急急忙忙走了。
却不知孟茯并没有
亲写信,全凭着沈夫人那里经手。
而且都这多天了,只怕也快送到,他现在哪里追得上此话与何全说了后,接来的日子里,他倒是没有再现在孟茯的眼前。
京城。
大赵氏收到了女的信,看了一回气得脸都白了。
忙打发人将家妹子小赵氏喊来。
去请小赵氏的人说得着急,这小赵氏没敢耽搁,急急忙忙来了。
刚进来就见着家这素来最是稳重的姐姐,居然气得脸色发白,有些担心,“阿姐,你这是怎了?哪个气你?”
大赵氏冷哼一声,不言语,将沈夫人的信扔到她跟前:“你好好看看,你那女婿家到底是什人?”
居然如此作,将她这些女人间来往的书信都偷了。
若不是那管事的没脑壳,拿到孟茯眼前去,只怕她是一辈子都不晓得了。
小赵氏见她语气不善,连看起信来。
待看完了,脸色也没比大赵氏好多,“怎会?”不应该是娇给的,娇的性子她知道,做不得这样的蠢事。
这时候就听大赵氏气骂着:“那何全将信直接拿给孟大夫看,只怕以为孟大夫是那没见识的,提个国公府就吓着她,老实把孩子交了。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孩子真接来了,在他何家得什好日子过?”
说罢,拉着妹妹的说苦婆心道:“我是与你说过不止一次,孩子的亲爹虽是畜生不算人,孩子是好样的,孟大夫给教的极好,比咱这京里的纨绔像样子。”
小赵氏苦着脸,“我若是早知道是这事,我还不将娇一并叫过来?”
大赵氏这才晓得,侄女带着琪哥回了娘家。
于是便催促着她,“既然在你府上,我现在就打发人去接。”说罢,也不等小赵氏点头,雷厉风行地吩咐了人去靖国公府。
要说这魏娇,当时她恢复记忆的时候,看着那三个孩子,是极其厌恶的,所以找到机会就赶紧逃了。
只是回来后,她竟然挂念起那三个孩子来,到底想着那姜大虽然是个混账畜生,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尤其是生这琪哥后,又重新做了母亲,她对几个孩子就越
发思念了。
于是只母亲小赵氏哭诉。
也正是她心里挂念着孩子,小赵氏当初得了大赵氏的信,就连忙跟魏娇说了。
这会她来了,小赵氏也顾不得给她看沈夫人的来信,直接问道:“你晓不晓得,姑爷打发何全去接那三个孩子了?”
她一脸懵,本来一开始也不知道被接过来,是为此事。
所以听到这话,震惊无比,“夫……夫君他晓得了?”
大赵氏见她这样子,看来果然是真被瞒着的,便道:“他哪里有什不晓得的?连孟大夫的身世都查了。如使唤何全去接人,催促得又紧,孟大夫不放心,找你表姐商议,给了信送来。”
小赵氏连忙将信递给魏娇。
魏娇看吧,小脸也是苍白一片,显然是没有想到己的枕边人,居然盗了三人的信。当即又惊有恐,看朝大赵氏:“他拿到姨母给我的信,倒也正常,见是翻了我的箱子。我给姨母的信,不该是在姨母家里?他如何拿到的,还有我写给母亲您的?”
大赵氏和小赵氏方才只顾着气何全偷信的事,没多想。
如被魏娇一提,顿时只觉得背脊骨寒凉。
这两座国公府里,居然都有何家的人。
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她的信。
“姑爷他怎是这种人!”小赵氏喝了一声,扶着扶手缓缓坐身,只觉得一时脑子昏沉,头重脚轻。
显然不信,这是家姑爷干来的事情。
大赵氏也好不到哪里去,信她是放在房间里的,这何家姑爷是怎从她房间里的信都偷走?如此悄无声息的,那岂不是己房里发生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一时只觉得越想越是骇人,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当,这反而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一定要搞清楚,他如何将信拿走的。
大赵氏几乎是颤抖着声音交代妹妹和侄女,“此事,先不要声张,咱先将这家里的老鼠抓来在做决断。”
小赵氏连连点头,魏娇最担心的是三个孩子,“孩子怎办?”
大赵氏当就做了决定:“先委屈孟大夫,求她莫要放人,又或者咱己找人去接,将孩子安排到
别处去。”说到此,看朝魏娇:“娇啊,不是姨母一定要你母子骨肉分离,是何家此举,着实骇人得很。”
说完这话,却发现魏娇脸色有些不对劲,忙叫了她一声:“娇?”
魏娇如脸色惨白,只因她想到前些天里,夫君兴致冲冲地跟她说,琪哥的心疾有救了。
他在外认识了一个番外来的大夫,说是有救好琪哥的病症。
她当然不信,这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这病是救的,多活几年,都是要看造化。
所以心里好奇,那日番大夫来了,她本想去听一听,看这番大夫是打算怎样救的,但刚走到外面,就听着里面传来那番大夫说什换心的话。
于是便没有再听去。
那时候听了,只觉得这番大夫简直是胡说八道,且不说心脏割了人就没了,就算真换,是到哪里去找一个?
谁还长两颗心
早些时候听说有人得了怪病,是需要亲人血肉做药引子的。所以这会她便想,莫不是那心脏的来源,是在这三个孩子身上?
正因是想到这里,她才觉得整个人,这一瞬间好似跌入那万丈深渊里一般,脚就是那无尽的地狱。
琪哥是己的孩子,那三个孩子也是己十月怀胎生来的骨肉啊!
此刻听到大赵氏唤己,猛地回过神来,“姨母,他是想要孩子的心啊!”说罢,忍不住痛声哭起来。
她这话没头没脑的,大赵氏和小赵氏有些不明白。只是见她哭得如此难过,忙起身过去扶她。
魏娇哭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一些情绪,将己的猜测与她二人说道:“家里不日前来了个番大夫,说给琪哥治病,但是要换心,如他忽然备着我要接三个孩子,只怕是要将他的心换给琪哥。”
大赵氏听罢,只觉得骇人听闻,“阿弥陀佛!这是剜人心脏,死了要油锅的,怎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小赵氏也忙道:“你劝了没?这样骇人的事情,姑爷怎信?”
“他只怕是信了,最近那番大夫一直在府上。”魏娇哭着说道。
大赵氏和小赵氏都傻了眼,也是好一会才将情绪
稳住了一些,只听大赵氏说道:“莫说那三个孩子是你的亲生骨肉,就算是别人家的,也是好好的一条性命,这跟杀人有什两样?”
大赵氏是当家主母,虽然也处置不人,直接拿板子打死的就两三个,那是因为头的人使坏在前头。
若飞三兄妹都是好孩子!
小赵氏早年家里和妾室闹得厉害,靖国公又是个生性风流的,她己手就弄死了几个侍妾通房,这眼的事情跟那些事是不相提并论的。也看着魏娇道:“娇,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莫要跟姑爷一起犯了糊涂。这人没了心,活不得的。”
其实,小赵氏的是私心是,那琪哥得了这样的怪病,活不久的,姑爷身体也不好,听说再要孩子,生来只怕比琪哥还要艰难。
所以与其指望着琪哥,倒不如她这做母亲的些力,把那三个孩子好好养起来,以后女老了,还有个依靠。
姑爷家里三代单传,他己身体不争气,若早早就没了,琪哥又撑不久,以后家里的财产都要被族里收走,女一个寡妇人家,怎活?
魏娇还真没想过,会让那三个孩子换心给琪哥,所以得了长辈的话,都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