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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未坐,而是朝孟茯二人点头打了招呼,便直径上楼去。

孟茯有些好奇,“他怎一个人来?”按理各国使节若是想要来,必然是有辽国的护卫跟着才是。

而他孤身一人,身边既然没有己本国的护卫,也没有辽国的护卫。

“莫不是偷偷来的吧?”叫她俩遇到,纯属偶然。

玲珑却觉得这李世白迂腐老实,做不了什,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武功不算好,做事又温吞,成不得大事的。”

孟茯和她的看法正好截然相反,“你也说了,他做事温吞,又是那老实人,怎会一个人偷偷从驿馆里来?”一面抬头朝楼上看去,“这种大酒楼消费不低,咱也只开销得起这楼大堂,他却要往楼上去?难不成他还是个饕餮,己要一个人上楼去吃大餐?”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玲珑听到她这话,方有些警惕起来,“也是,素来不曾听说他贪腹之欲。”

孟茯从荷包里拿银子,喊了一声小二结账,催促着还在低头吃的玲珑,“不管是不是巧合,咱先走,到时候你打发人给你家三公子说一声。”她仔细想来越来越不对劲了,这个疼爱妹妹的兄长,在妹妹失踪以后,他还一直保持平静,如还一个人跑到大酒楼来吃大餐。

孟茯不信,他是一个人,上面必然是有人等着他。

玲珑忙擦了嘴,觉得孟茯有些小题大做了。

两人当结账了酒楼,孟茯却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看己,意识回头,只见着那二楼窗旁边,李世白就站在那里,忽然冲她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孟茯觉得好生诡异,意识加快了脚步。

然这才没走多远,忽然便来了许多辽人王府侍卫,将她俩围住。

玲珑双刺才拿来,头顶却掉天罗地网,直接将她罩住。

她被困在其中,犹如那网中鱼,孟茯不会武功,就靠着身上那点防身的药。

这些护卫像是知道她会用药一般,全都提前挡住了。

两人就这样被抓住,进一辆马车里。

这是一条巷子,人烟极,而且是王府的侍卫行事,路过的人瞧见了,只当孟茯和玲珑是得

罪了贵人,当然也没多管。

而那酒楼里,李世白正朝一个汉人女子道谢,“多谢殿。”李世白没有想到,连老天爷就都在帮己,刚门,就遇到了孟茯。

而李世白面前这女子也非旁人,便是当初嫁来辽国和亲的公主李馥。

原本她是要嫁给辽王的,是半道上被忽云王抢了去,那忽云王又送了辽王十来个‎‍美​­人­,才抵消了此事。

这放在齐国是大逆不道的,但这是辽国,没有那多条条框框,女人而已。

“你我终究是宗,何须客气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情,最好不要忘记了。”李馥对于孟茯不感兴趣,也不好奇沈夜澜那样的才俊为何挑了她做妻子。

她此番帮李世白,只是心里始终放不,当初被长姐摆了一道,代嫁到这辽国来。

虽然她的命好,嫁了那忽云王,对己也不错,再怎好,哪里比得上己的家乡?

所以当这李世白找到她,答应帮她报仇,她也算是投桃报李,将孟茯抓了。

李世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妹妹失踪跟沈夜澜和孟茯有关系,是除了他,李世白也想不到是谁了?

沈夜澜他动不得,且不说己有没有那个力。而且沈夜澜又是此番代表大齐前来给萧太后祝寿的使臣,是断然不事的。

但是不报仇,他不甘心,觉得对不住妹妹。

因此才找李馥抓了孟茯。

让孟茯一辈子也回不到大齐,妹妹既然嫁不了沈夜澜,他也不会让孟茯如意的。

而李馥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让她的长姐李蓉过得不好就行。

让一个女人过不得好,这太容易了。李蓉已经招了驸马,所以李世白只要回去,让驸马不要将心思放在李蓉身上就行了。

而想让一个男人变坏,不要太简单。

李蓉过不得好,孟茯就永远被困在忽云王府里,他不会让孟茯死,而要他一辈子在忽云王府里为奴为婢,生不如死。

妹妹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她还是个孩子?己也答应送妹妹回去了,为什他还是不肯放过妹妹李世白越想,眼里的阴鸷就变得越来越狠戾。

李馥侧目打量着他,将他那眼

里的狠色看得清楚,心里忍不住想,都说这李世白是个老实人。

这老实人发起怒火来,还真是狠毒。

真真应了那一句话,兔子急了还咬人。

两人无言,分别告辞离开。

李馥从酒楼离开,转了一圈才回府。

回来便立即让人将孟茯带来,似乎很是着急。

而这会孟茯和玲珑已经醒来了,玲珑被暂时废了武功,如状态比孟茯都还要差,浑身软地靠在孟茯的肩上。

孟茯身体底子是好的,早就醒来,也晓得她如在何处,又为何被抓过来。

本来还以为是马匹的事情败露了,好叫她心慌,生怕连累到沈夜澜。

却没想到刚醒来,就听看守她的婆子说。

“听说是开罪了李大人,方托付咱公主将人带到这府里来的。”

“原是如此,只是进了这府里,再想回大齐就难咯。”

不过婆子在外两句闲谈,也让孟茯晓得了现在的处境。

至于那李大人,这会孟茯就是用脚指头也想到,是李世白了。难怪他那个笑如此诡异,这只怕是要给李清雅报仇吧!

眼见玲珑醒来,轻声问道:“你怎样?”

“武功被废了,没个三两月,只怕恢复不过来。”玲珑虚弱地回着。

孟茯闻言,很是担心她,正要说什,忽然外面有人看守的婆子说话,“王妃回来了,让将人带过去。”

紧接着房门打开,那两个体格粗壮的婆子进来,将她二人做那小鸡仔一般拎着,了这偏房。

一路上孟茯顾着去记这些路,如又是这阶囚,然是无心去欣赏这偏向齐国风格的布置,不然在这上京城里,还看着梅花和假山楼阁,应也不难发现,这位忽云王对于这位齐国来的王妃是十分宠爱宠爱的。

很快,两人便被带进暖和如春的小厅里,被婆子扔在地上。

孟茯忙去扶那虚弱的玲珑,也顾不得去打量这厅里都有什人。

身后,却传来一个女人怒斥声音,“快些将她扶起来。”

扔她二人的婆子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李馥。

直至李馥身边那

丫鬟走过来,“还愣着作甚,王妃的话你没听到?”

两婆子回过神,确定是没听错,这才连忙将人扶着坐到椅子上。心里纳闷不已,不是说要将这俩女人做女奴的?如又要赐座,为的是哪般李馥已经叫来了人,将一颗丹药送到玲珑的嘴边。

孟茯紧张不已,忙起身去拦。

却听李馥开道:“孟大夫不必担心,这是恢复她内力的丹药。”

孟茯当然不信,这李馥跟那李世白是宗亲,一伙人,如何信?

李馥也不急,当只将这婢女婆子都屏退去,唯独留了那心腹丫鬟,然后朝孟茯行了一礼,“李馥代大齐朝廷感谢孟大夫为大齐所做的一切。”

孟茯有些弄不清楚,心里倒是想到了那哈青马上面去,但这李馥如是忽云王的王妃,孟茯又怕她诈己,于是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

李馥见了,似乎也明白她的防人之心,只让心腹丫鬟给玲珑吃了药,然后朝玲珑道:“你若是不放心,三息后调息试一试,便晓得本宫的话是真是假。”

玲珑这会已经吞药了,听着她的话,也试着坐直了身体,慢慢敛气息来。

而孟茯也正听着李馥与她说李世白找她,劫了孟茯来这府上做女奴的事因。

又朝孟茯道歉,“倘若不是遇到沈大人,李馥便犯了一个弥天大错。”

原来李馥与李世白别开后,半途遇到沈夜澜递来的信,然不得要提那哈青马的事情,然后让她暗中手帮忙,尽量将这时间拖得久一些,也好为韩宣云他多争取一些时间。

“本宫如虽为辽国王妃,终究是大齐血脉,心中也盼望着有朝一日,大齐恢复从前的鼎盛繁荣,百姓也不必再受人欺负践踏。”她虽被远嫁到这大辽,被迫离开故土家乡,心中始终保持着赤子之心,希望她的国家有朝一日鼎盛起来。

她说了诸多,见孟茯仍旧还不信,方拿一个信笺来,递给孟茯:“本宫知晓犯错后,立即与沈大人告知此事,也好让沈大人防备着那李世白一些,沈大人也托付本宫,先将孟大夫留在府上,待到他离开上京城之日,一并带着孟大夫离开。”

怕孟茯不信,所以留了信物。

信物

不是别的,就是孟茯给沈夜澜写的借条。

孟茯甚至都没拿来,就给认来了,方相信了她的话。

当也忙朝那李馥道歉:“是民女错怪了殿。”

“孟大夫不必如此,也是本宫错在先,为了一己私欲,险些造成祸事,成了这大齐罪人。”李馥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的孟茯竟然将几代人都没有成功的事情办成了。

她对孟茯心里不禁有些油然敬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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