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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我的学录,谁写的我都要!”
我当然稀罕,准确的说,虽然我做好了全部逃离的准备,是逃离前我希望留点痕迹供己怀念,我无比珍惜关于晁昱的所有东西。
晁昱说:“上个周末,我骑车在你家楼等了三个半小时,没有遇见你来。那是我等人时间最长的一次。”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手里的学录。
晁昱又问我:“快中考了,你想报哪里?”
“A中!”
晁昱松了手里的学录,说:“你拿去吧!我什都没写!”
我接过看了一眼,果然一句话都没有留,疑惑的看着他。
晁昱说:“因为我也要去A中,我不会分别,不需要留言。”
我把学录收起来,大步超前走去,晁昱一直在我后面,也没有追上来。
后来我更加刻意的躲着晁昱,也更加刻意的黏着晴晴。我和晴晴的话题里再也没有了晁昱,也没有了关于喜欢的任何字眼,都是学习和中考压力。
郝好每天都会重新贴好中考倒计时的数字,终于变成了1,苏老师比我还紧张,一遍一遍苦婆心的重复着中考的注意事项,一再强调准考证要保留好,如果不小心丢了千万不要慌,赶紧打电话给她,她来联系教育局尽快解决。吃东西要特别注意,不要过分紧张,平常心即。
这之前她说的最多的是,中考对我的一生有着比空气、水还重要的影响,真正到了那天,苏老师却说,人一辈子路很长,这只是初中时期的终点,也是人生新的起点,中考在十有八九不如意的人生中很快就会翻篇,无论成功、失败都该平常心对待。我经历了无数次的考试了,这次也只是无数次中的某一次。
是再怎说,我都知道这次就是不一样,我无法平常心。但是晁昱是典型的理工男思维,他确实是淡定的以某一次的心态对待着中考的莅临。而除了他,连实力超常的郝好都是有所胆怯的,我看到她笑里藏着的不安,不过,她的不安和我的不安是有区别的,她在不安不考全市第一,我在不安一不小心溜重点班,甚至重点高中。
中考那天,爸爸妈妈都来送我去考场,我最后的一点麻木被老师
家人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驱散,大脑已经有了很大空白脑洞。答题的时候全靠平时不厌其烦练题训练来的惯性思维,有新花样的题型就不太会动脑子思考了。
数学是考完就心中有数了,失误是最大的。但是既然已经结束了,也就轻松了不,只待成绩来的那天了。
长长的暑假
终于熬到了中考结束,在那个恋爱有罪的年纪,我定决心与晁昱的世界就此平行而过。
即便我都在A中,是整个市的佼佼者都集中在那里重新洗牌,我和晁昱包括晴晴都不在一个班级,被时间洗礼的结局就是我和晴晴之间的嫌隙会变成一个无聊的笑话转瞬而过,我还是不离不弃的姐妹。而晁昱,不过会变成其他女生膜拜的优秀男生,而我会有点炫耀的说他是我窗三年的男学,除此之外,没有故事。
我都收到了A中的录取通知书,包括水水。晁昱和郝好当然是考中无疑的,而且郝好就是全市第一名。云飞和王修的成绩差不多,我和晴晴差不多,比他俩低一点。水水和晴朗差不多,比我和晴晴低一点,开心的是我都要相聚在A中那所钟灵毓秀的学校了。
当然我中间没有阳阳也是遗憾的,阳阳志不在A中,她只想逃离镇子上的家,走来去一个越在的地方越好,白送她A中她也是断然不要的。所以她去了职中,那里都是不愿意学习的,与她志道合的人。
无比轻松的假期,时间绰绰有余,我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在想爷爷奶奶都离我而去的事,就是在想晁昱。每天徘徊在大悲大喜之间。索性我就多幻想晁昱一些,好歹比我照着镜子看着里边的己孤单悲伤的己摸摸脸颊,把己心疼哭了要好。
是这样的状态对一个无所事事的怀春女无疑也是毒瘾般的残害。我又开始不断告诫己断了那些与学习无关的念想。
是,那个年住进了心里,在最中心的位置,无比嚣张,无比厚颜的驱之不去,最要命的是他手里拉着一根通往女全身上所有血管神经的绳索,女越想逃离,年就把手里的绳索拉的越紧,no matter where,no matter when,终于她答应了一次年的邀约。她是想这一见,给己一个了断。至于怎
了断,或者是不是给己一个说得过去的约会理由,她不知道。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件让人清楚明白的事情。
晁昱说去熟悉一A中,我答应了。我先在学校旁边的一家小吃店喝了一碗冰粥,然后顶着大太阳在A中的教学楼、操场溜达一圈,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尽量不让气氛尴尬。
晁昱突然认真地问我:“是不是我把你照片抢走让你生气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歉意弄的不知所云,事实上我觉得那个抢照片的他特别爱,尤其当王修告诉我,晁昱每天晚上睡觉把我的照片压在枕头底才睡得着的时候,我是绝对甜蜜的。
于是我假装生气的说:“那你还给我啊?”
晁昱摇摇头:“那我不是白抢了?除非……”
“除非你也拍一份送给我!”我打断了晁昱的话,我害怕他会说除非我做他女朋友。我知道我过于敏感,过于恋,是那样的气氛之,我害怕我任何一方突如其来的勇气,突如其来的不计后果。我清楚的知道有些话不挑明说,就以不存在,但是一旦挑明,情况就不由我控制,亦或者我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也没有力去经营一份新的情感。
晁昱惊愕的看着我,说:“男生拍大头贴很娘啊!不行!”
我之前听晴晴说过,晁昱有多排斥拍大头贴,所以看晁昱不愿意,我反而更来劲了,爱情的鬩力是怕的,我从来不勉强别人做任何事,但凡我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对方的不悦,我就会动坡。是眼前这个男生,我却想试试他是否愿意为我做不喜欢的事。
我划好了不恋爱的界限,是斩不断暧昧。
我假装生气的说:“好吧,那我回家了。”
晁昱拉住我的胳膊,我心跳加速。他用直男特有的勉强说:“我答应你,那抢照片的事一笔勾销。”
我点点头。
到了照相馆,晁昱要我一起拍,我拒绝了。
我坐在外面的小椅子上翻杂志,等晁昱拍完。三伏天吹着空调等喜欢的男孩拍完大头贴是夏暖暖觉得有点骄傲的事情。得的结论是:不是只有女生拍照慢!男生也会很慢,直男更慢!
终于我看到晁昱一脸不好意思的
来叫服务员帮忙打印。我问他:“很难吗?”
他说:“并不!只是不喜欢而已!脸皮厚点没有什是难的!”
我原以为他的小心脏难以承受这样的“屈辱”,就不敢多开玩笑。没想到他一副厚颜无耻的模样,我就拿着打印来的照片调侃他:“拍了那久,我以为多帅呢!还戴了墨镜,也是蛮臭美的嘛!没看来,你的内心住了一个爱美的男子!”
晁昱倒是无所谓,我边往外走边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拿回去给哥裱起来,挂在你卧室最醒目的地方!”
我笑他脸皮厚起来如此超乎我的想象。我说:“我妈不得打死我啊,在她眼里我立马就会变成不良女,他现在防我防的贼严实,连我和晴朗的电话都会侧着耳朵偷听。”
“那就告诉阿姨,这是你的男神,童星偶像!”
我伸伸头,说:“寒碜了点吧!”
“你不是最喜欢明道吗?你不觉得我笑起来和明道挺像的吗?”晁昱的眼里有星星,嘴角有酒窝。
我分明红了脸,嘴上却说:“像吗?明道是王子,你是青蛙!”
“王子人人都喜欢,容易花心,青蛙多好,忠实的属于你!”
“才不要,我要忠实的王子!”
“哪那完美?十个男人九个坏,剩一个肯定是青蛙!”
“上帝会为我找到第十一个的!”
“那您慢慢找,找不到的时候回头看看,青蛙一直在!”晁昱指指己看着我说。
我低头快步向前走去,接着快步跑开。
那天的夏暖暖只想逃,晁昱却从未想过放弃。
那个漫漫长假,我大部分时光在安家和晴晴、晴朗还有云飞泡在一起玩扑克渡过。
云飞考的不错,父母奖励带他去了他日思夜想的云南。他向来喜欢摄影,也有摄影天赋,是遗传他爸爸。虽然他爸爸是个生意人,但是一直是个浪漫有情调的性格,对云飞的这一业余爱好,也是一直用行动支持的。
云飞拍了很多云南的照片回来,他先到大理,又沿线去了丽江、香格里拉。他去了十天,回来把他的所见所闻整整给我讲了一个假期,尽管有重复,但是对远方有渴望的我是
百听不厌的。他还把洱海、雪山、丽江古城、香格里拉藏族风情和他骑着牦牛的照片给我看,□□裸的艳羡着我。
云飞孩子气的脸也退化的越来越有年英姿飒爽的模样,他跟我讲着远方的故事,又幻想着己的远方。
他兴致勃勃的计划着高中毕业后一定要从省城发,沿路骑车进藏,饱尝一番沿途美景,香格里拉已经接近西藏,去过香格里拉就更想进藏了。那里的天空蓝的纯粹,云朵大的纯粹,人民的笑容更是纯粹。他转述着路途遇见的那些驴友的故事,也憧憬着几年后己也成为讲故事的人。
也许那个时候起,晴晴开始发现曾经那个青梅竹马的发小,已经是眼前这个翩翩年了。
不打牌的时候,我就追剧,一群人的剧和一个人的剧是不一样的,一群人追剧追的是情怀,一个人追剧是孤单。
地方台有转播《奋斗》,这部剧上映的时候,我都在上学,只是断断续续的看过一些片段。
晴晴说她最喜欢夏琳,我最喜欢杨晓芸,云飞说他喜欢米莱,晴朗说他喜欢向南。那个时候,我只觉羡慕他的乌托邦的生活,幻想着以后的我也住在一起,还是这没心没肺的相伴着。我的眼里是动忽视他成长路上的不易的,我根本看不来和主题“奋斗”相关的内容,总觉得他就是潇洒本洒了。
晴朗和云飞去踢球的时候,我和晴晴就窝在一起追《宫》。晴晴说我要是穿越回去了,康熙是乾隆的爹还是爷爷都不知道,雍正是谁的爹谁的子也是不清楚,哪知道到底阿哥和八阿哥谁会继承王位啊?又没有心计,估计是会被直接被打回现代的。
一日晚饭后,云飞约晴晴爬山。
晴晴和吴浩分开后,云飞又开始屁颠屁颠跟着晴晴,他总是明目张胆的撵开我。我笑着问晴朗:“有没有觉得妹妹大了,跟她相处都受限了?”
晴朗说:“不是嘛!你俩都不是趴在我耳朵上说秘密的屁孩子了!”
为了我的相处在大人眼里没有杂念,我个人都去爬山了。事实上,云飞从不会介意我和晴朗的存在,因为晴晴和云飞都是体力充沛的人,因为我的体力不支,永远都是他在前,我在后,而愿意陪我走在后面的,从小到大
只有安晴朗。所以我和晴朗怎都不会是云飞眼里的灯泡。
中途,我和晴朗坐在一处观景台休息。
那日的黄昏,西边的天空现了一大片晚霞,像是一位仙人酒后肆意挥舞了画笔,快速变幻着色彩,时而红,时而淡蓝中夹杂着紫色;时而又在红色中有着蓝金两色,山的城市慵懒中夹着鸣笛声。
太阳已经完全沉,天空中的余晖仍未散去,夏日清爽的晚风吹来,华灯初上的城市轻柔的诉说着这人间岁月。
我和晴朗静默的享受着这份恬静的美好时光。
晴朗用很轻的声音打破了静谧:“暖,你知道吗?我特别不喜欢我舅舅,因为很小的时候他每次见我都说我是捡回来的。”
看着晴朗眼里一汪的忧郁,我急着想要插嘴,晴朗摇摇头:“你听我说完。”
“还记得小时候那次我跟你说,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事吗?这其实是真的!”晴朗从未这样诉说己的心事,我分明感受到他扯开心扉时撕裂的疼痛。
我用左手紧紧握住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