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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开疆冷笑:“我平定了夷族之乱,在回帝都途中被杨乾派兵埋伏,全军覆没,多亏赵将军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杨乾眼里从来没有百姓、没有天,有的只是他己的私欲,为了满足私欲,他以残杀忠良,以鱼肉百姓!殿,你掌管江南,有足够兵力和财力对抗杨乾暴政,如果殿不手,各地王侯也不手,将来会有更多人冤死,到时候大厦倾塌,难道百姓就躲过战祸?”
众人附和:“是啊殿!请殿速速决断!”
“殿若迟疑不决,我等这就碰死在此地,也好过日后被暴君迫害!”
劝长陵王起义的喊声此起彼伏,长陵王没想到这些看似闲散的地方官员这有义气。他忍着心中的喜悦,忍到脸开始抽抽,才举起双手说:“既然各位有此豪情壮志,本王又怎做缩头乌龟!本王决定起兵推翻暴君,另立明君!”
陆宣长跪而起,拱手道:“我等愿以殿马首是瞻,从此以后在我等眼中,殿才是大梁之主!”
长陵王假惺惺地摆摆手:“本王起兵不是为了当什天之主,而是为了替百姓伸张正义!以后不要再说大梁之主这样的话!”
不文官感激涕零:“殿英明!殿英明!”
霍开疆起身道:“我霍开疆,愿跟随殿铲除奸恶,还百姓太平!”
长陵王大喜,他安排天这一场,不止是为了让文武官员参与到起兵中来,也是为了坚定霍开疆杀杨乾的决心,现在两个目的都达到了,上一心,大军必定所向披靡。
想到这里,刚刚受的几处伤也没那痛了,他举杯敬大家。
官员都很激动,这些年他受够了杨乾,推翻他不但有安稳日子过,而且成为新朝的功臣,流芳百世。他齐声道:“愿跟随殿铲除奸恶,还百姓太平!”
大家仰头喝了酒。
霍开疆为己斟了酒,起身向长陵王道:“既然决定起事,那我应该抓紧时间,尽快行动。如江南有一大恶,为害百姓,殿,你说我要不要铲除这一恶?”
长陵王知道霍开疆嫉恶如仇,为了赢取他的忠诚,长陵王想也不想说:“既然是为害百姓的恶人,本王当然除之而后快!”
“好!”
霍开疆忽然一挥酒杯,酒水直直泼向几丈外的长陵王。
长陵王躲避不及,那酒水如一记耳光重重泼在他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霍开疆!”众人怒斥着,有的冲向长陵王,有的向他扑来。
霍开疆带着讥讽的笑,如入无人之境,眨眼就突破众人冲到了长陵王身后。
他一把拎起长陵王,抬脚将他踩在案几上,从一个侍卫手中抽了刀架在长陵王肩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天翻地覆。
陆宣、宇文乔等将领怒发冲冠,却不敢上前,只在面拿着武器大喊:“霍开疆,你这是谋逆!”
霍开疆微笑着睥睨他:“我说的一大恶就是他!”
“霍开疆,你这头白眼狼!”长陵王气急败坏,喊得声音都破了。
霍开疆带着冷笑,缓缓转动手中的刀,长陵王吓得不敢作声。“我白眼狼?你不如问问赵蒙,他的胳膊是怎回事。”
“不要说那些无关的!你放开本王,本王以不计前嫌!本王、本王给你加官进爵!”
“闭嘴。”霍开疆冷冷说着,在他脸上割了一刀,长陵王吓得眼冒金星,霍开疆指了指赵蒙,“你来告诉他是怎回事。”
赵蒙起身,恨恨盯着长陵王,嘴角却有复仇的笑意:“殿,真是不巧,霍将军早就知道了是殿派我去截杀他,所以我才会丢了一条胳膊。”
“你卖本王!”长陵王从案几上艰难地抬起头,咬牙切齿道。
“赵蒙!”陆宣拔刀冲到他面前,却在看见赵蒙通红双眼的一刻没了气势。
赵蒙提刀大笑:“我卖你?是你从来不把我当人看!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你府上的那些女人都是怎死的!你还要害人到什时候!”
长陵王脸色白了白,额头上沁了汗珠。
“你一定想不到我会去查看姐姐的尸体,是你杀了她!你禽兽不如,还想要我给你卖命?”赵蒙说着,缓缓扫视在场的人,“你以为家中姐妹进王府是莫大的荣誉?笑!笑啊!我赵家的人死在了他手上,总有一天就是你宇文家、你钱家、还有你、你、你!”
官员面面相觑,他当中有不人曾把家族中的貌美姑娘送进王府,有的姑
娘离奇死去,是从没有人会怀疑到长陵王头上。
赵蒙继续道:“杨乾祸害百姓,你不也祸害百姓?!杨乾残害忠良,你也害过霍将军!你和杨乾半斤八两,哪来的脸去推翻他!”
“你闭嘴!”长陵王已经忘了己正被霍开疆踩着,想要冲来,却只徒劳地在霍开疆脚挥舞着双手。
霍开疆加重了脚力量,踩得他五脏俱焚。他说:“还有横征暴敛,你比杨乾黑多了。这些年你多征的税只有两成交给了杨乾,其他的都被你中饱私曩。你不止搜刮百姓,连己手的将士也搜刮。”
长陵王梗着脖子怒道:“你血喷人!”
霍开疆一挥手,贾文捧着一份卷轴进来。霍开疆把卷轴扔给了离己最近的宇文乔,说:“这是王府近半年的帐,他有没有搜刮钱财,你一看就明白。”
宇文乔展开卷轴看完,脸比锅底还黑。
他把卷轴传给钱云,钱云看后大骂:“好啊,我说怎每次拿到手的赏赐和他说的不一样!原来是他己吞了一部分!该死的,要不是他吞我的钱,我老娘的病早就好了,也不用受这多年的苦!”
不官员附和:“我也被扣过赏赐!”
“我也是!”
此起彼伏的抱怨声中,众人对长陵王的不满被无限放大,脾气暴躁如钱云等人,开始数落长陵王的种种不是。
长陵王又气又急,大骂:“霍开疆这个卑鄙小人,谁信他谁是蠢材!”
霍开疆微微弯腰去,凌厉眉眼间满是讥讽:“在座的是不是蠢材,不是你说了算!我霍开疆为国奋战多年、杀敌无数,你贪财好色、欺压属,我谁是谁非,我想大家会做评判!”
他昂然而立,冰冷俊美,脚踩着大梁最尊贵的皇叔,更衬得他如天人一般,让人心生敬畏。
“霍将军是好人,我要追随霍将军!”钱云喊起来。
邱力、田焰等将领都受过霍开疆恩惠,也毫不犹豫说:“我愿意追随霍将军!”
众人一个接一个跪拜在地,有的官员还在犹豫,很快被人拉着跪去。
“你!”陆宣话没说完,就被身边一个官员拉着跪在地上。
霍开疆拎起长陵王,将他
往人群中一扔,说:“你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只是别打死了,还有人没找他算账!”
赵蒙当先领命:“是!”便第一个冲过去按住长陵王,几拳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其他怨恨长陵王的人就像嗅到了血腥味的猛兽,纷纷扑过去。
陆宣和一些忠心于长陵王的侍卫想要施救,却被其他官员死死拖着,场面一度混乱,将领和长陵王的咒骂声不绝于耳。
霍开疆在主位上坐来,对贾文说:“你不去替贾武报仇?”
“将军让他落个这样的场,就是替阿武报仇了。”
霍开疆看打得差不多了,就让大家停手,命人把长陵王和陆宣拖了去。
众人打得意犹未尽,霍开疆示意他入座,他乖乖回到席位上。
霍开疆命人收拾了案几,换上一套干净杯盘,他斟酒向众人道:“江南一害已除,天大害还没除去,各位如果想拯救百姓,我就一起举事,如果担心惹祸上身,现在就以走,我不会勉强!”
宇文乔起身问:“在做决定前,我否问霍将军一个问题?”
“你尽管问,我没什好遮掩的。”
“霍将军初来乍到,在江南根基不稳,您为什不等我打到帝都后再揭发长陵王取而代之?霍将军如把长陵王拉马来,不得有忠于他的人来找霍将军报仇,况且万一起兵失败,也没人替霍将军顶这谋逆大罪。”
霍开疆不屑地说:“那些要找我麻烦的人,我并不放在眼里。我先处置了长陵王再起兵,是想让你知道你跟着谁在打仗、为了什打仗!如果我在推翻杨乾后处置长陵王,我就是窃国贼,怎服众?”
宇文乔大为感动,行礼道:“霍将军光明磊落,宇文乔誓死追随霍将军!”
钱云跟着高喊:“霍将军比长陵王强多了,跟着霍将军一定不会打败仗!”
其余人高声道:“愿跟随霍将军推翻暴君,建功立业!”
霍开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开始发号施令:“宇文乔、钱云,你负责训练新兵,如果有不懂的以请教我和贾文。邱力、田焰,你负责川阳城的守卫,不得让任何人把日的事泄露去。其余人先回到各职位上,我会
把长陵王私吞的钱财归还给百姓,被长陵王圈养的女子也会尽快释放,各位做好安排,不得让百姓起疑。”
众人齐声领命。
宴会散去,所有人都井井有条地忙碌起来。
霍开疆把长陵王和陆宣关进王府一角的小柴房里,他命人治好了长陵王的伤。
长陵王咬牙切齿道:“等我去了,本王要把霍开疆碎尸万段!”
陆宣摇头:“霍开疆心思歹毒,恐怕不会放我去。”
长陵王冷笑:“那他为什派人治本王?我看他是怕杨乾注意到这边有异常,想放本王去当他的傀儡!”
“殿,事情没那简单。”
正说着,柴房门被打开,领头的是贾文,士兵进来把长陵王请了去。
长陵王得意地笑了:“怎,霍开疆很需要本王?如果他再敢动本王一根汗毛,本王就死给他看!本王一死,杨乾就会知道他霍开疆还好好活着,他的死期就到了!”
贾文轻蔑地看他一眼,带他来到一个庭院。
长陵王见奴仆往庭院里送酒菜,更得意了:“算霍开疆识相,他好好给本王道个歉,本王会考虑帮他一把!”
说着,他来到庭院里,看见霍开疆正和一群人坐在屋中,不等他开,贾文将他一脚踢翻在地。
“霍开疆!你!”长陵王艰难抬头,看见屋里坐着的人大多丢了几根手指,他正虎视眈眈看着他,他再也发不声音,眼睁睁看那些人走过来。
长陵王醒来时发现己又回到了柴房,两只手被包扎起来,手指似乎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