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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详细的内幕岑念然不透露,不过程式化的环节还是以说一点的。她简单地介绍了几句这几天的拍摄过程。犹豫了一,又掐头去尾地模糊了具体人名,提到最近有艺人订购的食品险些被人掉包,造成食物中毒。

“这很好解释啊!”文思思摸着推理,“不是说在拍摄场地抓住了一个私生吗?肯定是那个家伙安排别人干的。她己近距离窥视还不够,又偷听到了你的谈话内容。为了满足己的干涉欲,干脆找人冒充快递员送东西给艺人。”

经纪人后来在群里也是这解释的。说虽然私生没有承认,但十有八九是跑不了的。让Voker人放宽心态,公司会加强安保防护。

但岑念心里始终存在着疑虑。

“我不明白。”岑念喝了乌龙茶,迟疑着开,“私生也许以了解到他的饮食习惯,但怎会连蘑菇盒的包装都准备的一模一样?而且是我是前一天晚上才确定了返程的人选,她又是怎拿到消息,才提前在那里蹲守的?”

“DK娱乐的安保还算严密,所有人都要凭工作证进。外卖快递也是专人配送,不是前台熟悉的面孔根本不放人。”

岑念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眸在昏暗的光影中闪闪发亮:

“既然如此,那个人是怎混进来的?”

第27章

次日早上。

“餐马上送到, 请到前台取。”

一条消息伴着提示音现在熊林助理的手机界面上。

经纪人毛笠正和他说话,闻声瞟了一眼,不走心地问:“这干嘛的?”

“熊林的减脂餐。他己也意识到了镜头里脸有点圆, 正在努力塑形。”助理回复了几条消息, 头也不抬地解释:“那家健身房的减脂餐还挺有碑的, 公司常有人订,我就给他也约了一个月的。”

“行, 这小子知道形象管理就行。那你等会上来的时候, 从公司食堂给我带份饭回来。”

“毛哥哎!”助理苦着脸,摆手拒绝:“加上我己订的,一共有五六个人的份, 我哪来那多手再去给你买饭啊?”

“行行行不用你。”毛笠扫了一眼练舞室角落里的岑念, 习惯性地

给她发微信:

“帮我去买一杯豆浆一份黑胡椒牛柳饭,豆浆要甜的,谢——”

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 两根手指像抓娃娃机一样, 利落地拎起了他的手机。

“以后不要总让她去给你买饭了。”江与臣倚在墙上,垂眼把他打好的一行字删除,眼里映着冷光灯清凉的光,“她是艺人助理,不是经纪人助理。”

……怎对助理还护起犊子?

毛笠尴尬地笑了一声,东拉西扯地开始扯皮。后方的熊林毫无关心地扫了一眼,用胳膊肘捅了捅一头绿毛的贾思野, 示意他看己的手机。

“绝了。”熊林边看边喃喃低语, “这有个粉丝分析了上个月见面会我每个人的微表情。最后得一个结论,我关系差到早晚有一天要拿刀互捅。”

贾思野看着iPad里的舞蹈练习,头也没抬。

“这不正常吗?有些人眼里是不存在的队友情的。男团要是台上营业台打架扯头花的虚假兄弟, 要是台上强忍爱意台疯狂doi的绝命鸳鸯。你帮我看一眼,这个动作是怎做来的?”

“这很难吗?这就是拍子快了点,其实就是左脚先往前一个滑步,时手上动作变换两次,转身后右脚站定再接一个wave。”熊林边说边站起来,目光扫过一旁的岑念,突然叫了一声:

“小岑念哎!过来给我录个像!”

“……”

江与臣捏着经纪人iPhone的大手一个用力,急的毛笠连声相求。他把手机往毛笠手里一抛,看着蔫成一团的岑念神情恹恹地走到成员身边。

当事人上一秒还坐在角落里恍神。

一晚上过去了。蘑菇毒素残留的幻觉已经消失了,是又晕又胀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散去,脑子晕乎乎地像陷在温暖的沼泽里。岑念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拿起一边的手持摄像机。

“从这个角度拍。一会我打个响指你就开始。”熊林找好角度,扭头看着岑念习惯性地夸,“拍完就放到官博上!舞蹈一对一教学,团魂就是在这种细节之处展现来的!”

“大概是我孤陋寡闻。”岑念说的有气无力,“但小视频里,这种一对一的双人片段

展现都不是团魂,是爱情。”

“……也有道理。”

熊林思考了片刻冲到毛笠身边,无视江与臣的臭脸,连拉带劝地把人拖了回来。“走吧走吧,给粉丝拍点福利。队长!一起来!”

人在练习室中间站定。岑念眯了一眼睛,再次确认了一角度。于说不清的私心,她把取景框向左偏了一点,正好把边缘位置的江与臣的全身拍进去。

动作不明显。但江与臣似乎察觉到了。他略略抬头,向摄像机的方向瞥了一眼。

贝斯的声音突然响起,略带颓废的曲调开始在练习室回荡。鼓点跟进,声音沉重有力,一一仿佛敲击在人的心脏上。

个人应声而动,左脚向前迈颇具力量感的一步,右手随节奏划过一道弧线,轻敲响指。一秒目光向前,脚步变换,双手交叉举过头顶,带全身的一个wave。

随后音乐突然激烈,人应声而动,队形变作两行,江与臣转到C位。他跳舞时也是随性而有力度,仿佛战胜的君王在巡视己的疆场。随节奏一个停顿,手背冷冷地擦过颌线。

……大概幻觉又现了。

明明练习室里还有不人,但他此刻都缓缓化成了背景,逐渐暗淡去。明亮的灯光,攥紧的手持摄影机里,还有岑念的双眼中,忽然只装得江与臣一个。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再烦我就锤爆你狗头”的又冷又凶的人,为什现在举手投足间,会透露着不知的色气感?

不会是衣服的原因。练习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他还是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面套着宽松的白色运动短裤,万年不变的直男打扮。只是伴着转身或是蹲起,上衣总会随动作微微被扯上去,一闪而逝间,看到腰上的隐约的人鱼线。

岑念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她清晰地听到己喉头吞咽的声音。

Rap部分开始,贾思野分开众人走来进行solo 。江与臣顺势退到另一侧,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一一地敲击着地板。冷白的肤色衬着深色的背景,居然有种微妙又隐秘的禁忌感。

明明都是一样的编舞,他做起来却比别人多了几分如的味道。

岑念不觉地轻轻吐一气,忽

然屏住了呼吸:因为江与臣突然抬头,冷淡地朝着镜头看过来。

明知道他看的不是己,透过取景框与他对视的那一秒,岑念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当年选秀的初舞台上,他也是站在临时组合的边缘,依旧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Solo part 特写时,别人都是花样百地挤一个wink,浮夸而不知。唯独他动作利落地收尾,抬眼对着镜头比了一个狙击的手势。

场沸腾,而她就此沦陷。

攥着摄像机的手已经汗了,岑念清楚地听到己逐渐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跟鼓点一样猛烈的心跳。

旋律终结,掌声响起。舞蹈老师颇为高兴地上前,从岑念手中拿过摄像机回放:“这次的效果相当不错。贾思野稍微有一点错拍,不过问题不大。”

他边说边招呼个人过来:“都先看看这次己有什不足。江与臣你真是,最后ending pose对镜头的回眸是怎回事?”

岑念听到他低低地回了一声:“……突发奇想。”

“效果不错,以考虑加进舞蹈动作里。”

“嗯。”

他刚结束剧烈动作,湿漉漉的汗水打湿了头发,未加打理的黑发此刻无比乖顺地贴着脸颊。汗水滴落到脖颈上,又一路向,消失在卫衣与锁骨间的空隙里。他又恢复了私冷淡又略带散漫的样子,一手扯着卫衣领扇风,一腿屈起坐在地上。

……明明昨天她还抱着这人的枕头,心平气静地主动和人家勾手。这一秒岑念却觉得江与臣惑人到令人不敢直视。

不行,空间里某人的荷尔蒙浓度过高,她急需去清醒一。

熊林的助理正处找人一起去拿餐。岑念留一句“我帮着先去取点东西”,跟着人慌不择路地跑练舞室。

跑什?他没跳好?

江与臣收回了视线,顺手掸开压在他肩膀上的胳膊。

“江哥,我感觉你天很不一样啊。”熊林盯着回放,“舞台上另说,平时你练舞没有这卖力来着。”

“我也感觉到了,骚气啪啪打脸。”张栩染捂着脸思考,“我屡次担心摄像要被你搞瞎。”

“脑壳有病

。”江与臣冷笑着回怼,觉问心无愧,“不是你说这视频要当粉丝福利发去吗?”

扯到摄像是几个意思。

身边的几个人又左一句右一句地开起了玩笑。

“队长你完了,这话一传去就坐实了voker队内不合的铁证了。”

“滚,我看你就是DK娱乐的沈玉琳吧?一天到晚在编造八卦。”

“哈哈哈开个玩笑而已。难道还真有人以为我每天除了谈情说爱就是撕逼捅刀吗?”

……等,还真有。

张栩染想起粉丝在网上的互相扒皮互骂,突然哑火。

“以后在人前还是注意点吧。”他叹了一气,忽然恢复了营业用的稳定持重,“粉丝很好……不指望她所有人都是理智的。”

*

走廊尽头的窗敞开着,过道里飘着一股又一股的凉风。岑念深吸一气,觉得己火热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一点。

太打脸了。前天她还理直气壮地教育江黎不要沉湎于□□,刚刚己却脸红到爆炸,仿佛全身的血液一都一拥而上,冲进了大脑里。看了那多,男主标配的“引以为傲的制力”她却从来没有掌握到精髓。

真要命。放到古代,她大概就是那种被小妖怪勾勾手指就魂不守舍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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