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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笙目送阿星回去,心头却堵得慌。她做什要打听萧元与人家公主的关系?她是什人凭什打听人家?
她心头就是不爽利,无论什姿势坐着,心头都酸酸的。
众人被安顿在西京的云香馆,翌日进皇城面圣。
马车,芙笙跟在杳窈身后,却见那杳云裳缠着萧元,就像蜜蜂在一朵花边一样,嗡嗡嗡个不停。
杳云裳没有祝蓁宜那般聒噪多戏,只是静静跟着,时不时偷偷靠近一点,说起话来令人如沐春风,挑不错处。
芙笙却莫名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那温柔的背影中侵袭而来。
她偷偷瞄了眼身边的杳窈,想到杳窈是宁安郡主,说不定从前与杳云裳交好,便也不好贸然提问。
“若说祝蓁宜十分令人讨厌的话,”杳窈忽冷哼一声,歪头对她咬耳朵,“那杳云裳就是百分令人讨厌,东施效颦。”
芙笙深吸一气,唇角勾了勾。
爽了。
“我早已命人晚于云香馆备盛宴,望你欢喜。”杳云裳如星的目光一刻未移开过萧元,没有闲工夫杳窈、芙笙搭过话。
此时,萧元忽回过头望了芙笙一眼:“不了,长途跋涉,静辰公主需要吃些清淡的。”
杳云裳一愣,此刻方不得不面对芙笙。
她轻捻手帕,放至唇边笑道:“原来这位就是静辰公主,日一见,果真是个云端上的美人。天京来此路途遥远,旅途劳累,静辰公主定要多加休息。”
此话乍一听没错处,语气也客气,芙笙偏偏听一股子疏离。
杳云裳继礼貌又大方地说:“本宫会命人为静辰公主特送一餐清淡些的。”
“不用了,”萧元冷冷道,“我静辰公主一用餐,多谢云裳公主一片好意。”
芙笙很佩服杳云裳,此刻还温柔地,连眉毛都没皱一地说声“好”,继而面不改色地谈笑风生。
就这点来说,祝蓁宜确是和她不是一个档次。
“云香馆是我夷则一起修建的。”杳云裳率先跨入云香馆的门槛,正介绍云香馆的来历,一扭头,却见萧元根本没在听。
年略弯腰,朝芙笙伸手,
面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门槛比寮云院的高,小心些。”
这多人看着,他却忽然如此殷勤,芙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热昏了头。
她羞地面色通红,却不敢牵他的手。
他做什突然要牵她?
犹豫再三,芙笙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笑靥如花:“多谢舅父关心。”
杳云裳生生愣住了。
她望向那年的眼睛,他满眸子,竟都是那张美得缥缈的脸。
强扬起垮吓得嘴角,她展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几步上前,一把夺过芙笙揪住萧元的手:“云香馆我很熟悉,怎说我也是笙的皇姨,我领着笙走吧。”
第26章 我从头再来
萧元所在处, 升起一圈迫人的气流将众人团团围住,冻得人喘不过气。
他僵硬地收回手,复杂地望了杳云裳一眼, 怏怏不乐:“走吧。”
芙笙倒是一点也不想认这个皇姨。
一路上,杳云裳拉住她的手, 来熟得很。
“我十岁时便萧元相识了, ”她在芙笙耳边念叨己与萧元的相识, 一刻不停,“那一年中秋, 他特来西陵寻夷则。你是万不会想到, 当年方十岁的萧元,便有如华威,生生把夷则压了一个头。”
说着说着, 她噗嗤一笑,以为芙笙会排斥, 却不料芙笙抬起头,十分认真地问:“然后呢?”
杳云裳面色一僵,持笑继道:“他在西京的东大街, 硬是以一人之力拦要去喝茶的夷则的马车, 夷则还以为是哪个无名小卒来申冤呢。”
芙笙知道萧元是重生的, 所以年仅十岁却有如此举动她不奇怪,只是这样算来,萧元应十岁前便重生了。
他结交杳夷则, 是为后的上位铺路?
她己重生, 全因对上辈子结局太过不满,想解除与江祁的婚约,想过新的生活。但萧元呢?他的执念是什?
早前她以为是荣登大宝, 坐上那万人敬仰的龙椅,他又在政治上站在三皇兄一侧。
芙笙低头沉思,想不个子丑寅卯。犯难时,不经意又想抬头望他。
走在前方的年似乎感受到她的视线,回过头
放轻声音问:“不舒服?”
“没,没。”
萧元眉头微皱,竟不耐地瞟了眼杳云裳:“五年不见,云裳公主越发健谈。”
杳云裳:“……”
此后,这一路果然安静许多。
众人用完膳休息片刻,各回房间。
芙笙服了药,和衣上床,却辗转反侧,怎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什都疑惑,什都想问。她恨不得让萧元日便将上辈子这辈子统统写来,写成一个话本。
趁夜色尚不晚,芙笙抠了一会枕头,终簌簌从床头爬起来,行李中寻得一件带大兜帽的黑色披风,推门而。
这时候,萧元应还没睡吧。
施施然穿越云香馆的院子,她果瞧见萧元所在的房间灯火通明。但大晚上的,她贸然前来总是不好。
她绕过正门来到屋子的侧面,屋内的灯忽熄灭了。
芙笙茫然地抬头,思量他这是早睡了?
踌躇一盏茶的功夫,她转头正欲回屋,只听身后“吱呀”一声,转身便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从窗跳来,与她正打了个照面。
“……”
“咳!”萧元拉兜帽檐,晃悠了两方站直身子。
“你怎的在此?”
“你要去哪?”
“……”
芙笙鼻翼翕动一,方启唇道:“我来寻你,我有许多冒昧的问题要问你。”
“好。”他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轻飘飘的没有力道。
“我上辈子虽有你不顾生死地相救,却还是殁在火海中。我一心想与江祁解除婚约,想过不任人掌控的一生,许是执念太深,方重活一回。”芙笙也意识拉拉兜帽,她发现有兜帽遮住脸,人变得胆大许多,什话都敢说。
“幸而这辈子又遇见你……在我还未想好怎解除婚约的时候,帮了我一个大忙。然,你也不只帮了我一个忙……所以,如果你也是因为有什执念方重生的话……以告诉我,不告诉我也行,我都会力所及地帮你。”
萧元静静听完她闷头道的一大段话,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
他志得意满,还有什执念
。
无非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人罢了。那些冗长而繁缛重复的一日日,他生生熬了三个轮回。
萧元沉默了很久,久到连树上吟唱的夜莺都累了。他点点头,微不听地长叹一气:“好,你只需明日随我去见一个人。”
这说,我真的帮上忙?
芙笙欣喜地点头:“好。”
“嗯……抱歉,我现在有些急事……”
“好,我理解。”芙笙点点头,忙行了个礼,“那我明日再来寻你。”
她眉眼舒展开来,心情大好,连迈的步子都轻快了些,大有蹦蹦跳跳地趋势。
嘭!
那一袭黑色的身影,倏倒在绿油油的青草地上。
被这毫无征兆的声音惊得一愣,芙笙忙凑上去,轻拍他兜帽的脸。
“萧元,萧元?”
这家伙,身子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