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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柳垂眼眸,她所了解的主子,曾经才不是没心没肺、没个正经样的,那时神采飞扬的表情与发生了那事之后用性情大变来掩盖住内心想法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主子这次回来之后,竟又舍得将原本的性格从那坚硬的壳中探来了,这是一个好迹象。
“主子这次遇上了什棘手的问题?”莳柳答非所问。
褚妘再次扶额:“算了,说多了都是泪,阿柳,我那荷花池现在还好?”
说到这个,莳柳的表情就变了,一脸控诉地看向褚妘:“主子你还好意思问?那池荷花的后果想必您在倒去的时候就知道了结局!”
褚妘熟练地安慰着己的贴身侍女:“我不是还有你嘛?我相信以咱阿柳的力,一定够处理好那点小事的。”
“您之前还答应了我,就算作死也不扯上府里那些个名贵花草的。”莳柳幽怨地看向褚妘。
天知道那珍贵的荷花她得费多大的劲才从别处移栽过来,主子太任性,到最后还是她来解决那些麻烦,她太难了TAT褚妘有的良心发现,摸了摸莳柳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咱府里一成不变的,我都看腻了,时不时换换新的植株来栽种,也好换个心情呀。”
说了这些,褚妘神态若地走了房间,伸着懒腰看着被侍女打理得有条不紊的院子,心情似乎又舒畅了不。
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找到虚无界哪更好躲人,干脆安心地在府里,舒缓舒缓心情,该来的躲不了掉,欠的债还得还。
没过几日,邵陵南面色不善地到了褚妘的府邸外。
“也才过了多久,阿南你怎就和我客气起来了,站在门半天,连门都不敲。”褚妘分了一丝神识观察着周围,然早就看到了站在己府邸门的邵陵南。她提心吊胆了半天也没等到邵陵南敲门,为了不那尴尬,她主动走了来。
看着面色红润的褚妘,邵陵南的眼神晦涩不清,扯了扯嘴角,想要开却发现己一直没说话,嗓子先嘶哑了。
“咳,你不请我进去说说?”邵陵南清了清嗓子,捕捉到周围一圈因为无聊想要吃瓜的仙友,嘴角抽了抽,打算和褚妘关上门好好聊聊。
褚妘被这一提赶忙点点头:“哦哦对,咱进去说。”
进了褚妘的府邸,邵陵南被褚妘带着走到了花园中,被侍女精心打理着的花园非常美丽,让进来的人的精神都放松来。
褚妘就是打着利用环境来舒缓一邵陵南心情的想法,尽管躲不过这一遭,她还是要尽力地缓解一邵陵南的怒气值的嘛。
褚妘的心虚邵陵南从一见面的时候就感受来,他事后仔细分析了很久,得了小祖宗的确不是愿脱离世界的结论,但是他气啊。
所以一回到了虚无界,他就直奔褚妘的府邸,还摆了一副仍然生气的表情。
“你还在为我之前的事生气?”褚妘看着邵陵南依旧绷着个脸,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我该气什?与我做约定的人并不是你啊。”邵陵南开回绝。
褚妘的脸上又露了为难,看来邵陵南还是很生气啊,她该怎办才好呢?
“你想知道你脱离了世界之后,后续发生了什吗?”邵陵南将话题一转,贴心地帮褚妘从纠结的困境中解救了来。
“后续发生了什?”褚妘其实在脱离了世界之后,就不会再关心那个世界的后续情况,但是既然邵陵南主动帮己转移了话题,她也就顺着问了去。
邵陵南看着褚妘的眼睛,直言不讳道:“我很难过。”
“……”褚妘被邵陵南直白的情绪惹得左顾右盼,心又更加虚了,她目光盯着旁边的树,不敢再与邵陵南对视。
邵陵南不在意褚妘闪躲的目光,至两个世界来,他就不信小祖宗真的对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你不是故意脱离的,我知道。”
褚妘的眼睛一亮,那她也不够算是失了约对不对!那她还心虚什呢?
“但是我还是生气,气我没有遵守诺言,没让你在我身边安然无恙。”
这一句话,将褚妘本想搭上邵陵南肩膀的手又说得缩了回去。
见这一幕,邵陵南气得冷笑:“我原来也不见你会被我一句话吓得手都不敢伸啊。”
“那也是原来,咱现在又不只是好兄弟了。”褚妘小声说着。
不只是?看来小祖宗
这段时间并不是没想过他之间的关系啊。
邵陵南的眼底又挂上了笑。
己这话一,褚妘就忐忑地等待着邵陵南的回应,但是等了半响也没听到一句话,她不解地抬头望向邵陵南,却被邵陵南拉过手,轻车熟路地带着走到了莲花池中的小亭里。
在之前那个世界里她都习惯了邵陵南的怀抱了,为何回到了这,却连牵手都还有一丝害羞呢?
褚妘感受着被带着薄茧的大手包裹着的感觉,对比了一之前世界里牵手的触感,嗯,还是真身来得更加有力一点。
邵陵南坐,拉着褚妘让她坐在己身旁的凳子那,褚妘乖乖照做了。
“咱现在什关系?”邵陵南这才开,带着笑意地去逗褚妘。
他看来了,尽管性格没有变得奇怪,但是褚妘还是受到了之前那个世界的影响,或者说还没从全身心信任“蒙黎”的“闻琉娇”这个角色中来,所以才显得如此的乖巧。
“都拜过堂成过亲了,你还明知故问?”褚妘也没好意思直说,只迂回地表示己不会不认之前那场婚事。
邵陵南没想把人逼得太紧,牵过褚妘的手,欣慰地开说:“那咱是不是也要在虚无界也办上一场,宣告咱的关系?”
没有跟上邵陵南突然跳脱的思路,褚妘微微一皱眉头,果断摇摇头拒绝道:“不行!”
被邵陵南挑眉看着,褚妘才赶忙接上一句:“至在我还没有完全好之前。而且等我好得差不多了我还得去看看越棠的情况。”
褚妘至不是拒绝和他宣告关系,这让邵陵南眯了眼睛,答应了褚妘的要求。
“你知道后来那个推了你水的人,最后怎样了吗?”邵陵南想到了什有趣的事情,主动将褚妘脱离了世界之后所发生的后续讲给她听。
闻琉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白玥瑶推了河淹死了,搁在谁那都是不信的,特别是卫晟北还知道蒙黎就在闻琉娇身旁的时候。
谁都觉得这是一个玩笑,直到看到了躺在旅馆的床上,面色苍白、冰冷冷的闻琉娇的尸体。
而蒙黎颓然地坐在床帐旁边,眼底的青黑与的胡渣都在暗示着这一切都是真的。证明了闻琉娇
一死对蒙黎有多大的打击,蒙黎从那天起,再也没有管过别的事,甚至连三餐都是卫晟北叫人送上去给他的。
卫晟北惊怒,不再思考着那军师到底还有多后手,直接将白玥瑶扣,其不意直接带领着凉城的士兵开了城门,杀了赵国士兵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将那不到一万的军队全部活捉。
那位军师赫然在列,被捉住的他,像是又突然放了一切的执念一般,趁着守卫不注意,直接冲着一位还未收起刀的士兵冲过去,主动被刀尖从心捅。
就这样带着属于解军师己的秘密,长眠于地。
白玥瑶被逼供了几天,也忍不住将白家为什要让她到这偏僻的凉城来的原因和盘托。
白家,左相早已不满己渐渐被新皇忌惮而被分权的势力,想要重回原本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就动了歪脑筋。
卫纪辞上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继承,因为之前的老皇帝子嗣不丰,活到成年长大的,竟除了皇后也就是如的太后生的两位皇子,再无别的子嗣。
而左相则是胆大包天,白家之前也有女进宫,而那位太妃之前也有过一个孩子,在一次意外走水之后就没了。
左相叹惋家的姐姐不够保住那来之不易的小皇子,却在己的孩子中发现了一位和那小皇子长得非常像的孩子。
那不是左相的正妻所生,而是和一个敌国的女人所生,那也是他真正感受到了爱情的那一段时间。惜那个女人福薄,生了一对龙凤胎,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更不妙的是,龙凤胎中的哥哥,竟然中了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感觉己爱着的那个敌国女人牵扯到了什辛秘,左相偷偷地将男孩养在外,而女孩则交给了正妻,当做是他的嫡长女来养。
左相这些年趁着沐休跑去看子,被他眉眼愈发像己的姐姐给迷了眼,准备联合赵国对付卫纪辞,将这卫纪辞和卫晟北两兄弟解决了之后,就是他带着“白太妃当初并未葬身火海的子”,“老皇帝的三皇子”名正言顺把持朝政的机会。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卫晟北当机立断,快马加鞭带着白玥瑶回到了京城,与左相当场对峙,戳破了他的阴谋。
天子震怒,将
左相一家收入狱中,等待发落。
而参与在这事之中,还提供了不消息的闻琉娇则被追封了称号,蒙黎也被奖了职位,不过被他拒绝了。
闻老爷和闻夫人接受不了明明只是说了去度假,结果却命丧凉城的闻琉娇的死讯,过了好几个月才缓过神,不过那个时候是闻夫人的孩子世的时候,果然是个男孩。
两子被照顾来之不易的子给吸引了心绪,这才没有一直陷入悲痛之中。
闻湘秋听到消息也低沉了很久,不过她也有属于她的日子要过,与卫晟北又成为了京城最令人羡慕的一对恩爱夫妻,养着属于他的爱情结晶。
独独只有蒙黎一人,孤单地守在闻琉娇的墓前,没有再娶的心。
其实他在听闻琉娇丫鬟说她不会水的时候就想通了一切,只不过为了给小祖宗一点适应、思考的时间,他才勉强继续在那个世界又多呆了几十年。
见证了卫晟北和闻湘秋孩子的成长,也见证了赵国不断地试图入侵卫国却被击退。
“你呆的那几十年,一定非常寂寞吧。”褚妘听了邵陵南的话,心疼地上前主动抱了抱他。
“其实还好,数千年的孤独我曾经也忍受过来了。”邵陵南原本是想装怜博得褚妘的心疼的,但真正看到褚妘微红的眼角,又不忍心继续看着褚妘为他难过,只好安慰她。
凉亭中的气氛变得温情,惹得一众在花园外候着,生怕主子一个想不开就和邵大神归于尽,殃及周边的花花草草的侍女纷纷怀疑人生。
主子之前不还对着邵陵南的到来唉声叹气的嘛?怎气氛一就变得……冒起粉红泡泡来了?
想不通的侍女只好贴心地为主子和将来的男主人留二人世界,纷纷散了,各做好本该做的活。
邵陵南见此刻的小祖宗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于是开问道:“你身体里的恶……是之前遇险的那次遗留来的祸根?”
褚妘微微点头,装作轻松班俏皮开:“我原本是打算通过坏情绪引相对应的恶,然后带归于尽的嘞。结果没想到我神通广大的邵大神竟然够直接碾碎。”
“那你还打算归于尽?”邵陵南为了确保褚妘真的没有再想着那些
爆之类的事了,开确认道。
褚妘点点头,眼中是倒映着邵陵南担忧的表情,笑着直接开说:“那……阿南,为了尽快将那些恶引来碾碎,你是不是该带着我发去新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