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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他是我的英雄。……
从确认关系到见家长, 中间连个缓冲期都没有，一般人肯定已经摆手摇头回敬仨字“慢慢来”了。但陈斜显然不是一般人，他勾起一边唇角：“这着急把我拐回家？”
“我特别急。”何缈配合他的我陶醉, “毕竟小警察男朋友太受欢迎了，我怕我不看紧点, 他就被别人拐走了。”
“行。”他愉悦地说, “我跟你回。”
说完还极度不要脸地添上一句：“跟这拿得手的男朋友旧情复燃, 我理解你现在忍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
何缈想憋笑，但没憋住, 扑哧一乐了来。
陈斜：“笑什？”
何缈说：“你这话要是放网上, 得被网友喷死。”
他还挺不解：“有得喷？”
“得说你油。”
他不以为然地“呵”了声：“冲我这脸, 他喷得来？“
“……”
何缈端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片刻后挑无挑地说：“我斜哥的信来得还是相当有事实依据的。”
了酒店后，何缈陪着陈斜先去买了一些手伴礼。
晌午时分，两人一起走进了何缈家的小区。
信的斜哥临上门了，终于展露了一点忐忑：“奶奶那边我倒是没问题, 你爸我接触不多，你跟我兜个底先，他有没有什雷区？我好避着点。”
何缈摇头：“没有。”
“你确定？比如他有没有什不聊的话题, 他喜欢什样性格的女婿, 是稳重话的，还是活泼聊的？”
何缈推着他的后腰前进：“老何是个慈祥的中年老男人, 拥有一颗举世无双的包容心，你只要对他闺女好，不杀人放火，他就没意见。”
“老丈人看女婿，都鸡蛋里挑骨头。你……”
“别你你你了, 斜哥不带怕的。”
“女朋友。”
“嗯？”
“一会罩着我点。”
陈斜这话，在何建邦打开家门，看见他俩的瞬间，就注定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何建邦先是一愣，盯着陈
斜打量了数秒，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笑得眼睛都眯没了：“陈家那小子？”
“快进来快进来。”何建打开玄关处的鞋柜，从里面拿一双男士拖鞋，放在陈斜面前，又对何缈说：“带了朋友回来怎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多加几个菜啊。”
陈斜的嘴立马上蜜：“打扰了何叔叔，你吃啥我吃啥，吃得不多，也不挑。”
他换上鞋，跟着何缈一起进了客厅，把买的手伴礼放在茶几上。
何建转头去给他倒水了。
这会林素梅已经听到动静，声音从厨房传了来，一开就石破天惊：“缈缈带男朋友回来了？我这看着锅走不开，带过来给我瞧瞧！”
离厨房近的何建先回答了她：“是小斜过来了。”
“小斜啊。”林素梅继续她的石破天惊语录，“着你小年轻，当年这信号又重新接上头了呗。”
“过来过来，让我瞧瞧。”林素梅扬声喊道。
何建端着刚倒的凉白开往客厅这边走，陈斜走过去，弓身接过，抿了一，开就是：“叔叔您家的水比我家的甜。”
把何建乐得：“那你以后常来，水管够。”
厨房里的林素梅明显听到他的对话了，扭头冲着客厅的方向说：“小斜，我家除了我之外，剩两都是闷锅，你还真得常来，不然没人跟我搭得上腔。”
何缈跟着陈斜一起往厨房的方向走，为己申辩：“奶奶，我不闷。”
林素梅：“你都闷心里了，那不叫闷啊？”
陈斜侧头捏捏何缈的脸：“在心里闷什了？”
“没。”何缈说，“我在你面前都主动成这样了，心扉都敞得不再敞了，我还有什要闷的？”
陈斜扬了扬眉，不置否。
两人走到厨房后，陈斜嘴甜地喊了声“奶奶”，问：“需要我帮忙吗？”
“用不着你，天建给我打手。”林素梅把砧板上的姜片、蒜头、大葱挑到刀面上，然后又把这些佐料顺着刀面拨进锅里跟鸡块一起焯水去腥。
用木头锅铲拌了两，又把锅盖罩上后，她转头看着俩杵在厨房门的门神。
林素梅已经七十了
，精气神一直挺好，那双布满深纹的脸上，眼睛专注打量着什的时候，仿佛让人感受到实质化的锐利的光。
她的目光在俩孩子身上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慢慢地，惯有的笑容漫进眼底，她忽而叹息似的说了一句：“都长大了，转头你都是大孩子了。”
孩子的长大，伴随着老人的老去。也是有点感慨，两人都没接这句话。
林素梅看着他俩问：“我刚没说错话吧？是处对象了吧？”
陈斜把手搭到何缈肩上，往己的方向揽了揽，对林素梅说：“是的奶奶，缈缈现在是我女朋友。”
林素梅看着他俩点点头：“那就好好处。”
背后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响，蒸汽一一地拱着锅盖。
林素梅转头拿起锅盖，用木头铲子在锅里轻轻拌着：“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闹点别扭没什，现在长大了，就没有时间供蹉跎的了。”
林素梅一直是个嘻哈老太太，不怎严肃，认认真真说掏心话的时候并不多。但她那双眼睛在人世间已经看了七十多年的世事，有些东西，嘴上不说，心里却明明白白。
她说完这句话，陈斜和何缈相视一眼，先后应了声“嗯”。
中午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多了个陈斜，正好跟林素梅一唱一和。这一老一，简直是笑料制造专业，把何家父女俩逗得吃米都笑噎着。
饭后，陈斜主动站起来要去洗碗，何建把他肩膀一摁：“小斜，你就坐着跟老太太聊聊天，我和缈缈去洗。”
陈斜：“还是我来吧，我家都是我负责洗碗。”
何缈站起身：“你和奶奶最聊，跟她聊天，才把你在这个屋子里的价值发挥最大化。”
“行。”陈斜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捏了捏，“记得戴手套。”
屋里有俩大人呢，这样亲昵的动作不太合时宜，何缈有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细声说：“我知道啦。”
她跟着何建进厨房了，餐厅区只剩林素梅和陈斜。
老太太提议：“咱俩去阳台，正好晒晒太阳。”
“好。”
阳台上摆着一张小木桌和两把摇椅。
老太太坐上其中一把，指着另一把对陈斜说：“小斜，坐。”
陈斜坐了上去。
老太太两手搭着扶手，在摇椅上悠悠哉哉地晃着。
“奶奶，您有话对我说吧？”陈斜的不正经分场合也分人，什气氛说什话，什人面前端什样的脸。
此时此刻他就挺人模人样、根正苗红的。
林素梅也没跟他绕弯子：“其实我要说的刚刚已经说过了，就希望你俩好好处。主要是缈缈她爸不太会说话，让我把他那份一道跟你说了。”
“这些年我跟你爷爷逢年过年都有联系，有说起过你俩的事情。”林素梅慢慢道，“你当时年纪还小，但燃着的那点小火苗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孩情窦初开，只要不过界，谈个恋爱很正常，我也都是开明的大人，不瞎掺合。
“我不知道你当年闹了什别扭，我只看到了我看到的，肯定不全面，但我觉得你还是以听听，毕竟缈缈这孩子，喜欢在心里闷事，好的开心的会说，苦点的就己藏着了。
“当年建邦正赶上工作调动，他事业心重，错过了那次去北京的机会，这辈子就只窝在一张冷板凳上坐到死。缈缈不想耽误她爸，几次三番的权衡讨论后，我就决定一起去北京了。那段时间变动太大，我在北京的女又赶上妊娠，我都光顾着忙己的了，没发现缈缈了点问题。”
陈斜听及此，眉毛微微拧起。
“缈缈那会瘦了很多，看着跟纸片人了似的。我以为她只是因为换了环境不适应，后来她突发胃溃疡穿孔抢救住院，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我和建邦吓坏了，才后知后觉我这当长辈的，又疏忽了。当时我和建邦都责得要死，恨不得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回淮西。小时候就没把她照顾好，大一点了还是让她在我眼皮子底遭这罪。”
老太太如说来，还是没忍住叹气：“一场病让这孩子破了功，醒来后眼泪流个不停，跟我说想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后来持续治疗了一年多，定期吃药看医生，状态才慢慢好起来。”
“小斜，我和缈缈她爸知道的就是这些。”老太太顿了顿，继续道，“但我知道，她后来应激这严重，多还有你的原因。俩孩子之前多好啊
，突然就不说话不联系了，这里头不没一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