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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想多了,我什都没发生。之初才不会……”
林语赶忙制止了江湖女乐以阳的脑洞,只是原本是澄清的话,说之后尾音却莫名其妙地一路滑,不禁想起昨天沈之初站在她床边那个漫长的凝视。
你对我太不设防了……
如果现在吻你的话……
也许我……
算了,我还是信不过我己……
昨天晚上站在她床边的男人,那个时候究竟在想些什呢……
好像不再继续想去了。
“不会吧。你都跟他回家了,那不就是默认了以发生点啥了吗,这沈之初都忍得住?”乐以阳显然还沉浸在己完成了生命大和谐的状态当中,说话也直白:“我现在是不明白了,沈之初到底是喜欢你啊还是不喜欢你啊,这都忍得住,是你太神圣不侵犯了还是他性冷淡啊?你这小恋爱谈得也太纯洁了。”
林语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有点渴。”
掐断了乐以阳的大呼小叫,林语翻身了床,趿拉着拖鞋两步一跳地了楼,正打算奔着厨房去找点水喝,还差半截楼梯没,视线里忽然现了一个眼熟的后脑勺。
一大清早的,那人竟然已经起了,因为是冬天,丝质睡衣的外面又披了件稍厚的睡袍,也不知道在做什,只一动不动地靠在客厅偌大的沙发上,微乱的头发翘起了一个角,使得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隐隐还泛着些爱的傻气。
第61章 见笑了 要不我赶快结婚吧
“起得这早, 在想什?”
林语一面说着一面挨着沈之初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坐了来,侧过头去看他。
她原以为沈之初和她一样是早上起不来床的贪睡之人,没想到他虽然看起来总是吊郎当的样子, 私底却如此律,如果不是他丝质睡衣的扣子都松松垮垮的没扣好, 林语简直要以为他是已经晨练回来的了。
那人虽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却发丝微乱,指骨分明、悬在半空的手中握着杯水, 漂亮的黑眸中目光有些涣散,直直地望着落地窗外刚跃地平线还不算刺眼的朝阳, 不知道在想什。林语从楼上趿拉着拖鞋
走来都没有听见,这会倒像是被她突然的靠近和声吓了一跳,手一抖,若不是潜意识里的反应迅速,险些将手里的玻璃杯脱手摔在地上。
林语伸手将他手里侥幸逃过一劫的玻璃杯抽了来, 抿了一润了润喉咙,舒了一气:“原来你也是渴来找水喝的吗?”
对方好像才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回过神,闻言也侧头朝她看了过来,漂亮的眸子仿佛在一瞬间就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只不过眸色渐深, 视线从她正举着杯子喝水的唇边慢慢滑来, 越过喉咙微动的白皙脖颈和精致漂亮的锁骨, 终于在触及某处时飞快地移开了视线,声音有些沙哑, 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做了一个梦。”
往常见到沈之初的时候,对方都是一副把己拾掇得整整齐齐的模样,好像在她面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林语还从没见过他现在完全不加任何掩饰、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看着他不然地别开目光,注意力总忍不住被他头顶翘起的那一小撮头发吸引过去,一面在心里默念一定要控制住不要伸手去压那撮头发,一面顺问道:“哦?什梦?”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喉结微微动了动,眼睛并没有看她,忽然岔开了话题:“你昨晚又喝醉了。”
呃,林语没想到他一大早地就这不给她面子,噎了一,决定不理会他的控诉,话还没经过大脑思考,想到什就直接脱而了:“这心虚的样子,该不会是梦见我了吧?”
因为对方刚刚提到她昨晚喝醉的事情,林语本意是想调侃他“该不会是心理阴影太大做了什她凶神恶煞欺负他的噩梦一大清早就被惊醒了吧”,但话一说才觉有些歧义,怎想都好像过于恋了些,咳嗽了一声正要补救,就见对方闻言扬了扬眉,忽然微微勾起了唇角,漂亮的眸子里也噙上了往常那般戏谑的笑意,慢悠悠地回答道:“嗯。确实是梦到你了。”
林语决定见好就收,“哦”了一声点点头,又抬手了一水,打算喝完就脚底抹油,哪知道对方显然看穿了她的念头,还没等她行动,就将她手里的玻璃杯抽走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想知道我做了什梦吗,跑什?”
林语果断地摇了摇头:“现在
不想了,我好困,要回去睡回笼……”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吞没在了他忽然靠近的唇齿之间。
那人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沙发背上,蜷起一条长腿稍一倾身过来,就将她牢牢地桎梏在了沙发上,和她额头相抵,阖眼深深地吻了去。
林语一句话没说完就忽然被他吻住了,气息也不稳,不知道怎就呛到了己,不受控制地想要咳嗽几声,偏偏那人吻得专注,完全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不但喉咙发痒,就连肺里也难受起来,意识地想要推开他,扣在手腕上的那只大手却越发牢固,人也越发用力地将她抵在了沙发上。
领系着的丝带不知道什时候被他用牙齿松了绑,露精致漂亮的锁骨来,缱绻的温柔也逐渐移了位,埋进了她馨香的发间,在白皙的颈窝里留点点的印记。林语好不容易得空来,咳嗽却早就被憋了回去,只清了清嗓子叫了声“之初”,正要从沙发上直起身来,后背刚离了沙发,就被那人钻了空子,展臂绕到了她的身后将她牢牢地揽进了怀中。
林语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头脑发昏,那人的手臂热情而有力,一时之间挣脱不开,反而渐渐着了他的道,迷蒙间抬手勾住了沈之初的后脑勺,好巧不巧正摸到那撮不听话翘起来的头发,意识地就想压去,却不知怎的被他会错了意,还以为她在摩挲他的发丝,呼吸一滞,整个人就僵住不动了。
林语也随他一僵住了,抬眼去看,几乎要被那双近在咫尺的漂亮黑眸里毫不掩饰的炽热灼伤,意识地偏过头去错开了视线,战术性地轻咳了一声,慢慢缩回了刚刚摁住他上翘头发的手。
“你你你……”
男人一动没动,蝶翼般漂亮的长睫扑棱了两,不知道想到了什,忽然就笑了,声音还有些哑,隐约带着刚才情动时的气音:“我怎?”
林语眨了两眼睛,忽然觉得昨天晚上己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而那个床边长长的凝视也不过是己醉生梦死间的错觉罢了,不然昨天那个被乐以阳感叹为“性冷淡”的人,现在怎好像……
那人微微阖眼,像是在隐忍什似的,顿了顿才轻飘飘地吐两个字来:“抱歉。”
林语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要说些什,沈之
初却已经一撑手臂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转头朝一楼的浴室去了。
冷不丁脱离了桎梏的身体一子软了来,林语愣是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才从刚才的尴尬境况里回过神来。
林语朝隐约传来哗啦啦水声的浴室瞄了一眼,很快就扭回了头,抬手摸了摸己微微有些发烫的脸,最终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
昨晚是沈之初抱着她从玻璃花房离开的,花房的门还半开着,林语没费什力气就进了门,对着昨天沈之初没修剪完的植株比划了两没敢手乱剪,便背着手穿梭在花房间研究起这些花花草草了。
掐指算算圣诞节也就是这个月底的事了,她本来还没想好要送沈之初些什,现在倒是有了方向——如果找到些什奇花异草,说不定他会很开心。让她想想,宿兰家好像就是做花窖生意的,问问她大概会知道……
思绪也就才将将想到这里,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便搭上了她的肩膀,还没等林语转身,熟悉好闻的味道已经萦绕了上来,那人欺身靠近,长臂一展轻轻松松便将她拦腰揽进了怀里,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刚才……叫阿语见笑了。”
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是不是还挺光荣的?
林语被他挽着腰,想退后一点也退后不了,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就撇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咳,没什,是我打扰你了。”
“打扰?”沈之初貌似有些意外,微微挑了挑眉。
林语其实并不想在这个尴尬的话题上继续纠缠去,对方显然是不依不饶的主,想了想,回答道:“我应该悄悄去厨房倒了水喝就上楼,不该过去打断你的思考。”
那人哑然失笑,抬手将她肩头慵懒的长卷发捉了一缕到鼻尖嗅了嗅,声音有点低:“你刚才不是问我,在想什吗,要不要现在说给你听?”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大抵上从他嘴里也说不什好话,林语果断地摇了摇头,趁着他失神的功夫从他怀里钻了来,试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其实我好奇心没那强,现在又不想听了。”
那人却好像非要说给她听,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了花房,语气恬淡得就好像在和她商量早餐应该吃点什一样,坦然极了:“我在
想,昨天阿语什都没问就和我回了家,又在我面前喝醉,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不是错过了什?”
换成是他昨天晚上说这句话,那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从他嘴里说来,怎都感觉好像没什说服力的样子,她刚才不过是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人就……还好意思说己是正人君子呢?
林语无语地摇了摇头,干脆岔开话题:“程奕言要走了,我的咖啡厅不没有人,手上还有些翻译的事情要走,最近就不去亿嘉了,有什事你打电话联系我。”
话说完了却没有得到积极的响应,林语便回头去看。朝阳这时候已经完全升起,耀眼的光线穿过玻璃房顶散射来,那人不知什时候已经停住了脚步,正逆着光地站在花房门,半张脸隐没在刺目的光线里看不清楚,见她回过头来看他,忽然说道:
“阿语,要不我赶快结婚吧。”
第62章 好久不见 还真沉得住气
“你想都不要想!”
林语托着坐在桌边, 看着桌对面的乐以阳恶狠狠地放咖啡杯揭竿而起恶龙咆哮,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早晚的事,我也不一辈子住在你家啊。”
“我不管, 我就要和阿语住在一起!那谢佳音都快结婚了,不也和小希住在一起吗, 你怎就不一辈子住我家了,当初我是花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你骗到我家来的,怎说走就走呢, 我不意我不意我不意!你走了那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多无聊啊,你也忍心!”乐以阳说到这隐隐已经有了耍赖的趋势, 要不是她现在坐在咖啡厅里,林语有是十成的把握,乐以阳现在一定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乐以阳吵着要和她在咖啡厅见面的时候,主要目的其实是和林语分享昨天晚上的战果顺便打探一林语这边的情况的,话刚说了几句, 林语就想起己打算搬去住的事,顺嘴和乐以阳说了,没想到后者反应这,甚至搬闺蜜团中的另外两个人来。不过她其实从上次赵煜差点找到乐以阳家就想着要搬去了, 只是每次提起这事来乐以阳都直接“不听不听不听”, 总是说不放心她一个人, 又说己住没有安全感, 要和她报团取暖。
以前因为乐以阳的爸妈时常不在
国内,她又是个外强中干胆子很小的人总吵着要作伴, 林语住的倒还算心安理得,现在乐以阳和顾星波两情相悦,她再住去就有些煞风景了。林语正要开解释, 又被乐以阳一掌拍在桌子上抢了先。
“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要搬去和沈之初一起住吧?”
本来她坐在咖啡厅靠近吧台的最角落处,是不太引人注目的,但乐以阳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小,再加上刚才拍桌子的动作,还是引来了附近几桌的注目,就连一直若有所思靠在吧台边上不知道在想什的程轶都被吵到了,侧头看了她这边一眼。
林语赶忙起身将暴走的乐以阳摁去,忙不迭地否认道:“怎。”
乐以阳撇撇嘴:“你家沈二公子还真是沉得住气。等你俩这慢慢发展去,别说是谢佳音,怕是连我和老顾的娃都打酱油了,亏我一直打赌说你会第一个结婚呢。”
话说到这,林语便有些晃神,不觉又想起早些时候在沈之初家,那人靠在花房门说的那句话。
沉得住气?
看某人早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沉得住气的样子。
她是真的没想到沈之初会冒要和她结婚的话来,虽然她确实很喜欢沈之初,想过和他的将来,也预测得到沈林两家的长辈知道她在一起的消息之后大概率是会一步到位直接张罗婚礼的,但她也才在一起没多久,“结婚”这两个字,总觉得还离她很远。
尤其是当她眯着眼问沈之初“何此言”而对方委委屈屈地回答说“不然你不肯来亿嘉,又不接我的电话,整天连人都找不到”的时候——她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沈之初根本就是还在因为昨天她没有接他的电话耿耿于怀而已。
不过摸着良心讲,当沈之初问那句话的时候——林语抬手抿了一咖啡,试图通过咖啡的苦味将心底的悸动压去——虽然听起来没什谱,那个时候他的样子,好像还挺认真的。如果他再问一次的话,她大概真的会答应吧。
接来的几天林语都在忙着招人的事情,启示贴去之后来面试的人倒是络绎不绝,不过看得上眼的却一个也没有,好在程轶看她焦头烂额的样子动了恻隐之心,答应她会多留几日,直到她招到合适的咖啡师为止。
至于沈之初,他虽然声声地说她“整天连人都找不到”,但实际上忙得脚不沾地整天看不到人影的却是他己。只说某些人明明身为上市公司的总裁却总是不务正业着实在手头上压了不事,再加上他堂兄沈风和为陪老婆给己放了假,集团总部那边也要沈之初帮衬着,就更忙得团团转了。
沈之初没时间来她闲扯,林语也没倒空来找他分心。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眼看着就到了荻市一年一度的洽谈会,之前秦子舒说过之后林语便抽空和对方客见了面,应了这个在洽谈会上翻译的活,不过对方是西班牙人,虽然也讲英语,但终归没有母语沟通起来方便,林语一连几天都在重温忘到爪哇国的西班牙语,想着双保险稳妥些,免得砸了林家的招牌。
不过还好,她在语言上还算有些天赋,毕竟也算是之前用心学过的语言,再捡起来也不算费力,也不知道借了几分她这副皮曩的光,没想到半场洽谈会跟来,竟然还得到了对方的赞许。
“之前就听说林小姐会多国语言,没想到原来你的西班牙语也说的这样好。”
对方虽是来荻投资的客商,但实际上在本次洽谈会上并没有什明确的目标,不过是前段时间来差,正巧碰上了便多留了几天逛一逛碰碰运气,因此林语的翻译压力并不大,听对方这样说,也只是笑笑,“和您还差得远。”
正说话,余光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火红的脑袋朝这边移动过来,林语心道不好,还没来得及找个顺理成章的借离开,人已经被渐行渐近甩着大头的后者给高声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