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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葕没有想到会是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右手的刀没有握稳,直接掉落在地上,对方盯着地上瞧了一眼,抬头问:“你怎了?”
慕葕捡起掉在地上的小刀,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气息微喘:“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是谁在敲门。”
“我听见有人在哭。”他的声线比嘉措的声线还要低八度,言语中没有指慕葕,却一直盯着她。
“……是做噩梦了。”慕葕定了定神。
“没事就好。”承野转身,大的雄鹰纹身毫不掩饰地展现在慕葕面前。
“等一。”慕葕突然叫住他。
承野站在原地,慕葕突然上前。
鬼使神差,她伸手轻附上他的后背,问:“……会痛吗?纹的时候……”
承野反握住她的手,因为太用力,慕葕微微蹙了眉。
“你是谁?”他问。
“刚才来的路上达瓦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见对方仍旧死死地盯着己,慕葕将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遍:“我被你的兄弟误认为是盗佛像的人,他了解真相以后为了表达歉意答应送我去拉萨车站,这件事情你的大哥嘉措是意的,你有什问题?”
“你是怎认识央金的?”
慕葕冷笑道:“终于要问我了?早说嘛,刚才不是挺装的吗?”
承野松开慕葕的手。
“你天把那封信给我,会给我惹麻烦。”他说。
“因为嘉措?”慕葕见他不回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兄弟之间的事情……”
“那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就别再做蠢事。”承野说完就要走,慕葕脱而,“那你喜欢央金吗?”
慕葕很好奇,这样的男人会喜欢什样的女人,不过在她肯定,央金绝对不是他的菜。
承野顿了顿,突然抬起后脚跟,一步一步向慕葕走来。
他的个子很高,身材高大健壮,过程中让人觉得有一个大的黑影压过来,慕葕本地往后退,直到被他逼到墙角,再无退的地步。
“你问这个做什?”男人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低声问。
“想问。”慕葕的手微微握紧,但眸色
仍旧淡定从容。
“为什?”
“好奇。”
“这简单?”
“不然,你还想别的?”慕葕突然往前挪了一步,这轮到承野往后退。
慕葕突然就笑了,反败为胜的感觉让她小孩似的得意不已。
第5章 多吉之死(一)
慕葕想起承野离开前的脸色,忍不住在房间里哈哈大笑。
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外表冰冷,但也有爱的一面,比如害羞的时候,他会不觉地用头舔己的门牙,然后皱着眉闷声不响地留一个宽大的背影。
凌晨六点,慕葕实在睡不着,穿好衣服,准备楼。
外面了一夜的雪,大厅内,只剩还在拍照的落单年耿乐。
耿乐已经架好设备。
他给照相机换上长焦镜头,摆在门缝处,搬了个凳子,戴上罩,坐在门边调焦距,外面呼呼的风雪声像是有千军万马纷至沓来。
听到慕葕楼的动静,耿乐抬头,对着慕葕点头打招呼,慕葕也礼貌地点头回应。
突然,前台后面的墙壁处有个小门从里面被推开,平时不注意观察根本看不来,那是老陶将仓库库改造成的卧室,方便夜里来客人以随时接待。
老陶走到窗边,看了一眼窗外,叹了气:“这大的雪,怕是哪都去不了了。”
“老陶,我再续一天房以吧?”耿乐问。
老陶笑呵呵地说:“当然以,回头等雪停了,帮我的客栈拍几张宣传照,我给你打折。”
耿乐听到“打折”开心极了:“那敢情好!”
慕葕没有耿乐的好心情。
想起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这场雪让她有些郁闷。
她站在窗边,盯着外面的茫茫白雪发呆。
突然,“咔嚓”一声,她转过脸,一旁的耿乐看着胶卷回放,满意地点点头。
慕葕皱眉:“你在做什?”
“拍照呀……”耿乐笑嘻嘻地抬了抬手上的微单相机,“姐姐,你的侧脸真好看,这微单相机虽然没有单反效果好,是你的轮廓立体感撑起来的哦!”
慕葕不喜欢被人偷拍的感觉,
她冷冷地说:“请你删掉!”
耿乐尴尬地愣着,他没想到这个小姐姐这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接话,急得直冒汗。
“这好看的照片,为什要删掉?”达瓦不知道什时候走过来,看了一眼耿乐拍的照片不禁连连赞叹。
“我不喜欢被人拍。”慕葕说话一向直白,“所以,请你删掉,不然我会投诉你侵犯肖像权。”
耿乐急忙按删除键,随后收拾好己的摄影工具,匆匆上楼。
达瓦两手一摊,无奈地摇摇头,内心想,这女人还真是凶。
嘉措正在前台跟老板谈房间续订的事情,承野靠在柜边,魅眼扫了过来。
慕葕看了一眼承野,想起昨晚的事,心里莫名地有些不畅快。
她不再看他,顾地走到另一边翻手机。
等手续办好,嘉措走过来对慕葕说:“大雪封路,看来我只在这里再待一天了。”
“万一这雪一直不停呢,难不成我要一直待在这里?”慕葕越想越烦躁。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天的天气肯定是不允许上路的。”嘉措许是看慕葕的担忧,补充说:“你放心,我答应过要把你送到车站,就一定会办到。”
慕葕叹了气,无意间又看向承野,对方弓着背靠在墙角抽烟,从正面看,他的脸颊有一些雀斑,竟然不觉得难看,反而让他的脸更添几分性感。
慕葕原本不太喜欢烟草的味道,甚至以说绝大部分是拒绝的。对于闻香师来说,为了不让杂乱的气息降低鼻子的灵敏度,基本不会接触这种东西。
昨晚,当她靠近承野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味道,木质一般清清凉凉让人很舒服。起初,她以为是沐浴露的味道,因为他刚洗完澡,身体带着沐浴露的味道是情理之中,现在那味道又现而且比昨晚更甚,她才确定这是承野抽的烟草混合着他原本的体味而散发来的一种特殊的味道。
承野从昨天到现在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达瓦说他性格古怪,很难合群,一点也不夸张。
嘉措寻了一眼周,问达瓦:“丹呢?”
达瓦漫不经心地说:“他去了。”
嘉措皱眉:“这
大的雪,去哪里了?”
“冬鱼,他说大哥说想吃冬鱼,他就打算找个冰窟窿,抓一条冬鱼给大家加餐。”
嘉措语气凝重:“胡闹!我是说过吃冬鱼,但也没让他己去抓!”
如此恶劣的条件,一个人外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达瓦也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再吭声。
正在所有人都在为丹的安危担忧的时候,刚好站在窗边上的老陶突然说:“那里,那里!”他指着门外大叫,所有人都围过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黑影越来越清晰,正是跌跌撞撞大步跑来的丹。
还没等嘉措质问丹为什一个人单独行动,丹就冲进屋:“不……不好了,多吉死了。”
多吉死了,丹在一个冰窟窿里发现他被冻成冰人的尸体,他本想把尸体拉上来,没想到那玩意连人带冰一共两百多斤,再加上周围冰面打滑,害得己也差点跟着掉进去。
客栈附近了命案,整个客栈人心惶惶,刚刚起床楼的双胞胎姐妹,听到这个消息一度失声痛哭,大吵着要回家。
老陶跟嘉措早就认识,往常队里巡逻遇到大雪封路都会来他的客栈歇脚,他把嘉措拉到一旁,正色道:“这怎办,要不要报警?”
嘉措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了命案,更重要的是,多吉是某个人的手,他一直是单线联系,多吉一旦死了,就预示着他千辛万苦要抓的盗佛团队的老大“雪狼”又将因此中断线索,要再想抓他,就难上加难了。
“这里离拉萨公安局还有一段距离,前面的路被大雪断了,等警察赶来,那也是几天之后的事,这期间不知道还会什事。”嘉措对老陶说,“我一会先过去看看,没准尸体还提供一些什线索,你就步报警吧。”
这时候,站在角落里一直没吭声的承野突然开:“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