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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迟疑。

吴主任一来，姜遇桥就过去请假。

从未见过这个向来沉着冷静的后有这焦灼的一面，吴主任非常通达理地给了假。

很快，姜遇桥就去了机场。

趁着候机的功夫，他给张凯和刘希别打个电话。刘希还没跟他聊几句，就把钟找过他的事说了来。

“当时她给我发信息，问我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我感觉小姑娘好像挺张的，就实话实说不知道，这的，才顺嘴把你去童安这事带了来。”

“桥哥，你俩不会因此闹矛盾了吧。”

姜遇桥腔燃气一无名怒火，声线凉薄至极，“你说呢。”

刘希：“……”

没再说什，两人结束电话。

时至此刻，姜遇桥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

应该就是钟从哪里得知他有女朋友，想问付远航，但付远航没接，她只去问刘希。

因为这，她才知道己去童安的这件事。

至于她是怎怀疑他有女朋友的，姜遇桥沉思了几秒，把答案落到曲心随头上。

就像郑良说的那样，她确实不是单纯的。

从她用怀打胎这件事来投奔己开始，他就应该警惕，但他没有。

想到这，姜遇桥长舒一气。

也是时候把几年前欠她的人全还清。

不然他真的怕。

哪天她伤害到钟。

……

抵达榕城机场，已经是三小时后的事了。

姜遇桥从机场一来就打车回大院，路上他收到郑良和沈晓的信息，两个人大概都知道点，说了些让他放宽心的话，他一条都没回。

事实上，姜遇桥不知道该怎形容现在的心，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像天这样，焦躁，懊恼，甚至后悔。

他更不敢想当时钟知道这件事后是怎样的心。

只要想到小姑娘一个人坐火车，一个人来到医院，一个人啪嗒啪嗒掉着泪，姜遇桥心就一一，仿佛数千只蚂蚁在他心头啃般难受。

心烦气躁，姜遇桥跟司机打了声招呼，车窗烟。

司机看他一，笑着搭话，“小伙，跟女朋友吵架啦。”

姜遇桥帘一垂。

神色再度黯然了两。

沉默几秒，修长的手指弹了烟灰，男人嗓音低沉发涩，鬼使神差道，“，吵架了。”

顿了顿，他无奈一笑，“您怎知道。”

“嗨。”司机用过来人的吻，耸了耸肩，“一就看来。”

“……”

“失恋的人，都一个样。”

姜遇桥被他逗笑，“什样？”

司机朗一笑，“就那种一看就快活不起了的样呗。”

听到话，姜遇桥噎住

。

没过几秒，他低声，声音发涩，“您说得对。”

-

估摸着这个时间钟应该在学校，姜遇桥没着急回去，而是前往附近的超市，买了些新鲜材和活用品。

随后，才回到大院。

这会，大院里没什人，但老爷应该会在。

想着很久没见老人家，姜遇桥打算回去换身衣服再带着水去见他，然而就在路过钟家门时，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

姜遇桥停步，朝着那栋小洋房望了一，赫然发现一楼的窗帘没了。

不止如此，透过窗一看，就连里面的陈设也一扫而空，除了一些不太新的家留，其余全都不见，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

倒像是，人去楼空搬了家。

姜遇桥太猛了。

明明被灼的光炙烤着，他却完全不觉得，反倒是从心底涌无限凉意，冰得他说不话。

刚巧这时，付远航默契十足地打电话过来。

姜遇桥帘垂着，僵了几秒才麻木地接听键。

电话一通，付远航就开始骂骂咧咧，“妈的，你终于在服务区了！打死老了。”

然而姜遇桥只有冷淡的一句，“是不是搬家了。”

“……”

付远航沉默来。

隔了几秒他才开，“你回大院了。”

姜遇桥着电话，看着明净的玻璃窗里倒映着己执拗僵的身影，感觉心破开一个。

他没再说话，就这安静地听着付远航解释。

“其实我早上就在想着告不告诉你，但我不敢，我答应过许阿姨了，但后来一想，就算我不告诉你，你这天也得找回去，我就想，还不如主动都跟你说了。”

听到“都”这个字，姜遇桥冷声嗤，“付远航，你还有什没跟我说。”

“……”

付远航莫名头麻了一，斟酌了几秒，开道，“我以都告诉你，但你得答应我，你现在不急。”

似乎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姜遇桥沉一气，继而恢复沉静的嗓音，“好，你说。”

随着话音落。

付远航也跟着了一气，“半个月前，从楼上摔来了。”

姜遇桥心一滞。

谁知更扎心的话还在后面——

付远航用一种大不了一起死的语气道，“然后她失忆了。”

……

付远航是在半个钟头以后到的。

姜遇桥手肘搭载车窗上，神色疲惫倦冷地靠坐在副驾驶，听对方把前因后复述给他听。

半烟燃灭。

付远航终于说到小姑娘失忆，“一开始我以为她在撒谎，但是后来去见了她几次发现没有，她是真的连己是谁都不知道。”

“伯父伯母也因为这事，没再

闹离婚，搬到新房去，说是为了给她一个新环境。”

听到这话，姜遇桥手指微蜷了。

心里很明白这个“新环境”的意思。

钟好不容易忘了己。

许琳不得她永远不要再想起，又怎继续住在这。让付远航对他隐瞒，也不过是怕他第一时间回来，对钟造成影响。

姜遇桥低敛着眉，嘲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