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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芝细想也是,便叹气道:“还是婉婉你好,要是你个两三岁,该多好。”
个两三岁,现在就以谈婚论嫁,选个太子妃。再不济,个一两岁也好,只惜生得迟了些。
“是,我也希望己是姐姐。”顾婉幽幽地说,那样她就以正大光明地成为燕王妃,而不是这样艰难地等待。
就因为她年纪小,燕王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她知道燕王和顾嫣在一起多半也是因为看中顾家的兵权,她并不在乎燕王是真心还是利用,她以用半辈子让燕王上她,只是恨现在的她连让燕王殿利用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麟追上顾嫣,斜眼看了看背上的女人,忽然觉得脸颊还有些痛,“你倒是真得起狠手,害世子在府上闭门休息了整整三天。”
第35章
顾嫣扭斜他一眼, 脸上莫名有,嘴上却气道:“若再有次, 便不是闭门休息三日了。”
“是?那日明明是你先移动桌子,才害得世子……”
“闭嘴!”顾嫣不想再回顾那日的难堪,生生打断了慕容麟的话, 怎生有这讨厌的人,一都看不懂别人的眼色。
“你打了世子一掌,世子都没有和你计较,你现在倒是先横起来。”慕容麟挑挑眉, 倒也没有真的生气, 看上去他天的心情还不错。
顾嫣懒得搭理他,策走在他前面去了。
宋芝没有跟上来,顾嫣也不好单独一个人去见皇后, 便先在昭外候着。恰逢太后在外吹了风, 想回她的延寿去, 正好遇上了守在昭外的顾嫣和慕容麟两人。
老太后的眼睛好,老远就瞧见了他,“这不是麟和顾家的大姑娘吗?”
顾嫣见着老太后,也倍亲切,便和慕容麟前去向老太后请安。
老太后道:“你怎在这里?你娘呢?”
“来时我府上的车坏了, 世子借了一匹给我, 我娘和我妹还在后面。”顾嫣道。
“哀家年轻时候也骑,惜现在老了,背都翻不上去。”太后慨道。
“太后娘娘说笑了, 这天有人活到您这岁数,更别说还像您这般精了。”
太后拉着顾嫣的手笑道:“你这姑娘,嘴跟抹了似的,就会哄哀家喜。听说皇上将你许给了麟,你何时完婚?哀家还等着吃你的喜酒呢!”
顾嫣脸色微赧,慕容麟回道:“就在个月,皇不必心急,就快到了,到时候你要记得多饮两杯。”
太后朗声笑了起来,“这是然。你这孩哪里都好,就是你父王的封地太远了,哀家都有好年没见着你父王了。”
太后说到后面,又不免有些失落,他这一生就只有两个子。一个贵为天子,诸事缠身,她虽是孝顺,但终究陪伴不多;她最疼的小子却又远在东陵,三年才回京一趟。世人都道她一生顺遂,晚年又享清福
,谁又知道她心也有诸多遗憾。
慕容麟没有搭话,顾嫣一个外人也不在这时嘴,老太后叹了声气道:“难得日遇见你两个孩子,便哀家一起去延寿坐一会罢。素月在这里候着,一会你娘来了,她会替你转告。”
顾嫣是喜应,比起陪一大群贵妇小姐比谁更有面子,倒不如陪老太太解闷有趣,至这个老太太和她性情相投。
延寿是照老太太的喜布置的,整体比较素雅,老太太也不信佛,不像宋芝房间里一檀香味,熏得人像了寺庙。
老太后着人上了许多心子,慈祥地笑看着慕容麟和顾嫣,“麟,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吃的,你这些年也有来京看,哀家现在都不知道你喜吃什了。哀家记得顾姑娘喜吃桂糕这些小,这桂糕是御膳房那位方大厨的,甜而不腻,哀家吃了几十年都没吃厌。”
“难为太后娘娘才见阿嫣一次,便记得阿嫣喜吃什,阿嫣真是受若惊。”
“傻孩子,喜吃就多吃。”太后拉着顾嫣的手,让她坐到己旁边,又对慕容麟招招手,“麟,你也过来,不要站那远,让哀家瞧瞧。”
慕容麟虽是神淡淡地走过来,却莫名有几乖巧。顾嫣挑着眉噙着笑望着他,有几打量的意味。慕容麟对她的挑衅恍若未见,只着老太太的意思坐在了左边。
老太后一手牵一个,唠嗑着:“阿嫣不知,麟小时候乖巧了,长得最看,嘴又最甜,像个瓷娃娃一样,最会讨哀家心。这些年他跟他父王久居东陵,渐渐地就和哀家疏了,哀家让他多来陪陪哀家解闷,他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常来陪我这老婆子……”
慕容麟嘴角了,似有些无奈。
顾嫣抿着笑道:“这便是世子你的不对了,太后娘娘这般喜你,你难得回来一趟,怎不陪陪太后老人家?”
“皇息怒,我最近正忙于皇上给我订的婚事,实乃不开身。再则,我现在已成年,不比小时候随时以皇,后女眷甚多,燕王等皇子都要住,我一个外人更不该无故来走动。”慕容麟解释道。
太后听后却是不依,“哀家的亲孙怎是外人?你这性格呀,就跟你父王一样,当年你父王也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哀家,还主动请缨去东陵那远的地方。”
顾嫣其实有些不解,她前世与慕容麟没什结交,对东平王这一支短命的皇亲没怎留意,这一世细想之后,总觉得东平王府有很多谜。
“你爹是个痴情,你娘走后,这多年他也没有续弦,连京城也有回来。你在他身边,要多多孝顺他……”老太后说起己最的小子,不免一番哽咽。
东平王爷的故事,顾嫣前世零星地听过一些。东平王年轻时才华横溢,风倜傥,是京城多闺女的梦郎。先皇在世时,最看重的也是这位王爷,听闻还曾想过立他为储。不过最后继承大统的却成了他兄长
,也就是当皇上。
不过这倒也没什奇怪的,古来幼有序,当皇上来就是子,也没犯过什大错,立为储君合情合理。
后人最为津津乐道的,还是东平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情。
王爷不仅得俊学识,更让人钦佩的是他有情有义,他这一生只有一位王妃,连妾室都没一个,王妃他青梅竹,是大儒谢清玄的小女,亦是个文采貌绝的妙人,不仅有京中第一才女之称,也是京城第一人。听闻王妃未阁时,因为太漂亮,门都要以面巾覆面。
这些传闻倒是无从考证,王妃都死了十年了。
东平王和王妃情甚笃,两人琴瑟相和,如胶似漆,惜景不,王妃生世子不久,便撒手人寰。东平王伤心欲绝,带着小世子去了远在东陵的封地,此有踏入京师,听说是因为害怕勾起伤心往事。
这说法她以前倒没深究过,毕竟东平王府相关的人和事对前世的她和慕容轩都没有什影响,毫无系的八卦,她也懒得去过问真假。
这一世她慕容麟有了婚约,倒了心思去想了,东平王不想回京,未必是怕勾起王妃的回忆。他王妃情那般,在京中定然是留了不回忆,东平王若是怕睹伤情,那谢家又是为何退了朝堂?
谢家作为东平王妃的娘家,在王妃去世之后,便全都辞了官。皇上对这事的态度也甚是微妙,并未作挽留,反而念在谢家昔日的功劳上,给谢家开了很恩惠,赏了谢家诸良田和珠宝,看上去也不像是闹翻了。
总之,这些事不去细究倒还,一旦细想起来,还真是都是谜团。
难不成前世慕容麟之死这些有关?
前世的谢府后来又怎样了?
顾嫣仔细想了一番,惜前世已经很遥远了,尤其是慕容麟死去那段时间的事情,她记得的还真不。除了知道慕容麟死得年轻之外,剩的回忆全都是关于慕容轩的。
想想也是很没劲,她前世的记忆竟然除了慕容轩还是慕容轩,后半生都在围着这个男人打转,结还替他做了嫁衣裳。
“顾姑娘,你说呢?”
顾嫣正心不在焉地回想着前世,忽听慕容麟问了己一句。她有些失神地抬看向他,慕容麟目光炯炯,剑眉入鬓,鼻薄,脸上气色红,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容,似有挑衅,细看却又像藏着温柔。
因着第一次见面便结了梁子,她这些日子来一直和这人相互较量,倒是忽略了这人的相。顾嫣没见过东平王和王妃,但想必两位定是风华月貌,才生慕容麟这样丰神俊逸的子。
“?世子言之有理。”顾嫣糊应了句,她刚才压没听慕容麟说了什,不过这人既然点明问她,附和一句总没错。
慕容麟微微勾起角,顾嫣刚才一直垂眸神,他早看在里,才故意问她一句。
“既如此,那后日你便陪我行
罢。”
第36章
“行?去哪里?”顾嫣以为慕容麟只是要她认他的观点, 占点嘴上的上风,哪里知道这是个。
太后笑道:“后天有个小庙会, 麟说想去给哀家求个护身符。哀家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什护身符,你这些年轻人倒是以去玩玩, 哀家记得塔山的庙会还是很闹。”
顾嫣倒也不好推拒,就笑道:“这也是世子的一片心意,带个护身符在身上虽说未必就真的用,让世子心安。就算人家天上的仙也有个法宝傍身, 太后娘娘算半个仙, 那护身符便是半个法宝。”
“就你这丫头会说话。”太后笑道,“麟,阿嫣姑娘知书达理, 贤惠孝顺, 这门亲事是你赚了, 你后要好好的对她。哀家也不知道还剩多日子,哀家这一锦衣玉无灾无病,合该满足了,唯有你父子是哀家心的遗憾。”
无论外人盛传东平王府怎富敌国,老太后却知道东平王身边连个床的人都没有, 他这后半辈子过得都跟个和尚似的。皇上怕她伤心, 关于东平王的事都专捡好听给她说,她还是知道了,东平王这些年过得郁郁寡欢, 忧思成疾,身也并不好。
不然他怎会连己大寿都没来,而慕容麟又这着急着回去,也是他的父王有关系。
一想着这些,太后的眼泪又来了。
慕容麟一旁默默的坐着,没有说话。顾嫣暗腹诽他这榆木脑袋,现在装什老实木讷,平日里和她针锋相对,伶牙俐齿,现在却连句好话都不知道说。
顾嫣只好劝道:“太后不必忧心,都说孙有孙福,您老好好保重己的身才是真的。依我看呐,王爷有情有义,受百姓戴,此还遇上一个他琴瑟相合的王妃,已是何其有幸?你看这天芸芸众,又有人遇上一个值得去一辈子的人,又有人觅得和己惺惺相惜的知音?两厢情悦已是难得,人在世终归有一死,就怕碌碌活了一辈子,到最后却错了人。”
太后听后,倒是没再哭了,拉着顾嫣道:“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倒是想得通透。”
慕容麟也不由得抬眼看向她,似有探究之意。
太后怅然叹了一气,“当年多好的一对璧人呀,你说上天怎就忍心将他拆散?”
“人说花无百日红,或许便是这个道理。不过依我看,王妃或许只是来这人世间历劫,走一趟又回到仙班去了,指不定她正在天上看着王爷和世子呢!”顾嫣道。
她倒是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仙和鬼怪,她死后也没有喝孟婆汤,闭眼睁眼间,就回到了十岁。
慕容麟情古怪看着她,没有反驳,也没有附和。顾嫣也懒得理他,她现在是看来了,这人只有在己面前时,才威风凛凛,歪理一大堆。
“你这张嘴呀,真是……就会宽哀家的心。罢了,是个好日子,哀家叫你来也不是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太后平复
了不,“哀家看你和麟感情这,哀家也就放心了。”
顾嫣一时语结:太后她老人家是哪只睛看她和慕容麟的感情?这不睁着睛说瞎话吗?
“哀家一开始还担心你不想嫁给麟,东陵那远,是委屈你了。”太后道。
顾嫣朝慕容麟淡淡的看了一,见对方一副置身事外的悠然态度,她忽然也不想开替他脸了。话说了,怕是要了这个东陵王世子的威风,到时候在他里反成了己想结他攀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