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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她故作无奈地叹了气:“其实我并不需要你为我什,只不过看看你的态度。好吧,既然你都了全包的价钱,我然应该唯命是从。你想听故事解闷,那我就讲给你听。”

她从烟盒里了第二烟,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一边着烟一边抬两无神地望着天板。

“那天被你扇了一掌,觉得天都塌来了,不知怎地就跑回家去写了封辞职信,还把存折到易轲家门底,让他给你。我当时想,既然你此绝情,那好,我什都不要了,我有的,全都赔给你,不够的话,你把我的命也拿去赔给她好了。我是在赌气,就想看看要是罗雅林活不了,你会不会连杀了我的心都有。谁知道,我刚去医院完辞职信,回去的路上,就被人一子打,拉到一个陌的地方绑了起来。”

“就是那个仓库?”

“不是,只是一间普通的民房。我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手脚都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布,动弹不得。我很害怕,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怎回事,而且被绑了许多天,从来没人过我,也没人来勒索。看守的人从不和我说话,也不回答问题。

我渐渐明白,这一定跟我害了罗雅林有关,他还没杀我,一定是因为罗雅林还死未卜。我猜到多半是廉河铭干的,他心狠手辣,栽到他手里,我的场不会比张好。我想得很开,罗雅林真的被我害死了,杀人偿命,要我替她陪葬,我也认。

奇怪的是,我就那样被莫名其妙地关着,无人问津,连个审问的人都没有。两天我还数着日子,那里暗无天日,日子一多,就数不清了。直到有一天,我终于见到了廉河铭。”

☆、第十章(3)

“你亲见到廉河铭了?”

“对,就是他本人,他亲来了。他对我恨之入骨,瞪着我的神就好像要一吃了我。他是来问话的,他问的却不是我为什要害罗雅林,而是我和你是什关系。当时我猜测,罗雅林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在追究跟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想从我这里问,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于是我开问他,罗雅林死了吗?

谁知他一子就火冒三丈,冲着我的一脚踹过来,大吼一声:‘住!’

我吓得不敢说话了,他揪着我的发又问了一遍:‘说!冷海冰跟你到底什关系?’

我当时以为我死定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然后再去杀你。这件事只是我一个人的错,再怨你对我无情无义,不把你连累到陪我一起死吧。于是我就跟他说,你是个负心汉,对我无情无义,我早就翻脸,没什关系了。”

“他信了?”

“不知道。不过,看你现在过得这滋,他该是信了吧。要不然,你不该跟我一样的场?”

原来后来廉河铭不再追究我苏也的过往,一原因是这样的。“然后呢?他还问什了?”

“没有了,他看起来并不想和

我说什,听到了答案,转身就走。我问他要把我关到什时候,他也完全无视,看都不再看我一眼。”

“那廉河铭除了绑着你,还对你什了吗?”我想起了宋琪曾经提到过,苏也曾被廉河铭待。

苏也无所谓的表情悄然一丝苦涩:“你知道他对我了什?”

“我不清楚,只是猜想,他不那仁慈。”

“呵呵……仁慈?犯错的是我,谁都不对我仁慈,包括你。”她嘲地了一声,“在民房的那些天,他只是关着我,没什。但后来……后来,就不一样了。”

“后来?”

“是啊。我以为,廉河铭问完话就杀了我,没想到,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原来只是要我的命,还不足以恨,他一定要让我受尽折磨而死才痛快!就在廉河铭面的当天晚上,我就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也就是你去过的那个仓库。那天后,我就一直被关在那里。”

“为什要换地方?”

“我怎知道,是那里更好动手吧。我只记得,一开始是看守我的那个人把我带去的。但途换人了,换人以后,我就被蒙上眼睛,怎到的那个仓库,完全不知道。仓库又黑又冷,森森的,地上还有老鼠蟑螂爬来爬去。

我问这是哪,却没人回答我。那几个男的全都不怀好意地冲我,其一个还向我走过来,把我到墙角,一把撕了我的衣服。我知道他要什,吓坏了,疯狂地喊救命。那几人就嘲我,说那地方周围都没人,我喊破咙也没用。我知道我完了,廉河铭要我受尽屈辱,生不死。

你想象吗,一个人扑在我身上,其他人围在一旁嬉,排着队一个接一个上来。我反抗不了,一反抗就遭到毒打,只好不停地求饶,不停地哭,浑身都疼得没有知觉了,那些人还不罢休。那感觉,真像身在地狱一般。”

我震惊,不光是苏也讲述的经历,更是她那轻描淡写的气,和不以为然的神情。好像她对我讲的这些,不是她己的经历,而是从别听来的故事。

“那几个人,就是一直看守你的人吗?”我问。

“应该是吧,记不清了。”她换了个坐姿,理了理被压坏形状的发,“从被关进去起,我算不清被他上了次,也不想看清那些丑陋的脸,换没换过人,有什关系。,我被关在那里很长时间,很长很长,长得数不清。我身上的衣服早被撕扯得稀烂,成天跟那些老鼠臭虫呆在一起,时间一久,己身上也发着恶臭,那些人就再没兴趣碰我了。

但他就是不碰我,也不让我好过,是想着法折磨我,拿打我,鞭我,还让老鼠来咬我,我浑身上到都是淤青。我真觉得死了更好,哀求他,说求求你杀了我吧,但得到的只有讥讽,没人理。

我试过撞墙,撞地板,咬尽,但好像都没有电视上演的那凑效,用尽力气也只是流点血而已,没用。后来我就开始绝,决不

吃东西,他不允许我死,掰开我的嘴,行把物送进来,迫我吞去。他说,还没到你该死的时候,猴急个什。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让我去了。那是个夜里,突然有人又把我绑起来,封上嘴,拉到一座废弃的大楼,藏在一看不见的隙里。然后他丢我走了,直到天亮都没有再回来。到了早上,我听到外面轰轰烈烈的机车声,还有人用扩音大喊着闲人避让,才知道那座楼是要被炸毁了,廉河铭要我死在那里,要我被倒塌的楼房压成一滩泥。他还真是狠,连个全尸都不留。”

苏也说着,拿起茶上的酒瓶,喝了两,斜着眼看了看沉默的我:“怎,我讲的故事太血腥,把冷先吓到了?”

我静静看着她,讲了这,她眼里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目光涩,就像一个不知冷的麻木人。

“冷先该不会以为这都是我编造的吧?想来廉大老板在你面前,该是一副和蔼亲的样吧?”

“不会,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知道,你是被人救来的。只是那个人,明明让你离开平城,你怎会来这里?”

“你怎知道?你认识救我的人?”

“,我认识。”

“他是谁?”

“抱歉,他不希望暴露身份。”

“是吗?那我也只拜托你替我谢谢他了。”

“他是怎救的你?”

“他一个人来的,突然现在大楼里,找到了我,背起我就往外跑,紧张得要命。他把我放到车里,很快就把车开走了。他开去很远,找到一个背街隐蔽的方把车停来。他车去查探一番后,回来帮我解开了绳和胶布,把我扶进一家洗浴店,让服务员给我洗个澡,换身衣服。他说很抱歉,不得已只将就在这方洗一洗了。

当时的我,已经变成了一根木,不会也不会说话,他说什,就机械照做。我洗完后,他又让我进到车里,递给我一个背包。他说里面有钱,有吃的,有药膏,说不再带着我了,叫我己打个车去火车站,立刻离开平城,再也不要回来,也再也不要联系在平城认识的任何人。他我说,我必须把己当成一个死人,忘掉从前所有的事,到一个遥远的方,换一个名字重新活,千万千万不再被廉河铭抓到了。

交代完事情,他就让我车,一个人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是谁,为什要救我,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他就消失了。”

“那你去火车站了吗?”

苏也摇摇:“我本来是要去的,是……”

“是?”

“我知道那个人是好心,他在帮我。我那时候反应不过来这是怎回事,看着他开车离去,就站在路边,抱着他给我的背包发呆。不知不觉,我就打开了背包,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他给了我好钱,用一个黑袋装起来,厚厚的一大叠。我呆呆看着那些钱,不知所措。本来以为我都要死了,怎会突然现一个救

世主,就这由了呢?这太不真实了,简直是在梦!我沉浸在恍惚中,都没注意到,我拿着那一大叠钱看的时候,被旁边几个小氓看到了。

当时我在的那个背街小巷,其实就是现在,窗外面那条巷。你也看见了,这里白天没人,那几个氓看周围没人,一拥上来就把背包给抢走了。我想去追,但浑身都没有力气,只呆呆地看着他跑走。

那一刻,绝望又来临了,我以为我终于得救,却又在看到希望的一瞬间,再次被打地狱。没了那些钱,我哪里都去不了,也不敢联系谁,怕再被廉河铭发现。我不知道该怎办了,就倒在店门一直哭,一直哭。

后来是钟姐帮了我,她看我身上都是伤痕,哭得那伤心,又身无文,见我怜,就把我拉店里,给了我饭吃,还给了我一个床铺。钟姐人特别好,我几天都不开说话,她却没有赶我走。后来我听说,这里还有几个小姐,都是无家归被她收留的,她都对我不错。这里简直就是天堂,有吃有喝,还以把脸画成个猫,让人认不我。我就想,反正我也无处去,还不脆留来。后来,我身上的伤渐渐好了,就对钟姐说,我也想接客。钟姐看我还算年轻,有些身段,就意了。”

“你怎想小姐呢?”我十惊讶。

☆、第十章(4)

“小姐怎了?我在这里的日很快活。比起被那些臭氓|,来这里的,还有不是知书达理,懂得怜香惜玉的上层人士,不知好了倍。离开平城又怎样?换一个地方,就更好吗?我不再去当护士了,别的也不,还不都是一样?在这里,对我来说,样是一次新的开始,我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装扮,还以帮钟姐挣到钱,报答她的恩。”

“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不是被的,是愿的?”

“呵呵……你以为我是受了胁迫,想要帮我脱离苦海吗?”苏也起来,“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只要别跟廉河铭告密,放我一条路,我就谢天谢地了。”

“苏也,你知道你这样,易轲有着急吗?你就不考虑考虑他,离开这里吗?”

苏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默默走到窗边:“那你就告诉他,苏也这个人,已经死了,再也不存在了。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叫月季,请他不要混为一谈。苏也从前认识的人,过的,负过的,都和我没有关系了,请他不要再以我的熟人居。”

“你真的要对他这决绝?你明明以给他一个机的。”

“海冰,我的心已经死了。”她的神依旧平静,“我是一个罪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知道,罗雅林就算这次没死,她也活不了。我不怨恨廉河铭对我的报复,那个已经死去的苏也,就当是给她陪葬了吧。你以这样想,其实你没有把我送去坐牢,就已经是便宜我了。”

望着苏也已经看淡一切的模样,我终于理解她为那样无动于衷地对我讲述那些事了。而时,

我也意识到,她是真的已经放了过去的一切,包括曾经对我的情感——所以,我不还说服她了。

我不再试图去改变她的想法,我还有别的事要问她。我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郑重地问:“那,现在,你不以告诉我实话,你当时,到底是不是有意的?”

她见我一脸认真,反而微微一笑:“原来你还在纠结这件事?这重要吗?我说不是,你就信?或者我说是,你就要去跟廉河铭告密吗?”

我缓了一气,平静地对她说:“苏也,你知道雅林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吗?她昏迷了许多天,就剩那一气,刚有了一点意识,连话都说不来,就在廉河铭面前替你求情。”

“替我求情?”苏也惊讶余,又有些怀疑,“她为要替我求情?我不是害她的凶手吗?况且,廉河铭并没有对我手留情。”

“雅林当时病得太重,说完那句话就又不省人事了,廉河铭恐怕只是被迫答应,并没有照。是雅林确实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她相信你不是故意的,还在警方来调查的时候为你作证,说你只是不小心把药袋碰到了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反了而已。”

“把药袋碰到地上?她这说的?”苏也一脸疑惑。

“怎?不是这样吗?”

“哼……亏她想得来,我从来没把药袋碰到地上去过。”

苏也的话让我震惊万分,难道雅林作证时说的那些,和后来重新对我说过的,全都是假的?

“那那天究竟怎回事?”我更加急于想要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苏也把背靠在窗台上,不不慢地问我:“你知道那天我和罗雅林谈了吗?她怎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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