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shui



宋知行悠悠醒转，见云栖心坐在床边翻着卷书，后跟着个少年侍从。他觉得头脑昏沉，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开道：“心……君后……”

云栖心见他醒了，丢开书册挪到床沿坐着，摸了摸他的额头，嗔怪道：“姐姐以往从不贪杯，天虽然兴，也不该醉成这样，则伤，二则失仪，何苦来哉。”

宋知行全然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听云栖心如此说，有些犹疑：“我喝醉了吗？”他坐起，发现只穿着贴的裙衫，慌道：“我……谁给我换的衣服？”

云栖心从侍从手里接了盏茶，送到他嘴边：“陛边的侍从来通传，说姐姐喝醉了，吐了，所以侍从们帮姐姐把脏污的外衣都脱了，为着男女大防，没有换贴衣物，幸好日姐姐穿的礼服，厚重，里头的衣裳并没有脏。”

“我吐了吗？”宋知行更加疑惑，将手拢在嘴边哈了气，的确有些腥膻之气，才觉得或许真喝醉了，反而放了心，愧疚道，“姐姐失态了，这就回去上表请罪。”

云栖心拉着他，着摇摇头：“不用了，陛说姐姐有功，赐浴祥鸾汤，晚住在我里，不必回家去。姐姐上好股酒气，既然醒了，这就去吧。”

宋知行被他拉着，迷迷蒙蒙起，转往后面的温泉浴殿。

浴殿里外有好个汤池，最上面眼只供风归池使用，往分成两列，列供后人，列供宗室宗亲，依次品级排列使用。汤池之间隔着帘幕，有仅供人通行的狭窄水道相连，有时冬季泡汤，还可以通过水道让酒杯、托盘漂浮往来，以此取乐玩耍。祥鸾汤品级供宗室公主们用的，只在风归池自用的汤池之，这时赐给宋知行使用，大大的抬举了他，故而云栖心也很兴，直到了水边上仍与宋知行聊个不停。

宋知行尴尬道：“还请君后回避。”

云栖心反应过来，忙叫过个女，命她陪着宋知行沐浴。

宋知行又拒绝：“臣不需伺候，还自己沐浴吧。”

云栖心头，叫侍从女们都退去，留宋知行个人，可以自在些，自己也去往方才的偏殿，依旧看书等着。

宋知行等无人了，才解开衣服，因怕被人看见自己不女子，快步走汤池，浸没在水。温泉水有些，他子了水，激得嘶嘶气，肤也有些发红。他撩起水搓了搓脸，解开散乱的发髻，洗去头发里的酒气，为了不妨碍动作，又束成个松散的马尾。大致洗完了，才倚坐在池边，半闭上眼睛真正享受起温暖柔滑的泉水。

池边有个石雕的龙头，刻不停吐着新鲜的泉水，水声淅淅沥沥，催人睡，他迷迷糊糊打起了瞌睡，突然听到水声渐渐变响，哗啦哗啦的，像有人拨着水面。

他忙往浸，直把水面浸没到脖子，不让胸膛现在水面上，睁眼看去，却见对面水道上的纱帘间探只雪白的手，指甲染着纯正瑰红的胭脂，玉指娇美，将纱帘掀开角。

他惊道：“什么人！”

风归池从纱帘间缓缓走近，淡淡地说：“卿好睡，朕吵醒卿了。”

水道的水比汤池里浅得多，风归池站着，水面只能勉强浸到胸，水雾蒸腾，她上不着寸缕，只有披在肩上的发略作遮掩，对椒乳随着脚步颤颤巍巍，被热水浸成淡粉色。

宋知行不敢看，又不敢不看。贵族女子相约泡汤常事，若连女子的体都不敢看，他真正的性别就掩饰不住了。

他勉强道：“臣谢陛赐浴……这……臣卑微，与陛……共处……于礼不合……”

风归池走到他面前，故意贴得极近：“合不合，朕说了算。”

宋知行感觉风归池的乳尖已经蹭到自己上了，拼命想要后退，但他背后靠着池，实在退无可退。

风归池抚摸他的侧腰，手指勾着条腰链轻轻拉扯，鼻尖也乎贴到他鼻子上，用气声问：“卿在发抖吗？卿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到了这个地步，宋知行知道瞒不住了，颤声道：“臣有罪……陛放过臣……”

风归池的红唇噙住他的唇，轻轻咬噬着，齿糊：“真有趣，你这话与君后当初模样，真不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