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薛太医的心思
李明昭走进殿内时苕华已经醒了,正着腰坐在床上,嘴里“嘶嘶”抽气,青芸手足无措站在旁不知怎样才能缓解他痛苦。
苕华没好气看着李明昭走近,虽然昨晚他先挑起,李明昭也太不知节制了些,他居然被到生病,也太......
李明昭挥退了其他人。
他再也没有刚才气势,站在床边和苕华对视,眼里透露自责和愧疚,有些可怜。
苕华身上既乏力又疼,尤其某个不可名状位,他见到李明昭副样又气不起来了。
事儿细想想好像也不能怪李明昭,明明昨天王观说过陛醉了,只李明昭表现太正常,瞧不任何端倪,就看起来格外诱人了些......想来想去倒像他错了,他估了自己承受力,自投罗网结果自作自受。
算了算了。
“抱。”苕华朝李明昭伸手,声音嘶哑,脸苍白又憔悴。
李明昭很没用鼻酸,忙坐上床去抱住他。
“我好疼。”苕华埋在李明昭颈窝里,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龙涎香撒。
李明昭自责轻吻他鬓角,哑声说:“回不会了。”
“没有回!”苕华凶道:“你以后不许饮酒了。”
“好。”他答应很痛快。
过了会儿,李明昭还在他耳边说了实话:“无关饮酒,太喜欢你了。”
昨晚每个画面都那么清晰,他意乱迷神似泣似诉,他在自己身徐徐绽放,缠绵碰间比汤池里水还要温,他承载了李明昭此生全渴望与求不得,每每拥有时,即使占据全、入骨血依然无法安心。
“哼。”苕华有得意,搂紧他腰说:“那也不许。”
说完发现有歧义,再次调:“不许饮酒。”
只能喜欢我。
虽然不生气了,养病日依然很煎熬。苕华原本身就不好,病去如抽丝几个字在他身上现得淋漓尽致,病就月余。
李明昭担心他再意外,什么都能满足他,就不许他承欢殿步。
太医院人每天轮班给他诊脉,慎之又慎,都盼着位小祖宗快好起来,生怕再节外生枝。
又日,太医院当值薛执。
“如何?”苕华期待看着他给自己诊脉。
他在承欢殿里憋久了,每天都只想听见太医说自己已经好了之类话,好拿去堵李明昭嘴,让他放他去透透气。
薛执仔细听了脉,望闻问切忙活了个遍才缓声道:“美人已经无碍了,若不放心可以再用服药。”
苕华闻言心好,眉开眼道:“不了不了,多谢薛太医。”
薛执日背了很个药箱,像准备了什么。
诊完脉,他从拿了个东西双手递给苕华说:“臣弟那日灯会特意给美人留,前段日你直身在病多有不便,日特意呈上,全当贺美人痊愈之喜。”
苕华从他手接了过来,有些惊讶,很久没听到薛槿消息了,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自己。
那盏很致六方母灯。
灯由盏母灯和六盏小灯构成,全都金丝圈圈叠上去,六盏方形灯围绕着主母灯,从灯侧面看犹如旋转车轮,由往上看又如怒放朵,结构分明,疏密有致,确实不般。
苕华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开心道:“我很喜欢,你替我谢谢他。”
他想了想,叫来青芸:“从小厨房里装些玉露圆和水晶龙凤糕来给薛太医。”
青芸应声而去,苕华转向薛执说:“也不知他何时才有机会入宫,都我们那日吃过,让他亲自尝尝宫里和宫外有何不同,就当我谢礼。”
薛执谢过,见他举了那盏灯直看,忍不住又说:“那晚灯会很热闹,有苏州来罗帛灯,无骨琉璃灯,还有鱼鳞灯,琳琅满目。薛槿买了许多回去,挂了满满院。”
他说多宫里平常见不着民间灯。
“吗?”苕华想象了那个画面,头道:“那定很好看。”
薛执问:“你后悔那天回宫了吗?”
如果不回宫,他就可以亲眼看见灯会盛况,而不如玩般被折磨到遍鳞伤。
苕华奇怪看他眼:“为什么要后悔?灯会又不止次,如果我想看,总有机会见到。”
“什么后悔?”李明昭恰好从外面走了进来,捕捉到几个字,他刚朝。
苕华看见他,立刻放了手里灯,兴扑到他面前说:“太医说我已经好了,我可以去了。”
“吗?”李明昭熟练把抱起他往榻边走。
苕华从榻上直接跑过去,鞋都没顾上穿。
到了榻边坐,李明昭也没放开他,苕华随意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