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隔天,前田醫師到牧的宿舍探望,並且檢查身上的刀傷。

前田醫師說道:「美里子小姐承認是她主動刺傷了你,而你沒有做出任何失禮舉動導致她做出這次過激的行為。園長想要問問你的意思。你是希望將事情採取法律途徑,還是私下和解?」

「人不是完美的。而且沒有做好我的工作也是我的過錯,這件事情就不要追究了。」

「我明白了,我會把你的意思轉告給園長。對了,聽說昨天A組的同學來跟你表白,說我喜歡你。」

聽完前田醫師的話,牧倏然間臉色慘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前田醫師察覺到牧的神色有異,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嗎?」

牧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事?」

牧說完,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身體顫抖著,急促而深層的呼吸。牧將額頭整個貼在地上,努力隱忍者內在深處的爆發。

前田醫師向前想將牧扶起來,但牧先用冷怒的語氣說道:「對不起,醫生,可不可以請你先出去?我需要一個人待會兒。」

但前田醫師沒有聽牧的,他還是在這,柔聲說道:「牧,你身體不舒服嗎?跟我說說,我可以幫你。」

牧用近乎怒吼的聲音說道:「你沒有辦法幫我!我快抑制不住了!你快出去!」

牧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變得歇斯底里,痛苦的尖叫,伴隨著最後理智的感知,牧說道:「對不起,醫師,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沒關係唷!我不介意,你想要叫,你就叫出來。」前田醫師依然溫柔的陪伴在牧身邊,鼓勵道。

「醫師,你不要慫恿我,我會失控!」

「那就讓自己失控這一次。不用擔心,我在這裡陪你。」

前田醫師抱著牧,牧開始在醫師懷裡力竭聲嘶心碎的嘶吼。

牧在學園裡面待了七年多,從來都是個不用人擔心的好學生,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舉動。前田醫師擔心著,望著門口站著的園長,以及前來觀看發生何事的B組同學。

牧的嘶吼,足足吼了一個多小時才停息下來。

隔天,醫師重新回到牧的房間。

牧已經醒了,但依然躺在床上。醫師拿了一張椅子坐在牧的旁邊,關心問道:「你還好嗎?」

「謝謝你,醫師,我沒事。」

「可以請你告訴我,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如果你沒有準備好要講,沒有關係,我可以等你準備好了以後再問你。」

牧閉起了眼睛,臉上再度出去昨天浮現出的痛苦表情,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小聲說道:「昨天,我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畫面。」

「你可以慢慢說,沒關係。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七年前,我以前的高中同學,墜樓的那一幕。我喊著他的名字,伸手要拉住他,但我拉不住。他墜樓以前對我說,我喜歡你。」

牧說完,神情突然變得非常痛苦,眼淚開始直直地掉說:「該死的應該是我,是我害死了他。當初墜樓的應該是我!我不明白,為什麼墜樓的會是他而不是我。該死的應該是我!去死的應該是我!」

牧的情緒又快要失控了。

前田醫師將牧抱在懷裡,柔聲安慰說道:「沒事情的唷!你會沒事的。可以請你告訴我,你朋友是為什麼而墜樓嗎?」

「有兩個人」牧話還沒說完,突然變得更加的痛苦,像是昨天一樣,突然開始在前田醫師懷裡尖叫起來。

前田醫師抱著牧,知道今天應該問不出其他訊息了,跟在旁邊觀看的鈴木園長交換了眼神。鈴木園長聽見了所有的話,點點頭,拿起手機撥號。

「喂,是我鈴木。我想請你幫忙查七年前的案件資料,是關於高中生墜樓案件。如果查到甚麼轉發訊息給我。」

鈴木園長轉頭吩咐學園助理說:「到牧的養父母家問問情況,看他們是否知道些甚麼。」

學園助理點點頭,伸手拿過牧個人資料上的地址,離開了B組學生宿舍。

「所以你查到任何資料了嗎?」

前田醫師到園長室,園長說道:「牧的養母堅決否認此事並不願意透漏任何的訊息,就把我們的人趕回來了。至於律師事務所那邊,給出了一些資料,我想拿給你看看。」

鈴木園長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資料說:「據說,七年前,一位高中男生墜樓,在樓層頂上發現了一台拍滿‎‎男​‍男‌​性愛攝影的相機,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牧?」

「正是。而且‎‎男​‍男‌​性愛攝影的主角,也是牧。但當他們從頂樓救下牧,牧從醫院醒來,卻從此失憶了。牧完全不記得當天跟以前發生過的事,也不記得‎‎男​‍男‌​性愛攝影的事情。而在這事件發生後一個月,牧的養母,就主動將牧賣給了學園。」

說到這,前田醫師突然想到什麼說道:「我去牧那邊看一下。」

「你怕他跑去跳樓?」

果然如前田醫師所猜測的。

牧正站在B組宿舍的頂樓,站的很高。

前田醫師跑到牧的旁邊,小心地叫著牧的名字。

「牧,那邊很危險,你趕快下來。」

牧回頭望著前田醫師,淡定說道:「醫師,你不用擔心。我沒有想要尋死。我只是站在這,看我能不能回憶起更多的事。」

「牧,就算你沒有尋死的念頭,你這樣做會嚇到我們的。你趕快下來,如果你想起什麼,我在這邊聽你說。」

牧聞言,轉過身從高處下來,坐在前田醫師旁邊,抱著頭,靜默了一會兒說:「我確實想起了一些事。可以明天再告訴你嗎?對不起,醫師,我不應該這樣嚇你。」

隔天,當前田醫師進到牧的房間,牧正安靜地坐在書桌前看書。

牧看到前田醫師進來,將手中的書放下。

前田醫師拉了椅子坐在牧的旁邊。

還沒等到醫師開口,牧主動說道:「我想起,我被那兩個人逼迫拍攝各種不同的性愛攝影。他們手中有一本教導如何男人跟男人之間做愛及各種體位姿勢的書。他們說我是難得一見的好材料,並逼迫我說,如果我不幫著他們將各種體位姿勢的性愛影片錄製完成,他們就要把這些性愛影片送給我養母,讓我重新變回一個孤兒。我想,我當時可能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所以一直沒有勇氣去告訴警察。但我想不起來,當初沒有找人求助的原因是什麼?」

「如果你沒有準備好繼續說下去,沒有關係喔!」

前田醫師輕柔的說道:「但我在這,不管你說甚麼我都會聽。」

「沒有關係的,醫師,我調整好情緒了。」

「我記得,性愛攝影好像是維持了半年多,每天晚上,我被那兩個人帶去房間做各種姿勢的性愛攝影,還有」

牧的聲音突然開始低沉急促起來

「被他們當作性愛遊戲跟洩慾的工具。」

「他們逼迫我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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