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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吧，我送她回去。”
方知寒和老公对视一，他老公说：“怎么确定你是她亲属？你知她份证号吗？”
文野：“当然。”
然后熟练地把程岁安的份证号甚至份证上的家住址也说了来：“这相信了？”
方知寒：“手机号码呢？”
文野拿手机摁了一串号码，不一会儿程岁安的手机响了。
方知寒半信半疑：“你真的是她外甥？”
“方知夏以前见过我的，在岁岁家里。”
方知寒见他知方知夏的名字，以前也见过，这才放心，说：“你照顾好她吧，喝了不少。”
文野把程岁安揽在怀里：“知了，谢谢你们啊。”
“没事。”
方知寒他们走后，只原地留文野和程岁安，程岁安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文野至今脑都是蒙的，搂着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是梦么？
还是真实发生的事？
程岁安糯糯的倒在他怀里，以完全信任的姿态。
这是文野梦寐以求了多久的事啊。
文野轻轻叫了她几声：“岁岁？岁岁？”
程岁安稍微醒了一，睛没有完全睁开，模模糊糊看到文野的廓，脑袋狠狠一歪，撞在他的肩膀上。
文野结上动，俯打横抱起她。
动作很轻，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路把她抱上三楼，在楼间犹豫了一。
最后还是选择从她包里找到钥匙，开门把她抱回了家。
刚门，初雪就一爪挠上来，透过抓到里，疼得文野直气，手里还是抱着她，一路把她放到沙发上，初雪才终于消停一会儿。
文野找到灯的开关，程岁安似乎很难受，皱着眉，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文野凑过去听：“嗯？什么？”
“，有……”
“是要喝么？”文野问。
程岁安依然重复着，文野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的温壶里找到一，拿一只小猫杯给她倒了一杯。
“来了宝贝。”文野扶着程岁安坐起来，程岁安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把喝光。
“还要么？”
“不要了。”
刚喝过的嘴红饱满，像一颗成熟滴的樱桃。
文野嗓有，结了一。
想吻。
但是文野忍住了。
把迷迷糊糊的程岁安放好，文野俯细看她的脸。
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拧来：“还要什么么？”
以前都是文野喝得烂醉，程岁安照顾他，程岁安总能把他照顾得很好，文野使劲回忆程岁安当时都了什么，然后现在换他来照顾她。
“要，要把大衣脱掉么？”
文野看着程岁安还穿着外衣很难受的样，有些局促的问。
很奇怪，他从前要过她无数次，现在想要去脱她的一件外却无比张。
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其他位置，动作轻到快要竖起兰指才把她的外衣脱掉，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文野心都跟着不正常起来。
“舒服一了么？”文野温柔的问。
她还什么来着。
文野俯问她：“要脸吗？”
程岁安没答，文野正要去找巾，程岁安忽然睁开睛，和文野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喝醉酒的人睛总是格外明亮，映着灯光的一双杏净得仿佛碎一整片星河。
猝不及防落她的波里，文野再一次心加速。
“我，我送你回来的，这是偶然遇到，我什么都没，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程岁安只是安静的看他，什么也不说。
“你要是不想让我在这，我，我现在就走……”
程岁安依然不说话，文野的心脏苦涩起来，他艰难的站起：“我走。”
“知夏啊，还有酒么？”程岁安忽然柔柔的开。
文野回：“嗯？”
程岁安坐起：“再给我来酒。”
文野知，程岁安这是醉了。
“你不能再喝了。”
“服务员。”程岁安朝着初雪抬了抬手：“再来一桶米酒，原味的，谢谢。”
文野：“……”
程岁安见“服务员”半天都没来，又叫了一次，拿着方才文野给她倒的杯在桌上敲敲敲。
文野没有办法了，转又去倒了杯给她：“给，请慢用。”
程岁安这才满意，尝了一小：“味不太对呢。”
文野：“新产品，喝着喝着就有味了。”
程岁安手上没有力气，拿不住杯，洒了一，文野了张纸巾帮她净，程岁安笑了笑：“谢谢你啊知夏，这么大个人了，喝酒还都喝不明白。”
文野有无奈的笑；“傻瓜，你又不擅喝酒。”
“其实我一直都谢你的，你知吧，但是我这个人，不会说，嘴笨，”程岁安喝了“酒”：“我没有过朋友，小时候没有，因为我妈神病，玩着玩着我妈就杀过来了，拽着我的发往桌上撞，小孩们哪见过这阵仗，都吓坏了，渐渐的没人愿意跟我玩了。”
文野知，她还以为自己在酒馆，和方知夏喝酒。
虽然这番话是对着方知夏说的，可是文野听在耳朵里，还是觉得难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宝贝……”
“我就自己玩，后来认识了他。”程岁安停住了，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然后苦涩的笑了笑：“他不喜我和别人接太多，尤其是男的，特别小心。”
文野的手停顿住了。
“所以啊，我就再也不和别人多说话了，是我自愿的，心里就觉得，谁多和我说一句话，我就觉得烦，很烦，”程岁安说：“如果这个人的这句话惹到他不兴了，我甚至都觉得这个人就该去死，我也该去死。”
程岁安完全放飞了，说话本没有逻辑，想到哪就说到哪。
话落在这里，就从这里说去。
“我最怕最怕的事，就是他不理我。”程岁安的泪毫无征兆的掉落来，声音也哽咽得不成形状：“如果他不理我，我就觉得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我觉得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他经常不理我，有的时候是因为生气，有的时候是为了惩罚我，这我都知，可是不他是不是故意的，我都一样觉得难受，难受得我不过气来，难受到时间都跟着变慢了，一步，一步，”程岁安很慢很慢的说：“怎么都不肯往前走了，我就开始活，他喜净嘛，我就把家里所有所有的角落，全都一遍，全都得净净的，再把公司的事也全都理完，把我能的事全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