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演的都是劣质品
她是早上的时候带着他去吃的饭,现在都黄昏了,吃得再多怕也该饿了,而且这孩子的食量,那简直……
所以她决定还是喂他吃点儿粥好了,说不定是饿晕过去的呢。
米衅坐到床榻边上,吃力的扶起让容薄弱的身子,让她靠在雕木床的床框边上,然后自己的身子坐在一旁,以免他的身子不稳再歪倒了。
她笨拙的从旁边端过来那碗粥,用勺子舀起一勺子,学着电视上那样吹啊吹,吹啊吹。
她是不会说她看到自己的口水不小心吹进去了呢。
觉得吹得差不多凉透了,她这才将勺子递到他的嘴边,轻轻用勺子边缘撬开他的嘴巴,喂了下去。
好在他还配合着咽了。
他的唇是那种薄薄的粉嫩,像极了孝子的嘴巴,看起来就是那种天真无邪俗称呆萌的少年,这样的睡颜更是透着一股子纯净,仿佛完全不受世俗的污染一般。
米衅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拉住他的手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简直玷污了小受啊,他的手明明应该是安逸南拉的才对!
慢慢的熟练了,米衅终于将半碗粥给让容喂了进去,剩下半碗,她实在是没了耐心,干脆自己端着碗咕咚咕咚的全喝了。
她也是一天都没吃饭了,下午担惊受怕之后可是十分的饿的。
她刚放下碗准备起身,让容却动了一下身子醒了过来,砸吧着嘴巴似乎是真的饿了。
他在看到米衅的时候一愣,随即看到她唇上的米粥粒,再感受到自己嘴巴里还没完全吞咽下去的米粥,脑子瞬间将二者联系到一起。
哄——
刚刚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此刻又全部爬上了脸颊。
他猛的向后坐了一下,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襟,双眼的神色无辜到都快哭了出来。
米衅啊的一声,想到什么可能性,她刚准备开口解释,屋子的门却砰的一下被人打开了。
安逸南仓促的身影闯了进来,他的视线在看到米衅坐到让容旁边,还有让容娇羞慌乱的神色,还有两人的唇上都有湿润润的米粥的时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更是暗了几分。
米衅却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只是看到他捂着自己的左边腰间,扇子的扇骨已经全部散架了,上面还有点点鲜血。
她惊呼一声,都没顾得上让容,一下子站了起来,朝他走去,“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会的功夫成了这样!”
白影儿吃力的扛着暗剑的身子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暗剑身上的那些个扇子也早已没了踪影。
米衅紧张的望了望门外,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今天下午的那些人吗?”
安逸南抿着唇眉头微皱,却是没有说话,白影儿正满脸担心的为暗剑处理着伤口。
米衅着急了,“影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影儿却满脸不解,“我也不知道啊,我说出去找他们,结果却在咱们院子不远处看到了打斗的痕迹,于是我就追了出去,结果就在这条街后面的个偏僻的巷子里发现了他们,那个时候就只有他们了,我还没来得及问。”
米衅看向安逸南,究竟他在隐瞒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知道他也许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会参与到打斗里面啊,除了今天下午那些人,她真的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什么。
安逸南扔下手中的扇子,摇了摇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什么不用担心啊,你腰间可是还在流血诶,你当我是瞎子还是你是瞎子啊,怎么都不说处理下伤口!”
她几步走到他跟前,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他可是自己的模特诶!身材皮肤还有外观最重要了,这都受伤了她可要怎么办啊,幸好没有伤到脸缺胳膊腿什么的。
人家暗剑都还有白影儿担心的处理伤口呢,他一个人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站着,混的还不如自己的下属也不知道丢人!
她走过去不由分说就开始扯他的衣裳,安逸南赶忙用手挡住,警惕的看向米衅,“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可不是让容那孩子。”
在床上坐起身紧张的看着这边的让容顿时躺下将脑袋埋到了被子里,他真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这灼热的温度自燃的烧起来。
米衅气的牙根痒痒,却只能恨恨的瞪着他,“不想死就赶紧止血啊,废什么话。”
安逸南哦的一声拿开了挡着的手,“原来是止血啊。”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米衅手下一个用力,就将他带血的袍子……没撕开。
靠,电视里演的果然都是劣质品吧,怎么她这样撕就撕不开!
没办法,她找来剪刀将被血染透了的衣袍剪开,露出里面的伤口,一股血腥味顿时充斥着她的鼻腔。
米衅的脑子顿时有点蒙。
她连杀猪都没见过哪里见过这么多的血,手都开始发抖起来。
她瞥了一眼白影儿手上的动作,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学这样子的来,把他伤口附近的血用自己衣袖擦拭了一下,可是又有新的血不断往外流。
“没事的,它自己就好了,小伤而已。”安逸南不自在的动了下身子,准备脱离米衅的魔爪。
其实他能看出米衅眼底的慌乱,她根本就没这方面的经验的,他真怕她一个失手将伤口弄的更大了。
“什么叫小伤啊,这都流血不止呢!”米衅一把抓住了他,半蹲着身子将白影儿放在桌子上的小药瓶里的粉末给他伤口上撒了些。
然后顺手就从他腰间腰带里柔软的布条抽了出来,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最后还绑了一个可爱的兔子耳朵。
“好了。”
米衅一下子站起身,刚刚半蹲了半天,外加有点小紧张,血液有点流通不畅,这下猛的一站起,她顿时脑袋有点不供血,顿时就朝着面前的安逸南怀里倒去。
安逸南一把伸手稳住了她的身子,深邃的眼睛带了丝笑意,“你这是想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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