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不会娶她

任言打掉他的大手,轻轻揉了揉被申启哲扭过的脸颊,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她承认刚才痛感是太敏感了点,稍微有点做作,可是好像有人告诉她恋爱中的女人就该扮弱者博怜爱,太要强的话,男人不喜欢的。

她自我检讨了一晚上,决心痛改前非,把她这个茅坑又臭又硬的石头变成如春水般荡漾的女人。这……这比喻不太恰当啊,总之大家理解就行,任言决心变成温柔似水的女人。

任言再次握住申启哲手,柔声说:“你只许对我温柔,不许痛下黑手!”

申启哲眯了眯眼睛,怔怔地看着任言,总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儿,尼玛神经兮兮的。

任言说:“下面说说爱情线。”

申启哲爱情线笔直深长,可惜在中间的地方出现支流,洋洋洒洒的出轨线。

任言捧着申启哲的手掌,默默出神,重重的吸气呼气,弄得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申启哲讥嘲地冷哼一声,说:“你要是实在无聊就睡觉,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他说着收回被任言捧着的手,但是又被她抢了回去,用一种正室捉奸在床的口吻质问申启哲,“心虚啊?”

申启哲一愣,呵呵地笑了两声,这女人今天出门吃错药了吧,蹙眉反问:“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任言再次神秘兮兮外加胜券在握地莞尔一笑,高深莫测地说:“自己看,尽在指纹中。”

“看不懂,还望大师指点迷津。”这次申启哲从语气到神情都非常配合任言营造的气氛。

任言甚为满意,“你看看你的爱情线,好多细小的纹路,说明是周围的女人很多,绯闻不断,再看这里,有可能是婚后,出现了好深的一条纹路,感情线断开,说明爱情出现重大波折,有可能是移情别恋,或者离婚。”

任言说得很坦荡很严肃,完全抛开自己地进行解说,却浑然不觉某人的脸色越来越臭,一把将她拎起来推到了靠椅上。

申启哲收紧掌心,握成拳头,不满地瞪着她,“你就不想自己好,是吧?移情别恋,离婚,你说你自己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们都没结婚,哪来的离婚?我还没想那么远呢。”

申启哲侧首,俊脸靠近她,“那现在想也不晚,回到H市,我去见你家人,然后你见我家人,再然后我们领证结婚。.”

任言惊讶地张大眼睛,脑子跟生锈似的,转动有点迟缓,可申启哲刚才的表达咬字清楚,简洁明了,她应该没有听错。

申启哲看任言有点懵的呆样,突然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勾了勾嘴角,问:“你听明白了?”

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申启哲:“那就好。”

过了半响儿,任言把申启哲的话在脑子里仔细地过了几遍,主语宾语,前后主次,总算梳理清楚了。

任言看向正闭目养神的申启哲,说:“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眼皮儿都不抬一下,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快。”

尼玛快不快你说了算呀?!

任言还想再说点什么,申启哲拉下了眼罩,拒绝交流。

飞机半个小时候后到达H市,申启哲本来跟任言说好,一起回他的公寓。可是两人走出飞机场,就看见管家马叔叔跟司机在机场外等候。

马叔看见申启哲走出飞机场,快步迎了上去,说:“二少爷您回来了,太太派我来接您,请上车!”

申启哲看见家里派来的车子,眉头轻蹙,对马叔说:“你叫我启哲就行,别少爷少爷的叫,这都什么年代了。”

马叔慌忙摆手,皱纹密布的老脸上窘迫得有点泛红,连连摆手,说:“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少爷,您上车吧,太太还等您呢。”

申启哲牵着任言的手紧了紧,说:“马叔,你回去告诉我妈,我晚上回去,我先回公寓。”

任言站在申启哲身边,手被他握得紧紧得。

马叔略显为难地看看申启哲,又看看任言,“这个……”

左右为难……尴尬……

“启哲,你妈肯定想你了,你回去看看吧。我也想我爸和任雪了,我想先回家,晚上给你打电话。”任言说。

申启哲顿了顿,答:“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出租车。”任言微笑着答。

申启哲知道任言的固执,犹豫了下,交代道:“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任言答应着,看申启哲上了车子,然后车子很快消失在她视野内。

一个出租车司机将车子滑到她面前,问:“坐车吗?”

她家离飞机趁远的,基本上是H市城的两端,坐出租车大约要100块钱呢,死贵,死贵的。

任言对司机摆摆手,说:“不用了,师傅,谢谢。”

她拎起笨重的行李包朝公交车站牌走去,坐201公交车,然后倒两班车,再走200米就到她家了,才花几块钱。

想到今天自己省了好多钱,不由得自豪,“任言,真是个会持家的好女人。”

任言这么想着,脸都红了,不知是晒得还是羞射的。想到这里,在飞机上申启哲说要见双发家长的话,倏地闪过她的大脑,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呢?

晚餐,任言跟父亲和妹妹任雪一块吃的,饭桌上,父亲戒掉的酒又喝上了。

“您喝酒可以,但千万不要喝多了,更不许再去赌博,爸,你千万记住了,不能沾赌。”任言忍不住说出这些话,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静日子,她不想再回到被债主追赶的日子。

父亲放下酒杯,语重心长地说:“你爸我知道,我只是喝点酒解闷,也是活血的嘛,不会喝多的。至于赌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了,你们姐妹俩放心吧。”

任言和任言对视一眼,任言拿起筷子给父亲夹了一块排骨,说:“我和小雪相信你,爸,喝完这点酒,吃饭吧。”

父亲答应着,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端起米饭碗,吃起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完晚餐,小雪去学校上晚自习。

任言到楼下丢垃圾,顺便陪小雪到楼下。

任雪笑眯眯的,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抬手勾住了姐姐的脖子,说:“姐,你丢垃圾是顺道,审查我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任言的意图被识破,呵呵地笑起来,看来知姐莫若妹呀,敛了敛笑容,反问道:“既然你那么聪明,猜猜我想问你什么?”

任雪扬了扬嘴角,说:“你想问我最近有没有跟申启辉联系?”

“嗯,你的答案是?”

“没有,我们本来就不算什么朋友,再说人家一个富家公子哪看得上我这样的清贫学生啊?”任雪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任言拍拍任雪的肩膀,说:“是咱们看不上申启辉那个放荡公子,你又不是少胳膊瘸腿,没文化,完全养得起自己,不要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任雪走后,任言在楼下瞎逛,晚上吃得比较饱,散步促进消化。

她大约在楼下溜达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里,拿起手机一看,有申启哲的两个电话。任言给他打了回去,可是无人一直无人接听。

任言洗完澡,躺倒床上看了会杂志,再次拨打给申启哲,任然无人接听。

此时的申启哲正在别墅跟父母摊牌,他说要跟任言结婚,立马激起了全家人的反对。

父亲申明祥更是勃然大怒,“你想都别想,我只承认Andy 是申家的儿媳妇。”

申启哲冷冷地扯动下嘴角,说:“没有儿子,你哪来的儿媳妇,我说过不会娶Andy,如果你非得让她做你的儿媳妇,可以让申启辉娶她。你最爱的儿子娶你最满意的儿媳妇,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如果启辉可以娶Andy,也不会轮到你。”父亲满目怒气,他最初的打算是让最爱的儿子申启辉追求Andy,谁知这丫头只爱申启哲,别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父亲的这句话虽然没有一句咒骂,却比责骂,殴打还要残忍,在他心里首先想到的永远是申启辉,而他这个婚外情的产物是可有可无的,就像那些年的无视和冷漠。

母亲坐在沙发的一角,眉头皱得紧紧的,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爱人和儿子,她不知道该偏袒谁,该维护谁,或者说她谁也维护不了,在这个家,她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她骗儿子说跟申明祥已经在美国登记了,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可事实并非如此。申明祥说不愿意再结婚,但对她的心事真挚的,并向她承诺,人前人后对她以申太太称呼,是他申明祥的女人。

她谨小慎微地在这个家里生活,她希望儿子给他争气,可偏偏申启哲忤逆父亲的心意,不愿意娶豪门千金为妻,弄得她夹在中间为难。

就像此刻儿,她不敢看申明祥的眼睛,即使不看,她也知道他愤怒狠戾的目光充满对她没教育好儿子的谴责。

“我现在不是请求你们的同意,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我们很快会结婚。”申启哲说完,看向母亲,正好与母亲幽怨的目光交汇,他眉心紧紧地拧着,仿佛有浓得化不开的愁绪。

申明祥气得直打哆嗦,张着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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