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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飞耀淡然一笑,“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注意周建国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会什么事都喂到她嘴里,既然是想要培养的人,那么久必须有一定的聪慧与反应力。。.

程佳诺思索了几秒,“你是想让他放松对这段时间公司对他职权上转移的注意力。一旦他很确信董事长只会把他锁在身边,虽然有点恼,但是也很庆幸。他已经老了,对很多事情不再能和以前一样,有着敏捷的反应力,现在想的,肯定是怎样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这样一来,他以为还能继续高枕无忧,却不想,公司早已经把他的职权半空。到时候,就算发现了,也无可奈何,可想要想反击,必须找到强有力的靠山,然后利用手中的把柄,来打击有柳。正好,方国生和布莱克则是靠山的最好人选。这样一来,我们答应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但是,你就不怕他不在意你的那句话?”

钟飞耀很欣赏的看着她,在这么几秒种时间内,能够把事情的逻辑想的这么清晰,的确聪明。“不怕。你别忘了,人是有从众心理的。一旦说这样话的人多了,他也就相信了。即使怀疑,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成不了大事。”

程佳诺真是感觉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虽然她没有提,但是她也没有忽略掉周建国当时回忆之下,吐露出来的“程”字。隐隐约约,她觉得,这件事里,好像和她有着莫大的牵连。而周建国,估计是现在浮出水面唯一能解她疑惑的人。

当年,她的伤心归伤心,但也质疑过一直稳定的家庭产业,为何会无缘无故破产。虽然他们声称程氏早就入不支出,但是身为程家的一份子,程佳诺自己知道一些公司的情况。当时她的爸爸曾经告诉过她,公司有一些人在做手脚,但是他本身却无可奈何。现在想来,那些做手脚的人应该是有极大嫌疑的。只是尚还年轻的她,全然没有想到公司时被人陷害破产这一说。而现在,周建国对她家的事情隐隐约约,似在隐藏,却又止不壮念,让她不禁生疑。如果周建国不知情,必然会明光睁大的缅怀过去。

忍住心中有些不禁的颤抖,程佳诺问向钟飞耀,语气有些拖缓,有些担忧,“如果,如果,周建国真的能给有柳带来打击,那么我们。.。。”

既然能够放手去查,钟飞耀肯定要先保左顾之忧。和杨子昂沟通过,现在有柳的局势很稳定。而杨子昂从他们的爸爸,也就是董事长那里问来的结果表明,周建国掌握的是有柳以前有过洗黑钱等一些不良记录。而现在的有柳,早已把这些痕迹摸的干干净净,再加上和官场袒护,那些东西真的奈何不了有柳了。

“放心,他不能威胁到有柳。如果一座山到了能被小溪的支流威胁的地步,那么这座山,也是时候为了他的稳定而加强锻炼与战争的脚步了。”钟飞耀信誓旦旦,却心有成竹。

程佳诺被他感染,安了心,打算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我怎么觉得,这有柳像是你开的一样,感觉你这后进公司的人比我还了解。。。”

钟飞耀自动忽略这个问题,悠闲的喝口咖啡,“你怎么遇人就说我有女朋友了,我好好的一单身黄金汉被你诬蔑,我还要不要结婚了,我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程佳诺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您。。。黄金单身汉。。。您也不怕自信闪了腰。”

“自信为什么要闪腰呀,我自信,我骄傲,我自豪,我。。。我本来说的也是实话。”钟飞耀眉毛一挑。虽然觉得没必要和程佳诺解释清楚他没女朋友这件事,但是话到了嘴边,已经收不住,只好换了一个比较无赖的方式,让她在玩笑中接受,以免又产生什么误会。

“行了行了,我也没遇人就说啊,我有这么大嘴巴吗?我有吗,我没有啊,我嘴巴紧得很啊,我人更加老实的紧啊。”她学着他的语气,模仿出来。

“得了,你们两个。你们看看地上!”苏牧突然出现在咖啡厅,满脸笑容,却抵挡不住微微的失落。

程佳诺反射性的看看地方,“什么?”然后抬起头来,看见是苏牧,一下子跳起,却忘了和她坐在一边的还有钟飞耀,连带这他被吓了一跳。程佳诺顾不得尴尬,从另一边走过来一把抱住苏牧,边说手边在他的后背拍打,“你这死小子,终于舍得见太阳了啊!!”

苏牧笑的一如既往的夸张,却的确温暖了心扉,赶走了刚才不易见的失落,忍左背被她拍打的惨兮兮,连连点头,“是呀是呀,我怕我腿再不好,最宝贵就要被别人抢去了。”虽然是玩笑话,但是他的眼光还在在不经意间淡淡扫过钟飞耀。

程佳诺放开他,“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好久没有人供我消遣了,正好,你回来了,我又可以在烦闷的时候有个人出气啦,哈哈。”

苏牧囧,干咳着说,“我就是你的出气筒啊!不过,做一辈子的出气筒也行!”这句话,不知入了谁的耳,不知听进去的又是谁。

程佳诺拍了一下他的肩,完全兴奋的不顾形象,“当然,我们一辈子的朋友,不做一辈子的出气筒怎么行?”后又想想起来什么,扭头问,“你让我们看地上干什么?”

苏牧被她“一辈子的朋友”打击,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嘴上却看不出破绽,语气夸张至极,“哎呀呀,你还好意思问,我被你们两个可是酸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看!”说着便准备把羊毛衫的袖子刷起来,给程佳诺看看证据。

程佳诺挡住他的动作,“好啦好啦,你倒是享了福,不像我们,整天为了公事奔波,说不准就要又挨饿又挨冻的!”现在是大冬天,就快要过年,她们办公时,为了形象,总会穿的比较少。虽然办公室和一般的生意诚都有空调,但是免不了要外出走一走的时候。外面套着厚厚的羽绒服,里面却是一点不保温的华丽衣服,这当然会挨冻。

苏牧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灰色的羊毛衫,还加上里面的保暖衣,再加上进来咖啡厅里脱掉的羽绒服,讪讪的笑了两声。

钟飞耀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的亲密一般,悠哉的喝着自己的咖啡,两耳不闻旁边事,两眼不看旁人景,却不知,自己捏住咖啡杯的手指,已经收紧,渐渐泛起了白,暴起了青筋。

程佳诺平静下来,把苏牧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腿上盯了半天,才迟疑的问,“彻底好了?”

苏牧点点头。

“能上班了?”

继续点。

“能蹦能跳了?”

头点的快像筛子的苏牧,依旧笑呵呵。

接着,便是一记爆栗落到狂点不止的某人头上。

钟飞耀在旁边看的心里咯噔一下。还好那个人不是他,不然现在的头多疼啊,不然他现在估计都有杀人的心了。。。不对,他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便是连想想也觉得不可能。现在,却突然觉得,有些向往了。摸摸脑门,发现没有发烧,钟飞耀在心里不淡定了。

苏牧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灰头土面,“干嘛打我,我哪里错了?”

钟飞耀狂汗,这挨了打还觉得是自己错了的人,他觉得还是免了,自己做不来,所以,干脆不去想了。。。

程佳诺严肃,岸然道貌,“你哪里错了自己还不知道吗?你既然能蹦能跳了,那就说明,前些日子就该能正常行走了。所以,你到今天才来找我,这是不是错了?”说完,她斜眼一眯,“我琢磨着,今天也只是遇巧撞见了我,这才来跟我打了招呼,谁知道,你又在泡哪家妹子呢。”

“冤枉啊,真的比窦娥还冤。。。我本打算明天直接去上班,给你一惊喜的,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了。可是我遇到了也不能躲呀,这不,惊喜没给成不说,还挨了你的打,当真是天理不容。老天你得开恩啊,我一向都挺膜拜您的。每次受了欺负,第一个找您诉苦,把您当知心姐姐呀知心姐姐,您要是不为我出来讲句公道话,我今个真的就不活了。。。呜呜呜。”苏牧便说这,就双手合十,头向上仰,望着咖啡厅的顶部,无比虔诚却又冤屈的哭诉。

程佳诺一个巴掌把苏牧的脸推开,让出视线。咆哮如雷,“你别在这吧唧吧唧的,就算是撒娇了不成9有。窦娥是男是女你知道么,还敢在这说比窦娥还冤,信不信我分分钟拍死你!”说完便瞪大了眼睛,手掌举起来,呈现随时准备拍人状。

钟飞耀眉心抽搐。默默的放下咖啡杯,一副随时准备打120的姿态,却一点也没有着急劝架的意思,反倒看戏味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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