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什么与人为善高义薄云?
她神色激动的抓住司空月的臂膀。.
司空月懒懒的斜睨她一眼,蹙眉,低眸,目光落在臂膀上那纤细白皙的手上,袖袍用力一扯,凌飞飞手中徒然落空,她来不及愤慨,便听司空月道,“还不算太笨。”
“我才不笨呢!”凌飞飞不悦地嘟囔,似想到什么,又道,“可是这也不对啊,南朝宝库关乎众国的江山命脉,里面听说还有南朝始祁帝一生征战的兵法,及玄铁铸造之术。按理说应该极为重要才对,为什么各国没一点动静?”
几人都没有吭声。
平静湖面下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始祁帝当年凭借玄铁等利器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才使天下归一髹。
虽近几年各国均以玄铁的构造打造兵器,却不得其要,仍不及那玄铁坚韧牢固。
如今烽火乱世,虽以皇朝,西岂、楚国、东萧四国为首,但四国近日形势越发紧张,战争一触即发,如今关乎国家存亡,想必各国早已派了人潜入这皇朝之中蠹。
没准,这次武林大会将会成为一个修罗地狱也不一定。
宋楚淡淡的轻抿了口茶,附而垂眸望着杯中荡漾的旖旎,神思幽遂,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没有。
“主子。”有两道悦耳的声音同时突允响起。
宋楚眉眼未抬,只是慢条斯理将手中的杯盏放下,到是凌飞飞先开了口,疑惑道:“咦,这位是谁?为何我没见过?”
清水微微一顿,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宋楚,垂眸答道,“奴婢诗竹。.”
“诗竹?”
惊云补充了一句,“是昨天深夜来的,所以姑娘未曾见过。”
凌飞飞了然哦地一声,却也没有在追问,继续殷勤的拉着司空月问东问西,反而宋楚却是难得的沉默起来,面色沉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白陌泯凝了她一眼,抬手装了一碗瘦肉粥递到她面前,淡淡道,“你早点吃的很少,路途遥远,不知途中能否找到客栈落脚,多吃一点准没坏处。”
“我食之无味。”宋楚闻言看一眼白陌泯,忽地一笑,“但倘若有人喂,那便另当别论。”
白陌泯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只觉得阳光虽柔婉明亮,却远不及她的面容耀眼。他温和优雅的将宋楚面前装着瘦肉粥的碗端起,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口气,觉得温度适中之后,递到宋楚唇边。
宋楚诡异的望了他一眼,不料白陌泯会有此一举,张嘴,咽了下去。
她挑了挑眉,又望了望餐桌中心,“我要那个。”
白陌泯将手中端着的碗放下,顺着她视线望去,夹了个肉包,撕下一小块,又递到宋楚的唇边。宋楚眼底划过一丝兴味,身体慵懒的往后一靠,张嘴,再次吞下。
接着,不待宋楚说要喝汤,白陌泯又舀了一勺汤递到宋楚唇边喂下,动作温柔熟练,仿佛两人的相处就是应当这般和谐自然。
说什么他为了淮安百姓不惜以身犯险亲自试药,与人为善、高义薄云、平易近人、公正无私等等……。
最后宋楚忍无可忍,实在听不下去,直接吩咐往山上走,这才令耳朵免遭于难。
东方陵顷的品行宋楚又如何不知?
什么与人为善、高义薄云?
此人从不做损人不利已之事,全然是一个假仁假意的笑面狐狸,瑕疵必报,只是世人愚昧,还未看清他的真实面目。还以身试药,恐怕那解药早就被他练了出来,只是做个样子博个名声罢了。
或因两人性格实在太像,以至于每每看到双方,都忍不住想要掀了对方伪装的那张面具。
到了涿郡已是二日之后的事。
街道上,人头攒动,来往的人群商客熙熙攘攘,车水马龙,更有一些带刀带剑的江湖人士聊得热火朝天,踵趾相接,甚是拥挤。
马车道路被堵的寸步难行,索性,几人下了马车步行。
武林大会即将来临,客栈内早已爆满,就连屋舍,农舍,亦被很多人租了去。
“想不到这次连天沙派闭关三十年的鲁妙子也出来了。”白陌泯望着身旁擦肩而过白发老翁,轻声道。
几人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前方一行浩浩荡荡的人中间拥护着一名老者,显然德高望重。那老翁白发须须,年约八十岁左右,却依旧身体健朗,双眼炯炯有神,步履生风。
“鲁妙子?难不成是那个三十年前以无双剑名震天下,推掉武林盟主之位的鲁妙子?”凌飞飞错愕,她视线紧紧盯着那白发老翁的身上,想不到今日她竟也有幸见到当年叱咤风云般的人物,不由心底有些激动,这可是连他爹爹都忍不住敬佩的人啊。
“不错。看来,这次武林大会江湖之中能来的都已经来了。”宋楚手中折扇轻摇,却见身旁司空月的目光炯炯发光,满脸却是按耐不住的惊喜,不待众人反映,衣袍轻荡,已朝那鲁妙子离去的方向尾随而去。
“月哥哥,你去哪?等等我。”凌飞飞一惊,忙不迭的跟上。
司空月对武学剑术有着亦于常人的执着,不用想便知是去找鲁妙子切磋去了。
“司空兄与凌姑娘倒真是般配。”白陌泯收回视线,如徐徐春风般无奈一笑。
宋楚手中折扇轻摇,飘然走近,微微绽放一抹笑,妖邪入骨,凤眸波光盈盈,“本少却觉得我与泯郎才是天造地设一对。”
“啊楚说的可是真心话?”白陌泯望着她,声音温和而认真,“我可是当真了。”
“唉。”只闻得宋楚一声叹气,然后悠悠扬声,刚欲开口。
“请问隔下是宋公子吗?”
语声被骤然打断,宋楚抬眼望去,两名女子举步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两人身着紫衣拽地长裙,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扉。
宋楚颔首,“不错。”
“我家公子有请……”左侧的女子态度谦和。
“哦?”宋楚姿态优美的挥动着手中玉扇,骤然低低笑了起来,“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