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舌战东皇

“不是应该…只是梦的吗…”司空破再次呆坐在了床上,脑中清晰着闪现着刚才的每一幕。

“哥…哥你…你怎么了……”宇文木极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来到了司空破的近前关切的问道。

司空破勉强的一笑:“木木我没事的,你们先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宇文木极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夏悦一把拉住了:“木木乖,哥刚醒过来,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好…好吧…”宇文木极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门,夏悦有些复杂的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也跟着走出去了。

“除了麻烦就是麻烦,不知道我以后是不是会被这些麻烦的事压死呢……”

“我说,你小子就不能有些出息吗?本大爷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儿,你七尺男儿活于世间,就算不求功名利禄,至少也不能甘心于堕落不是!?你再这样下去连本大爷实都看不起你了!”霸下飞出了司空破的身体又是一阵数落。

司空破这次没有和霸下吵嘴,只是淡淡的说道:“看不起又怎么样,我活着又不是为了别人能看得起我。”

“那你说!你就这么平庸的活着为的是什么?”霸下今天似乎特别较真儿。

“你问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从古至今多少人因为这个扯淡的问题而倾其一生去寻找答案?我没活过那么久无法统计,总之应该不少就是了。但是真正找到的有吗?也许没有吧?一辈子不是很长,所以在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多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你也就别问了。”

霸下被他气得几乎都要吐血了:“好,你小子说的好,本大爷说不过你!你就继续这么窝囊下去好了!”

“你们见面就吵,累不累啊?偶尔也消停一两次好不好?”鬼车再次出来开始打圆场。

“鸟人,我当初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答应跟他签订契约,早知道他这么懦弱,我还不如在东皇钟里等死呢!至少不会被他气成这样不是?”霸下气哼哼的说着,同时撇过头去不再看司空破。

鬼车无奈的看了霸下一眼:“都几万岁的神兽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人各有命,不可强求。你不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别人的身上不是吗?”

“本大爷才懒得管他,他愿意做他的废人随便他好了,死活与我何干!大不了重新成为游魂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生气时就少说话,去去去,先到远处溜达一圈去,我跟他好好说说。”鬼车说着将霸下推到了远处,霸下用力哼了一声飞走了,显然还在耍着自己的小脾气。

“说他幼稚吧,偶尔还能有点神兽的样;说他是神兽吧,大部分时间却连孩子都不如。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他就这脾气,你也别因为这个和他置气。”鬼车目送霸下离开后又开始劝解司空破。

司空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他也是为我好,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乱了,我想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活着。不论说多少丧气的话都只是骗骗自己而已,活着的人自然是不能办死人的事。该懂的我似乎都懂,但是又似乎什么都不懂。我一直都不是个很聪明的人,或者说我想要一辈子装傻。因为聪明人往往都是很累的不是吗?唉,难得糊涂啊……”

“呵呵,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为什么感觉你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老态龙钟呢?”

鬼车只感觉身上被一阵强烈的威压束缚住了,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无奈只得瞬间缩回了司空破的体内。

“哦,可能是心态问题吧,您老人家今天这么有空啊?”司空破对于眼前到来的东皇的到来没有感到丝毫的惊奇。或者说现在的司空破对于一些不是很大的打击已经有了相当的承受能力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出现而心有芥蒂?”东皇轻捻长髯微笑着答道。

司空破倚着床头打了个哈欠答道:“您说笑了,我以为微不足道的人类,怎么敢生您的气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东皇陛下。”

“哈哈哈,还说没有呢,话里的酸意都快把老夫的牙酸倒了。你也别生气,我只能说我已经尽力了,以后可能你就会明白了吧。”

“好啦东皇陛下,东皇老人家,您这次来又有什么事?”司空破挖着耳朵漫不经心的问道。

东皇微微错愕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有事找你的?”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

东皇现在及其的郁闷,这个小子对自己的不敬不只是一次了,偏偏自己又不能对他发火,淡定到连神仙都不怕的的人类其实也是很牛X的存在了吧?

“我来的确有事,也算是给你提个醒吧。”

司空破还是那么懒懒的没有一丝斗志的样子:“您老人家说吧,我想我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脏还是挺得住的。”

东皇强忍着上去掐死他的冲动缓缓开言道:“不久之后的昆仑山可能会很热闹,你最好有些心里准备。”

“热闹?把关我什么事,跟我又没关系。”

“那可未必,这场热闹可以说就是由你引起来的,跑得了谁也跑不了你的。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言。”东皇说着转身就想离去。

“老人家,你多待会儿吧,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司空破听到和自己有关时才开始正经了起来。

东皇听完司空破的话后眉头一皱:“我已经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不能再说了!”

司空破一撇嘴:“您老人家这就是自欺欺人,既然说了索性就都说出来好了!就好比两个青楼女子,一个干了十年,一个刚刚入行,但是别人判断她们的标准并不是被男人OOXX的次数,而是【青楼女子】这个统称。简单的说来既然从事了这个职业,接一次客和接一万次客其实区别并不大,没人会因为她接客少而认为她是清白的。所以您就多跟我说说吧,让我心里有点底也省得给您丢人不是?”

“你!你……”东皇被气的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自己堂堂东皇,十大神明之首,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拿自己和…和那种女人作比较…

司空破显然看出了东皇的想法,把枕头垫到背后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后继续说道:“您老人家不用觉得我有侮辱您的想法,可能在您的心中觉得那个职业有些下贱对吧?但是我斗胆说一句:您错了。任何一个人、一个职业的存在都是合理而有原因的,正因为需要,所以才存在。其他几界我不是很了解,我就以我们人类为例跟您好好说说好了。人要吃饭,所以有了种地的农民;人要穿衣,所以有了纺织的工人。人也需要发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需要,所以那个职业产生了。我一直都认为需求者是先出现在被需求者之前的,如果没有需要发泄的男人,那些倚门卖笑的的女子就不会有机会从事这种职业了不是吗?对于那些严词批评人性堕落的卫道士们,我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这个世界脏是现实,自己做不到清白就不要去嘲笑别人的肮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不懂吗?一方面用激烈的言语讽刺着那些卖笑的女子,另一方面则打着批判性的借口去买笑,人可以偶尔贱,但是最起码该有自己的底线不是?做的人神共愤了报应也就快到了,那些女子至少张开了双腿,至少还要装腔作势的配合男人哼几声,而那些道貌岸然的败类们又付出了什么?脏的不是人,是人心。心坏了就真的没救了,即使有一小部分的人能够维持自己的清白在这个世上也仅仅是自保而已,只能说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一个人的力量再大又能改变的了什么?无力,可能也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那些人的心情吧。我不去鄙视是因为我不配鄙视,我只是芸芸众生里的小人物,靠着自己活下去是我最大的愿望,如果有一天我饿死了,我是不是应该嘲笑自己连那些妓女都不如呢?人活于世,谁又能比谁强多少?您是神明,可能不会理解一个小小的人类心中所想,但是最起码我希望您不要藐视任何一个人或是职业,其中的艰辛,远不是高高在上的您可以理解的。”

司空破的一席话说的东皇顿时哑口无言。明明是他在嘲笑自己,为什么到最后反而成了自己歧视人类?东皇对于这个问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无奈的甩出了一句:“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了,总之昆仑之乱是由你引起,你好自为之。”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真是的,好不容易找到个人唠叨一下好跑了,这叫什么事啊!”司空破极其郁闷的放平了枕头,拉过被子开始补眠去了。

鬼车看着身边的重明问道。“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小子即使只凭这张话唠的嘴也不会饿死的……”重明无语的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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