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晕倒
傅奕寒,我等着那一天!
等着你匍匐在我面前的那一天,如果我对你还有残存的爱意,那我即便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把你绑在身边,如果我不再爱你,在爱情里,也只有我才有资格抛弃你!
感谢你给我的资本,再次相遇的那天,我会手下留情!
夏栀手上的动作虽缓慢,却没有停下来,有些苍白的嘴唇一下下咀嚼着尝不出味道的粥,脸上的皮肤是不太正常的白,眼神空洞无神的盯着一处。
她在失神,也是她的内心在经历巨大的蜕变,心里仿佛住着一个天使和魔鬼。
在爱与恨之间徘徊良久之后,才做了个决定。
薄唇再次挽起好看的弧度,手上的动作也恢复正常,表面没有任何变化的夏栀,却再也不是过去的夏栀,这变化没人知道,只有她自己看的清楚明白。
这样也好,即便最后她还是无能为力,对于爱情,她已经无愧于心!
莫五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点开群聊天,群里已经有人发了信息,他刚才一直在病房里没来得及看手机。
莫二:夏小姐身体怎么样了?
后面仍旧跟着一连串相同的话,也不道是关心还是敷衍。
莫五:夏小姐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精神状态也很正常,饮食也很正常,正在吃饭。
楚凌:这就好,莫五功不可没。
莫一:鼓掌。
莫五挠挠头,这话没毛病,他的确功不可没,可是却没有人告诉他他的功劳在哪里,明面上他只是颗弃子,不过他也不介意,不管明暗,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夏栀。
不过看到楚凌再次发来的话,莫五就不敢骄傲了。
楚凌:做好该做的,多一句话都不能多说,否则全盘皆输!!!
特意多加了两个感叹号,这是严肃的警告,莫五看得懂,而且他也不是话多的人,何况他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实情,就算他告诉了夏栀,估计说不出真实情况,夏栀也不会相信他。
莫五回了个愤怒的表情,后面加了几个字:你可以怀疑我的头脑,但是不要怀疑我对任务的执行力!!!
美国jr集团总部。
楚凌看着莫五发来的信息笑的一脸疲惫,然后兴冲冲的敲响了莫逸辰办公室的门,关于夏栀的事他从来不敢直接和总裁说,都是他告诉莫逸辰然后再转告由莫逸辰斟酌一番转告给总裁。
“莫总,夏小姐已经醒了,而且精神状态身体状况都很正常,过两天就能出了,这个好消息要不要告诉总裁?”楚凌欣喜说道。
上午他们全都在外面奔波,他乔装打扮去获取情报,差点因为手机的响声被怀疑,好在他机灵,演了一场感天动地的戏才让道上的人勉强相信。
莫五不知道,楚凌上午给他回那句话‘谢天谢地,终于醒了。’的时候的处境有多危险,而且他是一脸的泪水,又激动又颤抖的回的信息。
现在想想一点都没觉得害怕,反而真正心里是激动万分的心情。
莫逸辰同样是欣慰的点点头,“我马上去告诉他,这一个月的时间可能他的身体也撑不下去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楚凌点点头和莫逸辰一起出了办公室。
傅奕寒正在处理桌子上的公文,对于进来的莫逸辰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
这一个月来,他拒绝了国内传来的任何消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公司的事务上,不眠不休,用工作麻木着自己的神经,因为只要空闲下来,他的心里就会被恐惧填满,那种蚀骨之痛便会传遍全身。
忘记她的生死,他以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看到莫逸辰这么突兀的闯进办公室,波动的心弦还是渐渐让他失去制,痛意开始从心底蔓延,手指慢慢痛得快要握不住笔了。
“奕寒,你别激动,小栀她没事,她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莫逸辰发现傅奕寒的异样,连忙出声劝阻道。
蚀骨之痛仍旧在蔓延,傅奕寒抬起头,墨色的眼眸里带着深深的疑虑,从一个月前他知道她的生命出现了危机时,莫逸辰告诉他就算他回去也挽救不了什么,反而会把她再次推向死亡的深渊之后,他便刻意不再关注她的一切,潜意识里,他以为她已经痊愈,或者她没有死,不管怎样,只要没死就好。
“你安下心来,奕寒,她没事,只是昏睡了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靠着营养针她的身体恢复的还不错,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你可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休息了。”莫逸辰无奈的解释道。
手中的笔陡然从手中滑落,宽厚的身躯再也扛不住压抑的灵魂,尽管外表光鲜,可内里早已残败不堪,傅奕寒疑虑的眼神渐渐恢复平静渐而变得无神,再也撑不住直接栽倒在办公桌上。
“傅奕寒?奕寒?楚凌快叫医生!”莫逸辰愣了一瞬,快步绕过桌子查看傅奕寒的情况,一边大声呼喊门外的楚凌。
楚凌听到动静进来一看,身形一晃两眼一黑,颤抖的问道:“总裁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应该是太累了吧,和她一的结果,打电话叫医生来。”莫逸辰摸了摸傅奕寒的脉搏,既烦闷又无奈,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互相折磨的过程,他担心他的心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楚凌很快镇静下来,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叫来助理帮忙一起把傅奕寒抬到了沙发上,才缓了口气,心里想着熬了一个月才倒下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们总裁了吧!
傅奕寒没有像夏栀那样昏睡一个月之久,他被送到急诊检查之后没多久就醒了,虽然眼神还有些无神但是人却是清醒了过来。
病房内,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医生正站在病床边,手里拿着笔和病历本,看到傅奕寒醒来,神色很平淡略带着些责备的说:“这位先生,上帝赋予我们生命,不是用来你这么糟蹋的,就算是工作再重要,你也不应该这样劳累自己的身体,你的家属说你一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作为医生我还是想告诉你要善待自己的身体,你现在身体疲劳过度精神压力过大才会导致昏迷,我建议你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再开始工作!”
站在一旁的莫逸辰自回到美国以后就像现在心情大起大落过,顺着一声的话说:“医生,他不听劝,你能不能给他打个针,让他能睡个几天?”
傅奕寒无神的眼神聚焦到莫逸辰身上,眼神渐渐恢复森然,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的确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得到她转危为安的消息后他自然知道休息。
医生不建议的摇摇头,“这种药是使用是违法的,只有病人自主休息才能让身体得到恢复。”
莫逸辰点点头,不再开玩笑,“好的,医生,我知道了,我会督促他好好休息,谢谢医生。”
楚凌送走了医生,莫逸辰一下子斜靠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悲惋的说:“哎,我还真是命苦,担心完那个担心这个!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陪着你们折腾下去?”
楚凌站在门口听到莫逸辰的叹息,也走进来忍不住劝说道:“总裁,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身体会受不了的,国内那边已经没事了,有莫五在那里看着你可以放心,休息好身体,咱们才能和阿曼达斗下去!”
傅奕寒眼眸微闭,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上插着输液针,他有些不耐的坐起身想要拔掉针头,他的身体根本没有题,他每天都有按时吃饭,而且每餐都吃得够营养,虽然没有好好休息但是每天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眯着眼想她一个小时,所以身体最多只是疲劳而已,并不像她那样,身体机能衰退。
“总裁,您干什么,这针不能拔!”楚凌连忙上前按住傅奕寒的手,劝阻道。
“没关系,让他拔吧,拔了我也省心了!”莫逸辰低声说道。
傅奕寒知道他们是误会他了,他只是想要拔了针会庄园休息几天。
“找人来拔了吧,我没事,然后送我回庄园,公司这几天就交给你们了。”傅奕寒收回手,闭着眼睛说。
莫逸辰听他这么一说就来劲了,“你早点这样想多好啊,让这么多人替你担心,楚凌去找医生来拔了针,打这种针一点用都没有!”
楚凌嘴角抽动,还是转身出了病房,可是刚走到门口这折返回来了,神色严肃的说:“阿曼达来了!”
话音刚落,傅奕寒和莫逸辰只来得及对视了一眼就见风姿绰约的女人踩着恨天高出现在病房门口,娇媚的面容带着疼惜,“奕寒,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你怎么病了?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说的?严不严重?”
傅奕寒低垂着眼眸,声音平淡听不出怒,“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你怎么来了?”
阿曼达的愁容满面听到傅奕寒的话之后立即烟消云散,娇笑着说:“我去你公司找你,公司的人说你生病了,我就着急赶过来了,还好你没事,我都要吓死了!”
“我没事,你回去吧,他们会送我回去休息。”傅奕寒神色清冷。
阿曼达习以为常,至少他比刚回美国时对她的态度好多了,那时候他连见都不见她,就在她耐心快耗尽的时候,居然见她了,后来虽然不常见面,但是只要她来公司除非他不在公司,否则都不会再把她拒之门外。
她看了看一旁的楚凌和莫逸辰,担忧的说道:“男人总归不会照顾人,不如你去我那里吧,我来照顾你!”
莫逸辰眼眸瞳孔猛然收紧,这女人也太直白了,当初他是怎么瞎了眼睛看上她的?
傅奕寒倒是没太大反应,淡淡的说:“不方便,我回庄园,那里安静,等过两天我再约你出来吃饭。”
阿曼达想了想,点点头,有些不舍的说:“那好吧,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等着的电话哦!”
阿曼达又在病房流连了一会才离开,楚凌去喊了护士给傅奕寒拔了针之后,开车把傅奕寒送到了纽市郊区的庄园里,那里有全套的佣人,庄园的环境好,设施齐全,是个休养身体的好地方。
莫逸辰没有回公司,他也很累,但是他不会像傅奕寒那样强撑着,他回了纽市市区的高级公寓,休息好之后才返回公司。
庄园的占地面积很大,莫逸辰在不远处也买了块地,盖了个小别墅,这样的环境很适合度假。
傅奕寒躺在床上,身体很累,但是脑子却异常的清醒,脑子里不停回放着关于她的画面,她的喜怒哀乐不停在他脑中盘旋,甚至是她刚刚经历过的死亡都在他脑子里形成了画面,一想到她可能会永远的离开他,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
可是莫逸辰说得对,他现在根本无能为力,即便她真的死在他面前,他能做的也只有陪着她一起,或者报了仇陪她一起,再或者从此潦倒一生!
傅奕寒揉着有些酸痛的眉心,无论哪一种可能都是他最后怕的结果,还好她现在没事,否则他根本无路可退。
傅奕寒起身去了地窖,拎着两瓶酒回了卧室,她用酒精麻痹自己,现在轮到他了,他睡不着,没有她在身边他根本无法入睡,现在可能也只有酒精才能让他安然入睡吧!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傅奕寒一杯一杯喝光了两瓶红酒,俊美的脸颊附上两团酡红,身体已经有些摇摆,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大床走去,站在床边朝大床上重重倒去,森冷的面容看着天花板,长长的睫毛缓缓阖上削薄的嘴唇渐渐弯起,自此思绪才陷入黑暗。
傅奕寒酒量很好,两瓶红酒根本不足以醉倒,但是他身体透支劳累过度,在酒精的辅助作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