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消失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遇到的是这位老佛爷？有哪位神仙可以把她收走吧！
答案肯定一直都是没有，我知道，自打我出生以来，我的命运一直都不好过。
没错，我问过母亲大人，她告诉我现在很不好运没关系，以后肯定是好运的象征。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现在好了二十二岁了，十年过去了，我的命运还是这么悲催。
头两年我又问过，母亲大人直接怼我：“你的命就是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把不好的东西给我就好了，花钱消灾，花钱消灾！”说完就在地上扔了两块钱。
做得出来……
好不容易逃离了母亲大人的追击，现在好了遇到了这样一个老巫婆，对我除了玩耍就是玩耍，烦死个人。
“我说你这个婆娘，踢哪里不好，偏偏要踢我……，你知不知道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啊！”我真的气得话都说不好了，可是我居然骂了很难听的话…我还是有些害怕。
果然十九受不了了，呵呵地笑了笑，“你可以跟我开玩笑，但是你说我是什么？婆娘？那我可就不乐意了，看在我不小心踢了你的……，现在两清！”
女人果然不好惹，本来是我受伤，现在倒好了，一下子变成了十九理亏，这嘴真能说。
“行吧，你好好在这里歇息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告诉我就好了，我要求不高，不要打呼噜就可以！”
打呼噜睡觉，我真的无法理解，本来睡眠就是安安静静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还有打呼噜，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十九答应了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脸都泛红了，但她还是嘻嘻地笑了起来说道：“好的我答应你，但是有件事情还想和你商量一下。”
“又有什么事？”我并没有不耐烦，但是这五个字听起来不管用什么语气来说都会显得不耐烦，真是违了我的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十九低着头，貌似被我刚才说的话吓到了，她觉得麻烦了我很多的事情，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想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记得我和她说过没有，但是我不想说，但我想知道她的名字。
“要不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好像我赚到了一样，我笑得有些狰狞，还好十九是低着头的，要是看到我那副模样…我不知道如何解释。
十九抬起头来，我的面部表情瞬间消失，那一瞬间学会的超能力，还一脸严肃地看着十九。
她问道：“你在心里叫我什么？”
“十九。”我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一次我居然如此刚，说话不带犹豫的。
“那我就叫十九，我没有名字的。”十九尴尬地笑了笑，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一些无奈。
“行吧，我叫李大黑，你可以叫我大白。”大白这个名字是我临时想的，我觉得还挺好听的，脑子里没想太多的东西，直接说出来了。
谁知十九在这个时候狂笑了起来，“天啊太好笑了吧，你叫大黑？让别人叫你大白？不过你看起来没那么白呀！”
我知道她在笑什么，在笑我的名字，没办法这都是父母给的我能说什么，此刻，我只能等着，等着她停下开笑。等着她发现我有一丝丝的不开心，等着她发现，现在的我需要她好好安慰。
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完全没有考虑我的感受…那一晚我站在原地不敢动，我在努力思考着，我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好笑…思来想去，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丢丢好笑，嗯…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沙发上，我不敢睁开眼睛，我害怕醒来之后发现我和十九睡在一起…
昨天晚上，我肯定被她欺骗了，她说自己没有名字，这怎么可能！可我为什么当时还傻乎乎地告诉她我的名字？
真的被自己蠢哭了，这天底下怎么还有我这么蠢的人…
我慢慢地动着我的手，如果摸到了一个人的手或者身体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反正就是肉，那我肯定昨天一个晚上和十九睡在一起了。
可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断片了，感觉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正当我准备好接受正义的审判，睁开眼发现，我身边没有任何人，我并没有和十九睡一个晚上…不，这还说不准，当我知道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之后，脑子里想着的都是，是不是该发生点什么…不然真的不合常理。
十九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她留下了一张纸条，只写了十几个字。
纸条上写着：
你适合去写故事，谢谢你的倾诉。
倾诉？意思就是我说了一些我内心的话？可是我为什么会和她说我内心的想法？这不应该啊，我们才认识一天的时间，我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她。
可是我真的相信她了，只因为她喊了我一声沙雕…我这种特殊的情况还真的挺特殊的，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那种。
我习惯性翻看任何一个地方，于是把纸条翻过来看了看，发现写了大大的四个字：断子绝孙。
这么狠毒的女人！不理也罢！
刚开始还在想着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好了直接不用想了，根本没有必要去想，这简直就是耍我！
断子绝孙？看来那一脚是有预谋的，或许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后来我也想开了，这或许是十九对我的报复，毕竟昨天不小心亲到了她…
可是，我真蠢，不知道她的名字，对她的下落一点也不知晓，现在好了，我想去报仇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关于昨天夜晚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说了，虽然我脑袋里还有一些记忆，努力去想肯定还是能够回忆起来的，但是…我不是很乐意去想和那个恶毒女人的过去，对我简直就是侮辱。
没办法，我还是要笑着面对生活，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成为最快乐的…沙雕。
对不起，我还是没骨气的想跟大家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种种事情。
我还能够记起来一些内容，比如我们之后在喝酒，一切的罪恶之源来自喝酒这件事，不然我肯定所有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许杨洋家中煮饭吃，意外发现一瓶打开的红酒，喝掉了一半的样子，我尝试喝了一口发现，好像也没有变味，一切也都还好。
我兴高采烈地把红酒拿了出来，半睡半醒的十九被我的动静吵了起来，依着她的脾气反手就是一巴掌。
可她没有这样做，睡意惺忪地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什么，我没有理会。
拿来了一个红酒杯，瞬间洋气了起来，这些玩意在我家里是万万不会出现的，要是我买回来，母亲大人肯定把我的腿打折了。
不要说我的母亲大人狠心，只是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一些悲痛的回忆，我也不愿意去多想，免得自己也难受。
倒了些许红酒在红酒杯里，慢慢椅了起来，我并不懂酒，但是学着电视剧里那种情景，假装自己在品尝红酒似的。
十九看我认真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我纳闷，黑着脸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个样子压根就不是懂酒的人啊，笑死我了。”十九毫不犹豫地说出这句话，一点也不照顾我的情面…我难道活着不需要面子的吗？！
“那你懂吗？”
“我也不懂，但是瞅不得不懂的人在那里装模作样。”十九又翻了个白眼。
还好十九不懂，要是懂酒的话，一直在跟我逼逼叨，我肯定要疯掉了。
“行吧，那我就喝了。”我为了展示自己阳刚之气，一口喝掉了。
十九又无缘无故对我翻了个白眼，我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我不懂，但是红酒不应该慢慢品尝吗？你这样喝不就没了灵魂吗？真的是。”
话是这么说，谁晓得她起身，立马拿走了我右手上的酒杯，一眨眼的功夫又拿走了我左手上的红酒瓶，咕噜咕噜倒满了一杯的红酒。
一口气，干掉！
我惊了，刚才不是说不能这样对待红酒吗？为什么现在喝起来也是一口干？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你不是说…”
“你一口干掉了，我不这样做，免得你尴尬。”十九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笑着，好像真的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似的。
其实这样一做，更让我感觉到尴尬…好一个十九，扮猪吃老虎，亏她做得出来。
“行吧，你不是睡着了吗？”找不到任何的话题，只能这样随口一问。
十九又是冷冷地笑了笑，好像对我敷衍的态度很不屑，总感觉她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却一直没有找到契机和我讲。
“还不是你这个猪儿虫动静太大了，我真的受够了，难道还不准我起来了？”很奇怪，十九说这段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按理来说应该是愤怒的表情再加上一个经典的白眼，可是她没有。
我以为我已经很熟悉十九的一举一动，并不然，很多事情十九猜到了我想到了什么，偏偏按照我没有想到的那一方面去做。
我和她好像是灵魂上的交流，很多东西是用言语讲不清楚的，哪怕我说得再清楚别人也不明白我内心的感受，可是十九不一样。我刚说几个字她就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在想些什么。
在很多人的心中，这样的人遇到了，如果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彼此了解。
其实不然，正因为太了解了，有些事情想隐藏都难，很多时候并不是透明是最好。
我希望能和十九成为灵魂上的伴侣，可是她的眼神在告诉我，没有这样的意愿，一点点也没有，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只想要钱，荣华富贵，而我给不了。
切！算什么东西，我还不媳呢！就算是送给我，我也不要，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女人…说不出名字，也不知道是谁，敷衍一下吧，那就欣欣好了。
“有个秘密我想和你说。”十九好像要哭了似的，眼睛泛红，我最讨厌女孩子哭了，可是此时的我没有疯狂，而是怜惜了起来。
我哽咽了一会儿，说道：“你…你说吧，只要不伤害到我就好了。”
十九噗嗤了一声，好像压根不和我有关系，但我看得出来，越是这样，越有可能和我有关。
“我喜欢你…”十九说完之后捂着脸，不是在哭，也不是在笑，好像是在觉得丢脸。一个女孩子告白肯定会害羞，可是她的害羞不是这种。
而是…万万想不到会喜欢上我的那种无奈害羞。
“我勒个去，你说喜欢我就算了，还一脸不屑的表情干什么，我难道不值得被人喜欢吗？”
真是气死个人，我的肺都要气炸了。
“是有一点嫌弃你，但是喜欢你这件事我也不想违背我的内心，我现在允许你对我做任何的事情。”十九很诱惑地看着我，感觉她对我有点那种意思…
“别，你别这样，我会害怕的。”平时我还是挺想和女孩子呆在一块的，但是现在突然得到了，觉得一切太唐突，我不知所措，更多的是一脸茫然。
“害怕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可是又不是那种喜欢，我不能说出来，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我今天晚上陪着你睡觉吧，如果你孤独的话。”
刚说出来，十九抱住了我，很温情地说着：“我一直都很孤独，很孤独。”
就这样我钻了进去，和她抱在了一起，这是我母胎单身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抱住除了母亲之外另一个人女性，这种感觉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瞬间达到了人生巅峰。
深夜，我们又喝了很多的酒，很多很多杯，记不得多少的那种，总是后来我们喝醉了。
我隐约记得她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我的名字是…”
我承认这一段偏偏断片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上厕所想，吃饭想，还特意躺在床上用特别的时间去想，还是没有想出来。
我与她可能就这样错过了…
或许你们有梦想有奋斗的目标，可是我没有，这也是我作为沙雕这么多年，第一次正视自己，我想些什么？
我好像想写一些东西，可是不知道如何下笔，感觉写的东西不会有人喜欢，顾虑的太多，导致什么都没有开始。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通电话让我肃然起敬。
正是母亲大人。
母亲大人第一句就是小绿…
这个称呼看来是这辈子都改不了口的了，改天我说一下我妈和我爸的故事，真的可以让你笑掉大牙。
不过这对母亲大人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我应该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跟你们谈论的。
“诶，有何贵干？”能想象得出来我的面部表情多么精彩和僵硬，一下子就把没有的苹果肌挤了出来，瞬间僵持着。
母亲大人好像从手机跳出来似的，一直对着我吼，“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的模样了…”
你以为母亲大人会说一句“想我了”的话吗？那根本不存在，就算我知道母亲大人真的发自内心想我了，但她就是个死要面子的女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要不是担心你在外面生命受到了威胁，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呢，浪费我时间。”
母亲大人打过来的还好是语音通话，要是被她看到我住在一个人的家里，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要问我住在谁的家里，安不安全。
这些都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可是…她好像学乖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给我打来视频通话，我的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什么？让我不接听电话？那简直就是把我往死路逼着走，再怎么样也不要能做这样最蠢的事。
如果我看到了电话不接听，不管我在哪里，母亲大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把我打一顿，这都是我吸取的教训，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去惹，除了她…
“好的，母亲大人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但是现在我可能不会回去了，一段时间，不知母亲大人能不能熬住。”
说这段话本来就带着挑逗的意思，可是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简单的表达一下我不能回去的惋惜之情。
可是在母亲大人的眼里我只有挑逗的意思了，嗯，就只有挑逗的意思了。
“小绿，我发现你出去这几天，有个地方大了不小啊，现在说话都特别的让人听着不顺耳了，奇了怪了你这个孩子，忘记了我的温柔了？”
…
“没没没，别别别，怎么可能忘记啊，不可能忘记的呀，但是吧，我的意思不是那样的，母亲大人你知道的。”
苦笑…我也只能这样苦笑了，能怎么办啊，母亲大人真的让我流下了无情的泪水。多么痛的领悟，只是没有把这些疼痛挨在我的皮肉上。
还好还好没有让我承受皮肉之苦，那将会是死刑一般的等待，不过也不晚了。
任何得罪了母亲大人的事情，我的母亲大人都会写下来，等到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算一笔大帐。
说个小插曲，在我高中高三的时候，好不容易放了个假，要知道高三的时候放假半天都要开心一阵子的了。
当时和我一起回家的不仅仅我一个人，还有陈毅，陈毅说自己没有家，所以就跟我一起回家了。
我肯定没有多问，那可是别人家里的事情，知道多了反而对自己不好。更何况我和陈毅什么关系，他要是想说的话肯定早就说了，我也不是个傻子。
当时我们就放了一天的假期，他不回去好像也不会出多大的事，我也就同意了。
如果是我不回去的话…我肯定要被打断腿，当然咯，那个时候我已经和我的母亲大人住在一块了，可怜的陈毅还是住宿男孩。
回到家之后，母亲大人兴高采烈打开门，可是一看到我带了个人回来，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不能让陈毅觉得她不欢迎，于是笑得更加开心了。
我后背一凉…
陈毅坐了下来，而我很听话地走到了一个房间里，母亲大人跟上来了。
不对，我该换一下称呼，母亲大人那个时候还没要求我喊她这个沙雕名字，那个时候毫不避讳地叫她老妈子，她好像早就接受了自己变老了的事实。
老妈子凶巴巴的看着我，肯定没什么好事，瞬间又面带微笑，我宁愿她和平时一样立马开打，这样惊悚的表情真的吓死个人。
“老妈子，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我知道错了。”每一次我都是说自己错了，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做什么不管对还是错的，全都是我错的，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总结下来的经验。
当然咯，我说我错了老妈子会问我具体错在什么地方，这样看起来我比较被动，实际上算是比较主动的了，至少老妈子被我带着绕。
要是我没说我错了这三个字…老妈子肯定是一顿暴打，可想而知我现在这帅气的脸蛋肯定是不保了。
（求各位老铁别打我，疼。）
“那你错在什么地方了？”
果然老妈子问了这个经典问题，我算是可以躲过一顿暴打了，想想就开心。
我假装思考了很久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错在不应该随便带别人来我家的，老妈子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撒娇的样子是老妈子最讨厌的，不知怎的我就是死性不改，知道每次撒娇没有好处，可就是忍不住去撒娇…我这该死的身体。
“给我停止你这丢脸的行为！站好了！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有什么好笑的？”
老妈子严肃起来的样子就好像火山喷发了一样，完全忘记了外面还有个人，这么凶的说我也不知道会给陈毅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
我双脚靠拢，站好了，抿住嘴，看着老妈子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一样，我也不知道下一秒老妈子会对我做什么。
到底是爱的暴击还是爱的抱抱，谁知道呢。
可能是因为陈毅的存在，老妈子给了我一个爱的抱抱，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我敢肯定，全都是如何整我的话，真后悔没有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