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病房中交手
“我的乐迪酒吧,正是因为倚仗了胡家,这才得以在天海做的风生水起,成了现在的专门给有钱人消遣的场所。我敢不客气地告诉你,光是天海市的经济,胡家至少紧握着其中百分之五十多。至于那个你认识的女孩,她叫连安琪,连家的直系。她爸爸爷爷是中央待着的军界大佬,像她哥哥连俊杰,在军队里已经是公认未来最有可能最年轻的将军人选。一家人听说都是有家传的武学,不过我也没亲眼见识过,都是些道听途说,但总之他们一家,那就是天海市里最暴力最厉害的,其他三家都不愿意明着作对。你小子能认识连家第三代这个唯一的女孩儿,也算是你小子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说到最后,杨乐坤啧啧地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这么个愣小子,居然能结识连家最娇纵的千金,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要知道,有她那么个爷爷爸爸跟哥哥,谁敢去打她的主意,再说这位千金也不是吃素的,娇纵霸道在天海市的上层生活圈出了名,拒人于千里之外。
杨乐坤是这样的想法,我就是另外的想法了:
什么叫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这肯定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以及上上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坏事,这辈子才会遇上这么一个女人,不是抢劫就是枪击,倒霉的总是我,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选择乖乖跟着她去警局录笔供,说不定她就不会注意到我了,哦不,这也不行,我当时应该吓得痛哭流涕直到被警察救下来再去录笔供才行。总之就是我太后悔遇见她了。杨老哥你要是羡慕我这种福气那你就来跟我换换吧,真的,你没来之前我才刚刚“幸福”了一把……
杨乐坤跟我讲了很多,也让我对这座城市加深了更多的认识。它确实如同我最初的认识,充满了不公,充满了黑暗与虚伪,但是也许这就是社会,不管在哪里,都会是这样,如果我一直躲在乡下,到头来我只会成为井底之蛙,倒不如去迎面这些我最讨厌的黑暗,去撕碎他们,完成老家伙对我的预言,成为站在顶峰的人物改变这个现状。
……
“好了吧,酒吧里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杨乐坤站起身,这时宛如也刚好走回来了,杨乐坤又夸了她几句,告诉她把那些补品弄给我吃,可以补身子,这才在保镖老吴的跟随下离开了。
“怎么样,夸得你美滋滋是不是啊?”
我打趣道,宛如被我一说,很娇憨地学着我翻翻白眼,冲了一杯热水递给我:
“让我担惊受怕,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嘴上说的很硬,但是行为却很老实,只见她拿着勺子,舀起一勺水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送到我嘴里,我也不揭穿她,任由这嘴硬心软的女人给我喂着水。
“玉如知道我这件事吗?”
“我没告诉她,我还是今天接到电话急冲冲来的,你以为我有空啊?”
“辛苦你了。”我愧歉地捏捏她柔若无骨光滑的小手。
“你才知道啊?”
“我早知道了,”我抿了一口水,嘿嘿笑。
宛如很想留在医院里照顾我,她估计是担心我会被连安琪又拉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但在我的再三保证,以及我跟她说了玉如没人照看自己做饭可能会把家拆了的可能性,宛如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呐,不许再让那个连安琪靠近你。”离开之前,宛如还挥舞着她的粉拳再三威胁我,在我无数次点头之后,终于关上门离开了。
关上门,整个病房里立刻变得静悄悄的,我舒坦地把手背到后面用头枕着,闭上了眼睛。
我嘴角微微向上牵起:“喂,我说你躲在窗户外那么久,不进来坐坐吗?”
病房外侧的那扇窗户“咔哒”一下就被人打开了,旋即一道黑影从窗口跳了进来,站在我的病床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悠闲地睁开眼,上下打量着这个闯入者。一身的黑色紧身衣,脸上还戴着一个同样黑色的面罩,描画着银色的纹理,乍一看像描画着一只银狐狸。我从来人修长的腿型,看到纤细的腰肢,再到那撑得爆满的胸脯。这是个女人。
“我不太喜欢人爬窗户来看我,其实你可以走前门的。”我提醒她。蒙面女人没有说话,举起一只手到头顶,我看到了她手里抓着一把匕首。
“别人都送补品,你送把刀做什么。”我摇摇头,女人还是不说话,只是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直接往我胸口刺下来,我抬手一挡,架住了那把锋利的匕首,蒙面女人一击不中,反手脱开,又是一刀刺下。
“女人打打杀杀可不好。”我一边说着,一边从病床上翻起,匕首直接插过床单插到了床板中。我趁势一记高踢踢向蒙面女人的颈部,她没有时间去拔刀,只好放弃了匕首往后退躲避,第一波攻势就被我遏制住了。蒙面女人仍然一言不发,手作爪状一记黑虎掏心抓向我的胸口,我旋身躲避,让她再次扑了个空,而我也绕到了蒙面女人身后。
“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吧?”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她脸上的面罩带子,谁知蒙面女人头也没回,手在自己头发上一捋,手上就多了三根长针,直接抛射向我的眼睛,这么阴毒的招式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随手扯住床上的被单,在身前一挡挡下了三根长针。由于被单在我们面前这么一挡,彼此都看不见了,我可不会浪费所有可以利用的机会,隔着被单我就直踹出去,居然踢空了?
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蒙面女人闪身出现在我一侧,娇喝一声,随即简简单单的一次直拳向我打来。两拳相对,我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因为我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跟我一样都总拥有着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而且,她的那种力量还要比我更加的沉淀。
我们都同时后退开,我倒退了三步,而她只退了一步。这还是我第一次落於下风,实在让我有些难以置信。
双方你来我往地在病房里交着手,可以说是蒙面女人在进攻,而我只是防守,根本找不到能够真正反击的机会,一时间整个病房都被我们搞得狼藉不堪,而我越打也越发的惊讶,这个女人跟我拥有的力量,远不在一个层次上。
“废物一个。”打到最后蒙面女人说了这么久以来唯一一句话,让我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正打算重整旗鼓跟她再较量一番,却只见眼前一花,蒙面女人又再次蹿出窗口没三两下就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