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可是老天就不愿他称心如意,易侥幸的存活了下来,还将围攻他的两只疯狂老虎搏击死,老虎的利爪是划进易的皮骨。
但是,易的毅力特别强悍,哪怕是预知最后绝望时刻,他也不会放过任何求生信念。
证所谓险中更显求生意志,哪怕是抓住一根草他也会视作还击老虎的求生利器。
在猛虎全力扑上他身的危险时刻,易倒在杂草丛中后退时他幸运的摸索到根坚硬树枝,不是杂草是硬树枝;
易脑海中兴奋的闪过存活瞬间,他全力以赴的使出力气挥射利棍刺向猛虎,一棍插进虎口中,一刺致命。
一虎倒下,一虎丧志,易是拼了命的与剩虎决一死战,最终还是易得胜。
在易萧之派出的人分两股进入林子,在易韩能所在的区域寻找到其残肢与残破后的备用物件时,易伤痕累累的仅靠存活意志手托救命木棍活出了林子,站到易萧之面前,他都没有倒下。
与易萧之双目对上,他什么话也没说,只顾笑。
他笑的很苦涩、很凄凉也很幸运。
那一刻,易萧之哭了…。
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又也许,是老天不让奸人得逞。
当时,易能存活的意志完全是来至于他的母亲,他忘不了离别时母亲忧郁、难舍的痛楚眼神;
他发誓,他一定要学好本领活着出去,不让母亲失望。所以他一夜间从一个六岁孩童成长为成年人心智,他不分日夜奋发图强刻苦的学习,在困难面前他从不低头,在导师面前不顾面子的谦虚求学。
在基地,他最大的收获就是锻炼出了——忍;
忍——是人生的一种基本谋生课程。
懂得忍,游走人生方容易得心应手。
当忍处,俯首躬耕,勤力劳作,无语自显品质。
不当忍处,拍案而起,奔走呼号,刚烈激昂,自溢英豪之气。(名人书上搜得)
什么时候忍与不忍;他拿捏得到,只要不触及他最底戒线,他绝对会百忍到底。
大丈夫嘛,能屈能伸,这样才能成大器。
而,现在眼前站的人,已经触过了他的戒线,他没必要再忍。否则,真当他好欺负?
“我爸念在手足兄弟情深放过您,还刻意隐瞒您多次杀戮,想不到,您这次又想置我于死地,可我爸还是既往不咎的放过你,试问,您身上流的血还是不是热的?”
易干着嗓子,情绪意外平静地质问他,在易心里,很不明白的是,以自己父亲心狠手辣、独裁的处事风格,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他也不可能多次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的放过他。
这已是多次触犯他的底线,可他还是选择既往不咎的饶恕他,想必,其中还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他把自己唯一儿子的性命都置于不顾呢?
易老选择沉默,易也不便惊扰;想知道真相,易自己追问。
易萧林把易的话听得很明白,他看看易又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转目间,他笑了,嘴角两旁的纹路越陷越深,却无声。
他笑的很痛苦,眼泪被笑了出来,易很不懂的仔细注视他。
“韩锋,就算堂哥求你,别再逼问我爸,有些事,叔叔不愿意说,自然有他们的苦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今后,堂哥拿性命向你担保,我爸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与易氏声誉的事情。
这次,让我去的人,其实是我爸,那晚,我爸偷听到你跟叔叔的谈话,我才得以提前安排人手入沫奎华身边,以前是我爸一时糊涂,可最终,他还是想明白了,你始终是我兄弟,所以,请你看在我的面子,别再为难我爸,好吗?韩锋?…………。。”
易子轩低声下气的恳求易,为自己父亲说情,易目不转睛的注视易萧林,他由沉笑转为低头沉默,似乎也在忏悔着,易的心有这么一刻被易子轩所说的话动摇。
没有谁总喜欢抓住过去不放,可有些事情,易不得不这么做,易忧虑过后,很遗憾的看眼易子轩,再次把目光锁定易萧林。
“大伯,不管您以后杀不杀我,我还是要知道原因”
“韩锋……”
“够了,子轩,有些事情就如韩锋自己说的,一家人没必要再隐瞒”易萧林打住易子轩的再次开口,他神情很自然的抬头面对易,“韩锋,大伯跟你父亲原本是最要好的手足兄弟,在你们之前所有被送往基地训练的易氏下一代的接班人,没有隔离,一起经受历练,但是,闯关必须嘚分开。
其实,在没送去基地前,我跟萧之就是很好的玩伴,同胞兄弟血缘自然亲,分开时,我们还哭闹过。
我比萧之年长两岁,萧之刚进去的时候,很不适应里面的环境,都是我在帮助他,记得,在他刚进去的第二年,训练时不小心受伤,他年纪小,就没留意伤口,天气冷,伤口发炎引发高烧,没人关心,让他自生自灭。
跟你们一样,我们到导师就给我们上课,不到,就不管不问;
我们都想早点离开那鬼地方,所以从不敢偷懒,虚度光阴;当我发现萧之没到,就想到他刚受的伤,情急之下跑去找他。
到他那,发现他很难受的躺在床上全身热的发烫,在基地我最感兴趣的就是跟朗大夫学医,想必,你们也都有见过他,他可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
易跟易子轩同时陷入回忆,脑海中想必是有了朗大夫影子,见他们沉思,易萧林继续接着往下说
“事后我专程为了他的病症向朗大夫请教,边学边照顾他,为了他,我三个星期没去见其他导师,直到他痊愈,我们才一起去见导师,后来,我学什么,萧之就跟我学什么。
在第三人被送入基地前,我一直当萧之为人善良,因为他总是把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悬挂嘴边,声称,不管他能不能先出去,接班人的位置始终是我的,我当时的回答是,不管是谁,只要能活着出去,谁接都一样,因为易氏只有我们两兄弟,他当时也赞同了。
可是,当我们同族兄弟被送进来时,萧之就起了杀戮,他瞒着我,设计杀害了我们的堂弟——易萧元,他是二叔唯一儿子,二叔不祈求他有什么出息,只要他能活着出去。可二叔怎么也想不到,他才刚被送进去就收到自己唯一儿子的死讯。
接着,二叔母承受不住丧子之痛,也跟着萧元走了,二叔悲痛欲绝,他恨易氏的族规,他更恨父亲的无情,因为刚送进去就死的孩子,是不能被接出基地安葬,更不能将其名留在族名谱中。
事后,二叔转卖自己的股份,带上自己仅剩的女儿,远走他乡,再也没回来过。
这件事情,萧之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其实在朗大夫验尸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疑点,自然死亡跟他杀是有很大区别的,但是朗大夫并没有说明,因为说了,他也会没命。
他的回复是以萧元体弱太过虚弱,适应不了基地恶劣环境,病故。可他忽略了我,我是好医者,五年的习医,已经让我小有成就,特别是,我好奇萧元的死,为什么之前他没有一点征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没怀疑其死法,只想研究出他暴死的症状,以便于日后我好防范。正当我要去查看时,萧之就站在尸体旁,他斜视尸体的眼神透出的光芒是邪恶的,他见我出现,急忙把目光收藏起,可我已经看到了,他藏得快只会透露他有事情瞒着我。
当我眼神瞟到尸体的指甲与嘴唇发黑还有脸部皮肤起的黑色疹子,心中起了疑问,基地除试验室外是不可能出现毒药,而且,萧元才刚进来,根本就没机会接近试验室,心里正纳闷时突然联想到,与萧之一起到山上采药,他曾找到一株奇形怪状的草,我们都以为是药草,拿回去给朗大夫识别,才得知是一种罕见的毒草,我们随之丢弃。
朗大夫说过误食后的症状就与其相同,再又想到萧元来的第二天萧之的缺席与他毒辣的眼神,我立刻判断出,是他做的手脚,他在意接班人的位置,更不允许他人来瓜分他的财产,如果我不是他的亲兄弟,又如果我对他没有救命之恩,也许我也会被他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