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人皮娃娃
这话说的昭布识的脸面有些挂不住,见他脸色犯难,忙拽了拽琴清的衣服,暗示她别再继续说下去,忙不迭的岔开话题,问着昭布识,到底在这小区里转了这么久是为什么?
昭布识自知是在帮他下台阶,便开口顺着的话向下说着,他说门口保安的值班时间到下午六点就下班,要是那保安在时不进来,到了换班之后还想进来,那就难上加难了!
此时才知昭布识心中早已有打算,只是他并没明说,使得几人之间都有些误会。
琴清听得此番话,脸上露出几分羞愧之色,张合了下嘴,似是有话要说,可话没吐出口,又生生的吞了回去。
昭布识倒对刚才发生的小隔阂不以为然,双手抱于胸前,翘起了小二郎腿,双目看向日渐西沉的夕阳,天色渐暗,夜色渐深,小区内的住宅楼犹如鬼楼一般,鲜有几户光亮亮起,连小区内的路灯都远比住宅楼内亮的灯光要多。
九爷见夜色浓时,灯火无几,虽先前无比羡慕这般的高楼大厦,华贵的装潢,却不禁眼眸低垂,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这般荒凉景象同云寨一方小地相比,缺少了好多人情气味!”
九爷这一声感叹竟惹得有些心酸,现今这社会大环境下,邻里与邻里间的情感愈发的陌生,早不如乡村小镇一样,闲时聚在一起侃侃而谈,或是议论相邻,亦或是讨论农作,忙时在田间劳作,隔着田垄高声阔谈,那怕是心里最理想的状态。
“该出发了!”
昭布识的话将从思绪中脱离出来,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罗盘来,这罗盘却是不大,仅有一掌大小,但却显得年头已久。
好奇的问着他,这个罗盘是干什么用的?难不成在这小区里还怕找不到东南西北不成?
昭布识嘴角扬起,露出些许笑意,站起身来,开口说着,这个罗盘不指东西,更不指南北,不受磁场影响……
九爷不知何时凑近了昭布识,伸手摸着他手中的罗盘,喃喃的说着,这罗盘可真是个好物件,没想到昭布识手中竟有这样的东西!
昭布识一下子便将那罗盘收了回来,紧紧的捂在胸口,像是生怕九爷摸坏了一样,说着这物件年头可长,要是一不小心弄坏了,他可找不来第二个!
九爷白了昭布识一眼,讥讽着说昭布识太小气,这青铜制的罗盘哪儿有那么轻易碰坏的?
看向昭布识胸口处捂的紧紧的罗盘,见他这般紧张,心中自是知道这罗盘定是珍贵之物,可到底是什么能使得九爷这个样子?好奇的问着昭布识,这罗盘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没等昭布识开口,九爷便抢声说着,这罗盘名为寻阴盘,这寻阴盘是道门一派的珍贵之物,足有百年历史,在道教最为消寂的民国时期,这寻阴盘便流落不知何处,只是九爷万万没想到这寻阴盘竟在昭布识的手中。
九爷继续说着,这寻阴盘形虽似寻常罗盘一般,却不指南北,不指东西,于定方位无用,它只于深夜时,可凭其自身所带道力追踪妖物身上所流露出的妖气,定位妖物所藏身之处。
九爷说完,便眼神疑惑的看着昭布识,问着,这寻阴盘怎么会落在他的手里?
昭布识倒也不隐瞒,如实的说着,这寻阴盘在民国时沦落于民间,后来师门派昭布识下山历练时于一古玩市场见到此物,寻常人见到这不指东南西北的罗盘,都以为是坏了,可昭布识只一走近便能察觉到罗盘传来的道力,昭布识便将口袋中随行带的盘缠都用来买这个寻阴盘了!
昭布识没再继续说着自己没了盘缠之后的历练是如何过来的,只端起寻阴盘,说着现在正值昼夜交替之时,正是阳气正弱时分,此时此刻这寻阴盘才可发挥最大能耐,说完,昭布识对着端在手中的寻阴盘,张合着嘴,口中喃喃的叨念着,话音极其轻微,就连一旁的侧耳细听,都难以听清。
叨念了片刻,忽然昭布识端在手中的寻阴盘转动起来,指向西北侧,昭布识见到寻阴盘指向,嘴角一勾,指着小区的西北角说着,那小鬼就在那里!
四人没做犹豫,径直朝着小区的西北角赶去,这小区的西北角不像其它住宅高层般,而是二层别墅小洋楼,仅仅几户人家,门口处停放着豪车,都在千万级别之上。
昭布识仔细的观察着罗盘,看了许久,指着小区最角落的一处二层小洋楼说着,那小鬼十有八九就在那栋小楼内!
顺着昭布识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栋二层小洋楼窗户紧实的遮挡着窗帘,隐隐透过未拉严的缝隙可见些许光亮洒出,这屋内看样像是有人。
四人一同朝着那小洋楼走去,走近时,昭布识比出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来,示意其余人手脚轻些,免得弄出大动静来,再惊扰了这屋内的人,到时非但小鬼解救不出来,到时再给自己惹来祸端。
琴清和九爷二人纷纷点了点头。
听闻昭布识说这话,也知他心中忧心着什么,能将婴儿的魂魄收为炼成小鬼,怕是这洋楼中的主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不可轻敌,如若真惊动了里面的人,到时避免不了一场苦战,要是能不惊动还是不惊动的好!
其余三人按照昭布识所说那样,蹑手蹑脚起来,悄悄的靠近窗户处,和昭布识二人透过窗帘未拉严实的缝隙朝着屋子内看去,只见得背对着窗户处有一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女人,黑发如瀑,披肩散下,只是背对着窗户难以看清长相。
昭布识佯装出几声猫叫,可那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没半点反应,只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昭布识疑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着,这个女人一动不动,难不成是个死人?
昭布识的话倒是引起了的好奇,要是寻常人听到猫叫也不免回转头循声看过来,可这女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丝毫不动,难不成真是应了昭布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