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夏颐见着女儿这般神情,说道:“熙儿,要我说,明日你随娘去一趟外祖家,好好劝一劝墨儿。墨儿喜欢齐王殿下,这不假,可是齐王却不见得喜欢她。至于你嘛,熙儿若有了喜欢的人,便大胆的去追寻,可别像娘似的,随随便便便被指了婚。”

南宫洺熙这下纳闷了,娘亲这是在说什么……

“娘,你难道要我去劝表姐放下齐王?那表姐怕是要更加怨我了……”

“不会的,墨儿是个明理的孩子,她会明白你的意思的。”

“是。”

话说萧承彧离开南宫府后,便开始后悔了,自己干嘛要这么冲动说出来了呢。这下好了,不仅伤了夏初墨的心,也伤了夏初墨与南宫洺熙的姐妹情谊。

不过,这会儿最高兴的是南宫洺悦,她可巴不得这姐妹俩吵起来呢,谁让这两人总是欺负她来着。可她自己也不想想,从前南宫洺熙与夏初墨二人之所以会不待见她,可都是她自找的。

府中不是没有其他庶出的女儿,可南宫洺熙对她们都是和和气气,凡事都想着她们,只是这个南宫洺悦,若不是她这些年来变本加厉的背地里使坏,南宫洺熙也不至于那样不待见她。

南宫洺熙正愁眉不展的,不知明日见了夏初墨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却听见碧荷说道:“大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来了。”

“见过长姐。”南宫洺凌与南宫洺妍说道。

“你们来啦,快坐。碧荷,去拿些糕点来给三妹和五妹。”南宫洺熙说道。

说来,这会儿来的南宫洺凌与南宫洺妍都是洺熙二叔南宫峰的女儿,洺妍虽是庶出,但生母早逝,与四姐洺澜一样,一直都是由南宫二夫人林氏抚养,洺凌则是南宫峰与林氏嫡出的女儿。南宫家二房就不似长房这般勾心斗角了,倒是和谐的很。林氏将三个姊妹调教的很好,南宫植也对这三个孙女十分喜爱。

不过,这两位小姐对南宫洺悦的态度倒是同南宫洺熙一样,都是极为不待见的。

“长姐为何事这样忧心?”南宫洺凌问道。

“还不是那个齐王嘛,这下好了,表姐这会儿定是恨死我了。”

“长姐,你何必这样想呢,这也不是你的错啊。要怪就怪齐王处理不当,怎么能当着大表姐的面这样说呢?还有二姐,她也太做作了些。不去安慰,反倒幸灾乐祸。”南宫洺凌皱了皱眉头说道。

其实,上午发生的事,她也知道了个大概。尤其是听到南宫洺悦又是那样幸灾乐祸胡言乱语了一通后,便更加气愤了。

“是啊,长姐,错不在你。倒不如,明日咱们一道去学士府劝劝大表姐吧。”南宫洺妍附和道。

“你们两个倒是惯会安慰人的,好啦,我也不纠结了。对了,洺澜呢?她怎么没来?”

“四姐这两日也不知在做些什么,老是往外面跑,今日又不知去哪儿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老去外面做什么,可小心碰上什么无赖。”南宫洺熙说道。

说到这里,南宫洺凌与洺妍不由得笑了。

“你们笑什么?”

“长姐,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你可是还记着齐王殿下的仇呢。”

“谁让他这样耍赖的。”

话音刚落,只听外传来南宫洺悦的声音:“哟,都在啊,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二姐来的倒是巧啊。听说马姨娘这两日病了,二姐不去床前侍奉,到这儿来做什么。”南宫洺凌也是个嘴上功夫了得的。

“是啊,亲娘病了,不前去侍疾,反倒还到处闲逛,这可是大不孝。”南宫洺妍亦说道。

“不用二位妹妹操心,娘亲那,我自然会照顾到。”

“也是,谁不知道大伯最宠爱马姨娘啊。那床前侍奉的人,那还不排着队在那儿候着嘛。只是,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二姐,这个道理你可懂得?现在你们看着风光,可毕竟还是侧室,我这个做妹妹的还是奉劝你一句,凡事还是低调些好。”南宫洺妍说道。

“南宫洺妍,你也不过是庶出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那你也别忘了,妍儿是我娘亲一手抚养长大的,跟你可不一样,妍儿与澜儿早就是我们南宫府的嫡出小姐了。”

“你们……”南宫洺悦气得一时说不话来。

“你是想说,我们以多欺少?洺悦,我一次两次容忍你的种种无理行为,不代表可以一直这么容忍下去。念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还是劝你一句,低调行事,总是没错的,别到头来把自己也赔进去,丢了咱们国公府的脸面。”

“是,长姐教训的是。洺悦谨记在心,告辞!”南宫洺悦这会儿一肚子的不快,可又不敢在这儿发泄,只好快些。

原本她这会儿来,是想来看看南宫洺熙这沮丧失落的样子,好好嘲笑一番,谁知自己却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被南宫洺凌与南宫洺妍嘲讽了一番。

南宫洺悦气呼呼地回到寒露院,马氏见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悦儿,谁又惹着你了?”

“娘,你说,我为什么就不是个嫡出的女儿呢,日日都要看人脸色,受人讥讽。”

“悦儿,你说什么呢?你虽是庶出,可这些年,你爹对我们也不错,事事都先想着咱们这儿。对你可比对你长姐好啊。”马氏说道。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娘,就连南宫洺澜和南宫洺妍这二人也对我毫不客气,丝毫没有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悦儿,你管她们做什么。你将来可是要做王妃的。”马氏劝道。

“娘,你这么说,是有把握了?”

“那是自然,娘都替你想好了,咱们也不求嫁给齐王那样备受皇帝喜爱的皇子了,若能嫁给楚王,也是不错的。如此一来,咱们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娘,可是女儿喜欢的人是齐王,不是楚王!”

“悦儿,你就不为你弟弟想想么?他也十四了,将来自然是要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的。若有楚王相助,自然也可谋个好差事,再说了,这楚王也没比齐王差到哪儿去啊。”

“娘,那你倒不如说,把我嫁给太子当侧妃好了。”

“诶,娘怎么没想到呢……”

“娘,你快些打住吧。女儿只喜欢齐王,只想嫁给齐王,做他唯一的王妃。”

“悦儿,你……”

“老爷来了。”外头翠儿喊道。

“妾身见过老爷。”马姨娘赶紧起身来行礼。

“爹。”

“你们娘儿俩又在吵什么呢,爱莲,你还病着,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要是让爹听到你们又在这儿吵个不停,只怕又是要挨一顿骂。”

说来,这个南宫允可真是个大孝子,这也是南宫植一向严厉教养出来的结果。若没有南宫植这般严厉教导,只怕南宫允早就娶了马氏为嫡妻了。

“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和悦儿做主啊。今日悦儿可是好心好意去找洺熙,谁知竟是被她数落了一番。”

马氏倒是会倒打一耙,尽往坏处去说。

南宫允自然不大会管这些,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品性自己再清楚不过,他知道南宫洺熙绝不是这样不知礼数以大欺小的人。只是,这样的事多了,他听得也头疼。只好说道:“悦儿,没事你就别去玉澜院了。再说了,你平日里也该学的像你长姐那样明理些,一家子见面就吵,成何体统。”

“爹,明明是长姐的不是,您怎么反倒怪起女儿来了。”

“好了,不管今日是谁的错,往后再不可有这样的事发生。悦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些。”

“老爷,悦儿她知道错了。不过,妾身有一事相求。”

“什么?”

“老爷,悦儿年纪不小了,也该早些许配个好人家。”

“你说的也对,只是,熙儿还尚未出嫁,悦儿是不是尚早了些。”

“老爷,不早不早。妾身这儿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嗯?你看中谁了?”

“是楚王殿下。”

“爱莲,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楚王殿下虽不得皇上重视,但好歹是个皇子,若无皇帝赐婚,谁家敢擅自将女儿嫁过去?”

“老爷,您不是一向同永昌侯府交好么?这楚王可是永昌侯的外孙,若是永昌侯肯向皇上提上这么一嘴,那不就……”

“不妥不妥,你还是早些打消这个念头吧。更何况,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若说看中了神都城里其他的世家公子都还好说,倘若是个皇子,还是就此打住吧。”南宫允连忙制止。

“老爷,若是悦儿能嫁给楚王,那将来对咱们国公府也是百利无一害啊。”

“行了,你一个妇人,懂得什么。你好好养病吧,我走了。”

南宫洺悦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爹没有答应。可马氏有些不大高兴了,明明就是打个招呼的事,为何不说?只是,她的想法太过简单了。南宫允方才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一个深院里的妇人,的确什么都不懂。

别说南宫洺悦只是个庶女,哪怕今日是夏颐求着要让南宫洺熙嫁给楚王,那南宫允也是万万不敢答应的,谁敢去做皇帝的主啊。

不过,萧承轩这会儿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娘娘,殿下来了。”檀香说道。

孟昭仪连忙站起身来道:“快让他进来,这都几日没进宫来了。檀香你去泡些茶来。”

“母妃何必这么麻烦,儿臣来坐会儿就走了。”话音未落,萧承轩已经进门来了。

“轩儿,几日未见,又瘦了。”

“母妃,您每次都说同样的话,儿臣在宫外一切都好。”萧承轩道。

“对了,今日母妃有件事要跟你说。你们都先退下吧。”孟昭仪说道。

“母妃,何事?”

“那日,齐王入宫去看望贵妃,无意中说道自己倾心南宫府大小姐已久。轩儿,南宫洺熙可是母妃看中的楚王妃的不二人选。更何况,你若能得南宫府相助,便不会事事被你四弟压在头上了。”

“母妃,你说四弟也喜欢南宫小姐?您放心,儿臣绝不会让心爱之人落入旁人之手的。”

“光是这么说可不行。母妃一会儿便去向你父皇请旨,让他为你赐婚。”

“是。”

这会儿,南宫洺熙已经不知打了几个喷嚏了。心想,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呢。

“长姐,你该不会是受寒了吧。”

“不能啊,这天又不冷。”

另一边,梁贵妃也在暗中谋划着,她倒是动作快的很,孟昭仪还未想好要怎么与皇帝说,她便已经赶到了御房。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何事?”

“皇上,彧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臣妾想着,若是皇上能为彧儿赐婚,娶个王妃好好管束管束他,说不定也能收一收他这顽劣的性子。”

梁贵妃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的确,萧承彧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一点就连他的皇帝老子也深信不疑。

“也是,彧儿这顽劣性子是该收一收了。不知贵妃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皇帝问道。

“安国公府的大小姐南宫洺熙便是个不错的人选,若是皇上能答应赐婚,臣妾定当感激不尽。”

“你到是会挑人,只是之前朕记得你说学士府的大小姐也不错,怎么?又不想要了?”

“臣妾当初的确是这么想来着,可彧儿他前几日对臣妾说,他对南宫小姐倾心已久,臣妾想着,既然彧儿喜欢,倒不如就成全了他。”

“也好,朕准了,改日朕便给彧儿与南宫小姐赐婚。”

这皇帝也实在是耳根太软,也怪这梁贵妃太得宠,不管她说什么,皇帝总是尽量满足。梁贵妃一听皇帝这么说,立马跪下谢恩,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梁贵妃前脚刚走,孟昭仪后脚便来了,与梁贵妃说的也都差不多,就是希望皇帝能给自己的儿子赐婚,而这看中的人还是同一个,便是南宫府的大小姐,南宫洺熙。皇帝这下纳闷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来请旨呢,这南宫洺熙到底有多大魅力,引得自己的两位皇子都对她倾心不已。

想到这儿,萧鹏只好派人将南宫允请进了宫来,想听听他这个当父亲的意见。

“爱卿,如今朕的两位皇子都对你的女儿南宫洺熙倾心不已,你怎么看?”

“皇上,臣惶恐。小女能得两位殿下的青睐,实在是她莫大的荣幸,臣不敢有何妄言,一切都听皇上安排就是。”

萧鹏这会儿也拿不定主意呢,到底赐给哪个皇子更好些呢?可见南宫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先让他回去。

“长姐,你说,皇上今日让大伯父进宫去,是要做什么呀?”南宫洺凌问道。

“不知道,不过这传旨的小太监急匆匆地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老爷,皇上怎么说?熙儿难不成真要嫁给哪位皇子?”夏颐见南宫允回来,赶紧上前去询问。

夏颐这态度倒是与南宫允一样,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

“还不知道到底如何呢。如今是两位皇子都看上了咱家熙儿,怕是熙儿再不乐意也不能不嫁啊,指不定明日这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南宫允叹了口气道。

“这可怎么办,我要如何与熙儿说啊。若是嫁给楚王便还好,若是嫁给齐王,墨儿那边怕是更要闹得厉害了。”夏颐愁眉不展地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夫人你怎么还想着学士府那儿呢。现在这情况,我还不知要如何对爹他老人家说呢。”

“爹,娘。”话音刚落,南宫洺熙已经进来了,“你们在说什么呢?今日爹进宫,到底是何要紧事啊?”

“熙儿,有件事你可千万做好心理准备啊。”夏颐说道。

“娘,你说吧。”

“今日你爹进宫,其实是皇上想为你赐婚。”

“赐婚?这是要让我嫁给哪位王爷啊?娘,这我可不依。”

“胡闹!若是明日皇上圣旨下来,你敢不接旨?”南宫允大声呵斥道。

“老爷,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不是也不愿意嘛。您还不如直接去告诉皇上,说不想把女儿嫁出去呢。”夏颐说道。

“真是越说越没谱了,皇上金口玉言,我敢说什么?”

“诶哟,今日夫人这里竟是这样热闹啊。”说来,马氏听见这边动静这么大,便想过来凑个热闹。

“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怕您和老爷吵起来嘛,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用不着,你不是病着么,出来凑什么热闹。”

“既然来了,也听听吧。”南宫允怕这两人再吵起来,赶紧出声制止。

“是,老爷。”

“皇上想为咱家熙儿赐婚,只是在楚王与齐王之间摇摆不定,不知到底赐婚给谁好。要我说,我也不愿意熙儿嫁入皇家,爱莲,你说呢?”

马氏一听,开始着急了。可千万别让南宫洺熙嫁给楚王啊,这可是她看中的女婿,可不能让南宫洺熙给抢走了。只是若让她嫁给齐王,那岂不是对自己的女儿不利?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说好了。

“老爷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老爷,妾身以为,大小姐确实不宜嫁入皇家,依着大小姐这性子,若是嫁过去了,怕是用不了几日,这便要闹得鸡犬不宁,到时候惹怒了皇上,那倒霉岂不是整个国公府?”

就知道这马氏张口就没有好话,别说夏颐和南宫洺熙了,就连南宫允也不禁皱了下眉。

这下,南宫洺熙可是忍不住了,干脆豁出去了,说道:“爹,你就放心吧,不管嫁给哪位皇子,女儿都不会给您和整个国公府丢脸的。”

听到女儿这么说,南宫允顿时豁然开朗,既然自己女儿都不怕,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好,真不愧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女,这些年越发懂事了。你放心,不管将来出什么事,爹与整个国公府都是你强大的后盾。”

听完南宫允这么说,马氏开始后悔了,自己刚才干嘛嘴这么快,这下正中南宫洺熙下怀。不仅自己没捞到好处,还白白让夏颐母女捡了大便宜,让老爷对她们是刮目相看,自己反倒里外不是人。

翌日,皇帝的赐婚诏果然下来了。梁贵妃不愧是皇宫里的第一宠妃,说的话自然比孟昭仪要好使多。

当南宫洺悦得知皇上下旨给长姐和齐王赐婚的时候,气得差点没把手边的瓷瓶一一都砸碎了。

马氏赶紧拦住了她,说道:“悦儿,急什么。没有齐王,那不是还有楚王么?”

“娘,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女儿只要齐王殿下一人!”

“那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嘛,这圣旨上不都说了,要等到明年开春才成婚嘛。这中间还有大半年呢,万事皆有可能。现如今赐婚了,可不代表他们一定能顺顺利利的完婚。”马氏说道。

“娘,您就这么有把握?这也不过是你的想象罢了。”

“洺悦,你别急嘛。娘可是将那齐王打听的清清楚楚的,这齐王可是秦楼楚馆的常客,私底下不知有多少侍妾。你长姐若是知道他是这样一个纨绔王爷,还会想嫁给他?说不定到时候只想着退婚了。到时候,你的会不就来了?”马氏分析道。

“可万一,长姐她也喜欢齐王呢?说不定她和我一样,就喜欢这样子的,那到时候我可怎么办?”

“不会的,南宫洺熙平日里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实则呢骨子是中规中矩。老太爷是什么人,他会看着南宫洺熙这个嫡孙女嫁给那样玩世不恭的一个人?”

“娘,您说什么呢,齐王殿下他不是那样的。”

“是是是,在你眼里啊,现在齐王是怎么样都好。”

另一边,青石院里,南宫植已经发了好大一通火,南宫允这会儿跪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说!怎么就能让熙儿嫁给齐王呢?你这不是亲手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南宫植这会儿火气上来了,就连南宫老太太也不敢进去劝,大伙儿都被拦在门外,子里只有南宫植,南宫允,南宫峰还有前来问安的南宫明德四人。

“爹,您也别怪大哥了。皇上下的旨,谁敢不接?”南宫峰说道。

“昨日皇上召你进宫,你为何不早些说?”

“是,是儿子的过失。只是,如今圣旨已下,这……”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宫植自然不是因为看着齐王其人不大靠谱才不愿将孙女嫁过去,齐王这些年来在背地里做的这些事,也许皇帝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齐王背地里结党营私,处处与太子楚王作对,这些他都看在眼里,若是让南宫洺熙嫁给了齐王,日后南宫府免不了会遭到太子楚王一党猜忌,日后太子若登基,那还会有南宫府的好日子过吗?朱门情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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