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殿下，您难道没有觉得，楚王殿下今日话里有话么？”玲珑小声说道。
萧芷灵听后，细细回想起今日萧承轩对她过的那些话，然后迟疑地说道：“你是说，他说有些事我知道的越少越好？他说的有些事，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皇后与太子背地里干的那些事。也许，楚王殿下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好，也有可能，他是被逼无奈的。”
“会么？”
“奴婢觉得，有这个可能。您想，德妃为何会在宫中安安稳稳直到今日，皇后背地里害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放过了有子嗣的德妃？您觉得可能么？”
“除非……皇后威胁了德妃母子？”
萧芷灵有些明白过来，却又不敢相信。因为，这也只是她与玲珑的猜测罢了，更何况，这个时候，谁都有可能反过来害她，她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德妃母族势力本就不大，自身又不受皇上重视，皇后要威胁她简直易如反掌。”
“可皇后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母子，为什么反过来威胁他们，她难道不怕将来德妃母子羽翼丰满，反咬她一口么？”
“那是因为留着楚王殿下大有用处，但凭她与太子，还不足以扳倒四殿下，可若再加上楚王的帮助，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玲珑分析道。
“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可也只是猜测罢了。”萧芷灵叹了口气说道。
“确实，要印证咱们的这些猜测，还需要些时间。”
“是啊，如今皇后日夜派人监视着我，我连贤灵宫的大门都出不去，如何才能证明这些猜测……”
“殿下，总有机会的。下个月便是皇上的万寿节，到时候问问楚王府便知道了。”
“她会告诉我？”
“会的。楚王妃是个念旧情的人，从来也不会掩饰什么，她今日见您是真的关心您，想必楚王的事她应该也知道不少。”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外头樱儿的声音传来，道：“公主是醒了么？”
二人终止了谈话，萧芷灵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奴婢听见里面有动静，所以来瞧瞧。”
这话倒是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萧芷灵没法反驳她，只好说道：“行了，你退下吧，本公主在这里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萧芷灵给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立马意会道：“公主再休息会儿，奴婢告退。”
樱儿见玲珑也走了，也不好再继续待着，便告退出去。
萧芷灵终于有时间细细思考了，她也不知道方才与玲珑的那番猜测是否是对的，但是如今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南宫洺熙确实不是那般铁石心肠的人。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却又出不去，如今她只要出门必然会有皇后的人跟着，她的一举一动，皇后都知道。
可是，要怎样才能见到南宫洺熙呢，她开始犯愁了。
而楚王府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王爷，你是说，皇后派人在宫里监视皇上与五公主？”
“不错，我们的人才从宫里探听到的消息。”
“我们的人？你是说，你在宫里还安插了眼线？”南宫洺熙震惊，怎么从未听萧承轩提起过。
“是的，此前事情繁多，倒是忘了将这事告诉你了。”
“是谁？”南宫洺熙问道。
“是晨风的妹妹，名唤茉儿，一直被我安排在皇后身边侍奉。可是今日她突然从宫中传来消息，说自己与皇后宫中其他五名宫女一起被派去了贤灵宫，目的就是为了监视五妹妹。”
“那这个茉儿的身份没有暴露吧？”
“目前来看，还没有。只是可惜了，还未来得及打探多谢皇后宫中的消息。”
“王爷，我倒是觉得，现在应该尽快联系上五公主才是。她如今一定是想尽早摆脱皇后的控制，又想着要替贵妃娘娘报仇，可她孤身一人在宫中，必然不是皇后的对手。”
“你说得对，我想办法让茉儿给她递消息。”萧承轩点头道。
南宫洺熙听后，这才放下心来。
这日，趁着天还早，朝会还未开始，萧承轩找来皇帝身边的裴公公，说道：“裴公公，今日这事还是得麻烦你。”
“殿下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裴公公道。
“这张字条，你帮本王放在贤灵宫不远处的亭子那儿，亭子边有块砖是松动的，你就把字条压在砖头下就行了。”萧承轩吩咐道。
“是。”
茉儿则趁着空闲的时候，从亭子处取了字条，可这时候樱儿与芳儿等人还守在萧芷灵的身边，她靠近不得，只能另寻机会。
而如今的皇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现在她不仅有大夏的支持，更有来自太子妃母国的支持。可是，她觉得就算如此依旧不能满足得了自己。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和亲公主了，对东麓的一切都充满着憧憬，更对皇帝心存好感。
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后，她早已对这里的一切失望透顶，甚至她盼着皇帝能早些驾崩，她好顺利当上东麓的太后。可惜的是，她是她，萧承毅却不然。
他从出生起，便时刻被提醒着自己是储君，要有储君的风范，可他更向往自由，向往兄弟和睦。
但他和萧承轩一样，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面对皇后提出的要求，他没有不满足的。如今见母后这般疯狂，他也是无可奈何。
“小苒，你说我能怎么办。如今母后已经几近疯魔，不但在宫中布满眼线，甚至还在楚王府安插了眼线。朝中不少重臣府中，也有她安排去的人。”萧承毅说道。
“如今母后这样，多半也是被逼的。只是现在我们劝她她也是听不进去的。那日我去宫里看她，她甚至还让我写信回去给皇兄，让他多多帮衬一二。”
“母后从前不是这样的……”
“也是情有可原嘛。若没有萧承彧那般折腾，将你我逼上绝路，母后也不会想到向母国求助，变得像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说到底，还是人的欲望太过强烈，母后是这样，当初四弟也是这样。若是四弟现在能老老实实呆在王府内，不再出来兴风作浪，日后我登基，倒也是能放他一条生路。”萧承毅其实早就不再计较从前那些事了，毕竟那是自己的兄弟。
只是，萧承毅虽不计较过往的事，萧承彧却一笔一笔都记在心里。尽管他现在出不去，可终会有他出去的一天，到那时他必然会让那些伤害过他的人血债血偿。
就在皇后认为自己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时候，茉儿已经悄悄得了萧承轩的指令，正巧，趁着这日樱儿与芳儿都不在，她来到了萧芷灵的寝殿内。
“出去，我不是说了，这个时候谁都不许来打扰我吗？”萧芷灵见有人进来，不耐烦地说道。
这些天，她被樱儿与芳儿两个盯得早已厌烦透了。
“殿下，您息怒。奴婢并非是皇后派来监视您的一举一动的，奴婢实则是楚王殿下派来为您解除困境的。”茉儿说道。
萧芷灵听到此话的一瞬间，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敢相信，于是说道：“你怎么证明你是三哥派来的人？再者，萧承轩他有这么好心？”
“公主，千真万确。有王爷亲笔密信在此，公主请看。”
茉儿从衣袖中掏出那张字条来，交给萧芷灵，萧芷灵细细端详了一番，道：“果真是他的亲笔。”
“公主，这回您总该相信了吧。”
“我怎知是你们主仆二人来骗我的，之前四哥被告发，他可没少帮着搜罗证据。”萧芷灵说道。
“公主，容奴婢说一句，四殿下谋逆，确实是罪有应得，王爷他也是不忍心看着四殿下一错再错下去，所以才……”
“你说的不错，四哥他是有错。可是萧承轩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小他就躲得四哥远远的，长大以后更是没有什么交集，倒是与萧承毅亲密无间啊。”
“公主，这其中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您若是不愿意相信，奴婢也没办法。只是，王爷与王妃都很担心您。”
萧芷灵其实早就知道了，就算萧承轩与南宫洺熙二人都是明辨是非之人，这些天她也细细想过，萧承轩没有理由害她，南宫洺熙更是不会。
终于，她说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们。那萧承轩可还有说什么？”
“王爷说了，皇上寿宴之时，他会想办法见您一面，然后他会想办法将您接出宫去。”
“好。”
茉儿接着说道：“公主，这几日奴婢会尽量调走守在您寝殿门口的这些宫女，让她们尽量不来打搅您。”
“嗯。对了，父皇和皇祖母那边怎么样了？”
“皇上身边如今也有不少皇后的眼线，所幸皇后还没有将手伸到太后宫里去。不过，您放心，也许皇后也得意不了太久了。”
有了茉儿这番话，萧芷灵稍稍安心了。
“公主，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
万寿节很快就到了，然今年的万寿节却没有往年那么热闹，皇帝本无心举办寿宴，可奈何太后说即便如今的日子没有从前那么好过，但面上的排场与尊严还是要的。
皇后自然也来了，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坐在皇帝身边，看着台下的歌舞。
席上坐着的还有太子太子妃夫妇，楚王楚王妃夫妇，鲁王与鲁王妃也来了，自然也少不了众多朝廷重臣。
皇帝坐在高处，面色沉重，倒是皇后竟笑着让大家举杯共庆。
宴席进行到一半时，萧芷灵依着茉儿的话，借口自己要出去走走，于是茉儿先樱儿一步，开口道：“奴婢陪公主去吧。”
“好。”
樱儿见有人跟着去了，便继续留在宴席上，皇后自然也留意到萧芷灵那边的动静，但见有自己的人跟着，便不再管了。
萧芷灵与茉儿二人走到御花园附近，茉儿说道：“公主，王爷就在那里，今日是您出宫的大好机会，您可千万得依着王爷所说去做啊。”
“知道了。”
果然，萧承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萧芷灵走过去了见了，终于开口叫了一声：“三哥。”
“来了。先不说那么多，现在趁着人都在寿宴上，你先出宫。洺熙已经在宫门外的马车上等着你了。”萧承轩说道。
“现如今，怎么出去？”
门口还有守卫把守，里面也不乏皇后的人在其中监视。
“御花园东南角有一个狗洞，以你的身形正好可以钻出去，钻出去便是北大门附近了。那里没有皇后的人在把守，洺熙在那儿等你。”
“那三哥你呢？”
“我和洺熙两人不能同时消失在宴席上，否则会引起皇后的怀疑。”
“好。”
随后，趁着没人注意，萧芷灵很快便来到了北大门附近，果然，楚王府的马车正停在那里，南宫洺熙从车里走下来道：“快，上车吧。”
萧芷灵上了车，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五公主，我知道现在没办法完全相信我们，可如今皇后丧心病狂，在宫中各处安插眼线，她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杀了皇上，然后让太子登基，再过不了多久，东麓是否还存在，也未可知了。”南宫洺熙说道。
“你的意思是，皇后想交出东麓的江山，让给大夏？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萧芷灵怒道。
“大夏若真的得了东麓，她依旧还是大夏的公主，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好与不好。”
“可她这么做，仅仅是因为父皇这些年对她关心甚少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萧芷灵想不通。
她原本以为，皇后如今这些疯狂举动，只是为了报复父皇，可没想到她的野心比她想的更大，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牺牲掉。
“具体为什么，我也无从得知。这阵子，你先在楚王府住下吧。”
“太子府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萧芷灵问道。
“太子说了，过往的事他既往不咎，只是他如今也劝说不了皇后……”
往日的恩恩怨怨，终于有了一个说法，萧芷灵放心了。毕竟大家都是亲兄妹，她也不想看着大家总是争个不休。既然萧承毅愿意既往不咎，那么她也会劝说萧承彧，让他放下他对萧承毅的成见。
寿宴上，皇后见萧芷灵许久不回来，便派樱儿出去寻，谁知樱儿刚出去没多久便遇到了往回走的茉儿，茉儿故作慌张道：“樱儿姐姐，方才我一不留神，五公主就不见了。我已经在这附近找了许久了，可偏偏还是不见五公主的身影。”
“什么？五公主不见了？走，你先随我回去禀报皇后娘娘。”樱儿听后，大惊失色。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后，愤怒至极，她匆匆离开寿宴，回到凤藻宫训斥起来，道：“你们是怎么看着公主的？怎么能让她跑了？”
“娘娘，是奴婢的过失。只是，公主方才说自己的帕子落在了御花园，便叫奴婢去寻，谁知奴婢找到帕子回去时，公主已经不见了。”茉儿跪下带着哭腔说道。
“帕子呢？”皇后问道。
“在这儿。”
茉儿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帕子，递给皇后。
“真是没用。行了，你先退下，其他人再去皇宫各处找找。”皇后说道。
其实，她现在也担心，萧芷灵会不会已经逃出了宫。可是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人，只好叫身边的宫女太监悄悄去寻。
而此刻，萧芷灵已经安全地到达了楚王府。
宫内各处皆找不到萧芷灵的踪影，皇后已是气急败坏，可她不知道还有更大的灾难在等着她。
寿宴当日，五公主出逃，这事皇帝自然也已经知道了。他更知道，是萧承轩将她带出宫去了。在得知萧芷灵已经安全出宫的消息后，他终于放心了。
这一切，也都是萧承轩提早与他说明的，皇后如今几近疯狂，他顾不了其他人，只能保证小女儿的安全。
只是，皇后的疯狂，也持续不了太久了。如今，她还能在宫中为所欲为，纯靠着大夏的支持。她一直翘首以盼的，希望得到南越的支持，但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这个太子妃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有没有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慕容涵烟怒道。
“娘娘息怒，也许太子妃也在等母国的消息吧。”檀香说道。
“都这么久了，还在等消息？她分明就是不想帮本宫，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慕容涵烟再次震怒。
的确，陆悠苒从一开始就不想让南越掺和到这件事中来，所以一拖再拖。可慕容涵烟则以为，毕竟南越太后是她的堂妹，于情于理都应该与大夏一样，站在自己这边。
只是，事与愿违。一封八百里加急信件正送往太子府。
“太子妃，不好了。”冷玉慌里慌张地前来，将陆悠苒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做什么？”
“殿下，太后，太后她崩逝了……”冷玉哭着说道。
“谁？”
陆悠苒还没明白过来，冷玉口中的太后是谁。
“这是南越送来的信，您看看吧。”
冷玉说着，将手中的信递到陆悠苒手里。听到南越二字，陆悠苒反应过来了，她颤抖着双手接过信，说道：“我母后她，去世了？”
“是真的……殿下，皇上还说让您看到信尽快回去。”
“怎么可能……前阵子，母后还给我写信，说自己一切都好，怎么这么突然就……”陆悠苒迟迟不肯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说是，得了急症，又救治不及，这才……”冷玉说道。
“别说了，冷玉，你先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陆悠苒独自一人，呆坐在那里，手中紧攥着陆瑾瑜写给她的那封信，默默地流泪。
过了没多久，却见宫中来人，说皇后召她进宫。
“皇后娘娘找我做什么？”她还未从悲伤中走出来，实在是不想再进宫去面对皇后。
“娘娘急召，太子妃去就是了。”来者也不客气，只是传达了皇后的意思，便要她尽快进宫。
陆悠苒无奈道：“好。”
她知道皇后找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那一点私欲，想要同时得到大夏与南越两国的支持。
果然，她一进宫，便见皇后板着脸，说道：“本宫还以为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皇后了呢！”
“儿臣不敢。”
“好啊，你不敢。那么，交代给你的事，办得如何了？”慕容涵烟直截了当地问道。
“何事？”
“别给我装疯卖傻，你知道的，我要你写信给慕容晗钰，让她多派些人手来东麓，你做了吗？”
“写信？如今就算是写，母后她也看不到了……”陆悠苒忍住没有哭出来，眼泪含在眼眶里，哽咽道。
“好好的，你哭什么。”皇后听出来了，一时不明白她为何要哭。
“我刚刚收到皇兄的来信，母后已经在三天前过世了。”陆悠苒再也忍不住了，当着皇后的面哭了。
“你说什么？慕容晗钰，她死了？”慕容涵烟也是不敢相信，这时候她稍稍恢复了些正常的神色，听闻堂妹崩逝的消息，竟也有些难过。
“千真万确。”
“真是世事无常啊……”慕容涵烟没有再说要陆悠苒做什么，只是感叹了这么一句后，让她先行出宫了。
慕容涵烟突然回忆起自己出嫁前夕，慕容晗钰前来给她送行。那时候，她虽只是亲王之女，但却经常出入大夏皇宫，便时常带着慕容晗钰在宫中玩耍。
她出嫁之时，慕容晗钰才十岁，知道自己要出嫁了，还依依不舍地来给自己送行，让她感动了好些年。如今突然从陆悠苒口中得知她去世的消息，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从前。
只是，以前那种生活再也回不去了。曾经称霸一时的大夏，如今也是风雨飘摇。
原本，大夏与南越永结秦晋之好，可谁知慕容晗钰突然崩逝，南越皇帝再也不用顾着自己母后的面子，对大夏一再忍让帮扶。当即便决定，早日灭了大夏，将其土地尽收自己囊中。
陆瑾瑜一刻都没忘记，当初大夏皇帝来到南越，对母后说让她交出南越江山时的情景。他也记得，母后脸上的泪水，以及那无奈地神情。
如今他带着人，攻占了大夏皇城。将自己的亲舅舅绑了起来，大夏皇帝苦笑着跪在他面前，问道：“为什么？”
“你问朕为什么？你难道忘了，你当初可是毫不留情面地要求母后交出南越的江山的！这些年，又是如何向南越施压的！你忘了，朕可没忘！”陆瑾瑜愤怒道。
“所以，如今你母后死了，你便这么着急，来对付自己的亲舅舅？”大夏皇帝反问道。
“是！”
“你母后才刚过世啊，你竟然对自己的亲舅舅下手！你可真不愧是他的儿子，一样的铁石心肠！”
大夏皇帝一脸的气愤与懊恼，却又无可奈何。
“你没资格说我父皇！”
“好，既然如此，你便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我要你日日在我母后灵位前忏悔，直到你死！”陆瑾瑜说罢，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自此，大夏被灭，数百座城池尽收南越囊中。然而，陆瑾瑜的霸业尚未完成，若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嫁到了东麓，他恐怕是早就对东麓下手了。
大夏灭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东麓，慕容涵烟这下是真的慌了，她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可是，她不甘心，将萧承毅与陆悠苒都叫到了宫中。现在的她，只能指望南越这棵大树了。
“母后，您就别再逼小苒了。您也不想想，陆瑾瑜凭什么帮您呢？”。
“凭他是悠苒的亲哥哥，是我的亲外甥，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