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诡异的画风

不做多的犹豫,他立马动起手来,先是用消了毒的手术刀将那些绽开发炎的皮肉给一一剔除,再将那伤口给缝上,期间,秦艽直接被痛醒了过来。

她睁开了眼,只一秒钟,又再次昏了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靳寒时面上除了严肃之外,竟还有掩饰不住地担心。

将伤口处理好,打了点滴后,申子玉猛地松了口气,用医生一贯的语气嘱咐着,“这些药,每日三次,今天晚上她可能会发烧,若是严重的话,就喂给她吃这个,两粒即可……”

尽管这次他唠唠叨叨一大堆,靳寒时却是难得将他的那话仔细从头听到了尾。

交代完毕的申子玉打了个哈欠,对着靳寒时挥了挥手,“困死我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打电话吧。”

话落,他拿着那医药箱直接出去了。

不一会,楼下边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靳寒时将那一堆药放在了一边,搬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床边,那模样显然是打算就这么守着秦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靳寒时依旧眼神清明,盯着床上的人儿,身形笔直地坐在了那里。

可以看得出,他此刻是神色是紧绷的。

果不其然,秦艽脸色不似之前那般苍白,反而涌起了几丝不正常地潮红,显然是发烧了。

一直关注着她的靳寒时伸手,手背轻轻贴上了她的额头,滚烫无比。

见此,他立马起了身,拿着那药看了眼,想到了什么,转身,便朝着厨房去了。

不一会儿,靳寒时拿着一杯水,以及一个勺子再次回到了房间。

仔细看过去,便会发现,那原本白色的药片被他磨成了粉末放在的铁勺上,倒了一点点水,将那药给冲开来,而后,靳寒便轻轻将秦艽地头给扶起来,将那一小勺的药喂到了秦艽的嘴里。

“咳咳——”

正在呼吸的秦艽被这突然喂到嘴里的液体给呛到,但因为不是很多,那药倒是没有被咳出来。

靳寒时看着那因为剧烈咳嗽再一次崩裂的伤口,微微蹙眉,将人放平,不敢再动。

等她不再咳嗽,靳寒时便起了身,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转着凉水的盆,将盆里那毛巾拧干,叠好,轻轻的放在了秦艽的额头上。

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一晃天便亮了起来,而秦艽的烧也完全退了下去。

靳寒时揉了揉眉心,起身离开了那房间。

痛,除了痛,便没了其他的感觉。

意识渐渐回笼,秦艽只觉得那肩膀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

“嘶——”

她睁开眼,下意识动了动手臂,却不想扯到了伤口,叫她猛吸了口冷气。

不敢再动,她只好微微转动自己的脑袋,观察着这四周的环境。

除了白就是白,便没有其他的颜色,家具一应俱全,低调,奢华,看上去像一间主卧。

这是谁的房间?心底疑惑顿起。

忽然,一道英挺的身影出现在秦艽的脑海中。

靳寒时……?晕倒的时候,最后抱着的自己是他吧。

当然,除了他,秦艽也着实想不到还有谁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她并不认为会是吴老大。

不想再去猜测到底是谁带自己来到的这里,秦艽伸出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摸向自己裤子的口袋,找到了那手机,她忽的舒了口气。

秦艽费力地拨通了顾源的电话,不等那边开口说什么,她直接开口道,“顾源,听着,今天晚上,西桥底下会有一个青年,你将我放在你那的那张银行卡交给他,然后,叫他拿着钱立马离开,明白了吗?”

“你怎么了?”

听着她那沙哑却急迫的声音,顾源疑惑询问着。

“我没事,不说了,我先挂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听到屋外传来的响动,秦艽立马低声对着手机那头说了一句,便立马将电话给挂了,而后收起了手机。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靳寒时拿着一个打包盒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

秦艽转头看过去就见那是一碗粥。

靳寒时端着两个碗走了过来,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开口对她道,“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

刚才见到真的是靳寒时,秦艽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她知道,靳寒时这人虽然也需要防备,可他不会伤害自己。

“我……我起不来。”看了眼他手里的碗,秦艽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靳寒时这才想起,她不是自己,体质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级别,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是行动困难的。

犹豫片刻,他终是动了,走了到了床边,将那碗放下,伸手,将秦艽的身子轻轻从被子里扶起来,拿过一个枕头放在了她的背后。

尽管动作已经极为轻了,秦艽却依旧痛得皱紧了眉头,却是忍着,一声未吭。

靳寒时自然是注意到了,只道,“药有点苦,想要快点好,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地喝了。”

听到这命令一般的话语,秦艽在心底直翻白眼,一手接过那装着粥的碗,准备往嘴里送,粥接触到嘴角,秦艽便立马被烫地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见她如此模样,靳寒时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从前拿过那碗,找来一个勺子,也不管她是不是同意,直接一口一口地喂了起来。

起初,秦艽还是极为不习惯地,尤其是看着靳寒时那拿着勺子舀起一口粥放在嘴边轻吹的时候。

她只觉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了,冷面阎王居然还有如此细心的时候?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靳寒时吗?

粥很快喂完了,秦艽靠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却不见靳寒时离开,知道他是想督促自己将那药喝了,也没有犹豫。

接过药,也没有犹豫,放到了嘴边,浓郁难闻的药味瞬间充斥鼻尖。

她强忍着恶心将那药全部喝了个干净。

满意地看着她喝完药。

靳寒时接过那碗,走了出去。

秦艽一脸懵地坐在那里,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不一会儿,便见他再次回来了。

而那手里拿的东西甚是打眼,走近了些,秦艽才敢确定,他手里那东西,居然是各种包装的糖……

秦艽再次三观举,看着他拿着那糖递到了自己面前,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这画风……也太诡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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