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担子好重

“他好像已经回灵境了,近况如何我就不知道了。”祁冥夜道:“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

“三朝一但脱离灵境,那各朝巫师的灵力会如何?”

微儿皱眉轻叹,“我听爷爷说过,灵境的存在之所以可以牵制三朝均衡,就是因为赋于三朝巫师的灵力均等。三朝巫师的灵力同等,就有能力控制和预见自国的安危。可也是因为担心巫师拥有灵力会放肆扰乱太平,才会让灵力越来越少,十年一聚灵境恢复。东昭的巫师没有灵力,其余两国巫师恐怕多少会生怀疑。一直没有动作,也是因为一直没找到感应不到东昭巫师灵力的原因。”

“赫连百里会挑各国巫师灵力都恢复不久与楚都联手,还真是用心良苦。”祁冥夜感叹,“也只有让赫连百里与宫瑾轩多猜疑一阵子,我才能有时间在这个没有巫师的国都里布置妥当。”

“灵力是越用越少的,一旦三朝脱离灵境,也就意味着赫连百里和宫瑾轩会在这十年内攻垮东昭。”微儿很不想这样说,可这是事实。

祁冥夜苦笑,“听到你这样说,我感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

“对不起。”微儿低下头。

祁冥夜却伸手将她下颌抬起,“不管我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都会好好保护你和孩子,那怕丢掉我这条命。老巫师曾预言我会无后,现在有了景佑,就算我死了,东昭也还有希望。”

微儿的眼眶里闪着泪光,“就算我用灵力保住了佑儿的性命,可这孩子毕竟是不足月生的,将来的路也很难走。他得在知事起就要学会强健自己的身体,那份苦不是他小小年纪就该尝的。”

“他是我祁冥夜的儿子,你得相信他拥有掌舵乾坤的睿智和勇敢,我相信他,所以十一你决不能怀疑。”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微儿为自己的想法愧疚,“嗯。”祁冥夜说得对,佑儿是希望,所以为了他的安危她会不惜一切。

宫车在春华殿门口停下,微儿才落车站稳,就见朱砂焦急的冲出来跪在她面前,紧张的说道:“不好了姑娘,乳娘给二王子喂乳,可是二王子突然就不动了。”

微儿一听,心揪了一起来。“快带我去。”

朱砂又赶紧起身引着姑娘小跑起来,祁冥夜在身后跟着,一次扶着险些跌倒的微儿。

微儿冲进内殿,发现宫婢和乳娘都跪了一地,再看孩子真是一动不动躺在小榻上,“你们都出去。”

“都给本王滚出去。”

祁冥夜一吼,所有人都出去了。微儿抱起孩子,赶紧解开襁褓,手聚灵力注入孩子体内。

微儿好心焦啊,此时若有圣灵石,只有圣灵石在孩子身上,再加上她的灵力断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祁冥夜伸手触其鼻息,在感觉到有反应后松了口气。

少倾,小景佑重新醒了过来,动了动小嘴似乎在找奶吃。

“微儿,这样做你的身子会不会有危险?”祁冥夜担心的问。

微儿摇摇头说:“孩子太小,一下子承受不住太多的灵力,我只能一次一次注入他体内,直到他能完全吸收。”

“辛苦你了。”握着微儿的手,祁冥夜真心的说。

微儿报以微笑,随即低头逗玩孩子。

而祁冥夜眼里却多了些东西,十一,你要撑到什么时候?

……

总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比如水湘月的伤不是微儿想好就能好的。小景佑身边总是不能离人的,就算是睡着了,也得有人总是去探他的鼻息以防发生意外。

碧心回来了,去了御膳房做了半个月苦差事,整个人又黄又黑。

想要水湘月的身体恢复得快,吃食方面总是不能亏了她。碧心虽然是祁冥夜的人,这趟差事也只能让她去办。纵然祁冥夜知道自己吩咐碧心悄悄给水湘月改善膳食,也只会觉得自己心软,想不到旁的地方去。

水湘月警告过她,不能让祁冥夜知道二人的交易,否则她会死,她也永远别想拿到圣灵石。

偶尔静坐下来,便会想到灵境,想爷爷,想尹哥,想离鸢,更想她的宝贝女儿小意。多少个午夜辗转难眠,只因自己想小意想到无法入睡。现在是谁在照顾她?可有重些?按说有离鸢在,她放心些,可那份母子连心的思念时常抓扯着她的神经。

这一日,她看见朱砂捧着一只样式特别的檀炉摆在书案上,便问:“这檀炉以前怎么没见过?”也不是祁冥夜赏的东西。

朱砂说:“这是思兰郡主送来恭贺姑娘产下王子的贺礼。”

思兰郡主?微儿想起来了,那个曾经与她一起出逃失败的楚都郡主。又想到在安楼小镇见到沈兆南眼中的恨,那时她不知何来,如今想着还真是有原因的。楚都与赫连联手对付东昭,看来沈兆南要充当先锋了。

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她可安好?如此想着,微儿便说:“今日闲暇,随我到玉花宫去转转吧。”

“是。”委实而言,朱砂对现在的姑娘疑惑满心。她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却又觉着姑娘出宫去烧了趟香回来后就变了个人,变成了她从前所熟悉的姑娘。可那担心那是自己的错觉,依然不再放松警惕。她更不明白为何姑娘明明产下一子,王却要对外公布姑娘产下双生子。还有多出来的孩子是谁的?若是敢冒充王子,那可是杀头的大事。私下里她悄悄向碧心打听过,碧心却让她别管太多,还说什么王既是那样宣布的她就那样听就是。她笃定碧心是知道些什么,偶尔她与姑娘神神秘秘的离开又回来,总是勾起她无尽的好奇心却又不敢去多问。

此时听到姑娘要去玉花宫见思兰郡主,她心下是有些意外的。毕竟上次见面,思兰郡主客气,姑娘说话却阴阳怪气惹人不快。她怎么好去见她?且见她此时的表情,仿佛那场不愉快不曾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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