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江裕树出事

现在江裕树出事,他担忧江沐恩的心情,私心又觉得自己又有了插足她的生活的可乘之机。

只不过事情还待进一步确认,他才好作出决断。

江梓馨跑到外面,花了一个多小时平复自己的心情,再买了东西回到病房,张玫看见她回来得这么晚就皱起眉头,“你在外面游魂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没有,这附近没有好吃的店。”

她找着理由,张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装出贤良淑德的样子,“你爸都这副样子了,照顾他还来不及,挑拣什么?”

江梓馨努努唇,还是没有接话,她道行没有张玫高,自己也心知肚明,就怕自己说错话,惹得张玫怀疑,索性一句话也不说了。

……

到了晚上,张玫想着医院洗澡等不方便,还是选择回家,让一个佣人来看顾江裕树,佣人也不够兢兢业业,到了后半夜,熬不住就睡过去了。

沈亦风这时候出现了,他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十足的医生相,打开了病房的门,趁着小佣人熟睡,他就拿出仪器来为江裕树诊断。

他本来就是医生,就算小佣人醒了,也有办法搪塞过去,拿出注射器,抽了江裕树一点血,本来取他的尿液就能够作出更快更精 准的判断的,可是他现在完全瘫痪,人事不省,也不可能弄出尿液了,最重要的是沈亦风觉得恶心。

抽到血,沈亦风又掀开江裕树的眼皮检查了一番,还有口腔搜刮了一点残渍就离开了。

他将自己搜集来的东西送去化验,又打电话给陆远深,江沐恩一直就等着他的电话,一看见他的来电,就让陆远深扩音,“你扩音,我要听他说什么。”

陆远深只能照做,沈亦风儒雅磁性的嗓音传来,“远深,我仔细检查过了,江裕树瞳孔涣散,不聚焦,人在出事前,眼瞳除了惊恐前还会维持着前几分钟的状态,他的眼瞳证明他当时精神状态的确不佳,就像被什么控制住了心神,集中不了精神。不过这个不足以成为证据证明他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具体还要等血液检验报告。”

“好,这次谢谢你了,兄弟。”

“跟我客气什么?只是你老婆平时没少怼我,帮她做事,还真有点意难平啊!”他坏笑地开玩笑。

江沐恩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我平时哪里怼你了?你老婆还是我帮你追到手的呢!”

“诶,诶,”沈亦风大吃一惊,叫着说:“陆远深,你这可就过分了,老婆在身边旁听,竟然不告诉我?”

“你要是不暗地里说我坏话,怕什么?”江沐恩碡去。

“好吧,我挂了,好男不跟女斗。”沈亦风无奈地挂电话,他可不愿意跟江沐恩打嘴炮,有失风度,而且家里那位也不会放过她啊!

“哼……”江沐恩鼻子哼出一个音。

陆远深显得有些无奈,“沐恩,你看起来跟亦风有些不对盘啊!”

“谁要跟他对盘?”江沐恩没好气地说。

……

翌日,检验报告出来了,沈亦风很遗憾地打来电话,“远深,很不幸,江裕树的血液中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成分,所以他被药控制这个可能被排除了。”

江沐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心底认定江裕树的车祸跟张玫脱不了关系,可是检验的结果又不如人意。

“怎么办?没有证据,我们就指证不了张玫。”她的语气又气又急。

张玫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爸妈被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别着急,她既然做了坏事,总会有蛛丝马迹的,这两天我会让人多盯着她跟万宏青,一旦有破绽,我们就可以指证她了。”

江沐恩点点头,忧愁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

她这样,陆远深比她更难受,他在心底暗暗酝酿要不要主动设下圈套,引两个人上钩。

可张玫比他想象的还要谨慎,自从江裕树出事后,她每天就留在医院照顾江裕树,衣不解带,不辞辛劳,未提任何有关遗产的事。

若江裕树没有立下遗嘱,按照法院流程走,遗产很容易由他的合法妻子去分配。

到时候就是张玫母女得大头,江奕兴得小头了。

可是他从各方面调查,都没有很好的证据去指证张玫。

在公司里,他想着江沐恩郁郁寡欢的脸,就无法专心工作,两个人一路走来,总是多折多难,都过不了好日子。

“小伟。”他合上电脑,突然叫唤道。

小伟走进来,严肃道:“总裁,有事嘛?”

“我需要你去君悦大酒店707号房安装监控摄像头,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办成。”

“嗯?”小伟瞪大眼。

总裁做事雷厉风行,也光明磊落,对付人都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从来不会让他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嗯,去吧,今天之内必须成功。”

“好。”小伟听着他沉骛的语气,只好答应。

明察暗访找不到线索,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陆远深想着张玫和万宏青要是见面,绝对不是盖被子纯聊天,两个人既然勾搭上,就一定忍不了很久不见面。

……

这边乔邵白同样在调查江裕树的车祸,进展缓慢,那车他也去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正当他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的时候,江梓馨的电话打来了,从两个人分手,她就没有停止过纠缠自己,可是自己一次也没理会。

不过这次带着目的,江梓馨的电话,他就接了,“喂?”

江梓馨喝多了酒,声音有些沙哑破碎,“邵白,我好想你,你可以出来见我吗?”

她的语气好伤心。

乔邵白佯装关心,“你喝了酒吗?”

“是啊,太难过了,你要不要来陪我,我好想见你。”

她在那一头呜呜哭噎,看起来也是神智不太清醒。

乔邵白眼中掠过精光,一口答应:“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真的吗?”她伤感的声音立刻转化为惊喜。

“真的,告诉我地址。”乔邵白微哄的语气十分温和。

“我在我们经常来的酒吧喝酒,你过来找我吧!”

“好。”

电话被挂断,乔邵白拿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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