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受他威胁
这边,陆远深和江沐恩关系缓和了一点,江沐恩也好意思去逗他了,陆远深虽然不怎么回应,但弯起的唇角足以让江沐恩开心半天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陆远深接起来,电话那头是警察的声音,他用一种非常无奈的声音说:“陆远深,恐怕大事不妙,张玫替江梓馨承担了所有罪责,就连宋哲那件事她也说是看不惯尊夫人,指使宋哲勾引余茜茜。”
陆远深沉下脸,“怎么回事?”
警察顿时心里冒冷汗,“是这样的哈,您提供的证据不能充分证明死者余茜茜一案的幕后主使就是江梓馨,结果被张玫钻了法律漏洞,张家那边又请了律师进行保释,我们没有足够证据,只能让江梓馨先出狱了。”
陆远深看了江沐恩一眼,冷冷地说:“我知道了。”
他挂断了电话,江沐恩看他脸色有些不对劲,便担忧地问:“远深,怎么了?”
陆远深语气暗沉:“江梓馨被以证据不足无罪释放了,张玫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责。”
“怎么会这样?”她的表情一下就跟提线木偶一样僵凝。
“被张玫钻了法律漏洞。”
“那怎么办?茜茜就是她害死的,如果她不能获罪,茜茜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
她的声音微微失控,情绪变得波动起来。
“你别急,具体怎样还不清楚,不过就算她现在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以后也是要进监狱的。”陆远深温声安慰。
江沐恩却急了,“可是我就是看不得她逍遥快活。”
“……”
陆远深沉默,江沐恩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把怒火撒到他的身上了,就紧跟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生气了,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江梓馨既然出狱了,我们就不想先想她了,她不难对付,关键要怎样让张玫和万宏青没有翻身的余地,毕竟他们两个才是棘手的敌人。”
“我们该怎样嘛!”江沐恩有些泄气地说。
苦心孤诣,竟然还让江梓馨给逃脱了。
“放心,我会帮你处理好。”
陆远深抚着她的头发,让她一点点放松下来。
……
翌日,江沐恩越想越难受,还是无心工作了,拿起自己的包就打车去了监狱,她见到了张玫,在监狱过了几天的张玫看起来憔悴苍老了不少。
江沐恩冷眼瞥她,“怎么样?自己的女儿犯下的错事,却要自己来承担罪责,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江沐恩,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张玫装憨,已经中过一次招了,现在她不会乱说话了。
“你别装蒜了,也别以为我身上放了录音笔,我现在没这种心情。我只是觉得很好笑,你不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出去,反倒把江梓馨弄出去,你觉得以她的智商能够斗得过我跟陆远深两个人?”
张玫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冰冷,她当然知道江梓馨比不上自己,不够老道,应付起陆远深来很吃力,可是她是自己的女儿,她有多想出去,她是看得清楚明白的,一切的东西都比不上她的爱女之心。
“斗不斗得过,现在还没有定论呢,得要双方你死我活才知道是不是?江沐恩,你可真可怜,最好的朋友死了,父母都成为瘫痪,老公也是瘫痪,上辈子你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我看你这种人也别活在世上了,早点死掉为国家节省粮食。”张玫恶毒地说。
江沐恩的眼里当即冒起火,这一切还不是拜她所赐?
“张玫,你别得意,我告诉你,你的女儿死定了,你保护不了她,她就会被我捏在手里揉圆搓扁,任我把玩,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送她出去的决定多错误了。”
她的身体忿然崛起,就要离开。
张玫的眼睛同样喷火地盯着她的背影,突然道:“江沐恩,我告诉你,你也别得意,一个私生女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怕不是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你说什么?”江沐恩冷冷转过身。
“我说你是个傻子。”
张玫看着她转过来的脸,就笑了。
江沐恩被她笑得心里发麻,“你给我说清楚,不要这样支支吾吾的,吓谁呢?”
“吓谁?我可没有吓你。”张玫唇角的笑容越发,“告诉你吧,你根本不是江裕树的亲生女儿,你妈在怀着你的时候就嫁过来了,可没想到啊,竟然无意中被我发现了,所以你妈那样强势倔强的女人才能忍气吞声让我进门啊!”
她笑得花枝乱颤,举止疯魔。
江沐恩如遭晴天霹雳,虽然江沐恩一直重男轻女,有时候对她也不够好,有时候她也会埋怨自己是不是亲生的,可是自己只是发牢骚,却从来没有怀疑自己不是江裕树的亲生女儿!
因为在她印象中,她的妈妈是一位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
“哈哈,吓得说不出话来吧,我告诉你,就算我在监狱,就算你现在占了上风,也别想得到江裕树一分财产,谁叫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呢?我已经告诉了我的女儿,江裕树没有立遗嘱,遗产就是给我的女儿江梓馨,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野种?是不是很气愤,觉得自己空欢喜,白忙活一场,结果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哈哈,你就是个傻瓜。”她笑得简直不能自抑了。
“胡说,你骗人,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是妈妈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江沐恩大声辩驳,语气却是虚软无力的。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啊!”张玫洋洋得意地笑。
江沐恩装不下去镇静,脸色惨白,没有再跟张玫斗嘴,几乎是仓皇失措离开了医院。
她竟然不是江裕树生的,那自己那些怨恨又算什么呢?
而且她跟江奕兴要是不是江裕树的孩子,自己真是白忙活了,折腾来,折腾去,财产还是属于江梓馨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脸色苍白,步伐虚浮,就跟生病了一样。
江奕兴自从江裕树出了事都是住在陆家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失魂落魄回来,便担忧地问:“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江沐恩一把握住他的手,紧张地问:“奕兴,要是我们不是爸爸的样子,你会怎样?”
“不怎样啊!”他睁大眼睛看着江沐恩,“那不是很好吗?我们不是爸爸的孩子,我也就不会厌恶自己身上留着他一样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