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惩罚过度
毫无意外,阮清微被薄时靳弄哭了。
她以前承受不住的时候,挤出几滴眼泪,撒个娇,软糯糯地叫上几声好哥哥,薄时靳都会心疼的适可而止。
可今晚像是突然变了个人,狠心无情,漠视她的求饶服软,不容她半分反抗,肆意猖獗。
阮清微侧脸趴在床上,汗如雨下,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禁锢着,这让她羞耻又委屈,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个任人发泄的工具。
薄时靳黑发微湿,眼底泛着红,嗓音低哑凛冽。“再仔细想想,去哪了?见了谁?”
阮清微都快崩溃了,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紧咬着下唇断断续续的呜咽。
“姓薄的……你……你别太过分,我都说几百遍了,你爱信不信!”
求饶没用,阮清微索性破罐子破摔,谁还没点脾气啊!
薄时靳咬牙,额角青筋隐隐浮现,直接用动作来表达他的愤怒。
没想到阮清微这么护那小子。
他忍不住了,直接摊牌。“还背着我见不见苏远?”
大脑已经空白的阮清微,花了好几秒钟才消化薄时靳透露的信息。
苏远?
她啥时候见苏远了?
“……没有,我没和他见面。”刚说完,阮清微就想起了警察局门口的偶遇。
艹!
阿江真是汇报的事无巨细!
薄时靳用力按住阮清微的细腰。“还说谎9嘴硬!”
阮清微痛的差点晕过去,恢复自由的小手,胡乱往后打着作恶的男人。
可没有力气,挥出去的力道也软绵绵的。
打了几下没打着人,还把自己累得更喘,她认命的趴在床上当一条死鱼。
任人蹂躏的死鱼。
“姓薄的,你有没有想过明天,等……等姑奶奶下了床,你的下场……”
阮清微呜咽不清的提醒薄时靳,明明羞恼的不行,发出来的音却字字娇颤。“你……你不要做的太绝了……姑奶奶生起气来有多狠,你……你最清楚……”
薄时靳俯身,胸膛贴上阮清微汗津津的背,,凶猛地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威胁人的小嘴。
阮清微不是没见识过薄时靳在床上的狠,可这次太狠了,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永无止境。
她也从没有这么冤枉,憋屈的承受过。
失去意识前她发誓,她绝不会轻易的原谅薄时靳。
撒娇卖惨都没用!
可事实证明,阮清微还是低估了薄时靳的狠,他完全没给阮清微第二天下床的机会。
阮清微昏睡了一整天,晚上七八点钟才醒来,还受了风寒发烧了。
睁开眼睛看到薄时靳正在和水墨说话,阮清微满腔怒火,在心里骂了句衣冠禽兽,头疼的再次闭上眼睛。
随即,她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大手覆在她的额头上,给她热胀的脑袋降了温,很舒服。
几秒钟后,大手拿开,阮清微不满的蹙了蹙秀眉。
担忧焦急的薄时靳并未察觉到阮清微醒了,再次转身质疑水墨的医术。“头还很烫,你的药到底有没有用?”
水墨气定神闲地勾了勾唇角。“放心吧,她这个烧,肯定比你好退。”
薄时靳大手攥紧,指腹上还残留着阮清微滚烫的体温。“微微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把你的医院给平了。”
阮清微冷笑,虚伪!
水墨无辜的摊了摊手。“这可怪不得我,怪你用力过猛。”
薄时靳冷眸一扫,不占理的水墨悻悻然闭嘴。
他夫妻两边挑唆,想要阮清微和薄时靳吵起来。
一吵架,阮清微自然就没有心情想苏湘的事,就不会陷入愧疚恐惧的情绪里。
热恋中的小情侣嘛,吵着吵着就上床了。
他想,这也算是增进他们夫妻的感情,做好事了。
没成想,薄时靳对苏远这么敏感,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里做。
水墨轻叹了口气,他是猜中了开头,没猜中薄时靳的心胸狭隘程度。
对阮清微和别的男人接触,薄时靳不是狭隘,是连心胸都没有。
“别用杀人的眼神瞅我了,我只是友情提示你,看到你媳妇和年轻酗子见面,是你自己过度理解。”
薄时靳脸色森然,冷眸睨着推卸责任的水墨。“溪淼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微微也去了医院?”
“……”水墨辩解不了了。
几秒钟后,他灵机一动,半眯着眼睛下巴朝床扬了扬。“溪淼……她昨天没告诉你吗?嗯?”
这次轮到薄时靳语塞了。
脑海中浮现阮清微哭着向他解释,她是去医院陪溪淼了,一遍一遍抽噎得解释,换来的是他更粗鲁残忍的对待。
在今早盘问阿江之前,他都认为阮清微嘴硬说谎,在维护着苏远。
水墨给了薄时靳一个“活该,谁让你不相信她的”风凉眼神。
薄时靳心中烦躁的厉害,毫不留情地赏了水墨一个滚字!
水墨咂了下嘴,笑得很欠扁。“别凶了,省点劲,把力气留着哄你的小祖宗吧。”
阮清微恃宠而娇惯了,平时被薄时靳捧在手心里都作的不行,这回受了这么大委屈,醒了,那还不得作个天翻地覆。
装睡的阮清微算是听明白了,被子里的小手紧握成拳,克制地让呼吸保持均匀。
原来不是阿江背叛了她,始作俑者是水墨!
那么,水墨说的薄时靳隐瞒溪淼住院的事,也是假的喽?
听到关门声,感觉到床边凹陷下去,阮清微睫毛轻颤,佯装要苏醒的迹象,虚弱地缓缓睁开眼睛。
薄时靳伸进被子里想要牵阮清微的手一顿,惊喜地呼唤。“微微,微微,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他话还没说完,阮清微就蹙眉别过头去,厌恶排斥之意明显。
薄时靳嘴角的笑倏地消失,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他问的很小心温柔,大手无措的不知道该放哪里。
他想要摸摸阮清微的额头,又怕她现在反感他的碰触。
阮清微背对着薄时靳沉默了半晌,嗓子灼灼的冒火刺痛着,艰难地咽了两口吐沫。
蟋蟋蟀蟀的声音响起,不知道薄时靳在鼓捣什么,挺诧异没听到他的道歉。
阮清微听到银勺碰撞玻璃杯,倒水搅拌的声音,口干舌燥的彻底撑不下去了,翻身的瞬间,薄时靳正一手拿着水杯,一只手僵在半空中,似是正准备叫她。
“……渴。”她盯着薄时靳手里的水杯,没看他一眼。
过度嘶哑的嗓音,让薄时靳心脏揪疼。
薄时靳将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小心扶着阮清微起来。
他本来想让阮清微靠在他怀里,起身时,阮清微宽松的睡衣滑落肩头,雪白肌肤上布满的淤青吻痕,像是一根根尖刺戳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让她倚在床头上。
“我喂你喝吧?”
就连喂水,他都谨慎地询问阮清微的意愿。
阮清微倔强地伸出手,薄时靳迟疑了一下,转身将一整杯蜂蜜水倒掉了一半,才小心递给阮清微。
甜甜的蜂蜜水滋润了干涩的喉咙,阮清微心里仅存的那点怨气,也被消散抚平了。
晕过去之前她想,她要给薄时靳一年的冷脸,一年不让薄时靳碰,跪下道歉也没用!
可一睁开眼睛,看到薄时靳无措内疚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只想伸手抱抱他。
“饿了吧,我下楼端粥。”
阮清微闭眼靠在床头上,头昏脑胀,身子骨像是被拆开重组,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泛着刺刺的灼疼,实在无暇给予薄时靳回应。
薄时靳理解为冷漠,阮清微不想看见他,他有心理准备,这是他活该。
所以他端着粥上来的时候,张妈跟在他身后。
病殃殃的阮清微需要人照顾,尽管他很想亲自呵护。
她不要,他便不会强迫她半分。
失去理智时禽兽,清醒时就不能再混蛋了。
“你烧还没退,可能不太吃得下,稍微吃两口。”
薄时靳说完往旁边站了站,端着碗的张妈尴尬地喊了声夫人。
听到张妈的声音,忍疼的阮清微猛然睁开眼睛,疑惑地瞥了眼薄时靳,又撇了眼极度不自在的张妈。
什么鬼?
他让张妈上来干嘛?
她满身……超尴尬的啊!
张妈硬着头皮往床前迈了一步,看到阮清微唇瓣上清晰的牙印,老脸一红,耳根也红。“夫……夫人,你喝点粥吧。”
阮清微这算明白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淡定。“不用了张妈,你下去吧。” 看小说请认准飞速中文网
张妈羞臊的放下粥碗,顾不得看薄时靳的意思,逃过一劫般快步离开,顺便关上了门。
卧室寂静无声,气氛僵凝,只有冒着热气的白粥散发着丝缕温热。
阮清微冷着脸,眼睛不眨的看着站的远远的薄时靳。“过来。”
薄时靳过去,走到床边站定。
阮清微扬起手。“弯下腰,把脸伸过来,我够不到。”
薄时靳配合的俯身,刻意的将脸和阮清微的手拉开一些距离,有缓冲的空间,让阮清微既能够得到,巴掌又能重重打在他脸上。
他垂下眼帘,等着阮清微的泄愤。
他该千刀万剐。
可虚弱刁蛮的小姑娘,却勾住他的脖子,轻轻亲在他紧绷的唇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