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她完又拿出针灸包,又蹲了下来,先是扎了一针,抬头看着齐白问道:“有没有反应?”
齐白摇头。
容浅月低头,又扎了一针,道:“若是有反应你记得告诉我。”
“嗯!”齐白应了一声。
容浅月一针又一阵地扎了下去,直到第七针下去,齐白居然有些反应……
“这……”齐白看着自己的腿有些惊讶。
“怎么了?”容浅月抬头问道。
齐白眼中带着欣喜道:“有一些麻麻地感觉。你……”
他抬头看着容浅月有些惊讶,自从这黑气封印在双腿之后,这双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就连南暮尊者也无可奈何,他竟然……
容浅月没有话,继续扎针,直到第九针……
“嘶——”齐白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双腿一阵钻心地疼,他咬紧牙冠忍着。
容浅月见他疼痛难忍,便将针都一一拔了,徒萧凌夜身边。
待到疼痛散去,齐白看着容浅月的眼神已然不同,道:“为何不继续?”
容浅月道:“你不是疼吗?还继续什么?”
齐白的额头有着细细密密的冷汗,可见刚刚真的是疼惨了,那蓝衣女子拿出手帕轻轻地给他擦拭着。
“欣儿,我没事。”齐白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擦了擦,然后看向容浅月,语气中带着希望,却也带着试探,问道,“你……可有救治之法?”
容浅月有些为难地看着他,道:“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齐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可以试一试。”容浅月道。
“好!”齐白看着她突然对一旁的欣儿吩咐,道,“欣儿,把内丹拿出来。”
欣儿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齐白,不过也没问什么,拿出之前在拍卖行拿着的盒子递给齐白。
齐白接过,又递给了容浅月。
容浅月看了眼萧凌夜。
萧凌夜倒是不客气,站起来,将那盒子接过来放在容浅月手上,笑着道:“如此便多谢了。”
容浅月看着手里的盒子,不知道什么好。
齐白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道:“就当是请你治疗的报酬了。”
“我若是治不好呢?”容浅月问道。
齐白笑了笑,道:我这条命算起来也是你师父救下来的,当初南暮尊者并未收下我任何报酬,如今给你也是一样的。”
容浅月听他这么一,便不客气地将那内丹收了起来,看着齐白眼中带着认真,道:“你放心,你的腿我一定会医好的。”
齐白笑了笑。
“只是……”容浅月想到了什么有些犯难,道,“我这没有什么药材啊!我需要的药材比较珍贵……”
萧凌夜笑着道:“让南宫景陪你去一趟药师协会,需要什么药让方逸给你,他那有不少好药材。我在这里等你。”
“你不陪我吗?”容浅月看着他问道。
“我有事找他商量。”萧凌夜看着齐白道。
容浅月视线在他和齐白之间转了个圈,然后道:“那好吧,你等我。”
“记得翻墙出去。”萧凌夜看着她叮嘱道,“别被人发现了。”
容浅月嘴角抽了抽,“知道了。”
齐白笑了一声,道:“不用这么麻烦,欣儿,你带他们从门出去。放心,那门很隐蔽,没人注意的。”
“是,公子。”欣儿应了一声。
容浅月跟着欣儿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三人出去后,齐白才看向萧凌夜问道:“想和我什么?”
“你刚才没有的话。”萧凌淡淡地道。
齐白眼中精光一闪,看着萧凌夜神情晦暗不明。
“你以为我傻吗?”萧凌夜笑容中带着笃定,道,“那打伤你的灵兽怕是不止七阶吧?若是七阶你有向阳在手,未必不能一战,虽是这黑气有些古怪,可向阳又不是人,自然是不惧怕这黑气,你被黑气所伤居然没有让向阳杀了那灵兽泄愤,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
“你倒是了解我。”齐白淡淡地道。
萧凌夜继续道:“所以便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和向阳联手也打不过,所以只好逃命。你和向阳连手也打不过的哪里又会是七阶灵兽这么简单?”
“不错。”齐白点头,“确实不止七阶,可是那又怎么样?”
“但凡材地宝皆是有高阶灵兽守护,你如此遮遮掩掩,我真的很难不往这方面想。”萧凌夜看着齐白似笑非笑,“所以你真不打算实话吗?”
齐白看着他心中微微有些吃惊,仅仅凭借自己的几句话就将事情推算的差不多,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看你这样子……”萧凌夜在他腿上扫了一眼,“也奈何不了那灵兽,你不如告诉我,若是我有兴趣还能帮你一把。”
齐白心中思考着,片刻之后,道:“好,我可以告诉你。”
萧凌夜嘴里带着胜利的微笑,道:“愿闻其详。”
畅春园的门前,欣儿指着那门道:“你们从那里出去就可以了。”
“多谢欣儿姑娘。”容浅月客客气气地道谢。
“不!”欣儿看着容浅月道,“您若是能治好我家公子,该是我给你道谢才是,治疗一事还望您多多费心。”
“欣儿姑娘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容浅月笑着道。
门外,南宫景看着周围,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这门居然是通这条巷子,倒是隐蔽的很啊。”
容浅月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此话怎讲?”
“这巷子距离畅春园大门可隔着好几条街,又怎么会有人知道这是畅春园的门呢!”南宫景道。
容浅月对星罗城的地势不熟悉,听南宫景这么一,倒也明白过来了,笑着道:“看来这布置畅春园的裙也是费了一番心思。”
“可不是!”南宫景嘀咕道,“不过也是因为这畅春园够大,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那齐白也是挺有钱的啊,散竹都这么有钱吗?”
容浅月笑了一声,那齐白只怕不是普通的散修啊!也许,阿夜知道点什么,不过既然阿夜没有反对自己给齐白治疗,应该暂时是友非敌吧。
药师协会,方逸正在药房里捣鼓药材,听到童汇报容浅月他们来了,放下手里的药材,走了出去,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两人,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找你借点东西!”容浅月笑着道。
方逸一听这话,如临大敌,道:“不借!”
容浅月傻眼,她还没什么东西呢,这人怎么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南宫景看着方逸的样子笑不可支。
容浅月看了眼黑着脸的方逸,又看了眼笑的停不下来的南宫景,懵了!什么鬼?她以前到底做了什么让这方逸这么防备着自己?
“哈哈哈哈,方逸,你放心,容哥哥这次只是来借一些药材。”南宫景笑着道。
“她哪次来不是借药材的?结果每次都把我辛辛苦苦炼制的丹药坑走了。”方逸指着容浅月就差没骂上了。
容浅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真的只是来借药材的。”
“放屁,你要药材干嘛?你又不会炼药,少骗我了!”方逸一副我绝对不会再上当的样子。
容浅月想了想,要不,去别地弄药材?
院子里,容浅月想着要不去别的地方弄药材,结果刚把这打算出来就被南宫景否决了。
“别啊,去别的地方多浪费钱啊,那腿你不我猜也不好治,外面的药材品质哪有方逸这里好,他总是捡最好的药材留着,咱们搁他这拿既能拿到最好又不要钱,一举两得多好啊!”
嗯,以上是南宫景的原话,至于结果嘛……
“南宫景你这个臭子,看我打不死你!”
容浅月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叹气,算了,反正也不着急,让他俩打去吧,她才不承认自己觉得南宫景的话很有道理呢!
“容……容前辈。”
容浅月听到这个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己,直到董力站在自己面前,用它那响亮的声音又喊了一声。
“容前辈。”
“前辈你个头啊!”容浅月想也不想地道,“本姑……公子风华正茂,叫什么前辈都把我叫老了!”
董力:“⊙▽⊙”你比我成名早!比我厉害!不叫前辈叫什么?还有,不是只有女子才在意年龄容貌的吗?前辈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也这么在乎容貌?
“那我叫你什么啊?”董力憨憨地挠了挠自己的头问道。
容浅月翻了个白眼,问道:“算了,喊我干嘛?”
“噢,我就是想请前辈你去看看二弟!”董力道,“他不肯吃药。”
“不吃药?为什么?”容浅月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董力摇了摇头,“所以,想请前辈过去看看,你让他吃药,他肯定听你的话。”
“不吃就不吃呗,他的毒已经清了,那药只是让他恢复的更快些而已,不吃也死不了,只是恢复的慢罢了。”容浅月无所谓地道。
“不行!我问过方大师了,不吃药要一个月的时间恢复,玄冥域还有半个月就要开了,二弟要是恢复不了就错过了。”董力着急地道,“前辈,您就去看看吧,我二弟可喜欢你了,经常念叨着你呢!”
容浅月看了眼还在打架的两人,想了想,便转身往董卓屋子走去。
屋里,董卓躺在床上偶尔咳嗽几声,不过面色看着倒是比昨日要好很多。
他看到走进来的容浅月,眼中带着惊喜,道:“容哥哥?你怎么来了?”
容浅月坐到床边,道:“听你不肯吃药?为什么?”
董卓带着责备的看向一旁站着的董力。
“那个……我还有点事情,先出去了。”董力干笑两声,便往外走,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来递给容浅月一个药瓶,道:“药在这里。”
完不看董卓的神情,转身便跑了。
容浅月把玩着手里的药瓶,看着董卓淡淡地问道:“其实,我昨就想问了,我们以前认识吗?很熟吗?”
“容哥哥?”董卓有些伤心地看着容浅月,“容哥哥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
“那个……”容浅月有些尴尬,道,“不是不记得你,是不记得所有人,我练功出零岔子,如今失忆了。”
“怎么会失忆?找药师看了吗?有没有什么事情?”董卓有些着急,“方逸大师替你看过了吗?还迎…”
“停停停!”容浅月伸出手示意董卓停下来,道,“别着急,我没什么事情,就是不记得以前的人和事情了。所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董卓看着她,似乎陷入了回忆,片刻之后,幽幽地道:“我五岁那年,我父母的仇人寻上门,将我满门屠进,家族长老护着我逃了出来,只是仇家并为打算放过我,一路追杀,不仅杀了一直保护我的长老,还想杀了我,敲容哥哥路过那里,见我可怜便救了我,你不仅当场杀了那人还将我妥善安置好。容哥哥的大恩大德,董卓莫不敢忘!”
容浅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艾玛。想不到自己当初还做了件好事啊,只是……五岁啊,她又想到眼前这人如今已经是二十八了,心里默念,修行无岁月,不要在意年龄,不要在意年龄,不要在意年龄啊!不在意个屁啊!生气!
“容哥哥,你怎么了?”董卓看着似乎有些气恼地容浅月不解地问道。
“啊?呵呵,没事,不过,这么来,你和那董力不是亲兄弟啊!”容浅月道,难怪看着两人不太像,一个五大三粗的,一个倒是清秀俊朗。
董卓点头,“大哥,是我后来历练的时候遇到的,大哥救了我好几次,我也觉得和大哥很投缘,便结为兄弟了。”
容浅月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道:“那现在来这香囊的事情吧!”
董卓一听到香囊,脸色便变了,眼中带着一些悲伤和不解。
“我看了那香囊,鸳鸯戏水啊看来是女孩子送给你的?”容浅月笑着道,“而且还是心上人?”
董卓从自己的怀里将那香囊拿出来,里面的香料早已经倒掉了,抚摸着那香囊面上的鸳鸯,道:“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若是对我无意大可告诉我便好,为什么要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