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生病

史子惠听了,忍不住咂舌:“啧啧啧,你们乌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未起,一家子老爷们也能撑起一部宫斗剧了。”

乌建德问乌博海:“你娘最近都看什么电视了?”

乌博海:“戏说乾隆。”

乌建德:“......”

晚上临睡前,乌衣锦给远在首都上京的淳于景打去了一通电话,两个人除了不能见面,是三天两头就要通一次电话,就和前些年里仍旧天天玩在一起一样。

“我去看过梁爷爷和梁奶奶了,他们身体很好,而且恐怕会很快就会忙碌起来。”

老年人适当的忙碌一点,让身体和脑力同时运转起来,总会比闲下来不知道做什么要来的健康得多。

淳于景愣了一下:“他们不是早就退休了吗?”

接下来,乌衣锦就把她爹明年的目标和计划对着淳于景全盘兜出,淳于景听了也很是向往:“我姥姥、姥爷一定开心的就像是个孩子似的吧?”

“呃...我只能说,你这个形容很恰当。”

淳于景是真心感激乌家,这家图书馆虽然会挂在乌家的名下,但实际上却是为老两口圆了他们多年都不曾放下的教育梦。

这本该是他们这些子孙来做的,现在却都由一个外人做了,他如何能不感激?

“什么时候回学校?”

乌衣锦说:“已经定了后天的机票。”

后天,淳于景微微皱眉,时间有些紧迫,手头也明明还有好多规划中的工作没有做完,可想见她的心情已经压抑过了所有。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

他打算明天再给她一个惊喜。

乌衣锦挂断了电话,小腹的位置又开始隐隐地疼了起来。

早早地洗过脸刷了牙,快要上床的时候,史子惠喊她说:“小锦,你爹买了好多水果,出来吃点儿吧!”

乌衣锦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吃了,我要睡了。”

中午吃了药也没有用,她决定,还是明天一早就去镇卫生院看看医生才行,免得上了飞机再难受就惨了。

史子惠见她说不出来,也没当回事,就端着果盘,辅导小儿子写作业去了。

到了第二天,她都把饭菜端到桌上了,一向早起的闺女却还是没有动静。

史子惠就推门进去叫她说:“小锦,起来吃饭啦!”

乌衣锦肚子疼到浑身发冷,床上能盖的东西全都被她给扯来捂在身上还不够,仍然冷的上下牙打架。

“呀,你这是咋的啦?”史子惠一瞧她这模样就是生病了。

乌衣锦勉强抬起头说:“娘,你摸摸我脑门儿是不是发烧了。”

史子惠伸过手去摸了摸说:“不烧呀,但是你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上哪里难受?”

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小脸蛋儿上潮红一片,看着的确像是有些发烧,史子惠没等到闺女回答,就着急忙慌的说:“你、你等着,我给你找体温计来好好量量。”

史子惠正要转身,乌衣锦突然伸出小手拽了她的衣角说:“娘,我好疼,您别找体温计了,还是帮我叫医生来吧,我疼的受不了了!”

史子惠一听,瞬间就慌了神。

她的孩子,她清楚,这些年来,闺女都懂事的快要让她忽略了,她其实还是个十几岁孩子的事实。

这孩子懂事,勤勉,不但将自己的生活和学业安排的很好,就连他们这两个不称职的爹娘也被她安排的妥妥当当。

史子惠红了眼眶,闺女如果不是难受到极点,实在动弹不得了,绝对不会说出这么让她着急的话来。

“好,你等着,娘马上去给你叫医生来。”

看着闺女无力垂下的手,史子惠红着眼圈,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院子里,乌建德正坐着吃饭,瞧见媳妇儿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时,还纳闷,可一句话还没有问出口,就被史子惠给扯了说:“你、你快起镇卫生院找康琪医生来,小锦得急病了!”

乌建德一下子也慌了神,就要跑进屋里去看闺女,史子惠气得跺脚大吼道:“你看什么看?!你快去呀!骑上车子快去啊!”

结婚那么多年,他第一次见史子惠发那么大的火。

这下子不用进屋去看,乌建德也知道了闺女应该是病的不轻。

他软着腿,慌忙去推了自行车,歪七扭八的骑上就奔镇医院去了。

趁着乌建德去请医生的功夫,史子惠也没有闲着,她手忙脚乱的把家里翻了个遍,才终于找到了体温计,忙跑进屋里给已经迷迷糊糊晕过去的乌衣锦夹到咯吱窝。

方才手触的温度并没有那么高,可现在直到她把闺女整个人抱进怀里,她才察觉出闺女整个人都像是个燃烧起来的火球似的,烧得都有些烫手了。

史子惠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呀!”

“小锦,小锦,你醒醒,你爹已经去请医生了,医生马上就到,你再坚持一会儿...”

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扑簌簌落下,冰凉的泪珠儿落在乌衣锦滚烫的额头上,让她有了短暂的清醒。

“娘 ...你别哭,我听你的...”

史子惠含着泪,呜咽着点头:“好、好!”

“我听你的,绝对不会嫁给安子昭那个混蛋...”

史子惠一愣,谁是安子昭?

不对呀,那个叫安子昭的畜生是谁,她闺女才几岁呀,就来勾搭她闺女?!

“校...校也不能娶东街的那个泼妇,要娶一个...娶一个孝顺你和我爹的媳妇儿...”

史子惠越听越迷糊,校才几岁啊,娶什么媳妇儿?

东街的那个泼妇又是谁?

这些问题都还没有搞清楚,乌衣锦就又合着眼,念念叨叨的说了好些史子惠听了也没有懂的话。

史子惠再没有理她,只当她是昌涂了。

墙上的挂钟转了十分钟的时候,史子惠从乌衣锦腋下拿出了体温计,这一看,吓得她直接把手里的体温计掉在了床上。

!!

孩子什么时候烧成了这样,她这个当娘的竟然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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