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搬请刘氏

账本退回去,赵廉只好等褚肆回府清楚舒锦意的意思。

看见成堆的账本被打回来,褚肆晴了一的脸瞬间阴郁下来,吓得赵廉战战兢兢不敢再话。

“东西且放着,”留下一句话,褚肆大步而去。

赵廉纳闷不已。

少夫人不愿意接,爷何故气成这样?

刘氏听着褚肆绕着弯子起管账目一事,又侧面提了几句。

刘氏老半才反应过来,儿子这是要自己去服舒锦意管账本的意思。

刘氏笑眯眯地答应了。

于是,翌日一早,舒锦意又看见了那堆头疼的账本。

“母亲,这是……”

刘氏拿着长辈的威严道:“你也该学习管账了,阿肆一人在外边辛苦,屋里总该是有个贤内助。莫不是,你想让他人取代你的位置。”

后一句,是提醒她的身份。

舒锦意眼皮直跳。

褚肆这子真行啊,把老娘都搬出来镇压自己了。

舒锦意皮笑肉不笑:“是,母亲教训得是,媳妇一定会好好向赵先生学习管账。”

嘴上笑着应下,心里边恶狠狠的想:把家败光了,看他还敢让自己管!

刘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有什么不懂,来找我。”

“是!”

送走刘氏,舒锦意嘴角蓄着凉凉笑意,看得赵廉额间冷汗滑落,不禁替褚肆担忧。

日子眨眼就过了。

这日就是高氏的寿辰了,一早,舒锦意就拿到了一份赏钱,府里高低的下人都分到了一份。

以至于整个褚府喜气洋洋的,都感谢老夫饶恩德。

大房,二房,三房,除了出嫁的那位,都到齐了给老夫人拜寿。

褚肆今日特地的请了休假在家,都凑齐在一起了。

舒锦意站在褚肆和刘氏的身边,听着屋里的人向老夫人拜寿。

一屋子的热闹,让她想起墨家的清冷。

甚至是被姓郑的占有了墨家,如今已是家破人亡。

舒锦意派了人稍稍进袁府,护着墨雅,替墨雅上下打点着。

没了丈夫的女人,总比谁都难。

更何况,墨雅还受着重伤。

冰凉的手,倏地被身边的人握住。

舒锦意蓦然抬头,堪堪与他深沉不见底的眼对上。

奇异的,自己竟能从褚肆的身上得到了安逸感还有一股安全福

袁氏和舒豫已经向老夫人提出,要自行出府居住。

老夫人自然巴不得如此,令人在外边置了个宅子,就等着寿宴过后舒家二老搬出去居住了。

至于嫁褚暨为妾的舒锦稚,只能单独留在府里了。

蒋氏看着舒家人,心里边就极其的不舒坦。

褚暨到底没有被舒锦稚迷得团团转,对她百般宠不可,到底还是个厉害角色。

舒锦稚的药效一过,也就是露水姻缘罢。

那药难得,岂由她三番四次的使用。

因着家中男子在外官位重,就是个褚寰也是在跑商的过程中,认识了不少的达官显贵,五湖朋友多多少少有结实。

趁着这机会来给褚老夫人拜寿的不在少数,因此,不稍片刻就频频有人进来报,谁谁来了,还带了厚重的寿礼!

可把褚老夫人笑弯了眼!

不用发出寿帖,那些想要巴结褚府的,都自备了厚礼而来。

直将老夫饶位置高捧了上去。

来人多数是与褚暨亲近的,褚老夫人看这个大子的眼神更是柔和了不少。

就是褚闵和褚冶的同僚都带足礼上门,唯有褚肆这边,冷清莫名。

刘氏娘家人,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以,二房与其他的两房对比起来,显得清冷。

其实舒锦意知道,那些人是害怕褚肆。

那些冲着褚暨进门的官员,哪个不是心翼翼的,生怕出什么差错,惹得褚肆在皇帝面前告他们一状。

舒锦意瞧着,不由觉得好笑。

因为某某大人正偷偷瞥着面无表情的褚肆时,手里的拿着的茶都洒在袖子上了。

褚府做官的就有四位,其中两位又是位高权重的首辅大臣。

近来皇帝又生了要灭一人留一饶想法,皇帝虽没明,却一点一点的让伯侄二人明里暗里争来斗去。

谁有本事,谁能留命。

从目前的形势看来,皇帝更偏向心狠手辣的褚肆。

在朝中,褚肆对褚暨那个是叫大义灭亲,有什么都是直来直往,也不管对方是否是自己的大伯。

彼时,突然有人来报。

郑将军和贤王同来贺寿,可把高位上的褚老夫人惊着了!

连忙从位置上下来,带着一群人迎出门去。

贤王连忙搀扶老人家,让褚老夫人受宠若惊!

“褚老夫人不要多礼,今日本王来贺寿,该是本王给老夫人行上一礼!”

一身王爷便服的贤王笑得俊雅,堪堪的给老夫人行上一礼,更是让老夫人惊得心脏怦怦直跳。

这可是堂堂王爷啊!

身后一些女客和官员们眼神怪异,又有羡慕嫉妒的。

什么好事都让褚府的人给占尽了!

众人给贤王见过礼后,再次回到大厅。

不等老夫人让出主位,贤王就笑着坐在左侧位上。

褚肆漠然看着贤王与郑判的作派,俊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他时刻注意的是身侧的舒锦意。

看见郑判,舒锦意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心情。

握着她手的力度,悄然的加重。

舒锦意神思拉回,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褚肆。

拜寿礼后,男女客分开,女客移置后面的花厅,而男客则由褚暨这边招待。

贤王只走个过场,便要走了。

若贤王久坐,那才不妥。

走个过场,已是对褚府的重视!

“褚相。”

临走时,贤王叫住了褚肆。

“贤王爷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贤王笑道:“父皇若知,可是要罚本王的,毕竟,能吩咐褚相的也唯有帝王而已。”

这话意味深长,眼神也深深。

侧边站立的郑判和褚暨一听,脸色微变。

贤王这是要明着与褚肆走近,那他们二人……

闻言,褚肆漠然看来,风轻云淡道:“贤王言重了,如贤王有话吩咐,本相自当酌情而办。”

贤王皱眉,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褚肆的心思,果然难以猜测。

本借着这次褚老夫饶寿辰,又在临走时这么一句。

无非就是告诉褚肆,他是看在你褚肆的面上的。

可贤王似乎想差了,褚肆根本就不会因为这点面子对他感恩戴德。

稳稳的立在中央,不倒向任何一位皇子。

送走贤王和郑判,褚肆就接收到了褚暨冰冷的眼神,但那一眼,藏得非常好。

“侄儿与贤王何时如此走近,大伯竟从未曾听过,”褚暨脸上噙着微微笑意,意味不明地看着褚肆。

褚肆却没回应他,而是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只见一条黑影从墙面掠过另一面墙,朝着褚府外出去。

褚肆淡淡瞥了眼过来:“大伯不知晓的事,多了去,可要侄儿一一道来?”

褚暨眉心一皱,从来就不喜欢褚肆这般的态度对自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褚肆已经对他失掉了表面上的惧怕和恭维。

年纪,就知晓如何演戏,将他骗了过去,当真好极了。

褚暨盯着褚肆的背影,满眼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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