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了吗?
星月一路飞奔的往外跑,尹振天这一巴掌深深的伤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知道,她要离开这里,离开尹振天,她不要再和他们在一起!不要再受这样的侮辱!
一直在长廊尽头守着的刘知府突然看见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的星月,吃惊的睁大眼睛,这,这怎么又多了个女的?“唉,你。。。。。。”他开口喊,星月却象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这怎么回事?”刘知府一头雾水,和尹振天在一起的不是只有两个女的吗?那这个人到底是男是女啊?
他还没回过神,谷如风又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没一会儿又是谷纳西,弄得他怔愣了半天,也没弄清楚状况,再一回头,刚好看到尹振天从房里出来,便急忙迎了过去。
“尹将军,怎么样?你的朋友没事吧?”
尹振天摇摇头,他不想说话,他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说话。
“那个,他们,怎么,都出去了?”刘知府指了指星月他们跑出去的方向,语言组织不清的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尹振天喃喃自语,脚步有些虚晃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刚才的事情,他不想也不愿重复。
“唉。。。。。”好奇的刘知府还想跟上去问,却差点被尹振天重重关上的门撞断了鼻子!
“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刘知府不明就里,越是想知道,又越是没人跟他说,悻悻的站在那里,正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时候,自家的小丫鬟刚好哭丧着脸从杨云裳的房里出来了。
“你过来!”刘知府大喜,赶紧叫过小丫鬟,把她带到前厅,问道:“刚才他们几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什么也没做!”小丫鬟不等刘知府问,已经吓得双腿一软,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哭?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你有那个本事吗?”刘知府不耐烦的叫:“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就是。。。。。。”小丫鬟战战兢兢的,想了半天才说:“就是那个原来是公子的人想要轻薄那个杨姑娘,然后被杨姑娘打晕了,然后尹将军他们就来了,然后,不知怎的,那原来是公子的人,又变成了女的,就是这样的。。。。。”
小丫鬟避重就轻,断断续续的说了个大概,只是没说自己助纣为虐的那一段,她怕说出来,就算自家老爷不打死她,也会被那个尹将军还有那个女扮男装的公子给打死吧?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刘知府用了半天才弄明白整个事情,他摇了摇头,挥挥手让那丫鬟退下去,管他们之间这些事呢,只要不是他照顾不周就行!
他叫来管家,商量着明天要怎么才能留下尹振天,又要给他安排些什么活动,又要如何才能把公主给引出来!
星月飞快的跑出了知府大门,她在门前怔了怔,面前的路四通八达,她要往哪边走才是?不过,她只是微微的怔了怔,便往左侧的小路跑去,往哪里都是一样的!她现在有什么好怕的,没有尹振天的保护又如何?她有李玉林,有皇家禁军跟着,谁还希罕什么尹振天?将军又如何?这样冤枉她的人,都是坏蛋!
“喂,那个是不是公主啊?”知府府对面的茶楼上,两名负责跟着公主的禁军对正在喝茶听书的副手问道。
副手伸头看了看,只看见一个一头长发的身影在眼前晃悠了一下,人影便不见了。他笑了笑:“不是公主,公主正女扮男装呢,怎么可能头发那么散着!”
“是吗?”两名禁军虽然对那身影有些熟悉,但是副手说的话也有理,好好的公主是不可能将头发给散下来的,要散下头发的话,那衣服不也得换了?看来他们太紧张了,所以看谁都象是公主。
两个人便心安的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瞄着知府大门,就是,公主在知府大宅里,他们还那么操心做什么?还不抓紧时间放松放松?
可是,他们再也想不到,因为他们这一时的疏忽,却从此失去了公主的踪迹,差点酿下大祸!
“小六小六!”谷如风一路追出门,同样的,他也怔愣在门口,四通八达的路,小六会往哪里走?他微喘着气,真没想到一个平时走路多些就喊脚疼的人生起气来,可以跑得这么快!
谷纳西也跟着追了出来,两个人对望一眼,谷如风看着妹妹泛红的双眼,心里一惊,“妹妹,你不会是?”他没敢问出来,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我不要你管,你给我马上把他找回来!”谷纳西跺着脚叫,她还是不能相信小六是女的,怎么可能,前后一个时辰不到,小太监就变了性别?
“好好,你先别急,我们分头找一找!”谷如风安抚着妹妹,往两个方向指了指,两个人便分头去找。
然而,他们选择的两条路,却是恰峭星月相反的两条路!
夜已经深了,知府大宅里静悄悄的,该睡的人都睡了,只有客房那里还亮着烛光,尹振天哪里有心思睡觉?他的心全都跟着那个突然变成女子的小太监跑了!
“找到她了吗?”尹振天坐在桌边,神情憔悴,谷如风兄妹一脸疲惫的坐在他的对面,他的这句话根本就是明知顾问,如果找到了,还要他问吗?
“附近的路都找过了,没见到她的人影。”谷如风黯然摇头。
“他会去哪里?”谷纳西又落下泪来,神情言语间尽是担忧,“他从来都是离不开我们的,那样毛燥的一个人,这么晚了,能到哪里去?”
尹振天沉默的坐着,紧锁的眉头和眼神中的忧郁看得出他心中的担忧不比任何人少,他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他知道,这一次不同以往的任何一次,小太监,不对,应该是小宫女了吧?她肯定是伤透了心,而这个伤透了她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他竟然给了她那样的委屈,那样的耻辱,竟然还那样狠心的打了她?她怎么能不伤心,恐怕此时的她,一定是恨透了他吧!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谷纳西流着眼泪问,没有了小太监,还去江南吗?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