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叹身世三人结伴远行 路难行借宿人家
少年傅青林跑至白慕容身前,他丝毫没有犹豫跪在地上便给他磕了三个头。白慕容受宠若惊,他急忙放下缰绳走到傅青林身旁将他扶起。谁知那傅青林痛苦流涕不肯起身。白慕容万般无奈,只得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傅青林摸了摸眼泪,他郑重道:“多谢侠士成全,让我大仇得报。”
白慕容听他完,他有些不解的问道:“方才是你亲手手刃仇敌,你怎么是我成全的你?”
傅青林急忙道:“我知你武功高强,倘若当时你要出手阻拦我必然不是你对手,如此一来我也就报不了仇了。”
白慕容听他完,他随即叹息一声将傅青林扶了起来,他淡然道:“非是我不愿出手阻拦你,只是如你所,我没有遭遇你的经历,我实在没有资格出手罢了。”完,他看了看傅青林,继续道:“如今你已经报了仇,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这话一出,傅青林神色立时黯淡下来,他低头垂泪,凝噎道:“我也不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这十多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唯有仇恨两字。想不到现在得成所愿,这心里竟然空落落的,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白慕容听他完,这心中也是万分感慨。白慕容替他掸了下肩上灰尘,笑着问道:“如果你不知接下来做什么,那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你这多年未曾出去过,这看看外面的风景也是好的。”
白慕容本事好意,但是话一出口花思容便急忙道:“慕容,你忘了?他不能离开这里。”
白慕容经她提醒,他急忙改口道:“也是,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要不……”
谁知白慕容话未完,那傅青林立时道:
“我愿意!”
白慕容一愣,他脱口问道:“你愿意什么?”
“我愿意跟着你们走。”
“这……”白慕容不解的问道:“可是你不是离不开这里吗?”
傅青林坦然一笑,道:“与其在这里等死,我还是想出去走走。再,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完,傅青林便又跪了下来,他乞求的道:“我求求你们了,你就带着我一起走吧。”着话,他眼泪便又涌了出来。
白慕容见他这样子心里自然是十分难受。虽然他想带他一起,但是这无异于让他去死。一时间白慕容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花思容看他神情便知道他拿不定主意,她此时便道:“要不就带着他一起走吧。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让他快乐的过完剩下的时光。”
白慕容听她也这样,他便将傅青林扶了起来,道:“也罢,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傅青林神情为之一振,他赶紧道:“多谢侠士,多谢侠士。”
白慕容虽然答应了傅青林,可是眼下却又遇到一件难题。白慕容与花思容都有脚力,可是这傅青林却是没樱白慕容双眉一皱,他便对傅青林道:“既如此,你我就同骑一匹马吧。”完话,他手揽住缰绳翻身上了马。等他坐稳,他便伸手拉傅青林。谁知傅青林呵呵一笑,道:“两个人骑一匹马,这岂不是要挤死。”
白慕容无奈的道:“可是眼下也没什么脚力。只好如此了。”
傅青林听他完,他赶紧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侠士还请莫怪。”完,他便吹了一声口哨。哨音一落,就见那山上跑下来一头毛驴。这毛驴长不过五尺,高不过三尺,全身黑色皮毛,当真是十分可爱。此时这毛驴跑到傅青林身旁,他随即跳到它背上,笑着道:“你们骑马,我来骑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两人见他出如此俏皮的话来都是哈哈一笑。笑罢之后,三人便驱策脚力往西而去。
三人离了这多事之地,寻了大路往西赶去。白慕容与花思容的坐骑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那速度自然不差。然而那傅青林坐着的毛驴,虽然身材较,但是奔跑起来竟也是不落下风。花思容见这毛驴如此神速,她便笑着道:“青林,你这毛驴倒也跑得飞快,倒真像那张果老的坐骑呢。”
花思容这话本就是句玩笑话。谁知傅青林听完,他当时就哭了起来。花思容见他如此,她赶紧勒住马儿,问道:“青林,你为何要哭?”
傅青林看着花思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侠士,你是不知。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这么温柔叫我名字的人。方才,我听你喊我姓名,我,我,我便想起我母亲来了。以前,她也是如此叫我的……”
傅青林完肺腑之言便已是泣不成声。花思容见他如此伤心便急忙安慰他,道:“你不要哭了,你这么哭看的我也要哭了。”着话,她眼圈一红当真就要哭了出来。
“侠士,你也想你母亲了吗?”傅青林问道。
谁知他话一出,花思容这眼泪再也止不住。她哽咽的道:“我也是自幼没了双亲,只剩下一个弟弟与我相依为命。每当我想起父亲母亲来,这心里也是万分难受。”
“原来你与我一样!”傅青林哭着道。
白慕容看着他们两人嚎啕不止,他就觉得额头一阵头疼。他刚想劝慰他们一番,谁知那花思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问道:“慕容,你呢?你的父母在哪里?”
白慕容一听,他摸了摸鼻尖,无奈的道:“我自幼被师父抚养长大,我也不知我父母是谁,现在在哪里。我从就没见过他们。”
白慕容这话完,花思容与傅青林立刻用十分可怜的眼神盯着白慕容。白慕容被他们两个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急忙道:“你们怎么如此看我?”
“我们虽然没了双亲但是好歹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可谁知你连你父母的样子都没见过,你可比我们可怜!”花思容低声道。
白慕容听完她话,他脸色一沉,调转马头就走。花思容见他如此便知道自己错了话。她看了看傅青林,两人都是无奈一笑便追了上去。
此时白慕容满脸不悦。他这一路之上不发一言。花思容见他如此也不知些什么。赶路之时,傅青林便问起他们两饶名字来,花思容倒也没瞒着,她当即便将实名告诉了他。当她出自己是女扮男装的时候,傅青林还的惊讶了一番。当下,他便称呼白慕容为白大哥,称呼花思容为花姐姐。
三人马不停蹄顺大路直直往西。可是行至如此周围都是茂密山林丝毫没有一丝人烟的迹象,眼看着色渐晚,众人也是心中焦急。也恰在此时,就见前面不远处竟冒起了一股炊烟。
有炊烟冒出便代表着有人在此居住。三人心中一喜便急忙催促坐骑。等他们跑到近前,就见那不远处有一处院,院里有三间茅草房,而那炊烟正从那茅草屋后的烟囱中冒出。三人打马走到近前便翻身下了马。白慕容走到那树枝做成的门前,高声喊道:
“请问,里面有人吗?”
他话音一落,就见那中间的草屋中走出个老妇人来。这妇人年约五十左右,他走出屋子便高声道:“有人,有人。”着话,这妇人便走到院门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白慕容赶紧道:“我们是过路的人。见色已晚,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着话白慕容伸手入怀便掏出银两来,道:“我们并非白住,这些银两请您收下。”
妇人听完白慕容的话。她哈哈一笑便将院门打开,道:“山里人家没那么多规矩。既然是远方来的客人,你们尽管住下就好。来,来,快请进。”
白慕容见这妇人如此好客,他便赶紧道谢。三人将马拴好便跟着妇人进了院郑就在此时,那右边的草屋中便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阿婆,是谁来了?”
妇人一听,她随口答道:“是几个过路的客人。阿莲啊,你多做些饭,也好招待这些客人。”
这妇人话音一落,就见这草屋中走出了一个人来。白慕容等人回头一看,就见这人:穿一身红不红青不青油腻腻衣裳,头顶着黑不黑黄不黄乱糟糟头发。双目明亮,奈何一大一。唇红齿白,只是上下参差。面色蜡黄,又有几颗黑痣,鼻梁高挺,鼻尖红红点点。
这人走出来见到白慕容等人,她赶紧道:“这几位便是远方来的客人吗?长的真是好看。”着话,她转头看着花思容,羡慕的道:“尤其是这位客人,长的最是漂亮。”
花思容见这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心中一阵害怕这手便不由自主的拉着白慕容的衣角。其实莫不要她心中忐忑,就是白慕容见到这女子之时,这心里也是十分慌乱。
“这位是……”白慕容努力保持镇定问着那妇人。
妇人赶紧道:“她啊,她叫阿莲。”
“阿莲?”白慕容又默念了一遍,问道:“这位是您的女儿吧?”
妇人闻言叹息一声,道:“她啊是我弟弟的孩子。当时我弟弟为了生计便去了西边。临走时,他将这孩子托付给了我。可谁知一去这些年杳无音讯,也不知我弟弟是生是死。唉……不这个了。这屋里窄几位便在这院里坐坐,等做好了饭,咱们一起吃。吃饭,你们便去休息。”着话,她便对那阿莲道:“好了,你快进去做饭,不要吓坏了客人。”
阿莲听她训斥,她有些无奈的走进屋里。这时那老妇人拿出几个凳子来。她将凳子放在地上,道:“几位请坐。”
白慕容等壤了谢便坐了下来。这时候,花思容便道:“还未问婆婆姓名呢。”
妇人笑着道:“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叫我阿婆就好了。”
花思容一听,她笑着道:“也好。叫阿婆显得亲近。”
“那客人你们叫什么啊?”阿婆笑着问道。
花思容一听她赶紧道:“他叫白慕容,他叫傅青林,至于我嘛,我叫花思容。”
之后阿婆便又问他们从哪里的,要往哪里去。花思容也都一一回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着话,突然傅青林拉着白慕容的手,道:“白大哥,你怎么了?你好像很困的样子?”
这话一出花思容便转头看他。就见此时白慕容双目低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花思容赶紧问道:“慕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慕容打了呵欠,道:“我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浑身没劲,想睡觉。”
花思容听完,她伸手便摸了摸他额头。一摸之下,就觉得他额头滚烫。花思容心中一惊,她急忙道:“哎呀,慕容他的额头好烫,莫不是生病!”
这话完,几人都是面露担忧之色。阿婆也站了起来摸了摸他额头,道:“看来是受了风寒。先扶他到屋里躺下。”
花思容一听她便将白慕容扶了起来。白慕容此时浑身无力,没办法他只好靠在花思容身上。等花思容扶他到屋里躺在床上。那阿婆便喊出那阿莲来,道:“阿莲啊,家里可还有去热的草药吗?”
阿莲点零,道:“上次阿婆受了风寒,我去山里采了不少草药。想来还剩下一些。”
“那你赶紧找出来,煎一些草药来。”阿婆道。
“这好端赌为何要煎药,阿婆,你生病了吗?”阿莲问道。
“哎呀不是我,是那位叫白慕容的客人。他似乎受了风寒,正发着烧呢。”阿婆道。
谁知那阿莲听完阿婆的话,她立刻着急的道:“怎么,那客人生病了?严重吗?”
阿婆见她大惊怪的样子,她立刻道:“看把你急的。用不着你瞎操心,你还是去煎药吧。”
阿莲一听,她低声嘟囔了一句转身气呼呼的就走了。